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太恐怖了吧!”
林失看清楚那一頭巨獸,仔細一想,就知道那是一隻蚊子。
蚊子在人類面前何其渺小,你不用放大鏡,甚至都很難數清楚它有幾條腿,也看不到蚊子的眼睛。
可是,縮小後的林失,比蚊子還要小,就好像地上的一粒沙,不用放大鏡,根本看不到他身體的輪廓。
林失在地上跳,跑,蚊子也並沒有注意到他。
縮小後的林失,蚊子都懶得搭理。
這蚊子也很想衝進房間裡去,好像感覺到裡面有人,可以吸血。
但它一頭撞在大門上的行為,實在是太愚蠢了。
林失都忍不住想笑。
在他面前,門縫都顯得十分的寬敞,他都不需要低頭彎腰,就能大搖大擺的從門縫裡鑽過去。
變小之後,門縫都變高了許多,前方就是一條陽光大道。
林失一熘煙的就闖進門內,悄悄地來到大廳之中。
此時,蔡卓良厲聲詢問秦必:“告訴我,你為什麼沒有被控制住?”
秦必不想說話。
蔡卓良發瘋一般,大喊大叫:“你說!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你不會被我控制?不說話的,我先切斷他的手指。”
蔡卓良掏出小刀,對準陳言的手指,繼續威脅秦必。
秦必氣得拳頭緊握,捏得咯吱作響,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秦必:“你這樣做,只會越陷越深!”
蔡卓良咆孝:“閉嘴!不用你管,你不用教訓我,我已經被教訓夠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好好說話,我就先割了他的手指。”
秦必:“我說,因為我是御物師,白銀5級。你不是御物師,你無法給那個藍芽音響提供更強大的能量,就憑聖物本身的能量,還沒辦法控制白銀級的我。”
蔡卓良吐了口唾沫,罵道:“切!御物師,聽都沒聽過的東西。我只想要報仇,還差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我自己,女的叫梁玉珠。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等我跳下去後,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秦必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林失卻越聽越奇怪。
這傢伙不是御物師也就算了,這傢伙,甚至還不知道御物師的存在?
不應該啊!
前兩天殺的一個假扮成女護士的痘印女子,她自稱御物師,而且還提起我的什麼家族史,那女的好像對我很瞭解,而且,她把手機從16樓扔下去,手機爆炸,證據焚燬。
那女的在刻意隱瞞些什麼,她背後,應該還有其他團隊。
而這個蔡卓良,竟然連御物師是什麼都不知道,顯然不是團隊成員,或者,根本沒有接觸到團隊的核心。
就這樣的傢伙,為什麼要殺我家人?受誰指使的嗎?
林失想不明白,他悄悄的移動,走到陳言附近,抬頭看去,陳言非常高大,簡直就像一個光之巨人。
林失抬起頭,都無法看到陳言的輪廓。
他實在太渺小了,比螞蟻蚊子還要小。
區區蚊子在他眼裡,都是巨獸的存在。
渺小的林失,蔡卓良自然不會注意的。
蔡卓良越說越氣憤:“最後一天了!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知道自己犯了si罪,你們巡檢司也不用來抓我,我會自己跳下去,和我家人團聚的。
你知不知道,你們巡檢司這次過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我不想去牢裡,這是最後一天,我要從蘇海市的跨江大橋上面跳下去,讓梁玉珠也好好看著我跳。
最好叫多幾個人拍影片,新聞記者也準備好,你們巡檢司也可以遠遠的看著,不需要任何人拯救。
今天,最後一次,不會再死任何無辜的人,我自己會去赴死。
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你明白嗎?”
他看著秦必,雙眼充滿紅血絲,整個人,已經被憤怒和瘋狂填滿。
秦必只是澹澹地道:“自我了斷解決不了問題,你犯的錯,將會受到法綠應有的懲罰,法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算你自.殺,也沒法洗清你的罪名!”
蔡卓良突然笑了,癲狂得笑了:“呵呵,哈哈哈哈!洗清我罪名?笑話,老實說,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罪。
那幾個跳江者,他們都該死!他們都應該受到懲罰。
然而,法率卻沒有懲罰他們。他們依舊逍遙法外。
你們也沒有懲罰他們,他們還多活了一整年的時間。
他們的罪,沒人去懲罰。
只有我,我只能親自動手,讓他們接受處罰。”
秦必:“他們若是犯罪了,你可以求助巡檢司,但你自己動手,這就是錯!”
蔡卓良怒了:“如果巡檢司真的重視,那我何必親自動手?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管,出了人命了才知道來抓我。”
秦必已經不想解釋,用那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蔡卓良。
蔡卓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我不怪你們,畢竟你們也很辛苦,平時也很忙,很多小事情也懶得管。
所以,今天我不殺你們。
但是,你們也休想帶我回巡檢司,我絕對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最後一天,還有最後一個人,完成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說完後,他控制著陳言和錢多多兩人。
讓錢多多走到大門處準備開門,陳言一直持槍,對準錢多多的後腦勺。
蔡卓良回頭,指著秦必:“你不要追過來,這兩人沒有危險,我不會殺他們。
我只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等我跳江之後,能力失效,他們兩個自然會恢復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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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發現你跟蹤我,我可不保證,這兩位能活著!”
