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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王彪

盛姣姣用魚腸劍指著地上的地圖,很真誠的對牛菊說道:

“喏,你要嫁過去,要想過上富貴日子,除非你給有錢財主家做正妻,否則在南郡這種富貴風流、煙花接踵的地方,你這般顏色很快遭了老爺厭棄,又沒有顆七竅玲瓏的心思固寵,想要一畝三分地分了家過日子?那不必想,那邊的一畝田,能買咱們一個村子了......”

意思就是,一個遭了老爺厭棄的小妾,人家才捨不得分她田地呢。

盛姣姣的話說的是嚴重了些,可這是事實啊,牛菊又不是國色天香,又不懂勾引魅惑男人,最後的下場就只有一個,被發賣出去。

一個沒了清白的女子,最後被發賣出去,要麼去做船娼,要麼被個好心的窮苦男人買回去,當個正頭娘子。

但後者的可能性太小。

“姣姣,什麼是船娼?”

牛菊蹲在盛姣姣的身邊,替她將落在黃土上的裙角拾起來。

多好看的裙子,多好的布料,牛菊捨不得它髒了。

盛姣姣橫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你被大戶人家趕了出去之後,沒有地方住,就只能包一條小船,在上頭做皮肉生意,接的恩客全都是下九流......”

“我,我不要。”

牛菊的臉都白了,手中捧著的裙子一下掉落在了地上,她趕緊搖頭,

“我就在治壽郡,生死不要嫁到南郡去,在這裡,我有那麼多的田,明年我就能成為跳馬湖上最富有的姑娘了。”

對嘛,這才對。

盛姣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卻是感覺一片陰影籠罩在了她和牛菊背後。

她便是一回頭,就看見譚戟穿著輕鎧,提著劍,站在了她的背後。

也不知聽了多少去。

而此刻,盛姣姣與牛菊還蹲在土路邊上。

盛姣姣面上神情一怔,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裙角,衝譚戟行禮,

“戟郎。”

他還穿著輕鎧,顯然才從戰場上下來,也不知是要做什麼去。

譚戟一雙點漆黑眸落在盛姣姣的臉上,又看向她腳下的南郡,問道:

“那支南郡的日子這麼難,是不是也同靳國不安分有關?”

他從頭聽到尾。

盛姣姣沉默了一瞬,同譚戟說道:

“靳國與屬國一樣。”

只這一句,便解了譚戟的疑惑,原來靳國也想北上侵佔大澤,所以支南郡才那麼亂。

他又問道:

“至少支南郡會比治壽郡好些吧,支南郡的百姓可種地,治壽郡的百姓,種的地都是半死不活的。”

“可是洪澇更多。”

盛姣姣與譚戟你來我往的,就這樣聊了起來,反襯的牛菊一句話都插不上。

她的目光往下熘,落在地上的南郡地圖上,深深覺得,這些個家國大事,她真是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在那些金戈鐵馬,長槍銀鉤的局勢變化下,她現在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

什麼是不變?就是緊跟在聰明人的身邊,那才是最穩妥的。

盛姣姣,就是那個聰明人。

春日的暖陽出來,澹金色的陽光撒了一片。

盛姣姣恍然回神,他們三人已經走到了黃土村的村口。

她問譚戟,

“你怎麼來了?不是前幾日才休沐嗎?”

“來同你買藥的。”

譚戟說著,拿出一張金創藥的契約來,很是虛心道:

“這是我寫的一份金創藥訂單,你看看,是這樣寫的嗎?”

他沒有讀過書,所有的墨水都是靠入了軍營之後自學的,這也是他第一次學著寫契約,雖然寫的不好,但勝在他的認真。

因而特意趁著打仗的間隙拿過來,想央盛姣姣修改,也想同她說,軍營想向她訂購金創藥的成藥。

牛菊打了個呵欠,擺著手,主動牽過盛姣姣手裡的驢繩子,道:

“姣姣,我先回村兒了,你同你的戟郎說著,我幫你把驢子送回去。”

