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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紙人?

但沒有想到,站在帳篷外面的居然是一個...

小女孩兒?

燕利貞上下打量著那最多也就六七歲的小蘿莉。兩個扎在兩邊的羊角辮,紅色的頭繩,一身小碎花的長袖上衣和喜慶的長褲。小姑娘的臉蛋兒圓圓的,臉頰紅撲撲的像是打了腮紅,額心點了一顆鮮紅的美人痣。一雙眼睛又大又黑,嘴巴紅豔豔的比口紅的顏色還要醒目。

燕利貞總覺得這小姑娘看上去十分熟悉,就像是她以前見過似的。

而且,按理說這樣的小丫頭看上去一定是萌萌噠招人喜歡,但燕利貞只覺得背後發涼,就連元君乾也不動聲色地牽著她後退了一些,離那個小女孩兒遠一點。

這天都已經黑透了,周圍又沒有人家,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小姑娘呢?而且,那麼輕易地就打破了元君乾設定在外面的防禦罩,甚至沒有驚動那些警戒繩。

那圓圓臉的小女孩兒卻半點也不害怕,就這麼站在帳篷前,呆呆地看著燕利貞和元君乾,既不上前也不跑開。

"你..."元君乾剛要說話,就感覺到周圍一陣風吹。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接近這裡...

燕利貞兩人立刻戒備起來,藉著燃燒的火堆,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慢慢走來。走到近處,才發現那是一個和先出現的這個小女孩兒十分相像的小男孩兒!不僅個子一樣高,連臉型也是一樣圓圓的蘋果臉,兩腮紅紅,額上點著美人痣。黑色的大眼,紅色的嘴巴。只是頭髮由兩根羊角辮變成了一個沖天炮,身上的小碎花衣服也由女式變為了男式,其他的幾乎沒有差別。

兩個小娃娃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可愛的雙胞胎。

如果,出現的方式不是這麼詭異的話...

燕利貞可以感覺到,這兩個娃娃身上沒有活人的生氣,但是也沒有鬼魂的死氣。

兩人一時也不知道這倆娃娃到底什麼來頭,自然不好立刻出手,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時機。

那個男娃娃站定之後,和女娃娃蓮藕一般的小手臂挨在一起。然後,他們倆就這麼一左一右地笑了起來。是那種十分開懷愉悅的笑容,紅紅的嘴唇咧得開開的,看上去像兩個白白胖胖的年娃娃。

燕利貞心中一驚,終於想了起來為什麼這麼熟悉了!

那兩個娃娃就這麼看著他們笑了起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動作。

燕利貞喉頭發乾,盯著這兩個小娃娃,說話卻是在對元君乾說的:"你...你還記得那位馮先生所在的香燭店嗎?"

"記得啊。"元君乾怎麼可能忘記那位馮先生,"但是,你這時候提他幹什麼?"

"我們之前去的時候,外面大堂的那位年輕人在做什麼你又記得嗎?"燕利貞越說,背後越是涼意襲來。

"這個我當然..."元君乾話說到一半,一下子停住了。

扎紙人!

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這兩個一動不動的小娃娃。

果然,看上去就和那天在堂上看到的那兩個紙娃娃一模一樣!

這一下,元君乾的心裡也開始發涼了。

空氣在這一瞬間像是靜止了一般,安靜地可怕。只能聽到火堆裡那些柴火"噼啪"一聲脆響,然後蹦起了幾個火星。

"看來,你們終於是知道了。"一個聲音就這麼在暗處響了起來。

"你是..."最後一個"誰"字還沒問出來,元君乾就聽出了那個聲音屬於誰。可不就是那個招待了他兩次的年輕小哥嗎?

而燕利貞,在聽到那聲音的一刻,就立刻繃緊了身子。

"好久不見啊~"對方卻好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元君乾和燕利貞兩人的戒備,帶著笑容從暗處走了出來。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跟久別重逢的朋友打招呼。

和那時在香燭店的樣子不同,此時他穿著一襲長衫,倒是和從前年代的人有些相似。只是一頭奇怪的短髮略有些不搭。

"真的是你!"元君乾當然不會傻到認為對方是過來敘舊的,"你怎麼會..."

