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避讓著腳下的破爛東西,我們走進了裡面的屋子,這裡很小,也就十多個平方。
靠著窗戶是一個火炕,發黑的席子被卷在一邊,下面還有些破舊的報紙,我急忙拿起來看了看,幸好字跡還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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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本市的報紙,都是一些新聞之類,我費了好大勁才發現了日期,居然是十多年前的。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蘇影在旁邊喃喃自語。
看的出來,直到現在,她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而我雖然無法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敢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個夢,也不是什麼扯蛋的穿越。
“十幾年前的?”我對著報紙奇怪道,“那麼說,這個村子很有可能是那個時候全體搬走了,或者……”
“或者什麼?”蘇影扭過臉來。
“或者人都死了!”我淡淡道。
“死了?,”她瞪大眼睛,手裡使勁的拽著我的衣服。
“嗯,再找找,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我對蘇影道。
隨即我們在這間破房子裡翻找起來,折騰了好一會兒,除了一些發了黴的舊衣服,和簡單的生活用品之外,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點,房間根本沒有貴重物品,就連衣櫃之類的都沒有,以此判斷,應該可以說明這裡的人並沒有死,而是搬走了。
從這戶人家出來,我長長的出了口氣,告訴蘇影去看看別的房子,她雖然害怕,但特別聽我的話,很老實的抓著我的手,跟在旁邊。
在街上走了一段,又找了一家相對完好的房屋,可是還沒等我們進去,卻發現院子裡躺著兩具白骨。
蘇影嚇的緊緊的靠著我,驚恐的說道:“還有死人?”
我倒吸口冷氣,這下心裡又矛盾了,難道我猜錯了?
走到白骨跟前,這回卻沒有發現衣服,莫非他們死前都是果體?不過轉念一想,衣服應該是被風吹跑了。
我們從旁邊繞到了屋裡,一通翻找後發現,這裡的情況與剛才那家類似,一件值錢的東西和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出來後我對蘇影道:“這個村子的人應該是集體搬走了,只是院子裡的屍體不知道怎麼回事。”
“哦,”蘇影無精打采的點點頭,接著道,“我感覺好累呀,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她大大眼睛望著我,臉色變得很難看,我急忙四下瞅了瞅,發現旁邊一個衚衕裡,似乎有個小廟。
拉著蘇影走了進去,這果然是個廟,而且相對完整,有點和夏天生吸香的那座廟很像,十來平米,一尊青面獠牙的神像立在那裡,面前是香爐和供臺。
地上有兩個蒲團,我扶著蘇影坐了下來,問她道:“你是不是困了,要不睡一會兒吧。”
“我不睡,”蘇影搖頭。
“為什麼?”我奇怪的問。
“我怕睡醒了之後,就看不見你了。”蘇影緊緊的望著我。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丟下你呢!”我坐到她旁邊笑了笑。
“反正我不睡,”她撅著嘴,顯得好生可愛。
“呵呵,又來兩個死鬼——”
蘇影的話音未落,不知哪裡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嚇的我們都是驚叫一聲,我立馬從地上躥了起來。
握緊銅錢匕首,往旁邊一看,這才發現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抱著一根旱菸槍,斜靠在神像後面。
這人臉上油光滿面,有些皺紋但不多,只是頭髮比較亂,像個雞窩一樣。
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的講究,是件類似唐裝的短袖衫,黑色的褲子,白底布鞋,都是突兀的乾淨。
說實在的,我真是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本來以為這個鬼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呢,沒想到神像後面居然藏著一個,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拉起蘇影護到身後,警惕的問那人道:“你、你是人是鬼?”
“呵呵,”大叔坐在那裡紋絲未動,眼皮都沒抬一下,“你見過如此淡定的鬼嗎?”
“那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兒?”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大叔緩緩扭過臉來,微微的睜開眼:“我和你們一樣,被困在這裡了。”
“是嗎?那您是怎麼進來的?”我這才客氣了一些,畢竟有可能是友非敵,在這種鬼地方,多個朋友多條路。
“坐下來說,”他指了指旁邊的蒲團,“別害怕,我和你們同命相連,而且,我知道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對於這個古怪的世界,我可是滿肚子的狐疑,如今終於有人說知道內情,聽到這話,警惕之餘我居然有些興奮起來。
坐到蒲團上,我把蘇影也拉到旁邊,於是問道:“大叔,您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伸出手,輕輕的敲著旁邊的地面,好半天才道:“這兒啊,據我估計應該是個幻境中的世界。”
“幻覺?”我驚訝的問。
“差不多吧,”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也就是我們腦子裡的世界,你們是不是看到過一副畫?”
“對,看過。”我點頭。
“那你能不能說說你們的來歷?”大叔眯縫起了眼睛。
想了想,說就說吧,如果他是敵人,估計也不會問這些了,因為敵人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於是,我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他一聽呵呵冷笑兩聲:“那個妖婆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啊,連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都不放過,而你們為了一個普通朋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可真是賠大發嘍!”
這話聽得我雲裡霧裡的,我盯著他問道:“大叔,您倒是說清楚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他嘆了口氣道,“我的經歷和你們差不多,不過我不是為了朋友,而是為了救我那個婆娘,沒想到人沒救過來,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接下來,大叔便把他的經歷也給我們講了一遍——
原來他叫張生,之前家住農村,無兒無女,後來賺了點小錢,就和老婆跑到城裡開了家小超市。
日子過得還算平靜,直到去年的這個時候,張生老婆打零工,去一家農村的宅子打掃衛生,也就是吳元他們家。
沒想到回來後便發了瘋,和小雅媽的症狀一模一樣,張生急的火上房,經過各種方法治療,但效果都不明顯,於是,他便找到了一個陰陽先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