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說是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現在只能說古代的月亮比現代的漂亮,沒有汙染的天空像大幅的天鵝絨,那麼明亮美麗的月亮映在天外,不知道是否看著人間的一切。
二十一世紀是否有人在掛念著我呢?
段星雲趴在窗臺上,仰望夜幕。三個人擠一間房間是窄了點,而且也不是很寬闊的地方,地上打了兩床地鋪明顯沒有站腳的地方了。
“你說,桑蘭會不會想我啊?”
“不會。”冷夜很確定的回答。
“為什麼啊?”段星雲傷心的回頭,“我就這麼容易被人遺忘啊,再說,我們怎麼說也是好朋友啊。”
“你喜歡桑蘭?”
“廢話,我們可是一見如故啊,那就是感覺認識很久很久了一樣。”段星雲捧著臉陶醉的開口,“好想讓桑蘭嫁給我,當我的王妃也很好啊。”
“是嗎?”冷夜若有若無的隨便應了一聲。還以為這樣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呢?或者是改變了也說不定。
角落裡,那個馬車伕裹著被子靜靜的躺在那裡,從天涯海閣調來的人雖然不知道武功如何,不過居然能像塊石頭一樣一聲不吭。是他們的訓練過程太嚴厲把性格的稜角都磨平了還是找來的人性格天生如此?
段星雲站在視窗睡不著,晚上的風有一陣沒一陣,吹在身上一段一段的冰涼,二月的天氣變化很快,不過馬上就是陽春三月了,正是野餐的好時機。這麼想著,突然很想吃甜的東西。
“我們來吃月餅吧。”蛋糕是不可能的。沒有蛋糕的地方,我們只好吃其他的甜食了,比如,月餅。
“月餅?”
“起床吧,反正這麼小的地方也睡不著。”
夜晚的月光流瀉在地上,冰冷如水,客棧裡小小的院子沒有一個人,安靜的讓人害怕。有一種感覺,慢慢在心底萌芽。
“我喜歡甜的月餅,你們喜歡什麼?”
“一樣。”冷夜很深長的看著站在旁邊的車伕,暗色的衣服和發巾,粗糙的打扮遮不住內在的風華,很疑惑的眯起眼睛,帶上幾分猜疑。
這個人,很有趣。
“請問你們在做什麼?”柔麗的聲音是不久遇見的那名女子,湖綠色的緊身長裙罩著米白的紗攏,衣袖和領口都繡著綠色的花邊。頭上一支珍珠的髮簪,盤著雅緻的螺旋髻。
“做月餅。”段星雲撩起衣袖,兩隻手上沾滿了麵粉,鼻子和連上也染了不少白色的麵粉點子。聖誕老人。
“小女子還要多謝公子的慷慨相讓。”
“不用。”照顧女孩子是我應盡的職責。再說少一間房間還少一份錢。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公子今日的恩情。”
“不用。我既沒有救你也沒有想你以身相報,再見就不用了。”段星雲擦擦臉,結果搞的一臉的雪白。報答的話就更不指望,通常以身相許都沒有好下場。
“公子說話還真是風趣。”那女子也乾脆,沒有繼續糾纏或者什麼自報門戶,看他們弄的一塌糊塗,挽起袖子過來幫忙。
月餅有很多傳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那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倒是提了一個很讓人心動的建議,在餡子裡麵包上字條,看看大家的運氣如何。
估計就和抽彩票一樣。
段星雲很緊張的扳開手上剛出籠的東東,瀰漫的香氣卻不如裡面的那個小字團來的誘人,他的運氣從來就不好,大年初一吃餃子,一直沒有吃到包著銅錢的那個,到了天龍的世界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憑著對未來的絕對正確把握才順順利利的過來的,真正是經不起敲打,脆落的和玻璃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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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皮分裂後露出裡面金黃的蓮蓉和蛋黃,還有白色的小球…
“你今天的運氣很好,心情很好,愛情運很好,財運很好。”段星雲拿過冷夜的紙條,“怎麼什麼都是很好啊?”
“你自己也有吧?”
“是的,但是我想看你怎麼樣不可以嗎?”段星雲強詞奪理的說,一邊順手把自己的小字條塞到口袋裡準備沒有人的時候再看。
“月餅,在我的家鄉有這樣一個傳說。”初逢的女子輕輕的開口,“黑暗的龍之血裔,因為相愛而遭受被驅離的命運,無論多麼遠航的旅途中,都無法遺忘的故土,…每當迷茫的時候,只有夜空的月亮,在指示心靈的方向,最初的承諾是最後的希望,終點即起點…”
“哇,你們在做什麼?”因為聽故事而心情很好的時候,紫色的身影跳了出來,披著暗淡的月光,很像傳說中的鬼魅,阿紫用手指按個點著圍著月餅的四人,“有男有女,你們半夜不睡覺,在搞什麼名堂,啊?”
