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怒之中,玉釵小拳拳錘了一下沈逸的胸膛,轉身欲走,但腳步一邁卻又生疼,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幸被沈逸撈在懷裡。
四目相對,沈逸壞笑道:“你可是我的女人了,下回再這樣,告你謀殺親夫哦。”
玉釵滿面紅暈,聞著沈逸身上的男人味道,直想起昨夜的場景,伸手推著他道:“我,我知道了,少爺快放、放開,一會巧兒來了...”
沈逸壞笑道:“叫聲相公聽聽,我就放開。”
玉釵輕咬紅唇,院外腳步聲由遠及近,聲如蚊吶道:“相、相公...”
沈逸哈哈一笑,放開了玉釵,下一秒又抓著她吻了一口,表揚道:“乖!”
玉釵羞不可遏,低著頭不說話了,院外的人也走進來了,卻不是巧兒,而是阿福。
阿福看少爺跟玉釵打情罵俏已經習慣了,也整理出了經驗,有的時候,就應該繞道走,別打擾少爺,有的時候,裝作沒看到就行了。
想如今這場景,裝成沒看見就行,阿福低著頭,面無表情地走進院中,躬身道:“少爺,秦家的人來了。”
沈逸無語道:“怎麼又來?別是過兩天又有誰壽辰,真把我當錢袋子啊!”
帶著阿福走出門外,這回來的不是秦牧了,只是普通的下人,沈逸道:“不會是秦牧讓我給他講故事吧?這小子言而無信啊。”
聽沈逸稱自家少爺為“小子”,秦家的下人嘴角抽了抽,但也知道少爺跟沈逸關係要好,沒在這上面多說什麼,躬身道:“沈大人,我家老爺請您過府一敘。”
秦牧的爺爺奶奶早都不在了,所以秦家只有一個老爺,那就是秦遠秦老頭。
秦老頭怎麼會想起找自己喝茶?
哦,明白了...
沈逸轉念一想,昨天剛登門的時候,秦遠還提過一句劉縣令,還讓沈逸跟他好好說說,只是後來酒興正酣,大喜的日子秦遠也喝多了幾杯,又有康王在場,便沒留下沈逸了。
估計是今天秦老頭酒醒了,想起來這事,又差人來請自己。
沈逸心中已有準備,也未猶豫,登上秦府的馬車去了。
郡守府裡,後院之中,秦遠手上正拿著一紙檔案,細細看著。
沈逸,南永東陽城人士,生於建武十七年,七歲入私塾,隔年遭退,其後曾入多所私塾,皆未久留,十二歲學賭,十三歲上青樓,敗盡家業...
一看內容,正是沈逸的籍貫生平,憑秦遠這樣的地位,想搞清楚沈逸的底細還是很簡單的,當然,他也只能看到表面的,看不清內裡。
沈逸的生平很簡單,一張紙就能寫完,不學無術,敗盡家產,除了好事,別的事都已幹盡,但就是這樣一個少年人,與劉溫的落馬有莫大的關係。
秦遠皺著眉頭,劉溫落馬的事他越想越不對勁,兩名御史也曾將沈逸的反應與他說過,還說當時在福康堤上,沈逸曾說自己說漏過嘴。
秦遠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因為官員參與捐銀,是沈逸提的,劉溫的銀子,他也說是向沈逸借的,後來他忙於築堤賑災之事時,沈家的產業又莫名其妙地被封了,再後來,御史便來了,見了沈逸沒多久,劉溫就落馬了。
在這個事件中,沈逸出現的頻率太高,事出反常必有妖,秦遠多了個心眼,命人蒐集了沈逸的檔案,結果就只得這一張紙,什麼也看不出來。
秦遠甚至想到了很恐怖的一個可能性,也許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沈逸佈置好的一齣戲,不是他借沈逸的計,挖掉了一個貪官,而是沈逸藉著捐銀之事,將劉溫拽下了馬。
很難想象,一個沒怎麼讀過書的敗家子,能想出這樣龐大細密的計劃,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成了一副銬著劉溫的枷鎖。
再想想,雖然秦遠不怎麼瞭解商界的運作,但他還是知道銀子的價值的,從家產敗盡,到重回東陽首富,沈家,或者說沈逸,只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足以堪稱奇蹟。
奇蹟還不止這一個,昨日壽宴,沈逸楹聯力敵沈從善,面對那無為子,又見多識廣,識破其中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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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麼多奇蹟集中在一個普通的敗家子手上的時候,很難使人不生疑,今早秦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會會沈逸。
“老爺,沈大人來了。”
來的正是時候,秦遠將那紙檔案收起,放進袖兜之中道:“請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