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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封印的記憶與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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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渺領著兩隻魅魔回到小院中,此時古慈也已經出了廂房,他見兩名魅魔安然無恙,臉上不禁掛上了一絲詫異的神色,開口問道。

“據天狐所言,你們不是與塔默一般陷入了迷瘴之中?怎麼好像並未受迷瘴的影響?難道是魅魔的體質天生可以與迷瘴相抗?”

海倫和艾達聽古慈這麼一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不禁支支吾吾了起來,亦渺開口替她們回答了這個有些尷尬的問題。

“她們二人是阿斯莫迪斯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剛剛阿斯莫迪斯派分身把她們救了出來。”

言簡意賅地解答了古慈的疑惑,順便揭示了海倫和艾達的內奸身份,古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口道。

“哦,是阿斯莫迪斯救出了她們啊……咦?阿斯莫迪斯為什麼要在我們身邊安插眼線?”

煙唱見亦渺重提阿斯莫迪斯的事情,心道這倒是個刺探古慈身份的好機會,且看古慈會怎麼解釋他和阿斯莫迪斯之間的關係,忙走上前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古慈問道。

“阿斯莫迪斯為什麼要在我們身邊安插眼線,這個問題,先生不是應該最清楚不過麼?”

古慈馬上又掛上了一副茫然的表情,說他會演吧,每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演,說他不會演吧,偏偏他的一舉一動都那麼認真,並沒有因為周遭的人看出來他在演而生出半分敷衍。

正如此刻,他語氣中那份無辜聽上去雖然不像是真話,卻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誠懇來。

“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阿斯莫迪斯在想些什麼,我又從何得知?美人何出此言?”

煙唱心想這傢伙心理素質真是好,那日出了九層煉獄,明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和阿斯莫迪斯的關係不一般,他偏偏就能頂著這些壓力死咬著說自己與阿斯莫迪斯並不相識,時滌一心護他,這事也就被帶了過去。

當日她不好多提,只因不想引起大家的疑心,不過今天既然是阿斯莫迪斯出現在了亦渺面前,這麼好的機會,她自然是不能再由古慈輕易糊弄了過去。

“古慈呀古慈,你瞞了我們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說實話了吧,那日我們一見到阿斯莫迪斯,他馬上就認出了你來,而且之後他也親口提到你是他的故友,這話我們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何必還要裝傻充愣?”

古慈倒好,眼見煙唱的語氣已經越來越重,卻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反問道。

“美人這是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呀,只是你想一想,我如果是阿斯莫迪斯的人,那麼有我跟著你們不就夠了,他為何還要安插這兩個魅魔過來?”

“這我怎麼知道,許是他信不過你呢?再說我並沒有說你是阿斯莫迪斯的人,只是你與他怎麼是舊識這件事情,你總得解釋清楚吧?”

古慈見煙唱今天似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終於正色道。

“大概,我與他確實是舊識罷。”

想不到這次他居然這麼利落地承認了,這實在是令煙唱有些意外,在場的其他人也只是看著古慈,想知道他究竟會怎麼解釋與阿斯莫迪斯之間的關係,卻見古慈開口接著道。

“只是我已經不記得了。”

期待了半天只得來了這麼一個答案,眾人不禁大失所望,心想古慈一定是故意的吧,又用這麼拙劣的藉口想要搪塞過去。

所有人中間,當屬煙唱最為失望,本以為終於撕開了一個口子,沒想到古慈還是繞了回去,不行,今天必須得想辦法讓他吐出點東西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為了找尋記憶才開始遊歷,既然遇到了很有可能知道你過去的人,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這句話似是把古慈給問住了,他難得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回答道。

“我不知道,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願意問他,我的記憶……很奇怪,似乎是被什麼人封印了起來,必須觸發了某個特別的事件才能解開,而阿斯莫迪斯,並不是那個可以解開封印的人,所以縱使知道他瞭解我的過去,我也不會透過他去找回自己的記憶。”

這一番話的意思是,古慈身上的封印已經鎖定了一種可以解開的特殊途徑,除了這種途徑之外,其他任何有可能使他找回記憶的方式都會被他主動排斥?

