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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事實上,凡林不得不早早的休息,萬幸的事,比起哈利還有羅恩他們,凡林的心情倒是沒有那麼複雜,但是第二天凡林必須要起得很早整理行李,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將要在鄧布利多葬禮之後的一小時離開,為此,所有人不得不加快腳步,但是毫無疑問,鄧布利多的葬禮是不能避免的。

事實上,當凡林下了樓他發現大廳裡的情緒很壓抑。每個人穿著他們最正式的長袍,而且沒有人看起來很餓的樣子。

這種壓抑的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在場的諸位都經歷了那沉痛的一晚,而此時,彷彿在沒有了學院之分,大家都散亂的站在一起,凡林注意到了克拉還有高爾,那些馬爾福的小跟班。

比起馬爾福,顯然,他的這些小跟班更適合去做一個食死徒,這樣就不會讓斯內普來接替這個糟糕的任務,或許哈利還能更容易接受一些。

“在這,赫敏!”凡林說著,跑過去把赫敏的大包小包給接過來。

多比有他自己的生活了,和閃閃還有克利切待在一起,雖然看起來不那麼和諧,但是至少多比還是很開心的樣子。

陸陸續續的,原本還顯得有些空曠的大廳此時也變得擁擠起來。

麥格教授讓教工桌上的鄧不利多的座位空出來了。海格的椅子也是空的,凡林覺得海格大概不能承受面對這頓早餐。

他們失去了鄧布利多,這對於海格來說,是一個很殘酷的現實。

而斯內普的位置也很自然的空了出來,而讓凡林沒想到的,斯克林傑竟然端坐在斯內普的位置上。

十分敏銳的,斯克林傑的視線不斷的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擋住我……”哈利本能的低下頭,斯克林傑在尋找他,這是一件麻煩事,而哈利顯然沒那麼多心思在去應對一個魔法部部長。

在斯克林傑旁邊隨從著紅頭髮,戴著角質框眼鏡的珀西.韋斯萊。

對此,羅恩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他遇到珀西的樣子,他戳起幾塊醃肉,嘴裡帶著並不習慣的髒話,羅恩已經原諒的珀西,但是在嘴上……畢竟,珀西真的和韋斯萊家人的性格不是很搭對,即使珀西曾經是韋斯萊夫人最喜歡的孩子。

在斯萊特林桌子旁克拉和高爾也擠進了餐桌,像往常一樣的,他們兩個湊在一起輕聲低語,雖然他們有怎樣龐大的身軀,沒有了那蒼白的臉的,一直對他們發號施令的馬爾福,他們看起來奇怪地變得單薄了。

或許這就是缺少了主心骨的樣子。

事實上,無論是哈利還是凡林,甚至於羅恩還有赫敏,他們都沒有多想馬爾福的什麼。

至於哈利,他的所有憎惡都是衝著斯內普而去的,不過他沒有忘記在那個塔頂馬爾福的聲音中透露著恐懼,也沒有忘記他在另一個食死徒來到的時候放下了魔杖。

哈利不相信馬爾福會殺了鄧不利多,他鄙視馬爾福仍痴迷著黑魔法,但是現在卻混雜了最小的一點對他的同情。

哈利在想,馬爾福現在在哪裡,伏地魔又會在恐嚇之餘命令他去殺他的父母和他自己麼?

“好了,要開始了!”金妮捅了捅哈利,示意他坐起來。

麥格教授起身了,禮堂裡悲哀的說話聲敦實停止。

“到時候了,”麥格教授說:“請跟著你們的學院院長到外面來。格蘭芬多的學生,跟著我。”

他們排著隊安靜地跟在他們的院長後面。

斯拉霍恩走在斯萊特林佇列的前面,他承擔起了斯內普的職責,今天的他穿著帶有銀色刺繡的華麗的鮮綠色的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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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凡林感到意外的,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赫夫帕夫的院長……斯普特勞教授曾經穿戴這麼整潔過;她的帽子上一塊補丁都沒有,當他們到達入口大廳時,他們發現平斯女士站在費爾奇旁邊,她穿著一件到她膝蓋的面紗,費爾奇則不斷的在整理著一件看起來像是老式百褶裙的禮服,這和三強爭霸賽時候羅恩的禮服倒是有很大的相近之處。

當凡林從不斷新奇的樣貌中抽離,才發現他已經站在前門的石頭臺階上,現在他們正面對著那條湖。

當他們隨著麥格教授安靜地走到一個被排成行的椅子放滿了的地方時,太陽的溫暖摩挲著所有人的臉,但是頗為遺憾,往日霍格沃茲明媚的春光也驅散不走這揮之不去的凝重與肅穆。

一條過道在他們前正中:在前面有一張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面向著它。這是最美麗的夏季的一個日子。

一群奇怪的人已經坐了一半的椅子:蹩腳的和聰明的,老的和小的。大多凡林並不認識,不過一些他認識,他們是鳳凰社的成員:金斯萊.沙克爾、瘋眼漢穆迪、唐克斯(她的頭髮神奇般地又恢復到了最生動的粉紅色)、萊姆斯.盧平(唐克斯想握住他手)……

看到這,凡林趕緊把自己的視線移開,看起來唐克斯要成功了?

