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天龍八部之雙星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十四章 誰學六脈神劍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十四章 誰學六脈神劍

本來想一起去看一下殺人現場的,因為沒有看過,可惜接到訊息,說鳩摩智馬上就到,沒辦法,這個比較要緊。

“哎,蕭峰也要去的啊,錯過了。錯過了。”段星雲惋惜的說。

送走了段正淳, 段星雲為段星風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有魚有肉有雞,(ap,,cn更新最快)還有甜品,“同學,你能吃就吃啊, 接下來幾日就沒了,估計給你也吃不下。”

“哦。”段星風努力裝著飯菜,然後吞了那藥,兩天的份量。段正淳和那兩和尚一起去了少林,所以讓他知道段星風不行了的過程就免了。

段星風怎麼說也學了北冥神功好多年,體內真氣積累了許多許多,吞了藥不久就開始真氣亂飈了,脈象也混了。段星風到這世界裡來都是嬌生慣養的,以前學武功更沒有吃過什麼苦,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了。還真的是好痛的。

乒乓乓乓,丁零當啷,一大番聲音之後,段星雲一邊吃著楊梅幹一般看段星風把自己房間的東西砸的差不多了,桌子、椅子,以及各種器皿陳設、文房玩物全部玩完了,他拍拍手,揮起兩片生薑抹了抹眼睛,好辣啊,眼淚馬上流出來了。

段星雲推開房門,外面的侍僕全部神色驚慌。看見段星雲流著淚出來,更是恐懼。

“快去報告伯父,說我哥哥練功走火入魔了,再請最好的太醫過來。”

一邊段星風還在亂摔東西,也不過是把碎的弄的更碎。他痛苦的不行,跳起身來,展開凌波微步走動,越走越快,真氣鼓盪,更是不可抑制,當即大聲號叫。

段星雲挖挖耳朵,還真吵,鬼哭狼嚎的。就說很痛苦的,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知道啥滋味了吧。而且由於時間不夠,沒有制解藥,所以就乖乖的苦上兩天吧。恩,這藥力剛開始是很強的,不過隨著時間會慢慢的消解,還好還好。

“啊…啊…”段星風現在也是後悔啊,不知道是這麼難忍的感覺,為了六脈神劍真的是…剛想著,真氣又湧出來了,馬上又開始亂飈。

保定正在宮中讀佛經,一名太監進來稟報說段星風突然中邪,已請了太醫前去診治。保定帝知道段星風和段星雲在蘇星河那裡學醫,既然段星雲說有事,肯定不簡單,當即就去王府探視。剛到鎮南王府親,就聽見嘯聲,原來段星風用內力喊出來的,段正明本來武功就不錯,練了《九陽神功》後更是突飛猛進,聽的是一清二楚。連忙叫道:“風兒,你怎麼了?”

“他練功走火入魔,體內亦正亦邪,脈象忽陰忽陽,孩兒懇請伯父帶段星風上天龍寺求幾位大師醫治。”段星雲擦擦眼淚,沙啞的說。

保定帝一聽段星雲也說不好治,右手伸出食、中、無名三指,輕輕搭在段星風腕脈的列缺穴上。段家子孫的脈搏往往不行於寸口,而行於列缺,醫家稱為反關脈。一按到脈象,只覺段星風脈搏跳動既勁且快,這般跳將下心臟如何支援得住?手指上微一使勁,想查察他經絡中更有什麼異象,突然之間,自身內力急瀉而出,霎時便無影無蹤。他大吃一驚,急忙鬆手。

“化功**?雲兒,你們遇到了星宿海的丁春秋嗎?”保定帝退後兩步,有些嚴厲的問道。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沒有,我們練的是逍遙派的北冥神功,系引他人之內力而為我有,如百川匯海。化功**是我逍遙派禁止的邪功,和北冥神功一點都不一樣的。”段星雲解釋道,“蘇星河是我們師兄,也是逍遙派。”

“哦,天下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夫。”保定帝一邊感慨,一邊說,“風兒是不是吸了他人內力反遭反噬之苦?”