"哦,忘了介紹一下我自己了。"那年輕人搖起了手中的摺扇,頗為有禮地說道,"我叫公孫德。"

"馮先生他知道你這樣..."元君乾簡直不敢相信。在他心目中,馮先生和那家香燭店都給了他很大的幫助。第一次指點迷津,讓他找到了燕利貞。第二次又幫他指引了方向,從而得到了元家的繼承,甚至連燕利貞的生魂身份也是從那兒知道的。

可是現在,這兩個陰氣森森的紙娃娃突然變成了人樣,就這麼守在他們的帳篷前,然後那個一臉熱情的年輕小哥也變了一個模樣,說他是公孫德。

這讓元君乾簡直不敢相信。

倒是燕利貞接受良好。之前去了那家香燭店之後,她就覺得那裡面的兩人都不正常了。可當時元君乾還是個普通人,根本感覺不到。後來等元君乾修煉入門了,他們再去拜訪的時候香燭店卻已經關了門。如今見到對方終於出現,燕利貞還有一種"果然是這樣"的感覺。

而且,公孫德這名字...

"哦,馮先生啊!"公孫德笑得更歡了,對著後面叫了一聲,"馮先生,你還不出來漸漸你的小朋友嗎?"

元君乾朝著哪個方向看去,就見那香燭店的馮先生拄著一根柺杖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他那件仿唐裝。

"勞你惦記了,"馮先生笑得一臉神秘,"在下公孫馮。"

真是這樣!

元君乾突然就想起了那次去了香燭店後,燕利貞所說的那些怪異之處。當時他只道是燕利貞想太多,加上被馮先生點出了生魂的身份,所以才鬧了脾氣。

現在看來...

"你們有什麼目的。"元君乾十分平靜地問出口。

"嘖嘖嘖,這可就不好玩兒了。"公孫德搖了搖頭,一連惋惜的樣子,"還以為能夠看到你悲憤欲絕的表情呢!"

"呵呵..."元君乾朝他冷笑一聲,本來溫和的臉上只有一個"媽的智障我不想跟你說話"的表情。

公孫德:...

"你們姓...公孫?"燕利貞突然開了口。

公孫德、公孫馮,這些名字一看就有關係啊!然後,燕利貞就想到了那個她完全沒有記憶,但是正史和野史中都記載過的人——大燕王朝的駙馬公孫楊!

看到燕利貞開口,公孫德和公孫馮的表情都變了變,但那一絲變化很快就被掩藏起來,重新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公主殿下您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呢?"公孫德搖著扇子笑道。

"不回答就算了。"燕利貞像是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這裡晚上風這麼大,你還扇扇,你這是什麼毛病呢..."

公孫德:...

一晚上被燕利貞和元君乾兩次鄙視,好心塞。

不過,待會兒這兩人就不會這麼嘚瑟了。

"公主殿下,您還真當如今還有皇室嗎?"公孫德收起了笑臉,剛剛想搖一搖扇子,又想到了之前燕利貞的話,動作僵硬地把扇子也收了起來,"已經過去了千年,大燕王朝早就沒了。我們叫你一聲公主殿下不過就是一個稱呼,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我這樣的身份,不需要自己當自己是個人物!"燕利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個完全不起眼的小人物,"更不需要你的一個稱呼提高。而你,又是哪根蔥?"

"你!"公孫德臉色一黑。

元君乾立刻站到了燕利貞前面,而公孫馮也拉住了公孫德。

"公主殿下不是想知道我們的姓氏嗎?"公孫馮看上去還是那副神秘莫測的樣子,但此刻已經沒有了推崇他的人。在場的要麼就是跟他一夥的公孫德和兩個小娃娃,要麼就是跟他對立的燕利貞和元君乾。這樣一來,公孫馮的樣子反而像是在裝1。

"你就算不承認,還不是一樣姓公孫嗎?"燕利貞似笑非笑地盯著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讓她感覺不對的老頭兒。

"哈哈哈,沒錯,我們姓公孫!公孫德的公孫,公孫馮的公孫,以及..."公孫馮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一字一頓的突出了剩下的一句話,"公孫楊的公孫!"

還特別加重了"公孫楊"幾個字,真的是讓人想聽不到都不行啊。

說完之後,公孫馮就和公孫德一起看向了燕利貞,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在是欠扁。

公孫楊?

駙馬公孫楊?

燕利貞聽到這名字一愣。她剛剛就是在猜測這兩個同樣姓公孫的人會不會和那個駙馬有關,沒想到還真的是!

