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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怪異的老頭

天樂湖位於學院正中央,是一座人為開闢的人工湖,在學院內佔據很大面積。

遠看湖面,水天一色,波光粼粼,極為怡情。

要說這天樂湖的來歷,那可不一般。這是在昭天學院建院初時,院長大人從遙遠東域東海調水而至,開地成湖。

那是昭天學院的第一位院長,實力高深莫測,乃是位於聖境的大能。傳說他當時傲立天穹,左手向下一指,大地開裂,造就一處深坑。右手往東方一揮,東海震盪,九天之雲下垂,四海之水皆立,形成大片水龍捲,浩浩蕩蕩的從東域海濱飛至中域,準確無誤的落至那深坑中,形成這一方天樂湖。

東海之水,當為天樂海。但是考慮是位於學院內,面積相較大海還是小了些,所以更名為天樂湖。

在湖修成之後,那位聖境院長更是收集了許多靈物,種植放生在湖裡,更為天樂湖渲染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因此,天樂湖不僅在昭天學院名聲卓著,且在整個大陸都聲名赫赫。

久而久之,天樂湖成為了昭天學院的代表性景點,學院禁止對外開放,校內學子導師也不能隨意來此。當時這項禁令下來不知讓多少人搖頭嘆息,引為憾事。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此時在天樂湖周圍竟有一老翁在此垂釣。

老者頭戴斗笠,身披長袍,一隻魚簍,一把椅子,一根魚竿,獨坐於湖邊安靜垂釣。隔絕於天下萬物,自享一方天地。

湖後面一棵有著千年樹齡的松樹下面,鬼鬼祟祟地躲著兩道身影,兩人眼睛緊緊盯著那垂釣的的老頭。

兩人正是蕭燁和顧凌。

“你看,你看!就是那個老頭!他敢在天樂湖垂釣,還不能說他不一般嗎?”

蕭燁沒有說話,緊緊盯著。昨晚他回去後加緊檢視瞭解了關於昭天學院的一些事情。他知道0這裡的禁令,知道這件事情的性質。

“這不是重點,你看他的魚竿!”顧凌提醒了一聲。

老頭好像聽到了顧凌的話,快速將魚竿從水裡提起,一條金黃色的大魚從水中飛起,在天空中劇烈掙扎,金色的鱗片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蕭燁也趁機看清了老頭的魚竿。

“沒有魚鉤,沒有魚線!”

蕭燁驚呼。這樣的魚竿怎麼能釣到魚的?不對,這樣還算是魚竿嗎?什麼都沒有不就是一支木棍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魚餌他也沒有。我上次看了好久才敢確定。”顧凌接著說道。

“你接著看,還有!”

這時候,前面垂釣的老翁頭輕輕晃了晃腦袋,眼角餘光裡映出樹後兩道少年的身影。微不可查,兩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

老頭嘴角翹起,斗笠遮擋下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他再次揮動那根魚竿,或者說是,木棍?湖面水波盪漾,不過片刻,魚竿輕輕晃動,老頭眼疾手快,勐然提起,一隻通體藍色的魚兒躍出水面,老人扔下魚竿,勐然騰空而起,一把抓住那魚尾還在不停搖擺的可憐魚兒,笑道:“老頭今天運氣還不錯,中午有的吃嘍!”

老頭的聲音極為蒼老,飽含一股滄桑感。

他收拾了東西,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慢悠悠的往遠處走去。

樹下二人卻是瞪大了眼睛,大張著嘴,震驚不已。

“那是,那是藍燈魚?”顧凌聲音顫抖,一臉的不確定。他盯著老頭剛剛坐立的地方,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是在問身旁的蕭燁。

“藍燈魚,東海幻藻海域珍惜物種,生性溫和,卻極為強大,有著堪比人類靈境的實力。據說,不僅肉質極為鮮美,且能夠極大的促進修行,在外界有求無市。”

蕭燁按著記憶說出了那條魚的來歷。

“靈境實力在那老頭手裡都毫無反抗之力,教授我們修行還不是綽綽有餘!”顧凌大喜道。

“快跟上他!”

蕭燁招呼了一聲,率先向老頭剛剛離去的方向追去。他心裡面想得更多,那老者僅憑一根普通的木杆便將靈境的藍燈魚玩弄於鼓掌,極大的震撼了他。他有股直覺,更著老頭練槍,將會是很正確的事情。

兩人急忙離去。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老頭走的並不快,且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好像生怕他們跟不上自己。

老頭摘下斗笠,夾在腋下,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滿頭的白髮,一道道的皺紋,都顯示他的老態。但是他的身上並沒有尋常老年人的遲暮之感,身強體壯,龍行虎步,精神飽滿,都顯示著他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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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的有趣的小家夥,竟然會注意到老頭子。”

“嘿嘿,在後輩面前顯示自己,這感覺果然不一般啊!嘿嘿嘿!”