“沒有,沒有,師傅七十年內力給的是我,風他是不小心練的真氣逆行了,結果變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段星雲搖搖頭,神啊,原諒我吧,總不能說是他自己吃藥吃的吧。我也不知道北冥神功到底會不會這樣。

保定帝尋思這個難題,只有向天龍寺去求教了。就吩咐備馬去天龍寺。段星雲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是要陪在那裡的,還要撐著鳩摩智,就挎了自己的布袋子,提上一竹籃,裝滿好吃的。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揹負蒼山,面臨洱水,極佔形勝。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是大理段氏的根本。每逢皇室有難,天龍寺傾力赴援,總是轉危為安。當年奸臣楊義貞殺上德帝篡位,全伏天龍寺會同忠臣高智升靖難平亂。大理段氏於五代石晉天福二年丁酉得國,至今一百五十八年,中間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社稷始終不墜,實與天龍寺穩鎮京畿有莫大關連。

段星風一路在馬背之上,段星雲看他想吃東西的樣子,奔了一早上,肯定餓了,怕他露出破綻,就順手點了他的穴。保定帝聽說他得了七十年內力,現在又見他使出一手隔空點穴的本事來,實是福緣難得。

這天龍寺乃保定帝常到之地,因為他便是那種想出家的皇帝,當下便去謁見方丈本因大師。 本因大師若以俗家輩份排列,是保定帝的叔叔,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兩人以平等禮法相見。

當年段星風和段星雲到天龍寺學佛法是,這本因大師就是老師之一,現在又見他,兩人活生生的打了個寒噤,段星風當下又痛了起來。

保定帝將段星風的事情一一說了。天龍寺的人對段星雲是很關心的,因為看他是個高僧的好苗子,希望他以後可以到寺裡當和尚,知道他現在算個小神醫了,聽說他也不曉的怎麼辦,沉吟片刻,道:“請隨我去牟尼堂,見見三位師兄弟。”保定帝道:“打擾眾位大和尚清修,罪過不小。”本因方丈道:“鎮南世子將來是我國嗣君,一身系全國百姓的禍福。你的見識內力只有在我之上,雲即為神醫之弟子,也是不凡。你們既來問我,自是大大的疑難。我一人難決,當與三位師兄弟共商。”

看來是把段星雲給忘了,或者直接把他納入天龍寺一族了。人生啊…段星雲扁扁嘴,走在最後。

走n多路,來到幾間屋前。那幾間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門木柱,天然質樸,和一路行來金碧輝煌的殿堂截然不同。就是兩人童年時光度過很多時間的地方。

本因方丈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難不決,打擾三位師兄弟的功課。”屋內一人說道:“方丈請進!”本因伸手緩緩推門。板門支支格格的作響,顯是那螺絲生鏽了。三人隨著方丈跨進門去,室中有四個和尚分坐四個蒲團。三個進外,其中兩個容色枯槁,另一個半大魁梧。東首的一個和尚臉朝裡壁,一動不動。段星雲一看,差點噴血,都是小時候引誘他當和尚的,要不是他定力好,這會兒早出家了。

保定帝只認得兩個枯黃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觀、本相,都是本因方丈(ap,,cn更新最快)的師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參是本因的師弟。卻不知另有一位僧人,當下躬身為禮。本觀等三人微笑還禮。那面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還是功課正到緊要關頭,不能分心,始終沒加理會。

“枯榮大師,請救我哥哥。”段星雲誠心的跪下和掌叩首,同志,我算是做戲做到家了。段星風同學,你如果學不到六脈神劍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雲施主,別來無恙。”本來本因等人是打算自己段星風看一下就好了,不過段星雲的面子大,面壁老僧聽他請求就開口了,“雲施主對令兄一片關心,實在難得。”段星雲一向很驕傲的,從來沒有給天龍寺的和尚行過如此大禮,以前見枯榮也是一副挑釁的表情,做的最多的就是辯論佛法。

保定帝一聽是枯榮,忙道:“不知枯榮長老在此,晚輩未及禮敬,多有罪業。”枯榮長老在天龍寺中輩份最高,面壁已數十年,天龍寺諸僧眾,誰也沒見過他真面目。保定帝也是只聞其名,從來沒拜見過,一向聽說他在雙樹院中獨參枯禪,十多年沒聽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圓寂。段星雲也奇怪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不過枯榮明顯對段星雲比較有興趣,“強敵日內便至,天龍寺百年威名,搖搖欲墜,雲施主道如何?”

