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輝感覺眼前一花，無數道強光乍現。
“轟！”
好像伽羅那裡，陰陽兩種力量，產生了極大的碰撞。
耳膜裡也感到了強大的聲波的衝擊，有點像是系統崩潰了的情景。
形成了一股無形的風暴，狂暴地對著王小輝。
“啊！”
那是伽羅的一聲慘叫，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聽到伽羅敗北的吼鳴。
帶著劇烈的痛苦。
那股似乎是滔天之力的能量波動，轟然撞上了王小輝的身體。
王小輝也跟著大叫一聲，身子一歪，被後面的白衣女子給攬住。
他從遊戲裡醒過來了。
“我怎麼退出來了？”
王小輝臉上帶著暴怒，雙眸中，發出一種閃耀的眸光，在他粗重的呼吸裡，漸漸熄滅。
“我……難道被伽羅打出來了？”
王小輝摸摸頭上的汗水，渾身發熱。
感覺到就像是自己已經經過了一場生死攸關的廝殺。
“你不是被伽羅打出來了，而是你殺了他。他是一個異能者，一個網路作戰部的成員，具體是誰，我們不知道。”
白衣女子淡淡地說。
王小輝還沉浸在剛才的殺戮裡，眼前的影象在腦海裡慢慢消逝。
就像是視角殘留一樣。
“帥哥，你就這樣打算讓我一直抱住你嗎？”
白衣女子雙手攔住王小輝，不然他會仰倒過去。
哦，王小輝扶著地，扭頭看看後面這位女子。
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一股嫵媚。
泛著柔情光澤．讓人看了骨子裡發酥。
連忙站起來，說道：“你不是四妹吧，怎麼聲音怎麼像？還有這雙眼睛。”
“你剛才殺了他，那個伽羅的人。”
王小輝還想和蒙面的四妹聊聊，屋子外面就有人推門進來，聲音很大。
四妹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可以和王小輝過多接觸的時候，趁著幾個人進來。
轉身就走。
王小輝不解，說道：“我怎麼可以在網路上，那些資料的形成的虛擬世界裡殺人呢？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死掉了？”
這一點，王小輝確實不明白。
為首的是吳海，後面跟著張超和姚東軍。
幾個人都是技術員的打扮，穿著白大褂，胸口上還有胸卡。
上面寫著工程部幾號組什麼職稱。
吳海走在王小輝跟前，他個子有一米八幾，差不多兩個人一樣高。
不過，他要比王小輝魁梧，舉手投足，像是一個軍人。
臉色還是發黑，五官挺拔。
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是在現實世界裡第一次見到，其實，你早在裡面認識我裡。我叫吳海。”
王小輝點點頭，張超走過來，遞給他一條白色的毛巾。
他擦著臉蛋上、脖子裡面的汗水，有點睏乏。
問到：“我怎麼殺了他？”
吳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剛才經歷了一場玄之又玄的戰鬥，結果出乎意料之外。
那表情還是帶著驚喜。
說道：“你是第一次用念力進去，當你的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說明你已經在他們的腦識裡，形成了一股弱電流，支撐住了你這個角色的三維存在。舉個例子，你已經進去到對方的遊戲艙物質裝置裡面了，你就是一種弱電流。”
吳海說著還比劃著，最後，一句話戳破謎底：“你讓他短路了，人類的大腦經不起強電流的瞬間打擊，他崩潰了。這個結果，就是直接掛掉，連植物人都不是了。”
王小輝搖搖頭，說道：“我好像就是和他一樣，沒有使用其他的方法啊，怎麼感覺不到殺了他。”
吳海拿過手巾，幫助王小輝的臉上擦拭，說道：“異能者消除對手，無非是兩種方法，第一，直接殺死，第二，就是讓對方迷失在網路裡，在現實世界，讓他變成類似植物人一樣的患者。”
姚東軍接過手巾，又遞上一杯水。
王小輝拿過來，出了那麼多的汗，卻感覺不到飢渴。
吳海接著說道：“你父親就是被對手困在裡面了，他的神識回不到現實世界的身體裡了。”
張超看到王小輝有點發呆，拿出一個平板，劃開螢幕。
畫面上出現的是一個電子流的波動曲線。
吳海接過來，讓王小輝看，指著其中的一個高點，說道：“當你把電子流的曲線調到這個臨界點，就是處於殺人邊緣了。只要你繼續進攻他，你發出來的魔靈之力，神咒之力，等等，反正就是這些虛幻的靈力，就可以殺死對方了。”
原來是測量器發出了報警。
吳海指著那一條紅線，說道：“人類的腦識，大腦結構，抵擋不住紅線以上的電流，就像是你把他的大腦給燒糊了一樣，你想，他還能活下去嗎？”
