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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京城裡發生的事情, 舒淺還一點不知道。

她此刻帶著崇明教的人正在返航。

崇明教在第二回出海後, 打完佛郎機人這段時間,將海舟重新徹底改造過了。

佛郎機人們不僅在火器上有所造詣, 在造船上一樣極有造詣。船隻大,能夠放的火器便多,而為了要能推動這樣的船, 他們需要更充分去利用風。

他們的船面極為光滑,桅杆和風帆也遠超舒淺的船隻。

船身修長,船頭和船尾翹起來很高,比舒淺的船隻更適合擺放火器。

舒淺的船是江南沿海第一批放上火器的船隻,從過往的造船技術來看, 算是突破性的進展。可對比了佛郎機的船隻,還是差了不少。

佛郎機人能夠坐船到達這裡,到底還是有著崇明教需要學習的地方。

帶著承重更為驚人以及航速更為快的新一批海舟, 舒淺這回在海外是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他們還是比預計更早返航了。

這回船上依舊是堆滿了東西。銀錢和外物是參半的,算是三回出海中,崇明教收白銀最多的一回。除了以往在海外買的香料、珠寶、珍品、糧食之外,舒淺還搬了不少少見的鍛造品。

朝廷掌管的山脈, 其中挖掘要的人力極多,更別說著探尋到的鐵、銅、銀、金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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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外既然有人早就挖出來了,她以物換物就很簡單了。

再者,不同地方對刀劍的鍛造技術是不同的。

朝廷有朝廷的鐵匠,崇明教至今還多是以木匠為主, 鐵匠為輔。

整日惦記著別人的刀,還不如惦記別人鍛造的手藝。

這麼一想,舒淺就更有目的性了。

並沒有走太遠的舒淺,這一回一樣滿載而歸。

當然,有了更大的船隻出海,以及完全可預測的財寶,確實讓不少原本避開他們的海盜重又盯上了他們。

舒淺對海盜是毫不留情面的,大海之上對於海盜而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都是為了錢財而在海上搏命而已。船上現下有的火器殺傷力巨大,來一個打一個。

就算是有幾個海盜結盟來攻打他們,舒淺帶著人照樣讓他們有來無回。

海盜多來了幾次,舒淺的船破了幾艘。

好在海盜們也逐漸安分了下來,知道舒淺這裡著實是啃不上嘴,紅著眼再度避開了舒淺。

天冷了,海盜日子過得一般,紛紛打算去找個合適的地方暫時過一下冬。

海盜少了,船也裝滿了,舒淺他們趁著這時抓緊返航。

到了碼頭,和前兩回一樣,東西該賣的賣,該送走的送走,一片鬧騰,且井然有序。

舒淺當了甩手掌櫃,騎了一匹馬,帶了一袋子錢和兩套衣服,直接前往了京城。

沿途稍微在驛站停了停,隨後就朝著宮中去了。

皇后的憑證掏出來,證明了身份,她被人領到了坤寧宮,沐浴更衣。

京城的坤寧宮她還不曾住過,不過裡頭的陳設,和當初在南京時相差不大,唯有一些個擺件有所不同。

她給自己洗了個徹底,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倒頭就睡床上去了。

舒淺沒有蕭子鴻敏感,自然是不知道在她睡著之後,蕭子鴻進來過,沒有驚醒她,只是捋了下她的頭髮,輕聲笑了笑重又出去了。

夜漸深。

宮內徹底靜了下來。

京城的皇宮和南京一樣,在晚上時是極為安靜的。

舒淺皺著眉頭,試圖睜開雙眼。

眼皮極為沉重,有點睜不開。長時間騎馬,在馬上一震一震的,導致她現下渾身痠疼。

動覺得難受,不動也覺得難受。

舒淺乾脆躺平在床上,慢慢等著自己徹底緩過來。

等過了一盞茶時間,她覺得肚子實在餓得難受了,這才嘆息一聲,放棄了重新入睡,從床上爬起來。

坤寧宮裡點了不少的燭火。

床這一片點得少些,估摸是怕亮光驚擾了還在睡夢中的她。

舒淺穿上了鞋子,在屋裡走了兩步。

她屋裡有了動靜,很快便有兩位宮女出現,匆忙向她行禮:“娘娘可要用飯?”