作為好姐妹,牛菊就不打擾盛姣姣會情郎了。

盛姣姣的臉頰一紅,偏頭去看牛菊,只看見牛菊臉上促狹的眼神。

當然,譚戟也看見了,但是他裝作看不見,只斂目,一副來辦公事的態度。

盛姣姣微微抿了下唇,左右看了一眼,自牛菊走後,這附近已經沒什麼人了,再往前走便是村頭民兵隊的崗哨。

她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兒像做賊,可她做什麼賊呢?又不是在偷人,她和譚戟可是光明正大的。

於是盛姣姣強行忽略內心的這種季動感,開啟手中的契約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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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戟就站在她的身邊,一開始,他只是看著盛姣姣手裡的契約紙,後來目光慢慢的往上挪,一雙墨黑的眸子,怔怔的看著盛姣姣的側臉。

她很好看,認真的樣子更好看。

只是,雖然已經到了春季,治壽郡的天氣卻遠沒有熱起來,盛姣姣今日穿了件天青色的薄裙,她不會冷嗎?

“我們回齊家了再看吧。”

等譚戟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開口了,此刻他滿心都是懊惱,怎麼回來沒有帶一件披風?

不然現在也能替姣娘裹一裹了。

眼下只能催著盛姣姣回屋,至少不必一直站在這裡吹風。

盛姣姣收起了手中的契約,跟著譚戟往村子裡頭去,沒走多遠,便瞧見村民兵隊的二狗帶人守在村口。

二狗的臉上露出一種很曖昧的笑意,

“姣娘,譚翼長,啥時候成親啊?”

盛姣姣的臉又紅了,她側過身去,落後譚戟半步,把自己遮蔽在譚戟的身子後面,不肯回答這個話題。

這是讓譚戟去處理的意思了。

譚戟心中憐惜,不得不拱手回道:

“日子定了,一定請狗爺喝酒。”

“哈哈哈,好啊,就這樣說定了。”

二狗很是高興,譚戟擋著他的視線,護著盛姣姣準備進村,又偏頭,輕聲說道:

“以前沒覺得你有這樣膽小。”

他這語氣裡含了繾綣,聲音低低的,並不是在責怪她的意思,反而有些愉悅。

盛姣姣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嗔了他一眼,徑自往前走去,見他跟在她的身後,她才是輕聲細語的說道:

“這種事,我並不好出面去說......”

納徵是他的事,什麼時候納徵,也是譚戟說了算,她能說什麼呢?原也不該她做主。

便是這般,盛姣姣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得譚戟臉色一凜,地面轟隆隆的震顫起來。

他伸手,握住盛姣姣的手腕,“唰”的一聲抽出背後長劍,回頭看盛姣姣,

“跟緊我。”

盛姣姣急忙點頭,只覺腳下地面越發顫抖的厲害,幾匹馬衝過來,身後跟著一大群的馬。

土路上巡邏的民兵隊都動了,前後都在攔截這縱馬馳騁的一群人。

譚戟皺眉一看,判斷出了形式,將手中的劍又插回背後,彎腰在地上撿了幾個土塊,朝著其中幾匹馬肚子打去。

跳馬湖嚴禁縱馬。

幾匹馬翻了,有人立即大喊道:

“大膽,皇太孫遇險,爾等要誤大事!”

皇太孫遇險?

盛姣姣微微擰眉,他們說的是殷澤?殷澤遇險?

又有幾匹馬被民兵隊的人攔翻,譚戟厲聲喝道:

“跳馬湖有規矩,任何人不得在此地縱馬,若有急事,繞開村集便是。”

因為這附近都住著人,一條土路連著三個村子,所以如果在這條土路上策馬揚鞭的話,就很容易撞到人。

一頭疾馳的烈馬,若是撞上個隨地亂跑的孩子,鐵蹄能將孩子踏成肉泥,

而且烈馬賓士過快,背上沒掛旗幟誰知道來的是敵是友,要讓這些馬群衝入村子,一村的老弱婦孺,哪裡有還手之地?

不過幾個須臾的事,一大群的民兵一哄而上,將所有的馬匹都攔翻下來。

對方有人從地上爬起來,怒道:

“若是皇太孫有任何閃失,你們九族都不夠誅的,讓開,我們要去集上調兵!”

“無軍令,你們一個兵卒都調不動。”

譚戟隔著盛姣姣的衣袖,依舊握著她的手腕,他劍眉攏緊,話一出口,前方圍住來人的二狗等人便讓開了一條道。

對方衝譚戟凶神惡煞道:

“放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天下兵卒都是皇家的,你說調不動就調不動?”

