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似乎有一些異樣的尷尬。
陳亞楠看著對程毅明顯不善的稽夏——
難道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過節嗎？所以季谷涵才讓他們通知今天不要讓稽夏過來。
“嗯……我是需要一個靈媒，不過這和您有什麼關係？”稽夏側過頭問他，“難道您是靈媒嗎？”
“我不是，”程毅似笑非笑的將手重新搭上了稽夏的肩膀，並稍稍用力，“但我有權利調動所有冥界裡在籍的鬼魂……你該不會是能夠確定你要找的鬼魂是不在籍的吧？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看起來不太妙啊……
曲曉峰錯愕的看了一眼渾身都散發著不友好氣息的兩人——
明明看起來不像是認識的樣子，為什麼氣氛會搞的這麼僵硬？
而且那個程毅剛剛說了什麼？
他有權利調動所有冥界的在籍鬼魂？
這什麼概念？
“我為什麼要信你？你個一見面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觸碰未成年異性身體的中年痴漢，鬆開你的手我要報警了！”稽夏對著程毅呵斥道。
“別緊張，”程毅舉起雙手，“我完全有權說你是在誹謗。”
“誒誒誒誒，打住打住，”季谷涵連忙插到了兩人中間，“別搞的這麼僵啊，前輩……你不是來查將亡靈送往網路的事情嗎？”
“是的，”程毅並不看他，“但我現在發現了更有趣也更重要的東西。”他的雙眼在稽夏提著的袋子上游走著，“這裡面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稽夏站定在門口那裡。
“確實不關我什麼事情不過……”他的雙眼在鏡片後微微覷著眼前的少女，“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是農曆七月十五的生日，並且今年十七歲嗎？”
他根本就知道。
從見面就知道！
季谷涵無聲的沾在了稽夏的面前。
而陳亞楠也站了起來，“這位客人……我請你尊重我的朋友。”
“當然，我很尊重他……或者說我很尊敬他……”程毅轉過頭來看著陳亞楠，“看不出來，在你們這居然還有這種傢伙存在，他負責做什麼？販賣幻術嗎？”
“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稽夏抓緊了自己手中的袋子，“我是個活人，我的靈魂在人間是受的保護的……你們這幫地府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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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冷靜點，我又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意圖，”程毅攤開雙手，“我只是……見到您太驚喜了。”
而後他又轉向季谷涵問道，“你早就知道吧？”
“是的。”季谷涵冷靜的回答。
“嗯……你還蠻有膽魄的。”程毅笑道而後上下打量著季谷涵。
季谷涵在他的面前與他對峙著，“先謝謝您的誇讚，但這和膽魄無關。”隨後他又壓低聲對程毅說道，“而且從地府的法律來講，您確實無法干涉她活在人間時的生活。”
“放心，我無意干涉……”程毅非常有程毅的將雙手舉高，“而且幻致前輩是有名的中立陣營，我們不會對他採取什麼強制措施的。”
“你他媽簡直是放屁，”稽夏忍不住爆出粗口說道，“不採取強制措施，那封印又是怎麼回事？當我是傻逼嗎？你們……”
“好了，”季谷涵從中勸阻，“你們確定要在這裡聊這些嗎？”
程毅看了看周圍好奇的目光，隨即聳肩道，“是我見到有名的前輩太過興奮了，”他說著將雙手插回到了褲兜裡，“您走吧前輩，希望有機會還能與您再聊。”
不過稽夏顯然並不想和他告別，她提起了地上的袋子，匆匆忙忙的便離去了。
沒有將季谷涵的通知轉達給稽夏……似乎惹來大麻煩了。
可他為什麼要把一個和稽夏站在對立面的人帶來？
陳亞楠有些面色不善的望著程毅。
“說說吧小姑娘。”程毅對陳亞楠說道。
“很抱歉先生，”陳亞楠緩緩的坐了下來，“雖然我並不想下逐客令，但我覺得鑑於你剛剛的行為，我們的合作可以終止掉了。”
“終止？你確定？就因為剛剛跑出去的那位？”程毅俯身看著她，“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什麼了，我對她的的確確沒有任何的惡意。是她一直都對我們報以敵意而已……而且終止合作，你們就找不到一位……對靈魂這麼瞭解，而且還是義務幫助你們的專家了。”
“但您之所以會義務幫助我們，難道不還是因為有利可圖嗎？”曲曉峰說道，“您對靈魂可以以電子資料為載體非常感興趣。”
“我當然感興趣，但我完全有能力自己召集人手來解析這個……不要小瞧冥界裡到底有多少亡靈——那個數值，你們這些活人是根本想象不到的。”程毅說道。
“但即使這樣，您也需要在人間有代理人，”娜仁格日勒說道，“您無法干涉活人的事情吧？但能將靈魂載入進網路世界的傢伙……您就確定他不是一個活人嗎？我們在這方面比您瞭解的更多，而且在此之前，我們就與那個組織接觸過。”
“你們這是在向我推銷自己嗎？”程毅將手指向陳亞楠，“明明是你們的人說想要終止合作的，而我一直很看好你們，也知道如果離開你們的話，我會遇到一些小麻煩……所以你們難道不是該勸說你們的這位任性的朋友嗎？”
漢語並不太好的娜仁格日勒漲紅了臉，而後坐了下來。
“算了，”程毅聳了聳肩膀，並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還有繼續合作的想法的話請儘快聯絡我，我會從我的角度繼續調查這件事的……”說完他悠哉的向著門口走去，“對了，”他轉過頭來，“可以告訴幻致前輩無需太緊張，當初封印的事情我是投反對票的，而且我和與許雙躍籤訂契約的傢伙是不錯的朋友……就這樣，再見。”說著他推開了門。
“哦，還有，”他又再次回身對季谷涵道，“小夥子，我現在對你也有些好奇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1407室。
“他到底是個什麼傢伙？”曲曉峰向季谷涵問道，“他對稽夏很不友好……而且他說什麼……什麼他可以管轄地府的死靈什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他確實可以管轄地府死靈，看得出來是一位資格很老的鬼差，”稽夏從門外走了進來，“而且他跟我的過節也很簡單……因為我是從地府未經輪迴偷跑出來的。”
“稽夏？你沒走？”陳亞楠看著她。
“我還有東西要寄售呢，”稽夏將袋子拖了進來，“再說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跑也沒什麼用吧？”
“他沒看到你嗎？”季谷涵擔心道。
“你真的都忘了，”稽夏摘下口罩搖了搖頭，“我身上的幻術還不是他一個鬼差可破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