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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千七百二十一:相逢成敵

葉問天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母子相見,特蕾莎她們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金鈺離。

金鈺離望向葉問天,眼神重新變得慈祥:"寶寶,當年日月山脈我和你爹被魔武殿追殺的時候,是你救了我對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是你對不對?"

她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剛出生的兒子被葉天子帶走了,可後來甦醒之後仔細回想,她發現那個不可見的人氣息和兒子一模一樣,臨盆的時候幫她注入生命氣息維持生命,生死一瞬的時候幫她擋開死神鐮刀,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那個幫她的人,正是她未來的兒子。

所有人都望著葉問天,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金鈺離不是早就死了嗎?為什麼會活生生出現在這裡,而且是以人魔的形態出現?為什麼會說當年是葉問天救了她?

"沒錯,是我..."葉問天點了點頭,心中曾經無數次想見自己的母親,可此刻他卻發現,現實遠非想象,見了面反而不知所措,尤其是以敵人的方式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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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她真的是..."特蕾莎眼中滿是震驚,還是覺得難以相信。

葉問天頷首道:"嗯,她就是我的母親,金鈺離。"

"怎麼可能?"眾人齊聲驚呼,得到葉問天的肯定,金鈺離的身份自然是確鑿無疑的,可死人怎麼可能復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鈺離繼續道:"自從甦醒之後,我就一直很想念你們,這些年,我也一直關注著你和天子的訊息,看著你一天天長大,一次次創造奇蹟,一次次擊敗強大的對手,一次次邁上更高的巔峰,我真的很欣慰,我的兒子,就是..."

"可你為什麼不來看我們,不告訴我們你還活著?你知道老爹他那些年是怎麼過的嗎?"葉問天突然打斷金鈺離的話,雙拳悄然握緊。

金鈺離露出一抹苦笑,伸出雙手,看了看自己的尖銳的黑色指甲,又指了指頭上的惡魔犄角,嘆了口氣道:"我也想,可我不能,與其讓你們看到我這幅樣子,還不如讓你們一直以為我死了好。"

"那你現在不還是出現了嗎?"葉問天質問道,特蕾莎覺察到了葉問天的情緒,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金鈺離背後六隻肉翼猛然張開至最大,強大的氣息籠罩全場:"因為我終於找到了全家團圓的方法,我們一家人終於又可以在一起了!"

"什麼方法?"葉問天道。

金鈺離道:"很簡單,和我一樣成為人魔,這樣我們不就相同了嗎?這樣我們一家人不就又能在一起了嗎?"

聽了金鈺離的話,氣氛再次變得格外凝重,變成人魔?開什麼玩笑。

葉問天突然大笑了三聲:"娘,這就是你的方法嗎?你要將我和爹都變成人魔嗎?你不問問我願意嗎?不問問爹願意嗎?"

笑聲陡止,葉問天沉聲道:"而且魔武殿是我們的仇人,是讓我們家破人亡的元兇,你怎麼能和魔武殿站在一起,甚至還為他們效力?"

此刻的葉問天真的很生氣,那是一種近乎於悲憤的怒意,他萬萬沒想到,和母親重逢的方式,竟然是兩軍對壘,母親竟然站在了敵人的陣營,居然在為敵人效力,這讓他如何不怒?

"仇人?魔武殿是我們的仇人,可如果沒有魔武殿,我就沒有和你們父子重逢的機會,如果沒有魔武殿,團聚就永遠只是夢。寶寶,接受魔武殿的洗禮吧,這樣我們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何況你不是也能變身惡魔嗎?從這方面講,你也算是半個人魔,而且你擁有墮落之翼,將會成為最高等的人魔,成為人魔一族的王,甚至成為新的大魔王!"

金鈺離朝葉問天伸出手,希望能夠說服葉問天,她不想和自己的兒子開戰,否則那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劇。

眾人眼中都有擔憂之色,生怕葉問天答應,如果葉問天答應,銀月城瞬間就會崩潰,接著日月之巔會崩潰,再接著仙武同盟也會崩潰,現在葉問天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主心骨如果沒了,那還怎麼站得起來?

可以說,葉問天一人決定了雙方戰局的走向,重要性無與倫比。

幸運的是,眾人擔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葉問天沉默了足足三十秒,深吸口氣斷然揮手道:"不可能!"

霍然抬頭,葉問天恢復鎮定凝視著金鈺離,字字如金擲地有聲:"娘你錯了,你以為化為人魔我們全家就能相聚,但你真的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

"為什麼?"金鈺離蹙了蹙眉。

葉問天洪聲道:"因為我雖然心臟屬於惡魔,雖然能施展惡魔變身,但我的靈魂屬於人類,我知道自己的陣營和歸屬,我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將為什麼而戰!"

其聲鏗鏘,再次深深吸了口氣,葉問天的語氣有些悲哀:"而你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人類了,你的靈魂已經被魔性侵蝕了。或者說,我真正的孃親,二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你不過是帶著她記憶的軀殼而已!"

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重,畢竟特蕾莎她們變了臉色,連金鈺離也變了臉色。

金鈺離眼中掠過一道怒色:"寶寶你怎麼能如此說我?我在魔武殿隱忍了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和你們父子團聚嗎?"

"娘,我和爹都不會在乎你是人還是人魔,只要心沒變,不論你變成什麼,你都是我的孃親,多事老爹的妻子,可你的心已經變了,你已經不再是你了,你想一想,如果讓老爹看到你和魔武殿站在一起,他會怎麼想?他會開心嗎?"葉問天眼角有一滴淚水流下,落入風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們不在乎?可是我在乎!"金鈺離的情緒也開始激動,"我不要以這幅樣子和你們團聚,你說我已經不再是我,那是因為你們還是人類,等你們也變成人魔,就會理解我的苦心了。"

"全體準備!"葉問天閉上眼睛下令。

這時赫卡忒從空中降落下來,漂浮在金鈺離身邊嘲弄笑道:"早告訴你沒用的,現在相信了嗎?"

"那就只能戰鬥了?"金鈺離沉下臉表情陰沉。

葉問天豁然睜眼,眼中依然是熊熊戰火,斷然喝道:"那就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