說完之後,秦必只能緊咬牙關,眼睜睜的看著錢多多的手,按到門把手上。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局面。
錢多多走在最前頭,陳言跟在後面,走在最後方的就是蔡卓良。
門剛剛開啟一條小縫,蔡卓良看向門口,準備操控這兩人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在蔡卓良背後,一切都是悄無聲息,沒有任何腳步聲,也沒有任何氣息。
“火之呼吸……”
林失鼻子深吸一口氣,口中呼出紅色氣息,手臂的力量瞬間增加到50kg.
他抬起手,對準蔡卓良的後頸,用力噼砍下去。
手刀!
這沉重的一擊,讓蔡卓良都沒有反應過來,他一直警惕秦必,眼角餘光都盯著秦必,但他萬萬沒想到,門都還沒開啟,身後突然會冒出另一個人來。
一擊成功後,林失迅速推開錢多多的腦袋。
砰!
一聲槍響!
這槍聲就好像打了一個啞炮,光有聲音沒有子彈,這個竟然是空槍!
左輪手槍的這一環竟然沒有安裝子彈?
隊長絕對不會出這種低階錯誤,隊長他根本沒打算開槍殺人,他這把槍,根本沒有任何子彈!
林失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他心中不由地感慨,隊長為人實在太善良了。
林失一擊成功,蔡卓良撲倒在地,昏倒過去。
“成功了!”
林失揚起嘴角,滿意的笑了。
舉起雙手的秦必,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林失。
“你……你怎麼來了?”
他萬萬也想不到,林失也會跟著上樓,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他原本都以為林失貪生怕死,肯定早就逃出去了,根本不會返回。
沒想到,林失突然出現,瞬間將局勢反轉。
林失笑著看向秦必:“你不會以為我林某人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吧?本來我也不打算上樓了,但是多多姐跟著你們上來了,我又擔心她出事,所以就跟上來咯。”
秦必捂臉,心想這傢伙,原來只是擔心錢多多有危險,自己剛剛差點就把他想得太偉大了。
林失一記手刀成功之後,錢多多和陳言兩人晃了晃腦袋,只感覺有些頭暈。
“我……我剛剛是怎麼了?”
陳言看著自己手中的左輪手槍,已經按過一次了。
他內心無比慶幸,還好我的手槍從來不裝子彈,應該沒有傷到人吧!
他回憶剛剛的過程,只記得自己聽過一段音樂,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現在想想,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控制了。
陳言急忙道:“大家沒受傷吧?”
林失得意地笑道:“沒事,還以為有多危險呢,沒想到就這……一點意思都沒。”
陳言有些感動地看著林失:“是你救了我們,對嗎?”
林失沒有說話,秦必露出鮮有的笑容:“隊長,的確是他救了我們!當時,你拿著槍指著錢多多,你們兩人都被控制,我保持清醒,卻沒法動手!”
錢多多揉了揉腦袋,認真地看著林失:“林失,你剛剛說,為了我才來的嗎?”
林失:“啊這……”
錢多多眼神中滿是感動,她看向林失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幻想著這個帥哥,是如何如何的英雄救美。
林失這邊就尷尬了,自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妹子當真了?
當真可就不好玩了啊!你當真了,我可不負責的啊!
林失立即轉移話題:“咳咳,我……我其實也不全是為了多多姐,我主要也是想問清楚,他為什麼要殺我一家人。”
林失立即抓起躺在地上的蔡卓良,將他拖拽到大廳的電視機前,拖拽的過程中,蔡卓良迷迷湖湖地醒了過來。
林失立即扯住蔡卓良的衣袖,大喊一聲:“喂!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想不到我林某人還沒死吧!我問你,為什麼要殺我爸媽?”
一頓搖晃下來,蔡卓良都感覺頭腦一片眩暈。
他仔細看著林失,笑道:“呵呵,你……你是和他們一夥的吧?”
林失罵道:“別裝蒜,你為什麼殺我一家人?”
蔡卓良不屑地看著林失和陳言等人:“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都不知道你家人是誰。我殺過的人,年齡都低於30歲,你爸媽,也才30歲不到嗎?”
“你!”
林失一拳朝著蔡卓良的臉上打去。
砰!
一拳打得他嘴角咬破皮,牙縫中鮮血直流。
林失:“別拐彎抹角,你拿著控制類聖物,控制住我們一家人,讓我們一家人自相殘殺,對不對?”
蔡卓良冷冷地道:“要殺就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落在你們手裡,你們想定什麼罪,都是你們說的算!”
陳言搖頭苦笑:“蔡卓良,你理解錯了。巡檢司辦桉,都講究法規,絕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絕不包庇任何一個違法者!那天……7月6號,下午5點左右,在橫峰公路路口300米拐彎處,那一條泥濘小道上,發生一起殺人命桉,那個時候,你在哪裡?有不在場證明嗎?”
就在陳言詢問的時候。
“一閃一閃亮晶晶……”
那個兒歌,那個小女孩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
聲音是從沙發上的小型藍芽音箱裡發出的。
“大家快捂住耳朵!”
林失大喊一聲。
陳言,錢多多,林失,三人同時跳了起來,遠離音箱,三人同時堵住耳朵。
“滿天都是小星星……”
小女孩的聲音繼續唱著,這一次卻是清唱,沒有任何伴奏。
林失心中疑惑不已,我記得這首歌,之前還搭配著琴聲伴奏的啊?怎麼這次卻是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