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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為你破的戒還少嗎?

黎素氣定神閒的走回座位,剛一落座手便被一隻溫熱的掌心包裹。黎素一悚,猛然瞪大眼睛,轉頭看了過去。

凌寂低垂著眉目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只是整個人都沉浸在濃重的情緒之中。

黎素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半晌伸出手甚似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凌耀在旁邊看的直抽嘴角。

歌舞聲又起,這回大家再不像之前那般竊竊私語,而是像壓不住心頭的激盪般,紛紛起來敬酒,硬生生把一場嚴肅的宮廷宴會弄得像慶功酒一般。

納蘭軒再沒出什麼么蛾子,只是一雙眼總是似有若無的落在黎素身上。

黎素恍若未覺,該吃吃該喝喝。大貓可能是跟著她一頓折騰累了,大腦袋搭在桌子上,盯著盤子裡的羊腿兩眼冒金星。黎素揉了揉它的頭,將羊腿丟給它。

大貓跳起來叼在嘴裡就跑,黎素還好奇這孩子要去哪?只見它動作迅猛,所過之處驚起連連尖叫,最後停在白閣老腳邊乖乖啃骨頭。老頭兒深感大慰,笑咪咪的拿了一個空杯倒上酒擺在大貓面前。大貓眼中迸出猶如餓狼見肉的眼神,舌頭一卷,竟把酒杯卷了起來,絲毫不漏的全倒進嘴裡。

黎素看的歎為觀止,眉峰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心道大貓在白府上都過的什麼日子啊,果真是上了“梁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嗎?!它喝多了會怎麼樣?

會不會像人一樣,扯開嗓子吼段神曲?或是直接吃人?!

“在想什麼?”

黎素從自己不切實際的想象中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凌寂,發現他已經恢復狀態,才道:“我在想,你連紅塵都入了,幾時會破酒戒啊?”

連大貓這貨都已經快千杯不醉了,凌寂做了太子,以後再當上皇帝,難免有場面需要喝酒的吧?!

不過他要是打定主意一直喝茶,也是沒人敢勸的。

凌寂看了看她桌上的酒杯出了下神,問道:“你想我試試嗎?”

噯?

黎素一呆,你喝不喝酒為什麼要我來做主,說的親暱的樣紙……說好了保持距離呢?

“嗯?”

凌寂見她沒回答便又問了一次。鼻音中緩緩逸出的單音,讓她瞬間破防。

啊啊啊!好迷人吶,尼瑪!

可即便心裡已經滿地打滾了,面上還淡然自若的道:“這……要看你吧?我又不能勸你破戒。”

凌寂低沉一笑,眼中充滿無奈,如低語般道:“為你破的戒還少麼?”

黎素:……

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凌寂動了心,入了魔,其他的清規戒律屬實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黎素無意識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心中藏著事便有些喝不下去。

剛放下的酒杯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拿了過去。黎素眼睛始終看著杯,看著它一點點移走一點點向上,最後放在無朱自豔的唇間,被一口抿進。

黎素倒吸了一口氣,徒然瞪大眼睛,眼神緩緩移到凌寂的臉上。只見他先是微微皺起了眉,隨即喉結上下滑動……

她情不自禁的也跟著狠狠咽了下口水。好奇的問了一句:“感覺怎麼樣?”

凌寂放下酒杯,嘴唇上還沾著殘留在上面的溼潤,讓人恨不得想吸一口。他恍若未覺的道:“還好,就是口感有些怪。”

他唇齒一開一合,帶動著唇間的溼潤一點點凝成酒珠劃了下來,又被他修長的手指拭去。

黎素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啞聲道:“暈嗎?”

“嗯?”凌寂問了一個單音,隨即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答道:“還沒覺得。”

黎素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別說保持距離了,就是能控制住現在不撲倒他,都算自己立地成佛了。趕緊收回視線,直愣愣的盯著前方不知名處,裝作理智還線上的道:“不暈就好,那你酒量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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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寂被她的樣子逗的忍俊不禁,笑道:“那有機會我們一起喝喝看。”

“嗯?哦,好啊。”她尷尬的扯出一絲笑,傻兮兮的撓了撓頭。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宴會也接近尾聲。皇帝難得的給面子坐到最後,此時已經乏的面容憔悴了,黎素在下面看著都為他捏把汗。

終於耗到結束,太監一聲高呼,眾人起身先恭送皇上,之後又齊齊看向凌寂,等著他先走。

凌寂站起身,看著身邊的黎素,意思很明顯,跟我一起回府。

黎素揉了揉鼻子,磨磨蹭蹭的不想起來。可凌寂明顯沒有要妥協的意思,一時搞的所有人都盯著他們著久久沒有起身。

她被“萬眾矚目”的渾身不自在,好在白閣老尚算清明,區步走過來道:“太子殿下辛苦了一晚上,早些回去安歇吧,保重尊體才是。”說著,又擺出為師的架子對黎素道:“你先別急著走,等下為師有事要囑咐你。”

黎素趕緊就坡下驢,連道:“好,那徒兒遲些再走。”

白閣老都這麼說,凌寂不好再堅持下去,只頗有深意的看了黎素一眼,便邁步離去。

等人出了殿門,眾臣也按部就班的往外走時,黎素才跟白伯淵對視一眼,松了口氣。她沒事找事的問:“師父,大貓呢?”

白伯淵譏諷的笑了一聲,道:“你還能想起寵物嗎?為師看你跟太子殿下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難為你還有心。”

黎素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沒理辯三分的道:“太子殿下找我是說關於軍隊的事。倒是您,您說您都多大歲數了,怎麼心裡那麼沒數呢,給老虎喝酒?虧您想的出來!”

老頭狠狠拍了下黎素的腦門,訓斥道:“死丫頭跟誰說話呢!你把它寄養在我府裡,我愛怎麼教就怎麼教!”

黎素揉了揉額頭,反正她在老頭那是佔不了上峰的,說急了老頭沒準還拿師父的架子壓她,便只好道:“好嘛好嘛,師父您都對。那今晚怎麼著?”

她往白閣老坐的位置瞟了一眼,也不知道白閣老給它灌了多少酒,只見大貓已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臉下面還是塊沒啃完的骨頭,這副形容要多上不得檯面就多上不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