當然,還有韋斯萊夫人和韋斯萊先生、比爾以及他美麗的妻子芙蓉,最後跟著弗雷德和喬治,他們穿著黑色的龍皮夾克。

然後是馬克西姆夫人(值得一提,她自己就佔領了兩個半的位子)。

在之後,是湯姆,那個破釜酒吧的老闆,不遠千里從倫敦趕過來。

在之後,就是阿拉貝拉.費格,哈利的啞炮鄰居,古怪姐妹音樂組合的那多毛的低音提琴手、騎士公交車的司機、摩金夫人(對角巷長袍店的老闆娘),還有一些凡林只是看過但叫不上名字的人,例如三把掃帚酒吧的老闆和霍格沃茨特快專列上推手推車的女巫、城堡裡的幽靈也在那兒,在明亮的陽光底下幾乎看不見,只有當他們移動的時候才可辨別出來,在亮堂堂的空氣裡無實體的身子發著光亮。

不過,最讓凡林感到意外的,那個和鄧布利多斷絕關系的弟弟,豬頭酒吧的老闆阿不福斯也來參加了他哥哥的葬禮。

小天狼星坐在最前面,很抱歉,他被馬克西姆夫人給嚴嚴實實的擋住了,要不是他滿是紋身的肌膚,凡林甚至都沒認出他。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敘舊的時候。

凡林幾個人在湖邊最後一行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人們在互相低語;這聽起來像是草地上的一縷清風,但是鳥的歌聲從遠處很響地傳了過來。人群繼續增長;因為一時的愛的力量,哈利看到盧娜幫助納威坐了下來。

在那個鄧不利多被殺害的晚上,他們在所有d.a成員中單獨地響應了赫敏的召喚,哈利知道為什麼:他們是錯過d.a最多的人……也許他們帶著希望定期地檢查他們的硬幣,去期盼有另一場會議。

盧娜不止一次的表明自己喜歡那個地方,但是忙碌的學業讓他們根本沒時間組織,斯內普教的……

哈利有些後悔,如果d.a還在照常舉辦呢?

是不是馬爾福他……

康奈利.福吉走到了最前排,他的表情很痛苦,他像往常一樣緊緊握著他的綠色圓頂禮帽。

嗯……現在福吉偏愛原諒系列的顏色,或許這能讓他快些擺脫大家對他一貫的認知。

然後,就輪到哈利憤怒了,因為他認出了麗塔.斯基特,一個他十分憤怒見到的人,用帶著紅指甲的手抓住了她的筆記本;又是一陣帶著憤怒的搖晃,這是多洛雷斯.簡.烏姆裡奇。

她也出席了鄧布利多的葬禮。而毫無意外的,在她蛤蟆般的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表情,假惺惺的追悼,但是心裡卻開心到起飛的樣子。

一頂黑色天鵝絨禮帽戴在了她鐵灰色的捲髮上,當她看見了馬人費倫澤,在湖邊像警衛一樣站著的時候,她急忙帶頭轉了個身坐到了離這很遠的一個位子上。

教員們最後坐下了,哈利可以看見前排和麥格教授坐在一起的斯克林傑顯得又嚴肅又尊貴。哈利在想斯克林傑和其他重要人物是否真為鄧不利多的離去而感到傷心,他忘記去尋找對魔法部感到不滿的根源了。

他不是唯一的一個:許多腦袋在轉來轉去,在人群中搜尋著,帶著一點慌亂。

來的人實在是太過於齊全了一些,如果伏地魔聰明一些,拼著命來到這裡,然後弄一個擊毀阿茲卡班的咒語,一切就都結束了。

“看哪。”

突然,一陣短暫的驚呼聲驚醒了所有人的注意。

然後,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在水面下好幾英尺得地方,有一群黑影在晃動。

那是黑湖中的人魚。

現在,一群人魚聚在一起唱起了大家都聽不懂的歌曲,人魚們靠近水面,肉眼可見的,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道又一道的細浪,他們略呈紫色的頭髮四處流動,這音樂讓不少人頸上的頭髮全豎了起來,這音樂很讓人不快,它很清楚地道出了損失與絕望。

當有心人看到了歌手們野獸一般的臉,莫名的,雖然不喜歡,但是凡林有一種感覺,至少,他們是為鄧不利多的過世而感到悲傷的。

海格在過道裡椅子之間慢慢地走著。他在無聲地哭泣,他臉上的眼淚閃閃發光,在他的手裡,是紫色的天鵝絨,綴著金色的星星,那裡面裝著鄧不利多的屍體。

這一眼讓突然讓凡林覺得他喉嚨裡有一陣難受的劇痛,就彷彿鄧布利多真的永遠的離開了。

伴隨著奇怪的音樂和知識……鄧不利多的身體蜷曲著,好象帶走了所有的溫暖。

羅恩看起來臉色蒼白又震驚,淚水快而多地從赫敏和金妮的臉上流到了衣襬上。他們不能清楚地看見前面在幹什麼,海格好象將屍體仔細地放在了桌子上。

現在海格從走廊上往回走了,他吸著他的鼻子,弄出了喇叭一樣響的聲響,使一些人頓生反感,這其中包括著烏姆裡奇,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討厭的……