民兵隊裡,爆發出一陣鬨笑,有人指著譚戟揚聲說道:

“你說他是什麼東西?哈哈哈哈~~”

沒有譚戟的命令,這跳馬湖不光光正式兵卒不會動,就連民兵也調不動。

因為沒有人認識什麼皇長孫,這裡所有的人,只認譚戟。

譚戟身後,盛姣姣略靠近一點,低聲道:

“戟郎,對方身上有殷澤的私徽,是殷澤的護衛。”

其實是因為盛姣姣認識對方這說話的人,他叫王彪,是殷澤的貼身護衛之一。

上輩子,在殺手屠殺黃土村的時候,王彪便死了。

譚戟的頭略偏,耳朵聽著盛姣姣的話,又見王彪被圍在一大群民兵中間,他氣的拿出一塊令牌來,對著譚戟怒道:

“看清楚,這是皇太孫的令牌,見此令牌如見皇太孫本人,快快放我去集上搬救兵,否則誅你們九族。”

“他在虛張聲勢,他沒有權利誅九族,誅九族那是大罪,一定要皇帝的御筆勾的,並不是他說誅九族就誅九族的......”

盛姣姣又在譚戟身後叭叭叭的小小聲,讓譚戟嚴肅的俊臉,都快要繃不住了。

他用了點力,捏了捏盛姣姣纖細的手腕,低頭,忍住笑意,再抬頭看向王彪,冷聲道:

“你且細說,你們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什麼事,對方多少人,你們傷亡多少?集上重兵護衛兩位貴人,不能輕易調兵,若是已經遠離跳馬湖,可向南集翼長調兵。”

既然對方的確是殷澤的護衛,譚戟也不刻意為難,殷澤到底還是天家人,若是在治壽郡出了事,治壽郡也吃不了兜著走。

豈知王彪並不領情,收起令牌,指著殷澤怒道:

“你不是挺厲害?你現在就帶人跟我走。”

周圍的民兵都安靜了,這個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譚戟卻是拱手,道:

“我去不了,郡北戰事緊迫,你們把情況交代清楚,我可立即指引你們一條明路。”

外人可能對於治壽郡的兵制不是那麼的瞭解,莫說譚戟根本不認識殷澤的令牌,就是治壽郡的總兵,只怕也對殷澤的令牌不熟。

原因無他,只因為治壽郡的兵制自成一體,有時候治壽郡郡王都不一定能調動得了治壽郡的兵。

尤其是現在這種,治壽郡一根糧草都不提供的情況下,基本郡北打郡北的,集上守集上的,南集守南集的......

譚戟自然也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亂子,但是沒辦法,他只能先顧好自己手底下的一萬六千兵及幾百民兵。

現在,多餘的事兒真做不了。

救人的事情,可以去南集調兵,只要王彪肯說具體情況,譚戟立即派人去通知南集翼長,讓南集翼長全力配合救人。

“你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太孫命在旦夕,爾等卻是推三阻四,枉我大澤子民!”

王彪氣的破口大罵,他知道南集是個什麼玩意兒,南集位於跳馬湖後面,目前屬於治壽郡北部最繁榮平穩的地方。

但是南集的兵並不多,有一萬六的名額,卻最多之後一個營,約四千兵駐紮在南集,且都不是精銳。

可以這麼說,其實治壽郡所有的精銳,都已經在郡北了。

王彪要借兵,自然要借最厲害的兵了。

他這話一出口,譚戟皺眉還未說話,盛姣姣便是冷笑一聲,道:

“的確枉為大澤子民,自屬國挑釁以來,我治壽郡戰死多少好男兒,帝都有給過半粒米?如何?你們要人賣命,卻是半點好處都不給?天下哪裡有這樣一等一的好事?”

“你!什麼人?”

王彪氣的胸膛起伏,盯著譚戟身後,那一線天青色裙角。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狗奴才沒有個求人的態度,你是要救你家主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替你家主子結仇!你這算什麼?大逆不道?所以你是誰派來害皇長孫的?”

“胡說八道,放肆!!!”

“這怎麼叫做胡說八道,在座可都是看著呢,你何曾有過求人的態度?反倒像是來要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