“隨他去。”

“天龍寺損則大理危,又當如何?”

“隨他去。”

段星風聽著,心裡道,枯榮要被氣死了。

剩下幾個人靜靜的看兩人理論,本觀等三人是看習慣了,保定帝第一次看見段星雲這麼強悍,居然和枯榮聊上了,料想也是一高僧的雛形,當下羨慕不已。

“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大師修枯禪,可知心中有佛,天下皆佛,大師記掛太多,終是放不下。難成我佛。”段星雲說到興致上,就激動起來了,枯榮啊,你都這樣了,就把六脈神劍給我們吧,自己存著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善哉,善哉!老僧受教了。”枯榮大師數十年靜參枯禪,還只能修到半枯半榮的境界,無法修到更高一層的‘非枯非榮、亦枯亦榮’之境,知道是自己放不下,點頭表示同意。

段星風癱在一角落,無言的說到,強,太強了,又搞定一個。保定帝和本因等人皆道受教,看來段星雲可以開壇說法了。

保定帝見枯榮不語,記起剛才的話,便道:“不知是什麼強敵來犯?”

本因方丈從懷中取出一封金光燦爛的住來,遞在保定帝手中。這信是用黃金打成極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金套中的信箋,也是一張極薄的金箋,上用梵文書寫。所以看出鳩摩智有錢的讓人憤怒。

大意說:“慕容博先生對六脈神劍備致推崇,一直想要看看,本人近來聽說他已經死了,很傷心,就決定向貴寺討求該經,焚化於慕容先生墓前,讓他在陰間好好看。”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輪寺鳩摩智。箋上也以白金鑲嵌而成,鑲工極盡精細,顯是高手匠人花費了無數心血方始製成。段星雲看的直流口水。

保定帝看到六脈神劍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尋思:幼(ap,,cn更新最快)時曾聽爹爹說起,我段氏祖國上有一門六脈神劍的武功,威力無窮。但爹爹言道,那也只是傳聞而已,沒聽說曾有那一位祖先會此功夫,而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誰都不知。便問此事。

本因方丈道:“六脈神劍經乃本寺鎮寺之寶,大理段氏武學的至高法要。正明,我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學是在天龍寺,你是世俗之人,雖是自己子侄,許多武學的秘奧,亦不能向你洩漏。”保定帝道:“是。”本觀道:“本寺藏有六脈神劍經,連正明、正淳他們也不知曉,卻不知那姑蘇慕容氏如何得知。”

本參氣憤憤的道:“這大輪明王也算是舉世聞名的高僧了,怎能恁地不通情理,膽敢向本寺強要此經?正明,方丈師兄知道善意者不來,來者不善,此事後果非小,自己作不得主,請枯榮師叔出來主持大局。”

本因道:“本寺雖藏有此經,但說也慚愧,我們無一人能練成經上所載神功。枯榮師波所參枯禪,是本寺的另一路神功,也當再假時日,方克大成。我們未練成神功,外人自不得而知,難道大輪明王竟有恃無恐,就不怕這六脈神劍的絕學嗎?”

正在吃糕點的段星雲聽到這裡,舉舉手,“那鳩摩智在少林偷學了七十二絕技,很厲害的。至於姑蘇慕容,是因為聽王阿蘿說的,她父親是逍遙派的,知道六脈神劍,不過沒有秘籍,就知道名字。”

“哦?那逍遙派既然如此厲害,為何江湖上未聞其名?”保定帝問。怎麼又是逍遙派?

“人少啊!再說那慕容博別人都以為他死了三十年了,鳩摩智純粹是亂說的。”段星雲有問必答。

本參大聲道:“他如自己仰慕,相求借閱一觀,咱們敬他是佛門高僧,最多不過婉言謝絕,也沒什麼大不了。最氣人的,他竟要拿去燒化給死人,豈不太也小覷了天龍寺麼?”