而元君乾,乍一聽到"公孫楊"這個名字只是有些耳熟。但看到公孫馮兩人直直地盯著燕利貞的樣子,才突然想了起來,公孫楊不就是史冊裡面記載的那個永聖公主的駙馬嗎?只不過,在大婚當天永聖公主就死了,之後燕德帝駕崩,公孫楊也消失不見。

對於這個駙馬,元君乾感覺不大。畢竟在那個時代,男女成親之前根本不會有多少接觸。公孫楊這個駙馬都是燕德帝下旨封的,和燕利貞沒多大關係,更何況,燕利貞還完全記不得那位駙馬呢?那場大婚也沒有進行下去。他就是想吃醋也沒什麼可吃的啊。

燕利貞和元君乾兩人都沒有什麼激動的樣子,這倒是讓公孫馮和公孫德大感意外了。

"你...你不覺得生氣嗎?不覺得憤怒嗎?"公孫德突然問道。

我有什麼可生氣可憤怒的!

燕利貞很想就這麼回答。

但是,這姑娘還有幾分急智,話鋒一轉,突然臉色一沉道:"我怎麼會不生氣呢?畢竟..."

"這就對了。"公孫德說道,"當初你的那位..."

公孫德正要按照燕利貞的想法說下去,卻被旁邊的公孫馮一下子拉出,停下了他的話題。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公孫馮突然笑了一聲:"公主殿下,您這是...不記得公孫楊了吧?或者說是,不記得你的大婚了?"

雖然是一句疑問,他卻說得十分肯定。

既然已經被對方識破,公孫德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燕利貞乾脆放棄了之前誘引對方說出實情的想法:"那又怎麼樣?"

"你居然敢騙我!"公孫德哪還不知道剛剛是被耍了?他喜歡玩兒,骨子裡有一種瘋癲的勁兒。但是,那是他玩兒別人!被別人玩兒可就受不了了。

公孫德摺扇一甩,那兩個原本站在一邊動也不動的男女娃娃突然就發生了變化!

"吼!"

發出一聲嘶吼,兩個小娃娃臉上就掛著那抹詭異熱情的笑容,向著燕利貞和元君乾撲了過來!

燕利貞動也沒動。

之前沒有輕易動手,不過是顧忌著這倆娃身後還有什麼隱藏的大Boss,並不是畏懼這兩個小東西。雖然身份挺嚇人,但這兩個娃娃對於如今的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

元君乾也是十分淡定的模樣,隨手掏出了兩張符紙,雙指併攏在上面一抹,然後甩了出去,正好在半空中燃燒起來,落在了那兩個小娃娃身上。

接著,公孫德這個主人就看見他那本不應該被火隨意破壞的得意之作,在那兩張半燒起來的符紙下,"刷"地燃燒成兩個巨大的人形火團了。

之前還立體感十足的小娃娃,在符紙接觸到的一刻,立馬就變成了兩個不能動的紙人,"咚"地一下倒在地上,瞬間燃成灰燼,就連裡面的竹篾架子都沒有剩下。

這樣的豆腐渣戰鬥力,還真是...帥不過三秒。

別說是公孫德了,就連公孫馮也沒有想過元君乾會有這樣的實力,那兩個本來挺不錯的紙人在他面前居然不堪一擊!

雖說原型是紙人,但不是什麼火都能點燃他們的!而且,燃燒的速度還這麼快!

元君乾不是才剛剛接觸了元家功法沒多長時間嗎?就這麼從一個普通人變得這麼厲害了?正常人就算再有天賦,也是剛剛學會聚氣而已啊!

兩人面色不改,心裡卻忐忑起來了。

之前他們根據主子的計劃,在斷魂橋等到了元君乾和燕利貞。但因為怕被發現,並沒有近距離接觸。雖然知道那村中的惡鬼不簡單,但是他們也只以為是燕利貞這個意外,突然覺醒了什麼取得了最後勝利。那可和元君乾無關!

正因為懷疑燕利貞那部分終於覺醒,他們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準備動手了。畢竟,元君乾只是一個剛剛接觸術法不久的普通人,還受過傷,燕利貞也一定在斷魂橋那一戰中有所損傷,這個時候正是動手的好時機啊!

可沒有想到,燕利貞根本就沒有恢復記憶,就算說出公孫楊的名字,也沒有任何反應,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效果;而原本以為一無是處的元君乾,居然這麼厲害!

糟糕,碰上大麻煩了!

本來以為是過來撿漏,沒有想到是他們主動送上門擺出架勢,反過來坑了自己!

