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青假裝不知情皺著眉，臉上帶著羞澀。
“就是……就是……”
青青停下動作，撲到他身前，用嘴堵住他下面的嘴，他的嘴裡甜甜的，是蛋糕的味道。他一瞬失了神，閉上眼緊緊扶著她的肩，她的舌在他的貝齒上掃過，勾住了他的舌，他的身體顫了一下，不禁回應。兩人直到吻得無法呼吸，才慢慢分開，心跳和呼吸一樣，亂得迷了神。他猛地醒悟過來，將她輕輕推開，她失落地看著他，他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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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會傳染給你的。”
“我才不怕呢。”
說著，青青低頭親吻他的嘴角，他偏著頭，怎麼也不回應。青青氣呼呼地看著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親這裡總沒有關係吧。”
他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這裡沒關係。”
“嗯。”她握著他的手點點頭。
心裡暖暖的，還有一點癢癢的，她扶著他，讓他躺下，“好好休息，等你睡著了，我再離開。”
“不想睡著。”
“我也不想。”她無奈地說。
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愛是愛，現實是現實，她還沒有長大，他的病也沒有好，現在還不能時時沾在一起。她聽說兩個人相處，半糖主義最好，時時粘在一起，當愛成了習慣，將來發現雙方個性上的不合，想離開就難了。一定決定下來的人，她不想改，她想和他長長久久地愛下去。許久之後，天色晚了，他閉上了眼睛，她知道他沒有睡著，輕輕地抽出手，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過幾天我來看你，好好養病。”
她快步離開了房間，如同匆忙地來一樣，她同樣匆忙地趕回去。
倚紅樓裡自她進門後，漸漸忙了起來，入了夜，她替柳絮梳理垂在後面的長髮。柳絮不時看向開啟的門口，青青偷笑著。
“小姐，你在等誰？”
“我哪有等誰。”柳絮紅著臉說。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青青打趣道。
“你還說我，你說你，是不是今天去會情郎了。”
“是呀。”青青大方地承認。
“青青，你什麼時候有了情郎了呀。”
“我進倚紅樓之前就定了終身了。小姐，你可要加把勁呀，輸給我會很難看的。”
“看你得意的樣子，說說，是哪家的公子。”
“嗯……”青青拖著語調，“不說。”
“你，你非開口不可。”柳絮祥裝生氣地說。
青青退後一步，躲開柳絮呵癢的手，柳絮不服氣地撲了上去，她四下躲著，笑著向門口跑去。她眼睛看著柳絮，一不留神，撞到進門的人身上，她回過頭，看到一雙戲謔的眼。
“成世琮。”
“青青，要叫成公子。”跟在身後的芳姨提醒道。
“是，成公子，奴婢失禮了。”青青退了一步，讓出路。
“柳絮，好生侍候，今天成公子點了你。”芳姨淡笑著說。
柳絮目光微黯，福了福身，“奴家見過成公子。”
“成公子，我就不打擾了。青青，你留著好生侍候，飯菜會有人送來的。”
“是。”青青應道。她不解地看著芳姨離開，柳絮算是王爺包下來的，除了王爺沒有接過別的客人，芳姨怎麼會忽然讓成世琮來。
“怎麼，小姐不歡迎我來。”世琮戲謔地看著柳絮，眼角瞄著青青。
青青回過神，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她還是專心應付他吧，他好像不是倒倒酒就能擺平的人。
屋外歌舞動人，屋內琴曲清亮。柳絮淺笑著彈著曲，後怕地看著他，他剛剛那一句不歡迎，差一點嚇到她，他們都是她的客人，她怠慢不得。成世琮出手闊綽，雖不是常來，但算是樓裡的貴客，她賠著笑，他說要聽曲，她便起身唱曲，青青站在他身後，招呼著他。一切沒有不同，王爺來了也是如此，只是他沒有來。柳絮彈完一曲，世琮勾唇點頭稱讚。
“如此動人的曲子，不知姑娘從哪裡得來？”
柳絮愣了一下，看向青青，青青無奈地皺了一眉，平時也不見她這般老實。她上前笑著福了福身，“是奴婢以前聽來的小曲。”
“原來如此，”他別具深意地看了青青一眼，轉頭朝柳絮笑了笑，“姑娘可願再彈一次？”
“只要公子喜歡。”她嬌柔地笑著，撥動琴絃。
他笑著，身子向後微傾，“想不到青青知道的曲子還真不少。”
“以前走的地方多了，知道的也就多。”青青陪笑著回答。
“是嗎，為什麼我走南闖北，從來沒有聽過？”
青青眨了眨眼，“因為……成公子去的都是大城市，我去的是小山村，所以公子沒有聽過。”
他玩味一笑，這麼明顯的假話，她還真敢說。他看了一眼她的臉，他的藥效果還不錯，她臉上的斑點淡了許多。飲下手中的酒，他打著拍子，聽著曲子。青青替他倒好酒，揚起袖子擦了擦汗，說起來真沒理由，她好好地怕他幹什麼。她定定地看著他，等他回頭時，她不禁皺眉，還是怕他，他的眼睛很可怕，像是能看透別人內心似的，沒有人喜歡被看透。
“怎麼，青青喜歡上我了。”他調笑著，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放在唇邊的酒杯，正好遮著他的嘴。
青青白了他一眼，“你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根本沒有讓人喜歡的地方。”
“你說什麼？”他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