本相喟然嘆道:“師弟倒不必因此生嗔著惱,我瞧那大明輪王並非妄人,他是想效法吳季扎墓上掛劍的遺意,看來他對那位慕容易先生欽仰之極,唉,良友已逝,不見故人…”說著緩緩搖頭。

“哎,本相大師你為人善良,那鳩摩智根本是藉口,其(ap,,cn更新最快)實他想自己練。”段星雲不爽的說,還不是自己想要,順便去偷慕容家的武功。

保定帝道:“雲似乎對那大輪明王不甚好感?”他素知大輪明王鳩摩智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聽說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開壇講經說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雲集大雪山大輪寺,執經問難,研討內典,聞法既畢,無不歡喜讚歎而去。自己也曾動過前去聽經之念。

“伯父可記得我們所說的,在少林偷經書之人,那鳩摩智也是其中,所以他不是好人。”不好意思,就是知道而已,看見的是他師弟。“你們想,那樣的人,他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那麼好聽呢?”

本相道:“阿彌陀佛,我道大明輪王是何等樣人,不想…”語氣中頗有傷痛之感。本相在幾人當中最是和善,以前對段星風和段星雲也是最好,兩人都喜歡他。

“有佛無佛,一念之差,大師何須介懷。那鳩摩智自有佛緣,他日幡然覺醒,自成正果。”所以你不用為他擔心,自己想顧好自己吧。

在這時,枯榮轉過來了,他看牆壁n年了,原來是怕嚇死人,他的那張面容奇特之極,左邊的一半臉色紅潤,皮光肉滑,有如嬰兒,右邊的一半卻如枯骨,除了一張焦黃的麵皮之外全無肌肉,骨頭突了出來,宛然便是半個骷髏骨頭。段星風和段星雲在心中一驚,演鬼片也沒有這麼逼真啊。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他的相貌中時,枯榮開口道:“你如能與我寺聯手共御強敵,我等便為你醫治風如何?”

啊?和我說話啊?“好。”似乎沒有什麼損失啊。段星雲應的爽快。

“可是你乃世俗之人,參與佛門弟子的爭端,難免令大輪明王笑我天龍寺無人。”枯榮又道,“你須得扳依我佛才成。”他語氣仍是冷冰冰地,卻聽去頗為興奮。

其他幾人皆笑到稱是,看來他們認為段星雲就是當和尚的料。

“好,好…”好一個一箭雙鵰啊,這哪和尚啊,根本是一老狐狸,修的成正果還真的是沒天理啊。怎麼段家的人都這樣的,和電視上的都不一樣。

“雲施主可是如何?”語氣更加興奮。

“恩,我考慮考慮。”段星雲敷衍著,轉過頭去看段星風。怎麼辦?

不就剃個頭嗎?最新發明的眼語。嘿嘿,誰叫你平常太要獻了,這下報應來了。

長頭髮不容易啊。

學六脈神劍更不容易。

“大師,可不可以讓雲待發修行?”段星風終於發話了,很有建設性。

“善哉!善哉!”幾人皆唸佛,就是變相的拒絕。“好。”豁出去了,段星雲一咬牙,都到這一步了,不能功虧一簣。大不了明天

就還俗。

枯榮大師道:“你過來,我給你剃度。” 他伸出右手,按在段星雲頭上,說偈道:“一微塵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塵定,而彼微清真寺亦不增,於一普現難思剎。”手掌提起,段星雲滿頭烏髮盡數落下,頭頂光禿禿地更無一根頭髮,便是用剃刀來剃亦無這等乾淨。保定帝、本觀、本因等也無不欽佩:“枯榮大師參修枯禪,功力竟已到如此高深境界。”只有段星雲暗自在心裡哭泣,滴血啊。你到底是怎麼弄的啊,不是說用六脈神劍剃的嗎?

段星風在暗暗笑破肚子。幫段星雲剃度是天龍寺和尚多年的願望。

枯榮大師說道:“入我佛門,法名本緣。”段星雲合什咬牙道:“謝,賜,名。”當下換上了僧袖僧鞋,宛然便是一位有道高僧,就是年輕了點。

枯榮大師再道:“大明輪王說不定傍晚便至,本緣你既已入我佛,便可學這六脈神劍。本因,你等先為風施主療傷。”

大家點頭稱是。

本因搬了個蒲團給段星風坐,道:“風,你盤膝坐下,心中什麼也別想,全身更不可使半分力氣,如有劇痛奇癢,皆是應有之象,不必驚怖。”段星風點頭,心裡說我那是吃藥吃的,現在已經輕多了。

