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陽耳邊耳語了半天，向陽這才把視線重新轉回向絲璃身上，看了半晌，輕聲道："到大堂說話吧。"又吩咐灰衣小廝，"段生，去喚小菊沏茶來。"
"是。"段生答應著離開，向絲璃愈發疑惑，怎麼倒茶這種事還要向陽的貼身小廝去吩咐。她想問管家呢，剛張開口又把話咽了回去，唯恐問的多了露出馬腳。
大堂內雖然乾淨，可四面都透著涼意，好像經常沒有人進過大堂一樣，蕭瑟地沒有人氣。
三人靜默半天，還是任煜先開口，她呷了口茶："既然你是璃兒的人，那就告訴你也無妨，現在的相府不比從前，丞相大人說是在家養病，其實是被國主軟禁在這裡。"他先看了看向陽，這才道，"樹倒獼猴散，丞相一倒，下人也散光了。"
向絲璃不信："只是軟禁而已，並沒有革職，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她看看四周，"葉兒呢？"
任煜臉色怪異，向陽哀嘆一聲不語。
"你們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丞相不僅是被軟禁了，對不對？"向絲璃瞪大了眼睛焦急道，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被認出來，大廳裡只有任煜和向陽，就算被認出來也沒關係。
任煜緩緩眯起雙眸，眸光雖然疑惑，卻沒有表示出來："旭陽的情況不好，還請姑娘帶話給璃兒，只要璃兒在邊城住的安穩，暫時不要回來了，過幾日我會想辦法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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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向絲璃脫口而出，看到任煜詫異的臉色，連忙乾笑著改口，"不，我的意思是，璃兒姑娘此時住的地方頗為隱秘，你也知道，現在月國國師來請婚，不管國主同意還是不同意，璃兒現在出現總是不妥。"
任煜點頭："我明白了。"只是視線仍然在向絲璃身上。
向絲璃被她看得不適，咳了一聲端起茶掩蓋自己的慌亂，好在有綢緞阻擋，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和她原本的聲音不像。
放下杯子，向絲璃又問："還沒告訴我，怎麼不見葉兒小姐，大小姐很想念二小姐呢。她走的時候二小姐的狀況不好，這兩個月來一直擔心二小姐的身體，她現在..."
"走了。"蒼老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堂裡迴盪，好像從極遠的地方傳出來的一樣。
向絲璃一驚，轉頭看向陽，訝然道："走了？是什麼意思？"
"璃兒離開之後不久，葉兒所住的閣樓便燒了起來，家丁去救的時候房子已經垮塌了，不過在裡面並沒有發現葉兒。又過了兩天有人送信過來，說葉兒很好，讓我們不必擔心。"
向絲璃被他繞迷糊了："葉兒這算是離家出走，還是被綁架了？"
若是離家出走，又何必燒掉房子，若是綁架，那綁她的人圖她什麼？
"天色晚了，老夫讓段生給姑娘安排住處，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向陽雙眸渾濁，表現出疲勞的樣子，向絲璃無奈，只能照辦。
看著向陽傴僂的背影，向絲璃想上前喚聲"爹爹"，卻硬生生忍住了。臨走的時候，她無意間又瞥見任煜幽深的眸子，想了想，並沒有放在心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