這些解釋，王小輝還是可以聽懂的。
“那我怎麼控制這些電流的大小呢？”
王小輝並不想殺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在扮演伽羅這個角色，而自己透過網路，殺死了他。
感覺有點濫殺無辜。
可是，現在是身不由己啊。
“還有，為什麼剛才不制止我？”
王小輝略顯有點生氣，雖然他不在乎伽羅那邊的人是誰。
於魏世殤為伍的，都是奔著一個挑起戰亂的目的的，這樣的士兵，或者就是該殺。
“你是第一次用念力進去的，我們需要測量你出現的有關資料，看看你腦電波連結網路，會出現多大的物理能量。結果，系統檢測你，你和你父親一樣強悍，可以殺死現今知道的任何一個進入系統的生命體。”
吳海饒有興趣地講著。
“不過，唯一你殺不動殺不死的，你知道是什麼？”
吳海示意王小輝走，離開這裡。
王小輝喝杯水，和吳海並排。
“唯一你殺不死的就是系統裡的N-PC，因為在他們眼裡，你好像就不存在。當然就沒有殺傷力。”
吳海這樣講著。
“可是，我在他們眼裡不存在，怎麼和我進行交流溝通的？”
王小輝問道。
吳海就拍著王小輝的肩膀，說道：“小兄弟，你悟性很強啊。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目的，那就是不要試著去到虛擬世界裡的這個地方。”
“任何有關這個系統的地方，比如章雄那裡，我們這裡，還有特戰部總機那裡，都是一個強大的N-PC，不是殺不死他們，而是會起到反噬作用，你父親就是被困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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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常情況下，你是可以殺死尋常的N-PC的，但是最終他們還會在你身後復活的，這個終究沒有多大意思的。所以，假設你被一群殭屍包圍，你根本不需要和他們鬥爭，只需要用念力把自己轉換環境。”
“也就是這個系統，到底是約束不住你的，你既然是在，同時也是不在裡面，你就會隨時出現在你想象到的任何地方。”
吳海邊走邊和王小輝解釋。
王小輝也很用心第聽著這一切，畢竟自己是第一次用念力進去其中。
這個就像是開闢了一個新大陸，有許多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地方，還得請教人家。
“那麼，我父親就是企圖攻擊虛擬世界的本體部分，遭到代號為魔帝的傢伙的念力襲擊嗎？”
這幾天，所有的人都父親怎麼被困在裡面，閉口不提，現在，王小輝覺得是時候了。
“嗯，這個從你今天進入的情況來看，可以告訴你了。”
幾個人走到另一間房子裡，這裡的工作人員人來人往的，一副忙碌的樣子。
王小輝認真第聽著吳海的解釋。
吳海走進了單獨的一間，幾個人站在那裡，屋子裡一面牆壁上，都是顯示器。
畫面上播放著剛才王小輝和伽羅大戰的情景。
全方位的攝像，畫質清晰，火焰在燃燒，魔龍在裡面穿梭。
大街上市民在奔跑，石頭從天而降，砸在了高樓大廈上。
這情景，有點末日風格。
像是一個魔幻大片。
吳海說道：“系統裡故意將這個天道安城遊戲說成是在開發期，其實，系統無法避開自己佔據的地盤，就是總機這裡。這個是我們故意設計的，假設一切都是真實的，會增加了這個虛擬世界的循序性，就像是夢中夢一樣。”
“你父親陷入到了總機的連結裡了，現在可以明確第告訴你，就是進入了一個夢中夢裡了，但是，那個就是他自己的夢幻了，我們都不沒有進去過，無法聯絡上他。”
吳海眼睛黑白分明，很真摯第看著王小輝。
接著他說道：“我們從前期資料裡可以看出，他本想是去毀掉網路作戰部的總機，他當時很有想法，想透過擊毀對方的資料庫，不僅將魏世殤現世界的資料毀掉，而且將他組建起來的異能連結裡的人，全部殺死。沒有想到，棋逢敵手，魏世殤裡面有能者，和他一樣的能力。”
“兩個人打了起來，並且不斷地在裡面創造出新的世界，新的時空，他倆就在裡面打鬥。計算機顯示出當時他倆的念力已經將總機佔據了，計算出來不少新的空間。隨後，就出現了一個時空結界。”
吳海指著張超，叫他把顯示器裡的影象指給王小輝。
“這個秘密，只有很少人知道，整個系統裡成千上萬的人，知道這個秘密的，不超過十個。”
吳海手指著常安城虛擬世界的上空，不斷地用滑鼠往上轉移。
就像是一隻鷹隼朝著天際盡頭飛去。
然後，映入王小輝眼簾的，就是一道隱隱約約的分裂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