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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寂

這一夜,他睡得更外香甜,她卻一直沒有入睡。心裡是空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外界的一切彷彿與她無關,連感覺都變得不真切。到了三更,她似驚醒一般,或者她一直是醒著,現在只是回過神。起床、更衣、洗漱,默默地站在院中,望向天空等著黑夜一點點退去,至少她還活著,繼續活著。

天矇矇亮的時候,院外傳來腳步聲,幾個小丫頭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院中的青青不由嚇了一跳。雙方對看了很久,青青慢慢走到她們面前,接過她們手中的臉盆,如果她沒有記錯現在她是府上的侍女。端水的丫頭愣了一下,將臉盆交到她手上,記得前幾天總管好像說過王爺的飲食起居全都由眼前這個女子負責了。青青端著水正要進屋,煜安猛地衝出來,水打翻在地,她愣愣地站在那裡,身體忽然被他拉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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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就好了,我以為你走了……”煜安緊緊摟著她,語氣中還帶著焦急,他怕昨天這樣對她,她會氣得離開。過了良久,他才發現身後的幾名小丫頭,她們顯然是愣住了,一向喜怒無常的王爺原來還是這一面。煜安微一皺眉,冷冷地瞪了她們一眼,她們忙低下頭,他微揚起唇,慢慢鬆開青青,既然她沒有走,是不是表示她對他也是有意。青青垂著臉,沒看到他欣喜的表情,顧自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臉盆,倒了一地的水濺溼了她的衣襬,沒過他光著的腳丫。她冷眼看著,什麼也沒說,轉身將臉盆交給剛才的小丫頭,她好像是幫了倒忙了。

小丫頭拿過臉盆,呆呆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飛快地離開了,剩下的兩個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青青什麼也沒有說,走進屋裡乖乖地將床鋪好,將床上他的衣服扔到一邊,這個房間好像是她的,他怎麼會在這裡過夜。好像有一團團東西在腦子裡旋轉,她懶懶地不願去想。煜安氣惱地站在門口,他竟然被徹底無視了,憤怒地走進屋內,他看到她嫌棄地扔掉他的衣服,更加怒火中燒。不想跟她發脾氣,倒黴的就成了剩下的丫頭,他黑著臉瞪著她們,不耐煩地皺起眉。

“還不替本王寬更衣。”

“是。”她們戰戰兢兢地應著,深恨欺負剛剛新來的丫頭讓她端水,服侍這樣的王爺壽命都會短幾年。

青青默默站在一邊,看著她們忙碌,煜安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裡更加有火。

“你來替我穿。”

青青遲疑了一下,默默上前接替她們的工作,煜安以為她會反抗一下,誰知她這麼順從,倒顯得他有些無理取鬧。她拿起一件件衣服,遲疑著幫他穿到身上,這是朝服,她不知要怎麼替他穿,一層又一層的比女人衣服還麻煩。她慢吞吞地替他穿著,等整套衣服完成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衣服穿在他身上好像有點斜了,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心裡還有幾分甜蜜。他竭力隱著嘴角的笑,但就連一邊的小丫頭都感覺到他好轉的心情。她盡著侍女該盡的職責,他不在,她呆坐階臺望著天上的浮雲,他回來,她任他使喚甚至任他抱著躺在同一張床上。不願去想什麼,思想停止了,最好時間也能停下,她留在王府,把這裡當成困著自己的籠子,如果離開,外面那個沒有煜平的世界,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

她很安靜,每次他興高采烈地回來看到的都是她安靜坐著的畫面,遙遠的天空中到底有什麼值得他看,他原本是喜歡她的安靜,喜歡她的無惡意,但是,她對他沒有太多的表情,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毫不關心,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將自己關了起來,不讓外人靠近。應該覺得滿足,他想,一直陪在她身邊,或許有一天她會接受他。他的愛意,她感覺不到,她想不起他對她做過的事,迷惘中腦中似有聲音提醒她去做什麼,她逃避著,不想要面對,她想要靜靜地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等她肯定自己已經恢復堅強,自然會去面對應該要面對的事。

不知不覺年關將近。煜安去上朝,青青像往常一樣坐在階前,心情平復了很多,她也知道這樣下去不好,但是很難鼓起勇氣走出自己建的塔。管家來福在院門口遲疑著走了進來,他知道她在煜安心裡的位置,也知道她不喜歡被打擾。

“青青姑娘,外面有個人找你,說你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叫狗子的。要是姑娘不想見,我去把他趕走?”

“讓他進來吧。”青青淡淡地說著,世上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有很多朋友。

過了一會兒,來福領著狗子走到院子裡,狗子抱著一卷畫,遠遠地看到青青坐在階臺不由皺起眉,“怎麼坐在地上,多涼。那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嗎?”

青青抬眼看向他,慢慢站起身,“什麼事?”

狗子嘆了一口氣,“你看你,以前已經夠醜了,現在沒精打采的臉色那麼差,要是晚上看到別人還以為見鬼了。”

她點點頭,盯著他懷裡的卷軸,平白無故他怎麼也附庸風雅起來。狗子握緊手中的畫,半晌,將畫塞進她手裡,“煜平留給你的,他的後事料理完之後,他家的下人拿來給我。他們離開蘇江城,恢復了自由送回原籍,好像是三王爺派人幫的忙,這是官奴最好的出路。”

青青抱緊懷裡的卷軸,臉色有些蒼白,“他有沒有話留給我?”

狗子輕輕搖頭,感傷地看著她,“他那夜回來,病情就加重了,後來宮裡傳來什麼訊息,他的病情又重了一分,有時還咳血。太醫好像說過他的病拖不到來年,他是知情的。那幾日我都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有人來報葬。你也知道朝中的人他一個也不熟,平時和他在一起的也就我們幾個,聽小妹說,他離開時最放不下的是你,小妹原想來找你,他沒讓她那麼做,和你相識一場,他已經很滿足了。你手上的畫,是他離開前一夜趕出來的,說是適當的時候給你。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適當,畫我給你了,你找適當的時候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