本相站起身來,低頭垂眉,斜佔東北角方位。本觀、本參也分立兩處方位。本因方丈道:“善哉!善哉!”佔了西南偏西的方位。

本觀和沿豎起右手拇指,微一凝氣,便按在段星風後腦的風府穴上,一陽指力源源透入。那風府穴離髮際一寸,屬於督脈。跟著本相和尚點他任脈紫宮穴,本參和沿點他陰維脈大橫穴,本因方丈點他衝脈幽門穴和帶脈章門穴,保定帝點他陰跤脈晴明穴。五人使的都是一陽指功,以純陽之力,要將他體內真氣導正。

這段氏五大高手一陽指上的造詣均在伯促之間,但聽得嗤嗤聲響,五股純陽的內力同時透入段星風體內。段星風全身一震之下,登時暖洋洋地說不出的舒服,便如冬日在太陽下曝曬一般。實在不明白當年段星雲怎麼在小板屋裡喊救命。

五人手指連動,只感自身內力進入段星風體內後漸漸消融,再也收不回來,內力一至他膻中氣海,便即儲存。段氏五大高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驚疑不定。

“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段星雲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看來再不制止,那五人就要被吸乾了,隨便念了兩句北冥神功了的話叫段星風可是收手了。以後巫行雲、李秋水的內力有的是他吸。

段星風雖然不知道怎麼會成這樣,不過至少六脈神劍有指望了,略一運功,五人同時覺得內力迴歸,收手後退。段星風自己開始做做樣子運功。保定帝看看已經搞定了,就自己退出了。

接下來就是討論怎麼練六脈神劍了。

枯榮道:“咱們倘若分別練那六脈神劍,不論是誰,終究內力不足,都是練不成的。我也曾想到一個取七的法子,各人修習一脈,六人一齊出手。雖然以六敵一,勝之不武,但我們並非和他單獨比武爭雄,而是保經護寺,就算一百人鬥他一人,卻也說不得了。本緣你內力修為如何?”

段星雲本來直覺是說自己沒有武功的,但是他剛才為了幫段星風已經說了自己接受某人七十年內力,只好勉強的說:“七十年啊。”

三個老和尚同時驚訝又驚醒。本因道:“依這六脈神劍的本意,該是一人同使六脈劍氣,但當此末世,武學衰微,已無人能修聚到如此強勁渾厚的內力,咱們才以六人分使六脈劍氣。本緣有此功力,師叔,不知…?“

“不錯,本緣你可一人學此六脈。”枯榮伸手一把段星雲的手腕,“恩,至少八十年。”

段星雲本來說逍遙派的內力和一般的不同,肯定是把不出來的,沒有想到枯榮如此強悍,欲哭無淚啊。

“我道本緣你佛法精通,學此六脈神劍後,就由你來招待大輪明王。”本因道:“六脈神劍,並非真劍,乃是以一陽指的指力化作劍氣,有質無形,可稱無形氣劍。所謂六脈,即手之六脈太陰肺經、厥陰心包經、少陰心經、太陽小腸經、陽明胃經、少陽三焦經。”說著從蒲團後面取出六個卷軸,懸在壁上,卷軸舒開,帛面年深日久,已成焦黃之色,每個帛上繪著個**男子的圖形,身上註明穴位,以紅線黑線繪著六脈的運走徑道。這六脈神劍經以一陽指指力為根基,段家人自是一看即明。

枯榮大師道:“那大明輪王欲借我六脈神劍,我等便以此相待,本緣你天生過目不忘,可練六脈,其餘人可自行修練。”

段星風和段星雲對了個v手勢,開始看圖。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待到天明,說鳩摩智就到了。看來枯榮是多年沒有出去,路程計算錯誤了。段星風和段星雲吃了一碗素面,枯榮收回圖譜,回雙樹院了,看來對段星雲是十分的信任。

段星風想真是賺到了,就聽見枯榮傳音入密,自觀自學,不違祖訓,多年心願,終得所償。恩,看來果然是高僧,什麼都知道了。不過段星雲是礙在那裡了,哎,和尚的記性啊,還記得當年他們打聽六脈神劍的事情。

接著就聞到一陣柔和的檀香,跟著一聲若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鳩摩智到門口了。段星雲也走出去了。

