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並未理會曲曉峰那一臉被扎心般的表情而是向張濤確認了第二件事，“按照你說的來看這倒數第二筆資金就是買家支付的定金嘍？”陳亞楠看了一下匯款地址和賬戶，“應該就是這樣沒錯，比錢的匯款地址和匯款賬戶都與最後一筆相同。”而後她將賬戶明細頁面向前翻……
“找到了，我們猜的果然沒有錯。”陳亞楠用滑鼠指著一處賬戶明細給季谷涵與曲曉峰看，“這條轉賬資訊的匯款地址就是涯海市……雖然是個人賬戶，但我覺得基本上就是修靈法會搞的鬼，”她低聲的說道，“一兩個事情都與他們有關，我們小瞧這些洗腦的傳銷人員了。”
“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將靈魂傳送到遊戲裡？”娜仁格日勒問道。
“我覺得我們進入誤區了，”季谷涵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或許將靈魂傳送進遊戲並非他們的目的，這只是基於張濤個人而產生的一個意外——因為在被吸納進網路世界之前，都一直在思考著要直播的事情，所以才進入到遊戲世界成為地縛靈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最初的目的只是將張濤送進網路？嗯……這也很可能啊。”曲曉峰點點頭。
“先打擾一下，”一直在旁側沒有發言的劉東威說道，“如果按照你們那麼說的話，那很可能網路世界之中早已經被輸送進去了其他的亡靈——我認為張濤作為一個並非受他們控制的人，被送進網路世界的目的絕非是讓他稱霸遊戲世界，而是將他作為餵養已在網路中的其他亡靈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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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糧？”沒玩過卡牌遊戲的幾人面面相覷。
“是一個遊戲術語，意思是以我作為養料而為其他的遊戲角色增加經驗值……將我‘喂’掉之後，我會消失，而被餵養的亡靈會變得強大……”張濤接過話來，“如果這個假定成立的話，那這個遊戲世界無疑是我很好的保護傘。”
“為什麼這麼將？”季谷涵問他。
“因為這款遊戲是以無BUG無外掛而著稱的，”張濤說道，“如果我進入到這個遊戲中，是以資料的形態存在的話，那無緣無故的被其他資料吞噬絕對會是bug……”
“難道你現在不是BUG嗎？”陳亞楠問他。
“不是，我是正常登陸遊戲的，而且還受遊戲機制的限制。”張濤回答。
“那這樣……你的處境難道不是很危險？”季谷涵掐著自己的下巴，“真要是如你們所說這般，那這個遊戲裡一定有其他的亡靈存在著……因為他們要想辦法將你從遊戲世界逼迫出來，或者將你直接自遊戲世界中吸收吞噬……不對……”
許雙躍不是說過嗎？
在所有種類的靈魂之中……只有荒可以透過吞噬其他靈魂而強大自身……
難道……
有人在遊戲世界之中投入了一隻荒？
“問題變得很複雜啊……”稽夏將自己包裝好小玩意的資訊錄入進了網店，並將商品上架，“關於鬼的問題你們都不是專家，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找專家來辦啊。他手下有足夠的靈魂可以實施這件事……亞楠姐，你看看硬碟解析的怎麼樣了？”
“我一會準備將所有的壞道都屏蔽掉，你問這個幹嗎？”陳亞楠看了一眼那蝸牛般的進屋有些疲憊的說道，“進度太慢了，不是我能控制的。”
“如果想要管這個事情的話就儘快寫吧，”她將自己使用的電腦點選關機，“不要因為我而和你們的助力置氣，儘快將所有的線索和猜測整理出來發給他一份吧，他會有辦法的……比如說……派遣其他的靈魂進入到網路世界。”
“那你呢？我看他對你真的說不上友好……”陳亞楠擔心道。
“任何的執法人員都對在逃的政治犯沒有好感，我很理解他，”稽夏回答，“我和他不存在什麼矛盾，有的只是立場問題而已罷了。”
“那我今晚給他發郵件……”陳亞楠在桌前做好，“我現在就將所有的細節和關於我們的猜想編輯出來……”
聽到這裡，季谷涵遲疑的說道，“一會郭老板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是問他們一下，關於修靈法會的事情到底要告訴多少給他們吧。”
“當然是見面議價了，”郭圖拎著水果走進屋來，“畢竟情報是我們搞到的，就算那家夥是你工作上的前輩很可能還是你上司……但我們不會就因為這點裙帶關係就免費提供給他們的……畢竟我們還是商人，要賺錢的。”
他說著將手中的水果放在了門口，而後走到陳亞楠面前與她碰了碰拳頭，“你發給我的簡訊和你偷拍的照片我都有看到，這老頭子看起來不錯，像是有油水可以撈的樣子。”
“可他好像在地府裡有點權力……是實打實的超出人類範疇的傢伙。”曲曉峰擔心道。
“那有什麼，”郭圖滿不在意，“你曲半仙不是也超出了普通人範疇嗎？卻還不是一樣在給我打工？他在其他的世界擁有什麼樣的地位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不用得上我們……如果用不上，我們自然美什麼關聯。而如果用得上我們的話……不管他是誰，我們都要談錢的——我對講交情毫無興趣。”
“是的，如果不是為了錢，我們誰會到這裡來？”唐逸也走進屋來，“老老實實的隱居修行不好嗎？”
“你們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季谷涵一臉輕鬆的笑道，“哦，對了……剛剛一直都沒有機會問——那個經常來我們門口閒逛的亡靈哪裡去了？”
“那個惡化的靈魂嗎？”娜仁格日勒問道，“在我們與隔壁的門前徘徊了幾天之後……就不見了。”
“不見？”季谷涵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所說的不見是……”
“沒有人超度，也沒人去收服他——最起碼我們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的……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再沒出現過了。”陳亞楠回答他，“就好像這個靈魂本就從未出現過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