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大概也是魔邪那人的緣故吧!
端過蓮香手中的水杯,顏小沫盡數喝下,溫熱的水流順著她的咽喉流下,流過她的脖頸,流過她的胸口。
可是,為什麼這樣溫暖的溫度都讓她覺得依舊全身冰冷?
也好...這次傷過了,就再也不會對他抱有任何一點希望了吧!
只是,她是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裡觸怒了他?
而這個答案,在她迎來黎明的時候,終於全部揭曉...
"奴婢參見少尊主,尊主吩咐奴婢給您仔細梳妝打扮。"
琴悅走進顏小沫的房間,微垂著眼眸,對顏小沫說道。
"是有什麼事嗎?"
顏小沫乖順地坐在水晶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下是一大片清晰可見的烏青。
"奴婢不知。"
琴悅恭順地回答著,一邊仔細地拿起手中的粉撲,細心地為顏小沫遮去臉上的憔悴。
顏小沫不再說話,只是微眯著眼睛,任琴悅給她仔細著妝。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自虐的人。
分手雖然是會讓她難過,但也只是一時,並不是永遠,自己傷,自己痛,除了自己會讓自己更痛苦,對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所影響,既然如此,她又何苦自己為難自己。
只是,雖然如此,可心底那抹傷卻已經橫在那裡,雖不足以讓她悲痛欲絕,但淡淡的疼痛也是有的。
依舊半挽著頭髮,畫著淡淡的妝容,穿著那件素白色的天蠶雪衣,顏小沫跟在琴悅的身側,向著大殿走去。
魔邪看著那抹白色的聲音就那樣一步一步地向著他走來,他的眼中,第一眼便停留在她的下頜處,見那裡那並沒有大礙,他這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還好?他這是在慶幸什麼?
應該是擔心,若軒轅逸澈看到她臉上的傷,會毫不客氣地出手傷害到怡兒吧!
怡兒,怡兒,他的怡兒,八年未見了,她,可還好?
一想到詩玥怡,魔邪的情緒就變得有些急躁,來不及等顏小沫給他照例請安,他就迅速起身,一揮衣袖,"走吧。"
走吧?他這是要帶她去哪裡?這個疑惑,只在顏小沫的腦海間一閃而過。
不管是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是還在魔教,那麼,它每一個角落,便都是人間最慘烈的地獄。
琴棋書畫四個婢女一一跟在魔邪和顏小沫的身後,在魔邪身子閃動的一瞬間,書雪和畫薇在同一時間駕著顏小沫的兩條胳膊,快速閃身跟上。
這迷幻陣,每天每一個時辰都在變化,若不是尊主在前面帶路,她們必定會被困在這其中直到死亡...
顏小沫只感覺到眼前一片迷迷濛濛的,好像是經歷了一場夢境,當夢醒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山崖底。
看著周圍有些荒涼的景緻,顏小沫眼中閃過一絲雀躍,竟是,出來了...
魔邪轉過頭,正好將顏小沫眼中的喜悅之色盡收眼底,他的心中頓時不悅。
她,果然是喜歡這外面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