“你也沒睡。”段星雲略帶疲憊的開口,手裡拿過一個月餅,已經涼了。
“哈,我要是睡了,能發現你們在這裡偷偷摸摸的嗎,啊?”阿紫理所當然的回答,一副得意的樣子,一刻不停的繞著天井打圈,紫色的衣裳在旋轉。
“要吃月餅嗎?”
“嚇,你做的?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阿子打量著手裡印著花的餅子,自己從來就沒有吃過,什麼團圓啦,中秋啦,都是騙人的,都是無聊人士想出來的破玩意兒。
“你要不要試一試啊?”眼睛好就是有好(ap,,cn更新最快)處,黑暗裡也可以看見那層褐色的皮慢慢的划進一道道綠色的痕跡。
“好啊。”阿紫很乾脆,“那,我請你吃月餅。給你。”
“謝謝。”今晚的我,有一點點奇怪,一點點頹廢,那道月牙,好像在悄悄的變化,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紅色?藍色?應該不是得了色盲症的吧?
段星雲咬著手指,吃了太多的甜的東西,嘴巴卻很苦,口水裡有幾絲莫名奇怪的味道,“我聽說星宿派丟了一隻香爐,對不對?”
正在戲弄大家的阿紫一愣,馬上轉到段星雲的面前,嚴肅陰狠的說,“你什麼意思?”
“只是說說而已。”段星雲站起身,朝著車伕,“把剩下的月餅打包,明天當早飯。”
“喂,你還沒有把話說明白。”阿紫在後面喊著,卻沒有追上來,因為顧及冷夜出鞘一分的刀,很明顯的表示阿紫如果靠近段星雲,那後果只有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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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色的藥就像海底深處。
桑蘭,此刻的你,又在哪裡?西域那麼大,你離我那麼遙遠,紅色的火燃燒在我的血液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毀滅,桑蘭,你會記的我嗎?
記得曾經,我們說,一起去大海的彼岸。
在蔚藍的波濤中,無盡的船隻永遠埋在海底。
這深藍的水,是否也是埋葬我的地方?那時候,你又在哪裡?桑蘭?
段星雲望著那明黃色的東西,每當迷茫的時候,只有夜空的月亮,在指示心靈的方向,可是對於知道月亮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死寂和環形山的人來說,這句話太蒼白,太無力。
“冷夜,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
曾經是希望改變蕭峰的命運,現在則是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是讓自己多活一天,讓日子慢慢慢慢的過下去。
蕭峰和阿朱在長白山,完顏阿骨打,那裡,快樂的放羊牧馬打獵,可能他以後會遇見耶律洪基,成為南院大王,然後…然後,完顏阿骨打建立大金…
oh,mygod!我要舉行舉行該死的棋會做什麼?
“啊,我早上發的命令現在改可以嗎?”
“反正是蘇星河的名聲,我為什麼要理會啊,反正不去也無所謂的,我不一定要去的,冷夜,你說呢?”
冷夜一直都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說話,不需要回答,段星雲只是要有人聽,不用給出建議。
“我們去遼國吧。在那美麗的草原,美麗的藍天下,盡情的遊戲吧。”叛亂,戰爭,掠奪,做什麼都可以。
然後,然後,再去看看我心目中的英雄。
當早晨的第一屢曙光升起的時候,段星雲已經下了決心去遼國,去認識完顏阿骨打和耶律洪基。
“我不想吃月餅了。我要吃甜糕。”
“豆沙包。”
“肉包。”
“饅頭。”
“綠豆餅。”
“餡不好。”
“大餅。”
“你要吃多少種早點啊?”阿紫不耐煩的說,桌子上擺滿了被咬過或者沒有咬過的東西,要知道昨晚這個人昨天只是點了最簡單的面,實在想不出今天會這麼挑剔。真是一個奇怪的傢伙。好像很好玩。
“你叫什麼名字?”段星雲終於注意起那個跑來跑去卻看不去怨言的車伕,難道是帶了面具的緣故?還是世界上有這麼忠心的人?