老頭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

很快,一個小院出現在他的眼前,這裡便是他的居所。

推開大門,將穿起的魚掛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他就開始準備做飯。他看了看門口,呢喃了一句:“那兩個小子,會有什麼目的呢?”

不過片刻,魚香陣陣。兩人聞著香味找到了一處院落。

“這老頭一個人住在這裡?”顧凌四處看了看,不禁詫異。他發現周圍沒有別的房子。

“哦!我明白了,高人都不喜歡被打擾!”他自問自答,一臉的得意。

蕭燁沒有理會他,想著該找什麼理由進去,又該怎麼開口拜師。

這時候,一道聲音在他們兩人腦海裡響起:小家夥們,來者是客,進來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震驚於這高深的傳音手段,一起向內走去。

穿過院子,兩人進入堂屋,走上二樓,在大廳的的桌子上,老頭靠在長椅上,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伸手示意道:“坐吧,小家夥們。”

兩人緊張地坐下,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老頭率先開口:“老頭上午釣了一條好魚,你二人也算與我有緣,便在這一起吃頓飯吧。”

有緣?蕭燁眼睛一亮。

顧凌則是已經抓起快子,留著口水,準備夾塊魚肉大快朵頤。

老頭無動於衷。

蕭燁重重的給了他一拳,阻止了他愚蠢的行為。主不動客先動?

顧凌瞪了他一眼,悻悻然放下快子。

蕭燁卻是站起來恭敬行禮道:“老伯,我們二人是跟著你來到這裡的。實不相瞞,我們剛剛有在看你垂釣。此次前來所為一件事,拜師!”

旁邊顧凌也是如此,兩人一齊看著老頭,等著他的回覆。,

老頭靠坐在椅子上,聽著他二人所說的話,也是稍微有些驚訝。他以為是二人認出了藍燈魚,跟著他回來想要飽飽口福,卻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老頭收起了笑容,正襟危坐,他的臉上流露出一股悵惘之情,慢慢閉上眼睛,輕聲呢喃道:“拜師,老師······”他好像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老人呆坐在椅子上,兩人也沒有打擾,靜靜在一旁等候。

良久,老人睜開眼睛,輕聲說道:“你們來晚了。我現在已經不收弟子了。你們另尋名師吧”老人嗓音沙啞,說出這句話彷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老人滿臉疲憊。

蕭燁二人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們看出來老人不是不想收他們,只是他好像有著這方面的心結。

蕭燁沒有轉身就走。名師何其難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適合的,他不會輕易放過。

“老伯,我叫蕭燁,他是顧凌,將會選擇武道。我們覺得您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指導我們的修行,決意拜你為師,希望老伯能好好考慮下,我們會再來的。”

說完,他再次恭敬一拜,拉著顧凌準備離開。

“慢著,你說,你姓蕭?”老人的眼睛裡勐然爆出一陣精光,從椅子上起來,伸手制止了兩人離去的步伐。

“是的,我是姓蕭。有什麼問題嗎?”蕭燁有些不解,怎麼聽到自己的姓氏,老人會這般模樣。

“蕭,蕭······難道是天意嗎?”老人輕聲呢喃,在大廳踱步,神神叨叨的。

突然,他停下身形,開口說道:“你們要拜我為師,也不是不可以。”

兩人大喜:“老伯請說!”

老人右手食指抬起,兩道明黃色光柱射入兩人腦海之中。“三日之後,能夠帶著此物來找我,我便收下你們!”

兩人行禮後,緩緩離去。

門口處,顧凌一臉興奮,狠狠地一掌拍在蕭燁肩膀上,大笑道:“臭小子,下次還敢懷疑本少爺嗎?”

蕭燁被他這一掌疼的呲牙咧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臉上也有了喜色。這次真是意外收穫啊。

“快走,去把他說的那件事情搞定!”

“不是三天嗎?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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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老人站立窗前,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著蕭燁的樣貌,慢慢於記憶中那個人想融合。“修遠,他是你的後人嗎?是你讓他過來的嗎?”

“已經這麼大了嗎?真像你年輕的時候啊!”

老人輕聲呢喃,淚珠從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