"哈哈哈,看你們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公孫馮僵硬地笑了笑,"下次見面再聊!"

公孫德也跟在公孫馮後面,準備撤退了。

馬丹,在預想之中這個時候應該是將燕利貞魂飛魄散,元君乾身死,然後他們接收好處逆襲成功才對啊!

為什麼會是這樣!

"你們在說笑話嗎?"剛剛由著元君乾動手,自己卻站在那裡沒有動作的燕利貞突然笑了起來。

然後,已經開始撤退的公孫馮和公孫德就撞上了一面看不見的牆。

"來冒個泡就想走?"燕利貞搖了搖頭,"本公主倒是覺得,你們這樣的舉動讓本宮很、不、爽!"

對於這兩人之前隱藏在說笑之間的殺氣,她怎麼會不清楚呢?這會兒,當然不可能放了他們離開。

就是元君乾,也能夠隱約察覺到兩人的心思。

看著臉色鐵青的公孫馮,元君乾心中感覺十分復雜。他之前一直把公孫馮當作是世外高人尊敬推崇的,誰知道,那位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馮先生",不過是個假象。

公孫...

這個姓氏並不多見,而且這兩人還準確地說出了公孫楊這個名字,並且叫出了燕利貞的身份。

元君乾想到了自己和燕利貞遇見,就是因為那公孫馮的簡介指點。後來,再去元家老宅,更是因為找到了公孫馮。

第一次,他放出了玉簪中的燕利貞,自己的唐僧體質也越來越明顯;

第二次,他們找到了寶物,但也多出了疑問,所以才會向著陰神嶺出發。

還有燕氏父女倆詭異的死亡和不符常理的埋葬地點...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連環套,隱隱地指向了什麼目標。

元君乾甚至開始懷疑,去陰神嶺真的對嗎?

可是,不去又不行。如果不去的話,燕利貞的身體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她魂體中的生機也會慢慢消失,再也沒有復生的機會;不去的話,那些疑問也得不到解答,他自己的麻煩也無法解決。

所以,就算現在知道陰神嶺有大麻煩等著,他們也非去不可。

這也是為什麼他和燕利貞會選擇放慢了程序,一路歷練著過去的原因。

至少,到時候對上了麻煩他們不會毫無招架之力。

"來吧,跟我說說,你們都知道些什麼。"燕利貞眯著眼睛,那雙大大的杏眼此刻沒有了天真的笑意,反而深藏著冰冷的殺機。

"不...不行..."公孫馮搶在公孫德前面開口,"我...我們不能說的!"

本來想要開口的公孫德也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閉了嘴。

"哦?不能說?"燕利貞吹了吹指尖,然後,那只手在半空中一把握緊,就像是在空氣裡抓住了什麼。

"唔!"

公孫馮和公孫德兩人立刻痛苦地跌倒在地,身子就像是蝦子似的彎了起來。

一邊的元君乾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也不覺得燕利貞這樣做不對。這種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是嗎?如果能從這兩人身上得到什麼線索,那也是很好的收穫。

"我說!"公孫德一下子叫了出來。

他們倆實際的戰力並不算高,否則也不會被主子安排在那種位置,專門用於蒐集資訊和指引著事情發生,而不是直面戰鬥了。本以為燕利貞和元君乾沒什麼實力,所以才會過來撿漏。而隱藏在暗處沒有人發現的他們,自覺是高人一等的,從未將燕利貞、元君乾這兩個註定會被毀滅的手下敗將看在眼中。

特別是元君乾,瞧瞧,他們之前可是把他騙得團團轉!這多有成就感!

但沒有想到,真的直接對上之後,他們會落到這個地步!被扒去了外皮和自認為堅硬的爪牙,他們自然沒有了驕傲的資本。

"我說!我馬上就說!"公孫德哀嚎著。

"不行!"公孫馮臉色一白就想阻止,可燕利貞不過是看了他一眼,他的嘴巴就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急得他頭上的血管都冒了起來。

"永聖公主你大婚當天,駙馬公孫楊和...啊!"

"啊!"