“戒。”(ap,,cn更新最快)
“你以為誰會為你取這樣的名字?”戒,不符合古代人單純的思維,段星雲看著面無表情的人,低著頭,頭髮遮住了眼睛。
“我自己。”
很可愛的答案。段星雲把目光轉回桌子,“豆沙包,這個冷掉了。”
“是。”
“阿紫,我的屬下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你沒有命令他們的權利。”段星雲想到她當郡主的時候那些可憐的士兵,在她還被西門管著的年頭,就禍害過很多人,造成了每個人不大不小的傷害,在這方面,阿紫很有心計,知道做什麼可以使自己不用承擔懲罰。
而且,她天生有著段家高貴的血統,西門又不敢把她當作屬下來看待,所以只是一個客人,一個要去束縛又不可以傷害的客人。
有時候會想,說不定西門知道阿紫的身份呢。畢竟段正明身為大理的皇帝,不會太放縱自己唯一的弟弟,特別是這個弟弟將來可以繼承他的皇位。
“為什麼?”
“我救了你,難道你就是他們的主人了嗎?”這是很多小說裡讓人不明白的地方,一個人被救了,結果那個救他的人家裡所以的屬下都要對他或者她恭恭敬敬的,完全不理解是怎麼回事情。
“我是你的客人啊,還是你的嚮導啊。”阿紫的瞪大了眼睛,不滿的嚷道。
“見鬼的嚮導,我逛完中原也不見得要你幫忙。”段星雲很紳士的為那為碧衣的女子遞上早餐,依舊是綠色的衣裳,不過今天換了淺綠,很有質感的棉布。
“我叫凌颯,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為我講完昨天的故事。”段星雲接過戒拿回來的紙袋,裡面的豆沙包在冒著熱氣。
“水悅。尹水悅。”顯然水悅並不建議自己吃的是冷掉的食物。不過有人卻不喜歡這個樣子。阿紫推開什麼綠豆餅和甜糕,喊來店小二,又指揮他在自己面前堆滿了點心。
“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再相遇。在美麗的月亮下。”分手的時候,段星雲很肯定的說,一切未知的都是該死的蝴蝶扇出來了,而且一定會和自己扯上關係。不過這次,沒有討厭罷了。
“我也相信。”水悅的笑容淡淡的,很漂亮,是一種不同塵世的漂亮。
“那麼,再見。”
“再見。願我們一路順風。”
“戒,幫我買足夠的零食。”段星雲看著水悅的背影,看那抹綠的消失在地平線下,回過頭來,“一刻鍾。”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冷夜也說話,“我以為你會讓我去,或者自己去。”
“我看他跑來跑去覺得很有趣。”
“是嗎,我也覺得很有趣呀,象個傻瓜一樣,不過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凌颯,好難聽。”阿紫揹著雙手,她已經飽餐了一頓豐富的早飯,現在想找帶點樂子來玩玩。
“不會比阿紫更難聽了。”段紫,斷子絕孫,哈,真是好聽的名字。
“好吧,我承認是不怎麼好聽,不過是我那不負責任的父母取的,你要去找他們嗎?隨便問一下他們拋棄我這麼多年有沒有後悔?”阿紫毫不在乎的說,一邊撥弄著腰間的紫色繡袋。
“很都人,其實不應該出生。”比如,我。段星雲笑的黯淡,“我們就在此分手吧。”
“你不去中原了嗎?”阿紫好奇的問,改變想法比自己還快。這個紅髮的傢伙還真是有意思。
“不,而且不要再見面了我們,如果可以的話。”
“啊,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不去理會那一臉哀傷欲泣,裡面也許有一分是真的,可是其他九分卻可以讓人萬劫不復。段星雲遞給阿紫一袋黃金,他可不希望自己血緣上的妹妹沒有錢的時候去害人。
“這算什麼?施捨嗎?”迎接的是阿紫的冷笑,她的自尊不允許她接受段星雲的好意,或者從小在星宿派長大,不習慣沒有回報的幫助,那意味著,陰謀。
“那好吧,我也不是很有錢的。”段星雲縮回手,很能明白,很能接受,沒有一絲尷尬。錢啊,又沒有人嫌多。
“這才像我認識的你。”阿紫居然笑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再見。”
一天和兩個人分手,雖然一個是自己不喜歡的,但是分別總是傷感的,有著淡淡的憂鬱。
在遙遠再遙遠的地方,有龍的血裔在居住,神秘而高貴,美麗而寂寞,為愛情而遭受被驅離的命運。
最初的承諾是最後的希望,終點即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