那鳩摩智真是做足了排場,先是大隊士兵開路,然後是一群喇嘛,都會武功,在天上飛的到處都是,因為是穿紅衣服的,很漂亮的,而且持著蓮花法杖,飄的花瓣滿地。

鳩摩智坐在金色的蓮臺上被人抬過來,一身藍與金的長(ap,,cn更新最快)袍,就不怕被人搶劫。

段星雲合什為禮,說道:“明王法駕本寺,小僧代方丈大師有禮了。”心裡早把他罵了個個半死,切,你誰啊,要我行禮。

“阿彌陀佛,不知小師傅法號?”鳩摩智看段星雲也是器宇不凡,雖然有點落於女相,但是既然是出來接待的,必定不簡單。

“知與不知,自是我佛緣。”

“善哉,善哉!”

“大師可曾來過本寺?”

“天龍威名,素所欽慕,今日得見莊嚴寶相,大是歡喜。”

“大師遠來辛苦,請到室內奉茶。”段星雲邀請道。

“得罪。”鳩摩智明白天龍寺的人在故弄玄虛,他若連一個小和尚都搞不定,那就可以直接回去了。其實是他弄錯了,搞怪的就一個。

上好的碧螺春,放置五年的梅花雪,給他喝還真是浪費啊。段星雲心裡想著,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室內點著沉香,很有面子。他親自煮了一壺紫砂壺的茶水,慢慢的斟著。現在扮的是本因的一個徒弟。

有人說會喝且能有茶喝並能品味出禪意的人是種灑脫,無茶而能直入禪趣的人是種超脫,有茶而不拘泥於茶趣或是禪趣的人是種超越,無茶而能處處與茶道禪心相應的人則是奇蹟。段星雲本來是想給鳩摩智來那麼一下的,再想想算了,少說話才代表你有學問,讓他自己琢磨去。

“天地萬物,佛法乾坤。”段星雲先給本因奉茶,再給鳩摩智。“大師請喝茶。”小心嗆死,慢點喝啊,就怕你糟蹋了。

鳩摩智本來想發作,不過修行多年,忍住,喝了茶。就直接奔主題了。看來脾氣不小。他雙手合什,說道:“佛曰:不生不滅,不垢不淨。小僧魯鈍,未能參透愛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蘇人氏,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博字。昔年小僧與彼邂逅相逢,講武論劍。這位慕容先生於天下武學無所不窺,無所不精,小僧得彼指點數日,生平疑義,頗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贈上乘武學秘笈,深恩厚德,無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易先生西歸極樂。小僧有一不情之請,還望方丈慈悲。”

本因方丈道:“明王與慕容先生相交一場,即是因緣,緣分既盡,何必強求?慕容先生往生極樂,蓮池禮佛,於人間武學,豈再措意?明王此舉,不嫌蛇足麼?”段星雲心裡想著的是慈悲你個頭,慕容博還沒死呢,你急個什麼勁啊。

鳩摩智道:“方丈指點,確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頑,閉關四十日,始終難斷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當年論及天下劍法,深信大理天龍寺六脈神劍為天下諸劍中第一,恨未得見,引為平生最大憾事。”

本因道:“敝寺僻處南疆,得蒙慕容先生推愛,實感榮寵。但不知當年慕容先生何不親來求借劍經一觀?”

鳩摩智長嘆一聲,慘然色變,默然半晌,才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經是貴寺鎮剎之寶,坦然求觀,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貴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義氣,仁惠愛民,澤被蒼生,他也不便出之於偷盜強取。”

本因謝道:“多承慕容先生誇獎。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須當體念慕容先生的遺意。”

鳩摩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誇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國師,於大理段氏無親無故,吐蕃大理兩國,亦無親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親取,由小僧代勞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無悔。小僧對慕容先生既有此約,決計不能食言。”說著雙手輕輕擊了三掌。門外兩名漢子抬了一隻檀木箱子進來,放在地下。鳩摩智袍袖一拂,箱蓋無風自開,只見裡面是一隻燦然生光的黃金小箱。鳩摩智俯身取出金箱,託在手中。

段星雲好聲羨慕,心想以後一定要去吐蕃搬黃金,咋這麼有錢的啊?