兩聲慘叫同時響了起來,就見公孫德和公孫馮臉上的五官突然冒出了黑色的血,頓時失去了呼吸。直到死,他們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連嘴巴都沒來得及閉上。

而且,就在燕利貞和元君乾眼皮子底下,這兩具屍體像是被烤化了的病人,慢慢地融化成屍水,浸入了地面,連骨頭也沒剩下。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套長衫和一套仿唐裝,還有一把摺扇。

燕利貞和元君乾也被這變故一驚,沒有想到在燕利貞的鬼域之中,這兩人也會出事。

"看來,不是公孫馮的嘴皮子硬不肯說,而是...不能說。"元君乾想到剛剛公孫馮的表現和他一直腔調的"不能說"。當時只以為是他不願意說出實情,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一定是背後主使為他們下了什麼禁止,一旦說出那些事情就會出事。

"該死的!"燕利貞跺了跺腳,"本來馬上就可以知道了,那人到底是誰啊!還有,我大婚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你不要急,之後總會想起來的。"元君乾安慰道,然後在火堆裡抽出一根柴火,把那幾件剩下的東西燒燬了。"我倒是在想那個公孫楊。"

"沒錯,公孫楊跟他們絕對有什麼關係!"燕利貞肯定地說,"但,就是不知道公孫楊算是他們背後的主子,還是和他們一個層面的旗子。"

"剛剛公孫德說到了'駙馬公孫楊和';就停止了。那個'和';字,後面到底是誰?"元君乾也思考了起來,"那個沒有說出來的人說不定也和那些事情有關。"

"如果我能記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好了!"燕利貞皺著眉頭,"也不用像現在這樣,一團迷霧,根本就摸不著頭腦!"

"不一定。"元君乾和燕利貞回到帳篷裡坐下,他倒是覺得燕利貞目前這樣才應該是好的狀態,"剛剛他們倆看到你沒有恢復記憶,除了奇怪以外,還有失望。這就說明,他們的目的,是需要你恢復當時的記憶!所以,你現在這樣反而讓他們無法實現目標。"

"可是,沒有那些記憶,我們也找不到真相..."燕利貞苦惱地說,"這簡直就是一個怪圈。"

"事情的真相我們總會知道的,但是必須是在我們成長到更為強大的時候!公孫馮他們剛才的表現也能說明問題,一旦你恢復了記憶,就會有一個大麻煩出現。在有完全的把握之前,還是保持現狀的好。"元君乾抬手摸了摸燕利貞的頭,"而且,真相什麼的,哪有你的安全重要呢?"

大概是氣氛太好,又或許是元君乾的聲音和表情太溫柔,燕利貞居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躲避,就這麼直愣愣地坐在那兒接受了這麼一擊摸頭殺。

不慎平穩的一晚過去之後,燕利貞他們又繼續出發了。

目標既然已經定為陰神嶺,那麼不管途中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能半途而廢。

況且,燕利貞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去陰神嶺!去陰神嶺!那兒會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分割線...

"小龍,又要出去玩兒啊?"隔壁的大叔叫住了那個縮手縮腳向外面溜去的男孩子。

男孩子叫齊小龍,今年十六歲了,正在讀高中。十幾歲的少年長得牛高馬大的,甚至比隔壁家的大叔還要高出半個頭。

"唔,對,我...我出去一下。"齊小龍支支吾吾地應付了過去,帶著他剛剛翻出來的零錢竄出了這兒。

他家父母一起出事死了快幾年了,齊小龍從一開始的傷心到後來的麻木,再然後反而是習慣了現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沒有人管他上不上學了,也沒有人管他抽不抽菸、打不打架,甚至連家裡的錢也是隨便他用。

靠著父母死後的賠償金,齊小龍瀟瀟灑灑地過了幾年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在這種山旮旯裡,也沒有誰會特別注意他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除了隔壁的幾戶人家,誰也沒那個功夫觀察他。

這種日子,對於貪玩兒的齊小龍來說,簡直不要太爽。

但是,最近他瀟灑的日子終於出現了問題。

不是他終於玩膩了,也不是他惹了什麼不好惹的大麻煩。而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錢。

他沒錢了。

如果父母健在,自然有人賺錢供他花費。但是如今父母已逝,只留下了他一個獨苗苗,生活也就只能靠他自己撐起來了。

原本,父母留下的遺產,再加上事故的賠償金,齊小龍省吃儉用,也能夠供他讀完書出去找到工作養活自己。

但是,齊小龍哪會有什麼長遠的目光。

得到"自由"之後,他第一時間退了學,不再去被人約束的學堂,也對莊稼活兒不感興趣,更不想去做什麼髒活重活,他一個身無所長的少年又沒有技術活可以幹。於是,齊小龍就拿著這一筆錢財遊手好閒,四處逍遙起來。

直到現在,他的錢用完了。

齊小龍拽著褲兜裡僅剩的那把零錢,那已經是他僅有的財產。家裡值錢的電器設備什麼的,早就在前段時間被他拿去賣光了。

除了這些零錢,齊小龍就只有一個選擇——賣房子。

之前他可沒有打過房子的主意,畢竟他也是擔心有朝一日會無家可歸的。

但是現在...

