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中有兩大長期為地府培養優秀渡使的家族，一家姓程，一家姓許，這兩家都是有多數家族成員與地府當差，並子孫中多做渡使的，”程洋對季谷涵說道，“姓許的家族你也接觸過吧？你的同學許雙躍就是這家的後代。”
“我知道，”季谷涵在手機螢幕上打字回答，“和我締約的鬼差也是許家的祖宗，名為許世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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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許世連麼？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前輩了，”程洋掐著下巴做思考狀，“姓許的這些代我並不清楚，但若說是幾千年前……所有姓許的幾乎都與十三鬼神有些矛盾。”
矛盾？
季谷涵在螢幕上輸入著，“什麼矛盾？”
好像沒有聽許雙瑜許雙躍兄妹兩人提起過。
“你真的不知道嗎？因為地府之中有鬼差覬覦這十三名鬼神的不同於靈魂魂火的力量與特殊能力，遂決定取這十三人的部分靈魂來實驗改造其他的靈魂……而當年做下這些事情的，便就是許家的人以及他們培養出來的渡使。”程洋透過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捕捉到季谷涵的表情。
他的神情顯然充滿著疑惑和難以置信，並不像是事先知道的樣子——
當然，季谷涵確實是滿心疑惑的，但這並不是因為得知了地府之中多年未曾暴露在陽光之下的秘辛，而是因為程洋講的版本……似乎與許雙瑜許雙躍等人說的並不一樣。
約有一個月以前，許雙瑜便也提出過這個事情——但從他的口述中可以得知，當初那些騙取鬼神靈魂的地府鬼差的目的是出於想要自己創造神明荒御，而非改造既有的靈魂。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季谷涵在手機上打字詢問著。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相信的，畢竟許家的子嗣與你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你的契約人也是許家的前輩，所以難免會感覺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程洋說道，“他們發現鬼神的靈魂性質與我們並不相同，也就是說想要達到以鬼神的靈魂與普通的靈魂相融合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於是他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將這十三種取自不同鬼神身上的靈魂融合在一起，創造出一個可以聽命於他們的新的鬼神。”
季谷涵按了按眉心——雖然細節上有所不同，但這裡居然和許雙瑜所說的銜接上了。
但是……
“你可能疑惑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程洋繼續道，“因為他們需要妖妃順的能力——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因為妖妃順是靈魂控制方面絕對的權威，她可以隨意控制靈魂的性質與形態，也就是說如果手中握有一名與妖妃順具有同等能力的鬼神悍將，則他們的目的不是不可以實現的。”
季谷涵點了點頭，並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不過很多事情卻是讓他們始料未及——那就是他們確實成功創造出了新的鬼神，但後續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完全無法控制，”程洋嘆了一口氣，“他們將新創造出來的鬼神命名為荒御，並在混沌境中進行著靈魂改造的實驗……實驗……可以說是成功的，也可以說是完全的失敗。”
“荒御確實如他們所願的擁有十三名鬼神的能力，但卻也擁有著十三名鬼神完全不具備的能力——它會吞噬與同化其他的靈魂，而被同化感染的靈魂則會呈現出我們現在所瞭解的‘荒化’狀態，”程洋說，“靈魂本就是性質相對穩定的物質，千萬年間都完全沒有呈現出異變，而大量的靈魂荒化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情況了——荒會同化其他靈魂，感染性極其強大並且無解——但即使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之下，當年許家的人也沒有放棄這項實驗。”
季谷涵在手機螢幕上打字道，“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或者說……他們的研究實驗有了進展？”
“是的，他們的實驗有了進展——那就是幾乎所有的荒都會繼承荒御的吞噬同化的能力，並且這種能力具有著可成長性，而甚至於有少量的荒……擁有著類似於其他鬼神的能力，”程洋說道，“這樣的發現使固執的認為自己的研究並不是錯誤——他們認為這是一次重大的改革，並一心想要啊以此來強行完成靈魂的進化。”
季谷涵仔細想了想當時場景，“雖然我知道，靈魂在荒化之後會呈現出一種負面的狀態，但……如果荒進化完全之後，會趨近於荒御嗎？如果會的話，他們的實驗……雖然說有些殘忍，但也確實一勞永逸的視線了靈魂的性質變化，使得上萬年都沒有進化過的靈魂有了進化的可能。”
“我要說的正是這個，”程洋搖了搖頭，“將靈魂完全進化成荒御的狀態……我們現在判定它是基本不可能的。”
“為什麼？”季谷涵問道。
“因為至實驗被迫結束為止都沒有一個先例——所有的荒在進化的最後步驟中遇到瓶頸，靈魂中屬於原本的靈魂性質的部分並無法被完全去除，所以從現實角度來講——普通的靈魂和這些異世鬼魂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的，我們永遠無法進化成他們的樣子，”程洋從手機瀏覽器中拽出了兩個卡通圖案，“換一種說法來講，貓無論怎麼進化，就算進化的再厲害，它也都不會變為老虎——雖然這二者都是貓科。”
季谷涵繼續點頭。
“但總有人想不明白這一點——許家的人非常固執，他們認為荒鬼擁有鬼神的能力就是使靈魂進化的第一步，接下來只要想辦法使荒鬼再變成狀態穩定的靈魂就可以——這樣就會產生超越普通靈魂的新物種——但很不幸，他們徹底的失敗了，全員的實驗人員都被迫荒化，而這項實驗也在被地府高層發現之後被勒令停止。”
程洋嘆息道，“因為荒御這個存在太過危險，所以被地府要求送往無人的混沌境——而負責運送以及封印荒御的所有前輩，無一不是死士——所有人在運送荒御後荒化感染，而後全部自殺在混沌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