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銘對身後的周祥說道:“看來這丫頭最近是花錢花得心疼了,有點後悔一時衝動做這些事情了,所以跑朕這裡來要錢來了。”
“是。”周祥點頭說道,“聽說今日太子妃的人從宮外給她送了賬本進來。”
“那就對了。”鳳銘點點頭,接著繼續說道,“她窮?朕可是更窮啊!她說對了,朕就是訛她了,她那麼有錢,不訛她訛誰?誰讓這事是她自己挑起來的呢?”
陶婉芯知道自己是從皇上那裡是要不到錢的。她太瞭解這個皇帝了,就是一隻鐵公雞!不過他因為也是真的窮,所以一毛不拔的。
但是明知道要不到,她也得去要一要。她若是不去要的話,鳳銘還真覺得她做這些事情是理所應當的呢!
鳳稷見到陶婉芯回來了,連忙問道:“怎麼樣?可有收穫?”
“哼!”陶婉芯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地冷哼,“父皇太小氣了!明明國家該幹的事情,我都幫忙幹了。錢我出了大頭,你出個小頭也行啊!結果一毛不拔的!”
“我的錢,全是你的。”鳳稷連忙表忠心。
“你算了吧!你的錢不是都修路去了嗎?對了,路應該修了不少了吧?”
鳳稷點點頭。
“那該賺錢了。”陶婉芯說道。
“賺錢?”鳳稷不解問道。
“對啊,收過路費啊!使用這條路,就要交錢啊!”陶婉芯說道。
鳳稷:“……”
想了想,鳳稷皺著眉頭說道:“這話怎麼感覺這麼彆扭?怎麼感覺……我們像是土匪一樣?不是只有土匪才收什麼過路費嗎?”
一聽這話,陶婉芯突然就想起前世的一個段子來。
古時候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現在是:前方五百米收費站。
頓時就忍不住一笑。
接著她回過神來,對鳳稷說道:“那怎麼能一樣呢?
“土匪憑什麼收過路費?那路真是他開的嗎?可我們不一樣啊,這路真是我們修的!”
鳳稷還是搖搖頭,“可是我們國家修路,不就是為了服務百姓嗎?怎麼還能去收費呢?”
“服務百姓是沒錯,可我們也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啊!那路雖然結實,但卻也是有壽命的。用上十年二十年的,那路壞了呢?你那難道再自己掏腰包,再修一次?
“我們收過路費,除了是給國家增加稅收,更是為了養護這些路啊!”
鳳稷這麼一聽,頓時覺得有道理。
原以為修路,就只是為了給百姓做件好事,沒想到這還能賺錢呢?
想到這,鳳稷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對陶婉芯問道:“所以,你修的這個水渠,是不是之後也能有什麼收益?”
陶婉芯嘿嘿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啦。水渠裡可以養養魚啊,到時候魚可以賣錢啊!若是遭遇了大旱,河裡的水不夠澆地,那就需要到我的水渠裡來買水了。
“哼,父皇不是不肯出錢嗎?本來這水庫有了收益,也要分國家一份的,現在好了,收益全是我的了。”
“你不會的。”鳳稷笑著搖頭說道。
“我不會什麼?”陶婉芯疑惑問。
鳳稷看著她,非常堅定地說道:“若是說養魚賣魚來賺錢,我還相信。可你說遇到大旱,你可以賣水賺錢,我卻知道你不會。
“你的心中一直裝著百姓呢,修水渠是為了防止水災,所以又如何會在發生大旱的時候發國難財呢?”
陶婉芯定定地看著鳳稷,最後無奈說道:“你還真是……”
怎麼辦,她的紈絝人設在鳳稷這裡好像不太成功啊!
的確,別看現在這樣說,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她陶婉芯肯定是不會賺這個錢的。
如果科技再發展發展,她還可以搞個水力發電什麼的,更加充分的利用水庫,可是現在,除了養魚,她也想不出什麼別的賺錢方式了。
鳳稷突然又說道:“我想,你一定沒有跟父皇說過這水渠還能賺錢的事情吧?”
“沒。”陶婉芯搖搖頭。
“父皇如果知道,肯定就是另外一個態度了。”
陶婉芯想想,表示同意。
她沒說,一是因為沒想起來,二來她覺得皇上做這件事情不應該是出於利益的目的,所以不能用這個理由來誘惑。
更何況,養魚賣魚能賺幾個錢?用這理由誘惑皇上,她都說不出口!
但是,陶婉芯沒說,鳳稷卻可以去告訴父皇。
先是說了修好的路收費的事情,接著又說了水庫也可以獲取利益的事情。
鳳銘一聽,懂了。
於是,鳳銘召集了幾位大臣,商議這個從國庫裡撥錢的事情。
管著國家錢袋子的杜丞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應該這麼說,凡是要從國庫裡往外出錢的事,他都要先反對,然後根據具體的事情,再看要不要鬆動。
“陛下,這一次是陶婉芯自己要修建水庫的,那就由她全權負責就是了,國庫為什麼還要出錢呢?”杜丞說道。
鳳銘看了杜丞一眼,繼續說道:“杜卿家,上次你提出讓朕將酒廠的股份轉讓給國庫,朕沒有同意。這一次,其實朕完全是可以從內帑出錢的,那所分收益自然就又歸內帑了。朕決定從國庫出錢,一是因為水利工程本來就應該是國家的事,二來也是想要給國家增加收入。”
杜丞一聽這話,開始思索了起來。
上次酒廠股份的事情,被皇上非常堅決的回絕了。而且之後國家還跟那陶婉芯的酒廠購買醫用酒精,皇上的內帑還又有一筆錢進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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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一次這個機會要不要錯過呢?
皇家內帑的錢太多了不是一件好事,不能把這個機會再給內帑了。可如果是國庫出錢的話,將來獲得的利益能不能補上國庫現在的支出呢?
“這水渠的收入,高嗎?”杜丞問了一句。
“這可說不準 。”鳳銘搖搖頭,“收入可能不會太高。但比起只投入沒有產出,這能收回一點算一點吧!”
杜丞的腦海中不斷地盤算著,在這期間還時不時地朝著陶慶看一眼。
似乎是想讓陶慶解答一下,她女兒的這個水庫到底能不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