齊小龍摸著兜裡的錢,再想著過去拿著錢過的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他牙一咬,終於做出了決定——賣房!

用兜裡一部分的零錢吃了一頓飽飯,齊小龍寫出了賣房通知。

但是,他家的房子沒有重新修繕過,看上去並不怎麼樣,所處的地方又不是什麼大城市,這樣的小地方,哪兒賣得出高價呢?接連幾天來的人給出的價錢都讓齊小龍很不滿意。

可是,房子還沒有賣出去,兜裡剩下的錢卻越來越少了。齊小龍看著手裡那最後一張十塊錢的紙鈔,心裡一橫,覺得下一個來買房的客人不管給出什麼價,只要不低處前面幾個,他就賣了!

剛這麼想,就聽到隔壁大叔叫他的聲音:"小龍啊,有人找!應該又是來看房的!"

那大叔之前也勸過齊小龍,但叛逆期的少年那是這麼容易勸說的?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在勸說無效之後,大叔也就放棄了。現在,齊小龍居然賣起了房子。

大叔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可要回去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兒子,千萬別學齊小龍那樣敗家。

聽到聲音,齊小龍趕緊衝出去開了門。

剛想到一定把房子賣出去,就有人上門來了!

齊小龍一開門,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陌生人。而隔壁的大叔,手裡拿著一把剛從地裡摘下的青菜走進隔壁的大門。

"是你要買房子?"齊小龍收回了朝隔壁看過去的目光,對這個陌生人問道。

"嗯,我先看看房子。"這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一張臉裹得看不見模樣。

真奇怪...

齊小龍在心裡嘀咕著。

但是,這可是送上門的錢袋子,他當然不會把人往外面推,而是熱情地請了進來:"好啊,隨便看,有什麼需要知道的儘管問我!你瞧,咱家的這個院子可是附近最好的了!還有,你看這兒..."

齊小龍竭盡所能地誇著他家的老房子,差點兒沒把這房子誇成一棟遺世而獨立的高階別墅。

"好,不錯。"那人四下打量了一會兒,又聽齊小龍胡吹海吹地說了一些事情,這才點了點頭,"我買了。"

隨後,就給出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價格。

齊小龍被這人的話給嚇了一大跳。他本以為今天能夠以前些天的那些價格賣出去就很好了,沒有想到,這人給出的居然是前幾天那些人的幾倍!

這肯定是一個不知道當地行情的外鄉人吧!

齊小龍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這個奇奇怪怪的人,對於他這副打扮也自己找了一個原因。應該是怕被人注意到後損失了錢財...

能夠得到這麼個價錢,齊小龍當然不會再猶豫,爽快地就把房子給賣了。至於提醒對方價格給高了?哈哈哈,他齊小龍又不是傻子,有錢賺哪會往外推呢?

拿著那筆錢,齊小龍上這兒做好的店裡大吃了一頓,喝了好些酒,才頭腦暈暈沉沉地往家裡走去。

這幾天那人還不會搬過來,留給齊小龍收拾屋裡邊的東西搬走。

齊小龍好不容易開啟了門走了進去,跌跌撞撞地進了屋,正要走到自己的臥室去休息,就感覺頭上被什麼東西一敲!

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頭上流了下來,眼前一黑,一陣劇痛讓他直直地栽向了地面。空氣中,不一會兒就瀰漫開了一股鐵鏽的血腥味...

齊小龍倒下之後,一個人影湊了過來,伸手試探了一下齊小龍的脈搏,確定他已經死亡,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看樣子,可不就是白天才過來看房給錢的"外鄉人"嗎?

他樂呵呵地從齊家掏出了齊小龍放在這兒的錢,然後重新藏了起來。又拿出了一個大麻袋,將齊小龍的屍體裝了進去,扛在身上抹黑溜出了齊家。

等到了事先找好的位置,他將裝著齊小龍屍體的麻袋朝下一扔,又灑了很多落葉泥土上去,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不費一點兒錢,他就得到了一間房,真是筆劃算的買賣!