鳩摩智揭開金箱箱蓋,取出來的竟是三本舊冊。他隨手翻動,本因等瞥眼瞧去,見冊中有圖有文,都是原墨所書。鳩摩智凝視著這三本書,忽然間淚水滴滴而下,濺溼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勝。本因大為詫異。

枯榮大師道:“明王心念故友,塵緣不淨,豈不愧稱高僧兩字?”

大輪明王垂首道:“大師具大智慧,大神通,非小僧所及。這三卷武功訣要,乃慕容先生手書,闡述少林派七十二門絕技的要旨、練法,以及破解之道。”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少林派七十二門絕技名震天下,據說少林自創派以來,險了宋初曾有一位高僧身兼二十三門絕技之外,從示有第二人曾練到二十門以上。這位慕容先生能知悉少林七十二門絕反的要旨,已然令人難信,至於連破解之道也盡皆通曉,那更是不可思議了。”

只聽鳩摩智續道:“慕容先生將此三卷奇書賜贈,小僧披閱鑽研之下,獲益良多。現願將這三卷奇書,與貴寺交換六脈神劍寶經。若蒙大師俯允,令小僧得完昔年信諾,實是感激不盡。”(ap,,cn更新最快)

本因方丈默然不語,心想:“這三卷書中所記,倘若真是少林寺七十二門絕技,那麼本寺得此書後,武學上不但可與少林並駕齊驅,抑且更有勝過。蓋天龍寺通悉少林絕技,本寺的絕技少林卻無法知曉。”

鳩摩智道:“貴寺賜予寶經之時,盡可自留副本,眾大師嘉惠小僧,澤及白骨,自身並無所損,一也。小僧拜領寶後立即固封,決不私窺,親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貴寺高藝決不致因此而流傳於外,二也。貴寺眾大師武學淵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少林寺七十二絕技確有獨到之秘,其中拈花指、多羅葉指、無相劫指三項指法,與貴派一陽指頗有相互印證之功,三也。”

本因最初見到他那通金葉書信之時,覺得他強索天龍寺的鎮寺之寶,太也強橫無理,但這時聽他娓娓道來,頗為入情入理,似乎此舉於天龍寺利益甚大而絕無所損,反倒是他親身送上一份厚禮。

段星雲聽了這麼多後,認為決定的時刻來了,他看那本因不語就知道他動搖了,就用傳音入密和他說話。那三本書是從少林偷來的,到時候少林追究起來我們有失名譽。

鳩摩智看本因發呆,道:“小僧年輕識淺,所言未必能取信於眾位大師。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三門指法,不妨先在眾位之前獻醜。”

說著站起身來,說道:“小僧當年不過是興之所至,隨意涉獵,所習甚是粗疏,還望眾位指點。這一路指法是拈花指。”只見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鮮花一般,臉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ap,,cn更新最快)輕彈。 他出指輕柔無比,左手每一次彈出,都像是要彈去右手鮮花上的露面珠,卻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臉上則始終慈和微笑,顯得深有會心。

可是鳩摩智彈指之間卻不見得具何神通,他連彈數十下後,舉起右手衣袖,張口向袖子一吹,霎時間袖子上飄下一片片棋子大的圓布,衣袖上露出數十個破孔。原來他這數十下拈花指,都凌空點在自己衣袖之上,柔力損衣,初看完好無損,一經風吹,功力才露了出來。

本因暗暗驚異:憑自己的功力,以一陽指虛點,破衣穿孔,原亦不難,但出指如此輕柔軟,溫顏微笑間神功已運,卻非自己所能。這拈花指與一陽指全然不同,其陰柔內力,確是頗有足以借鏡之處。

這邊段星雲輕輕按住他背後,再次說話,他以道家小無相神功強行催動佛家功夫,別理他。本因點頭恍然。

鳩摩智還想繼續演示,本因制止道:“大師是以佛法拜門,何以用的是道家功夫?”

鳩摩智心中一驚:這和尚怎知我使的不是拈花指?不是佛門武功?他天生睿智,自少年時起便迭逢奇緣,生平從未敗於人手,此番來到天龍寺,原是想憑一身武功,拿到那六脈神劍,當下便微笑道:“大師竟說我這拈花指不是佛門武學,卻令少林絕技置身何地?”