所有人都覺得這種說法實在有些荒謬,卻有一個人出言肯定了古慈的話。

“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發生的,封印古慈記憶的人,應該是為了隱藏他原本的身份,使得其他人不能輕易找到他。而且我想,古慈被封印住的可能不僅僅是記憶,還有大量的靈力。當一個人身上的靈力過於強大時,其他同樣靈力強大的人便會感覺到他的存在,從而暴露他的行蹤,我想,這便是古慈被封印的原因。”

開口的正是亦渺,這裡面對於靈術的研習數她最深入,她這麼一說,眾人自然是被說服了不少,亦渺頓了頓,復又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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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日在對決艾德拉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古慈身上潛伏的巨大靈力,那日我們所看到的那一團黑色的骷髏狀煞氣,絕非一日可以布成,必定是艾德拉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精心布成,按理說這樣一個高階黑暗元素靈術,不可能有人可以一擊就破除,但是古慈做到了,而且是在那樣短的時間內。”

“擅長光明元素靈術的靈術師我見過無數,但是達到了那個水準的,他還是第一個。就我本身而言,無論是冰霜元素還是火焰元素都已經進入了高階,不過若要釋放出那樣強大的力量,我做不到。所以古慈——”

亦渺將視線落在了古慈的身上,開口道。

“我想,你很有可能已經具備了修成神體的能力。”

聞言,眾人臉色都是一變,修成神體只是流傳在卡瑪大陸的一個傳說罷了,相傳靈族在貫通七系靈術之後便可以成為元素靈體,甚至可以擺脫**的桎梏,但是千百年來卻未見真正有靈族達到這樣一個境界,可是亦渺卻說,古慈已經具備了這樣的能力?!

面對眾人驚訝的眼光,古慈本人卻不以為然,只是聳了聳肩。

亦渺這麼一說,大家已經完全相信了古慈的說辭,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漫無目的地在大陸上遊蕩,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會觸發自己封印解除的事件究竟是什麼,只能到處碰運氣去找到那個契機。

就好像一把誰也解不開的鎖,它的鑰匙被拋入了茫茫大海之中,古慈正在這片大海之中尋找那片鑰匙。

若換做一般人,面對這樣一個困境,尤其是解開這個困境之後可以獲得這樣強大的力量,要麼會急於求成,要麼會灰心喪氣,但是偏偏古慈是一個歷來就沒心沒肺慣了的人,他雖然與亦渺同為靈族,可是他的身上既少了一般靈族的那份寡淡,又少了一般靈族對於操縱元素的那種極致追求。

他與亦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亦渺對於修成元素靈體這個目標十分執拗,她四處遊歷的目的就是蒐集更多的靈術卷軸,獲得操縱不同元素的能力,最終貫通七系靈術。

她去陰森之穴單純就是為了獲取艾德拉手上的黑暗元素的靈術卷軸,解救孩子對她來說只是順便;同樣的,她去萬寶閣本來也單純就是為了獲取光明元素的靈術卷軸,只是後來恰巧中了詛咒才又多了一層含義。

如果發生在古慈身上的事情也發生在她身上,她定是排除萬難也要解了這個封印。

古慈卻不然。

他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封印是否能夠解除,甚至覺得就像現在這樣當一個普通的光明元素靈術師也不錯,他就是這樣一個充滿了人間煙火氣息的人,修成神體,他並不追求。

正如那日在格瑞村他許下的願望一般,他覺得人生苦短,他只想要嘗美食、飲美酒、閱美人。

不過,古慈是不在意亦渺提到的這一切,煙唱卻因為亦渺的推測而激動萬分。

聽到亦渺一步一步分析古慈身上的封印,煙唱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了。

古慈果然不是尋常人,他的身上竟然封印著近乎神祗的靈力,難怪連天罰門主都對他那樣忌憚,甚至要求身為五尊者之一的她親自跟隨左右。那麼,他的實力是否有可能凌駕於門主之上?

如果他的實力真的凌駕於門主之上……

這個推測對於煙唱的意義實在是太過重大,她的心跳不禁又加快了幾拍,這麼多年以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如何扳倒天罰門主,如今眼前就有一個可能幫她實現這個目標的人,這教她實在是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激動。

也許,此生她真的有機會手刃仇人,救回鎮子上所有人的性命。

煙唱看著古慈,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如今古慈是什麼人已經不再重要,反正天罰門主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給她指派下一步任務,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怎麼得到古慈的心,讓他為自己所用。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這個道理,煙唱最是明白。

不過,煙唱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天狐的迷瘴中,她與古慈都是最先找到對方的那個人,古慈的心原本就在她身上,而她的心,也在古慈身上。

?彩蛋小劇場?:

海倫&艾達:(不知如何回答古慈的提問)

亦渺:她們二人是阿斯莫迪斯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

古慈:阿斯莫迪斯為什麼要在我們身邊安插眼線?

眾人:(開始討論古慈身上的封印)

海倫&艾達:(弱弱地舉手)所以說我們就這樣被無視了?有一種不知道是悲是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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