至於齊小龍,誰不知道他敗家敗得把家裡的房子都賣了,然後得了一筆錢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呢?這可是今天齊小龍在外面喝酒的時候親口說的!

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懷疑齊小龍的失蹤是死了!

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天都有些矇矇亮了,那人笑著吹了幾聲口哨,輕鬆地往回趕去。

過了幾天,一陣銅鈴聲傳來,那處撒了葉子和泥土的地方突然隨著鈴聲動了動,然後,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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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子,這村子裡還挺好玩兒的啊!"燕利貞在村子的集市上東跑西跑的,不一會兒就買了許多小玩意兒捧在手中,有吃的有玩的。

"你可悠著點兒啊!"元君乾溫和地勸說著,"別吃的太多,小心撐壞了肚子。"

"哼!我怎麼會撐壞肚子呢?"燕利貞不服氣地反駁,"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熱鬧的村莊,說什麼也得玩兒個盡興啊!至少,吃的不能少!這些日子,那些無味的乾糧吃得我都快吐了!"

別說是嬌生慣養了長大的燕利貞,就連元君乾都有些受不了那些罐頭和壓縮餅乾的味道了。所以,對於燕利貞現在的表現,元君乾還挺理解的。

從解決了那兩個公孫家的人之後,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荒無人煙的小路上行走,吃用的全是之前準備的那些救急用品,只是維持生存,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味道。偶爾吃一次還能是嚐嚐鮮,但連續這麼長時間...

燕利貞這傢伙是有能力維持住,身形就不會改變。但元君乾卻是肉體凡胎,吃乾糧吃得人都瘦了一截,臉色都不太好了。不過好在顏值夠高,即使這樣看上去也是個美男子。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村子,還遇上了熱鬧的集市,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而燕利貞雖然買了許多東西,卻也並不都是為了自己。作為一個魂體,她吃東西也就只是為了嚐嚐味道,並不是用以維持生計。那些乾糧她吃了幾次就沒有碰了,現在遇到美食自然很有精神。而且,元君乾都這個樣子了。身為她公主殿下的男寵,怎麼能因為吃的就變醜呢?

於是,燕利貞一路買了吃的,自己嘗了一點兒就往元君乾嘴裡塞。

被公主殿下主動餵食的元君乾當然不會拒絕,哪怕是說出口的勸解,也帶著一股甜蜜的味道。

等找到了住的地方之後,兩人在這路上吃的零嘴就已經填飽了元君乾的肚子。

不過,當店家端上了剛剛燒好的鮮魚,元君乾表示,其實他還可以再吃一些的。而腸胃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沒有飽腹感的燕利貞,早就已經動手吃了起來。

他們住的地方是這村上唯一的一家小店,樓下賣吃食,樓上住宿。不過,一年也沒有幾個外地人過來住店,大多是村子裡有些時候來趕集又事耽擱了,來不及回家,就在這兒住上一晚。倒是樓下的吃食賣得很不錯,村裡人若是有什麼大喜事兒,或是辦什麼喪事,都會來這兒訂上幾桌好菜。

這小店在村子裡,就跟城裡的星級飯店差不多了。能在這兒訂席,那可是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燕利貞他們倒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在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就坐在這裡安安穩穩地享受起了好久沒有嘗過的熱飯熱菜。

不過,莊稼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大。門口那個和店老板商量訂席的人,即使隔著一段距離,說的話也讓燕利貞他們聽得清清楚楚了。

"唉,還是按照之前的那個規矩辦吧!到時候我領著人過來就行!"

有生意上門,店老板笑得開心得很:"劉老四,沒問題沒問題!我你還不知道嗎?保準給你弄得妥妥當當的!"

那叫劉老四的人見店老板應了下來,也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坐在一邊的條凳上面,跟店老板嘮起了嗑:"你說那玩意兒邪不邪乎?特麼的我兄弟住進去就出了事!"

"可不是嗎?"店老板神神叨叨地說,"齊家那房子恐怕是風水有問題吧!你看,齊小龍的父母全出意外死了,齊小龍也不見了人影,你家那大兄弟前腳買了房住進去,後腳就出事!這可不是邪乎得緊?"

聽到店老板這番話,劉老四憂愁地抽了一杆旱菸。

燕利貞和元君乾卻停了停筷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