當海格路過他們的時候,哈利試著做出一個友好的手勢,但是海格的眼睛那麼得浮腫,甚至他都疑惑他將要到哪兒去了。

哈利自然就老老實實的繼續為鄧布利多哀悼。

凡林順著海格的目光看了看最後一排,海格面對著那兒,突然,凡林就意識到了什麼在那。

是巨人格洛普,穿著像小帳篷那麼大的夾克和褲子,他的又大又醜的石頭般的臉低垂著,十分溫順,使他看起來像個人類。

不可思議的,海格的願望達成了,格洛普穿上了人類的服飾,然後做著和人類一樣的行為。

這放在一個天生精神有缺陷的巨人身上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沒有找馬克西姆夫人,海格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旁,格洛普努力地在他頭上按著,所以他椅子一般的腿陷入了地。

果然……

凡林一瞬間特別想笑,可是,這會被打的,在葬禮上笑出來,也就只有烏姆裡奇會這麼做。

但是音樂停止了,凡林轉過頭去又一次看著前面。一個小小的穿著素黑色斗篷的金髮男子站了起來,並站在鄧布利多的遺體前。

凡林有些聽不到他說的話。他們只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奇怪的詞:“靈魂的高貴……知識的貢獻……心靈的偉大……”

這聽上去沒有任何意義。

意外的,哈利有些異樣,這和哈利所認識的鄧布利多似乎並不相同。

他突然想起了鄧布利多對於一些詞的解釋,‘itit’,‘oddmet’,‘blubber’ad‘tea’。

於是,和凡林一樣,哈利幾乎忍不住要忍住不笑出來。

“你們兩個,怎麼了?”

在凡林和哈利的左邊響起一陣輕柔的聲音,突然間,哈利就收起了笑容。

他想起鄧布利多兩年前蹲在水邊,離哈利現在所坐的地方非常地近,和人魚用人魚話談話。

他在想鄧布利多是在哪裡學會人魚話的。

他有太多的東西沒有問他了,他應該說更多的……然後,沒有任何警告的,那殘酷的事實,更完整更無可否認地,從他腦海中閃現。

鄧布利多死了,走了……他那麼緊地把那冰冷的小盒抓在手裡以至於他感到痛楚,但他仍不能阻止熱淚從眼眶中溢位。

他把眼光從金妮和其他人身上挪開,越過湖水看向禁林,那男人還在喃喃唸叨。

“鄧布利多確實是死了……”凡林心裡默唸到,突然他嘆了口氣,選擇死亡的力量,鄧布利多恐怕也不會願意讓自己過久的留在這裡。

離開霍格沃茲,以另外一種方式,這種顯然更適合他的處境。

禁林中有什麼東西在動。馬人們也來表示他們的尊敬了。他們沒有走到外面但凡林看到他們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半被陰影遮掩著,看著其他的巫師,他們向側面鞠躬。

一時間,哈利思緒萬千,他是真正悲痛的那個人,突然間,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到禁林的那個晚上,他第一次邂逅伏地魔,和凡林一起,學習像一個巫師一樣的去對抗。

這才是巫師,力量包含著智慧,甚至於,在前不久,哈利還在和鄧布利多討論一場戰爭。

“這很重要,”鄧布利多說,“不停地戰鬥,只有這樣邪惡才能被阻擋,儘管從不會被完全消滅。”

坐在大太陽下,哈利清楚地看到了那些關心他的人現在一個接一個站在他的前面,他的媽媽,他的爸爸,最後是鄧布利多,所有人都下定決心要保護他;但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

他不能讓任何人再站在他和伏地魔中間,父母的庇護意味著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他,他必須永遠放棄他在一歲就應該沒有的這個幻想。

哈利不會再因為噩夢而驚醒,黑暗中不會再有安慰的低語告訴他他安全了,他最後的也是最偉大的保護者死了,現在他從沒有這麼孤單過。

那男人終於停止了說話,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

莫名的,哈利有些急迫,他等著別人站起來,他期待演講,也許是部長,但沒有人動。

接著幾個人尖叫了。

明亮,白色的火焰在鄧布利多的遺體和他躺著的桌子周圍爆發,它們越升越高,遮住了屍體。

白色的煙霧盤旋在空氣中變成了奇怪的形狀。哈利認為,他心跳停頓的那麼一刻,他看見一隻鳳凰愉悅地飛進了那火中,但下一秒火焰就消失了。在那兒是一個白色大理石墳墓,包裹住了鄧布利多的遺體和他休息的桌子。

忽然間一陣箭雨從空中呼嘯而過,引起幾聲驚叫。不過這些弓箭都遠遠的落在人群之外。

這是馬人的祭品,然後他們轉身消失在禁林中。

人魚也緩慢沉入綠色的湖水中消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