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他不就是一個江湖騙子嗎?”李採薇不相信的問道。
茂伯可是暗中保護自己的高手,距離那麼遠,竟然能被這個騙子發現?
劉茂苦笑道,“當然是真的,幸虧他沒有惡意,否則小姐可要危險了。”
劉茂清晰的感覺到,在他被那個少年發現的時候,好像被一頭惡狼盯著一樣,後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切,茂伯你就別嚇唬我了,大不了以後我少單獨出門。”李採薇道。
劉茂搖搖頭,既然李採薇不信,他也沒有辦法。
“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劉茂低聲道。
陳北風離開河邊之後,揹著行囊,走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
他這次出門,是為了尋找師父的記名弟子李福生。
好在李福生靠著師父教過的風水之術,有了些成就,打聽到他的住處不難。
李府位於臨水市的中心,據說光是保安隊就有二十人。
陳北風走到李府門前,對治安崗亭裡的保安喊道,“讓李福生出來見我。”
崗亭裡的五名保安正在偷懶打瞌睡,被陳北風的喊聲嚇得一哆嗦,隨即對陳北風惱怒道,“臭小子,你要找李總,預約了嗎?”
“沒有,但我要見他,他就必須出來。”陳北風平靜道。
“呦,你這小子能耐還挺大啊?”
本來被陳北風吵醒,裡面的保安脾氣就不好。
聽到陳北風口氣這麼狂妄,五名保安全從裡面出來,怒視著陳北風。
“我要是不讓李總出來見你呢,你咬我啊?”
為首的保安說完,豎起警棍往陳北風肩膀用力戳去。
本以為他這一戳,能把陳北風戳倒,可陳北風卻紋絲不動,倒是這個保安被震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的耐心有限。”陳北風皺眉道。
“老子的耐心也有限!給我滾!”
這個保安被震退兩步,面子上掛不住,立刻一腳往陳北風胸口踢去。
砰!
其他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見這名保安臉上掛彩的橫飛出去。
“真是給臉不要。”陳北風揉著拳頭道。
敢在這裡打保安,那不是是要鬧事嗎?
其餘的保安立刻向陳北風衝去,要給這個不長眼的小子一點教訓。
陳北風踹向飛奔來的保安,頓時這個人被踹飛了三米,撞倒了身後的兩人。
僅剩一人還未抽出警棍,便被陳北風扣住了手腕。
“疼疼疼,放手!”
被扣住手腕的保安,疼的臉色煞白,半跪在地上。
陳北風一臉平靜道,“讓李福生快點出來見我,否則捏斷你的手腕。”
“你們快點給李總打電話,讓李總出來啊……”這名保安對旁邊的人嚎叫道。
眼前發生的事情,超過了這些保安的處理範疇,只能老實的給李福生打電話。
“李總,有人在門前鬧事,我們五個人制不住他,他說非要見您不可。”這名保安羞愧道。
“好,我現在就帶人過去看看。”電話裡傳來蒼老的聲音。
不到五分鐘,就見一名七十餘歲的老者,帶著十餘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過來。
老者鶴髮童顏,表情不怒自威,穿著深色唐裝。
“小友,是你找我?”
李福生過來後,自然看到了捏著保安手腕的陳北風。
可李福生搜腸刮肚,也記不起眼前的這號人。
陳北風隨手把那名保安甩到一邊,對李福生緩緩道,“你架子還挺大,讓我等了半天。”
“嗯?”
李福生眉頭一皺,不知多少年了,都無人敢對自己這樣說話。
聽到李福生的語氣不滿,他身後的黑衣保鏢們對陳北風怒目橫眉。
只要李福生一個指示,他們會立刻把這個小子打個半死。
“小朋友,說話要分場合。”李福生一字一頓道。
若是陳北風現在道歉,還來得及。
哪怕是市長,見到李福生也要客客氣氣的,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他面前撒野?
陳北風嗤笑一聲,這個記名師弟的架子,還真是大啊。
“李福生,你可認識此物?”
陳北風揚了揚左手,在他的無名指上,有一枚繡著古樸花紋的黑色戒指。
李福生不以為然的瞄了這個戒指一眼,可當他看清這個戒指的時候,面色劇變。
“這……這是……”
李福生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惶恐。
李福生身後的保鏢們,也從未見到李福生有過這種表情。
李福生一直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性格,怎麼會因為一枚戒指震驚成這樣?
“您快請進,咱們進屋再說。”李福生慌張道。
“李總,他……”
保安們傻眼了,剛才這個小子可是對他們動手了的。
李福生好像沒聽到一樣,恭恭敬敬的請陳北風進門。
陳北風挑釁似的瞄了保安們一眼,隨後大搖大擺的往裡面走去。
進了客廳,李福生把保鏢們都趕走,對陳北風恭敬道,“不知小友和我的恩師是什麼關係?怎會戴著恩師的戒指?”
“我是靈鈺散人的親傳弟子陳北風,奉師命尋你。記名弟子李福生,見戒指如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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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風將戒指摘下,放在手掌上。
李福生立刻雙膝跪下,潸然淚下道,“弟子李福生,見過師父,見過師兄!”
哪怕李福生年齡大了陳北風五十多歲,可輩分擺在那裡。
陳北風是親傳,而李福生只是記名弟子,只能恭敬的稱陳北風為師兄。
“起來罷。”
陳北風兩指一抬,跪拜的李福生便感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這更讓他對陳北風的身份深信不疑。
“師兄請坐,不知恩師是否安好?”
李福生親自搬了一張檀木椅放在陳北風腳邊,隨後恭敬的問道。
陳北風也不客氣,坐下後頷首道,“師父一切安好,不過老人家放不下你,讓我下山探望一下。”
“師父果然沒有忘記我。”
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李福生還記得自己二十來歲的時候,窮困潦倒,露宿街頭。
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被一名道長收為記名弟子。
兩年的時間,李福生跟隨師父遊覽山川,治病行醫,踏遍了名山大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