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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無法洗脫的背叛

第八章

手術完畢,怕因為手掌亂動而影響肌腱的恢復,伊小貝的手臂打了大半截的石膏。

羽繁一直遠遠跟著伊小貝,看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為伊小貝忙前忙後不明所以。

羽繁嚇壞了,他知道他的伊小貝看到他和一個陌生女子躺在賓館床上的一幕是從那個女孩兒口中知道的。

羽繁在頭痛欲裂中清醒,晚上只是同學聚會,還有一個多月馬上畢業,天南海北的同學們即將分離,所以畢業前的聚會很多。

作為曾羽繁的女朋友,絕色的伊小貝很多時候是會參加的,可是因為媽媽的生日,所以伊小貝要回家吃飯沒有辦法參加!

早早就約好了地點,同學們有的帶了老鄉,有的拉來了女友。羽繁沒有女伴,來自H市的同學李思陽把老鄉介紹給他。女孩兒叫餘可,眉目清秀,只是有些不一樣的味道,說不好那種感覺,留有在風塵中浸染過的痕跡一樣,穿著時髦大膽,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聽說,她也是S大計算機系的。李思陽一隻手遮住嘴,湊到羽繁身邊低聲耳語:“我這個老鄉很性感吧?那什麼功夫非常厲害!”

羽繁眉頭一鎖,小聲說:“你胡說什麼!”

餘可大方地坐到羽繁旁邊,向羽繁敬酒:“早就對經濟系的大帥哥曾羽繁有所耳聞,確實更適合近距離觀賞,可惜名草有主了!來,我幹了,你隨意!”餘可說著,將手中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挑起眉毛斜眼看著曾羽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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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繁只好硬著頭皮也把杯中的啤酒全部喝掉。

大家有的說著畢業的去向,有的談論著對於今後工作的擔憂,有的為即將和戀人天各一方發出無限惆悵。

羽繁輕輕站起,直奔洗手間。回到座位時,杯子裡已經倒滿了酒。餘可又端起酒杯,“帥哥,再敬你一杯!謝謝你今天沒帶外語系的那個系花來,不然,我也沒機會和你一起喝酒!”說著,餘可又一飲而盡。

羽繁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猛女,李思陽已經開始起鬨:“快喝吧,人家小女子都喝了,你還墨跡什麼?”

端起酒杯,羽繁也一飲而盡。

沒一會兒的功夫,曾羽繁覺得頭暈暈的,好像是醉了,又好像不是,這點酒就還不至於倒下。餘可自告奮勇的說,:“曾大帥哥,怎麼?喝醉了?那我送你回家吧!”

羽繁的意識越來越不清醒。餘可攔下一輛計程車,告訴師傅去向,此時羽繁已經一頭倒在餘可的肩膀上。

計程車在S市的五星級賓館豪庭門口停下,房間已經開好,餘可讓服務員將羽繁扶到1002室,關了門,脫去羽繁的所有上衣外褲,只留一條貼身短褲。

羽繁是性感的,修長的身形,微微努起的胸肌,平坦結實的小腹,濃重的眉毛,肉肉的嘴唇,筆直高挺的鼻樑…昏迷過去的羽繁如睡熟的嬰兒,恬靜安然。沒有一個懷春的女孩兒可以抗拒。

餘可去洗了個澡,穿上文胸底褲,把兩個人的衣服零落地丟在地上,鑽到羽繁的被子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她什麼都沒有做,羽繁人事不省,他更是什麼也做不了。

當伊小貝接到林亞楠的電話,拽了件外套、背了帆布包就跑出門外。頭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面……

伊小貝的父母不放心的追出去,伊小貝丟了一句“不用管我,我去找林亞楠,今晚可能住她那兒!”

伊小貝攔下一輛計程車,消逝在夜色中。

豪庭門口,林亞楠已經到了。伊小貝顧不得多說什麼直奔前臺。

“給我查一下今晚十點左右入住的客人有沒有叫曾羽繁的?”

前臺的服務員只是禮貌的回覆:“小姐您好,我們不方便提供客人資訊。”

“我是他女朋友,找他有急事,他家裡出事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拜託你了!”

服務員看伊小貝焦急的模樣,“好吧,您稍等!”

“對不起,沒有叫做曾羽繁的客人!”

林亞楠插話說:”那有沒有叫餘可的?”

服務員認真瀏覽電腦資訊,“哦,有一位叫做餘可的客人,她在1002室,您如果找她可以打我們的內線電話。”

“謝謝!不用了。”服務員想要攔著伊小貝,還沒有說出口,伊小貝就健步如飛,按了電梯按鍵直奔10樓!1002就在眼前,她舉起拳頭剛想砸門,可是,拳頭換成了手指,“噹噹當”“噹噹當”

裡面傳來女子的聲音:“誰啊?”

1002的房門開了一條小縫兒,伊小貝狠命一推,房門大開,給來開門的餘可嚇了一跳。

輕輕裹著睡衣的手一抖,露出了胸衣底褲和白花花的小腹、明晃晃的大腿。

畫面定格。

曾羽繁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因為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伊小貝走後,餘可狠命推醒了他,他來不及質問自己為什麼身在這裡,為什麼餘可會在這裡,馬上撥打伊小貝的電話,一遍一遍,就是無人接聽,到最後,電話關機。而伊小貝的死黨,林亞楠也沒有好氣的告訴曾羽繁,她也不知道伊小貝的行蹤。餘可趁著曾羽繁打電話的空檔,離開了。

一整天都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煎熬,羽繁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卻怎麼也無法找到他的伊小貝。

黃昏已至,手機鈴聲嘟地響起,曾羽繁猛地一抖,一定是他的伊小貝。

可是電話那邊卻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好,我看打來的未接電話最多的就是你了,你是她的男友吧?她現在在S市第五人民醫院,外科急診手術室,在手術大樓的7樓,你趕快來,她割腕了,正手術!”

沒有多餘的言語,羽繁的心驟然停頓,大腦空白,可是腳步卻飛轉。拿著車鑰匙,開著純白的路虎攬勝一路狂奔。二十分多分鍾的路途,用了十分鐘,闖過三次紅燈,羽繁卻像是熬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外科手術室的電梯遲遲不到,羽繁急速爬行樓梯,七樓就在眼前,羽繁狠命敲著急診手術室的大門,護士沒好氣的過來開門。

手術的醫生正好想讓傷害這個割腕的小姑娘的男友親自見一見血淋淋幾乎露白的手腕,羽繁被請進手術室。

曾羽繁被嚇到了,不是伊小貝決絕的態度,是那剛被刀割過,外翻著的、猙獰的手腕,曾經那麼鮮嫩的他所喜歡牽住的、喜歡用他的大手摩挲的手腕,現在卻讓曾羽繁沒有辦法直視。

他沒有解釋的機會,因為人們都願意相信親眼所見的,何況那麼孤高那麼專情的伊小貝,更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可是,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一種對於想要用生命保護自己的珍寶,而珍寶卻即將不再屬於自己的情緒充滿了曾羽繁。比伊小貝更絕望的是曾羽繁。

年輕的曾羽繁和伊小貝都無法明白,月老有雙靈巧的手,她會在不經意間用紅繩繫緊兩個人,但是,她不會告訴你紅繩在那裡被她扯斷,斷了的時候總會有人受到傷害,有時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兩個。

多年以後他們才明白,緣分,斷了可能再續,而再次延續的時候,不會單純成最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