“老僧聽聞道家有一門功夫,名曰小無相神功,是以幻化天下武學,大師身為我佛門中人,又何必去學那道家法門?”本因心想原來如此,一邊暗自慚愧。

“大師,出家人不打妄語,你何以認定小僧使的不是佛家功夫?”

“阿彌陀佛,大師何必力爭到底?”段星雲的原話是,死鴨子嘴硬,說了還不承認。

鳩摩智被戳到痛處,本性暴露出來了,祭起火焰刀,向本因打了過去,本因食指一伸,商陽劍發了過去,將火焰刀之力盡數打散。鳩摩智又發了兩刀,被以中衝劍和少澤劍擋開。

鳩摩智點了點頭,道:“名不虛傳。”他當年與慕容博談論六脈神劍之時,略知劍法之意,純系以內力使無形劍氣,不論劍法如何神奇高明,但以一人內力而同時運使六脈劍氣,諒非人力所能企及,看這本因的手法,知道已練有小乘,何況天龍寺內還有比本因更高一輩的高手,豈不更加厲害?天龍寺享名百餘年,確是不可小覷。但是又不甘心空手而回。

他起身微微鞠躬,說道:“大師神劍絕藝,令小僧大開眼界,幸何如之。”接著長嘆一聲,說道:‘都是小僧當年多這一句嘴的不好,否則慕容先生人都死了,這六脈神劍經求不求得到手,又有何分別?但小僧既已許下諾言,便當履行,小僧就只要副本便是,貴寺依存原圖,如何?“

他道自己已經退n步,也實是本因露了一手,讓他知道天龍寺 是很強的。他此番乃有備而來,於大理段氏及天龍寺僧俗名家的形貌年紀,都打聽得清清楚楚,各人的脾性習氣、武功造詣,也已琢磨了十之**。現在看來情報有誤,心裡就沒底了。

不料本因還是拒絕。鳩摩智看這和尚啊,軟硬不吃,就不讓步,和自己所聞差了很多,更加相信情報錯誤,火大了。“小僧只是討要副本,何必如此重視?以致傷了天龍寺與大輪寺的和氣,傷了大理國和吐蕃國的邦交。”

本因臉色微變,森嚴問道:“明王之言,是不是說:天龍寺倘若不允交經,大理、吐蕃兩國便要兵戎相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鳩摩智道:“我吐蕃國主久慕大理國風土人情,早有與貴國國主會獵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舉勢必多傷人命,大違我佛慈悲本懷,數年來一直竭力勸止。”

本因笑了,很開心,“老僧聽說與大師有別,吐蕃國近年來多次入侵我西北邊疆,死傷無數(被大炮轟的,不死傷也難),若不是我國國主心存佛念,只怕我段家兒郎早以打到大輪寺外,大師又何以勸止?”

“你…你…”鳩摩智無話可說,事實勝於雄辯啊,他素以智計自負,今日卻接連兩次敗在本因的手下,當下擺了兩下衣袖,說要告辭。他微一轉身,不待本因對答,突然間伸手扣住了段星雲右手腕脈。“小師父佛法深厚,便請聯合會下屈駕,赴吐蕃國一敘。”

那鳩摩智敗於本因手下,心中自是憤怒,他見段星雲奉茶後始終不發一言,未露任何異狀,但是開始談話無不包含佛理,想是天龍寺年輕一代,況且如此重大場面,也是與方丈隨同,身份必定不凡,先抓到手在說。

本因知道段星雲內力不凡,如今見他如此輕易被抓,大吃一驚,但見段星雲面不改色,“大師,你再不放手會後悔的。”

“小師父說笑了…”便在同時,鳩摩智全身一震,自身真力急瀉而出,登時臉色大變,說道:“大理段氏怎樣地學會了‘化功**’?”當即凝氣運力,欲和這陰毒邪功相抗。

“我天龍寺素藏神功,那丁施主偷學一半,取名化功**,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段星雲回道。小樣兒,想打擊我?

鳩摩智此時是有苦說不出,體內真力狂瀉而出,自己的手又被牢牢吸住,無從收回。只聽本因一聲長偈,只覺吸力消失,自己一小半真力盡化為烏有。心知是天龍寺人放過自己,頓時臉面通紅,心下既驚且悔,飄然而去。

段星雲一直站著,待估摸著鳩摩智走遠,當下一口鮮血噴出,倒地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