舒淺應了一聲:“嗯,隨意弄些。”

一位宮女立刻應聲退下。

另一位宮女則是上前給舒淺先倒了杯水潤喉。

水還是溫的。

怕是隔著一段時間就有替換。

舒淺慢吞吞喝著水,腦中是放空的,幾乎什麼都沒有想。

蕭子鴻到坤寧宮時,就見著舒淺拿著個杯子,在那兒發呆。

雙眼就那麼看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

正巧這會兒先前那去拿菜的宮女重又回來了。蕭子鴻從宮女那兒接過了這幾個樣小菜,擺到了舒淺的面前:“你不在宮中,身為皇后該拿的那些個東西,可都被算到朕那兒去了。”

舒淺回過神,發現是蕭子鴻,這才笑起來。

她回想剛才蕭子鴻的話,倒是並不在意那點小東西:“無礙。”

蕭子鴻總不會貪了她的。

每年皇后要穿的衣服,該做的還是要那些個布料用來做的。這不過是蕭子鴻臨時打趣而已。

蕭子鴻親手給舒淺擺好了飯菜:“趁熱吃了,這已夠晚了。”

“你怎麼還沒睡?”舒淺看了眼外頭,確實是很晚了,夜已經徹底深了。

她轉回視線,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嚐到好的,還詢問蕭子鴻要不要嚐嚐。

蕭子鴻就著舒淺的筷子就吃,半點不介懷。

吃了兩口後,他才回了舒淺的話:“在忙科舉之事。”

舒淺看了眼蕭子鴻,示意他繼續說。

“前朝科考要連考九日,本朝鄉試只考兩科,只考一日,這更容易有舞弊一事。”蕭子鴻這般說,“這回鄉試,題先下去,各地收攏卷子封了名字,我讓其打亂,誰也不知道自己批的是哪一個地方的卷子。批完拆封,再將中榜的名單以及卷子送出去。”

因為考核內容少了,題目更是靈活,即便是洩題進門,也難以憑藉那些個小抄而作答。卷子少後,運送則是容易多了,打亂後也杜絕了批卷人和答題人一道舞弊。

舒淺聽著點點頭。

這即便是洩了題,想要拿到高分也是不容易的。

更別說那卷子最終將會展示給眾人看。

若是有替名一類事,一眼就能被答題的人自己發現。

同時像策問一類,更是能夠透過這些卷子,讓學子們知道朝廷中眾多大臣們對相關題目的想法。

這最大的缺憾,就是作答實在趕了點,年年都會有人抱怨這一點。

但幾位帝王一致認為,為官者時常會遇到一些突然發生的事情,本就是要考驗為官者的反應。若是遇到事情半天連個章程都沒有,那止步秀才便是。

因為鄉試、會試、殿試,真正想要選出來的是當朝的丞相候選人,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若是做地方官之類,那還有別的考核。

比如若是想入刑部或者大理寺,那等到科舉之後,還要真正學律法考律法,並不是僅憑藉幾道題考上了貢士或進士就了事的。

蕭子鴻對才子們要求高,也信這些才子們能夠做到。

他一點點將這些和舒淺說了,舒淺才一點點知道這些內容,和她記憶中的科舉還是有所偏差的。

也是崇明教這一回沒有人科考,學著識字的幾個孩子連童試都沒考。而舒淺滿腦子都是師華和姚旭成親的事情,心裡頭還當科舉一回便是九天七夜不洗澡,姚長青變成姚臭青。

她想到這裡笑了起來。

蕭子鴻沒想到自己說個科舉還能逗笑舒淺:“笑什麼?”

舒淺將剛才自己的想法和蕭子鴻說了:“我不懂科舉是考幾日,教中這回也沒人考,還以為要考好些天。像姚家那個姚長青,恐怕要變成姚臭青。”

蕭子鴻禁不住也笑起來。

按照前朝,可不就是會變臭了!

不過這話裡,蕭子鴻卻是還聽出了別的意思。

崇明教沒有人去參加科舉考試。

一是女子是不得參加科舉的。

二是賤籍不得參加科舉,其中包括了為人奴者、妓者等等。

三是罪臣以及罪臣之子不得參加科舉。

四是商籍等特殊戶籍,不能參加科舉。

這第四條,蕭子鴻在這回科考已讓人刪去了,但前面三條,他還是碰不得,刪不了的。崇明教裡最多的是不識字的農戶,餘下的基本上將這幾條佔了個遍。

“你不懂可真是讓天下才子松了口氣。你要是懂了,這狀元恐怕還要朕親手捧到你面前。”蕭子鴻覺得要是舒淺身為男子,只要有心,這狀元保不準還真能拿下。

舒淺搖頭:“你高看我了。”

蕭子鴻不置可否。

舒淺聽著蕭子鴻說話,吃完了飯。宮女很快將餘下的全撤了。

屋子裡沒了人,蕭子鴻才和舒淺說起了異國人的事。

“前段時間你往我這裡送了幾個人。可還記得?”蕭子鴻問舒淺,“巧得是其中兩人都來自歐暹巴。一個會制玻璃,名叫伯恩斯,一個懂醫術,叫勞森。”

舒淺當然記得這兩個人。

“這玻璃確實有所進展,除了望遠鏡外還有諸多新東西,明日帶你去看。還有那個大夫也挺有意思。他提出了很多需要在人身上動刀的方法來醫治人。”蕭子鴻以前都在邊塞,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一事沒那麼講究。

舒淺微驚訝。

這兩人還真是少見的人才。

蕭子鴻一樣那麼想:“伯恩斯很希望回到歐暹巴,不過勞森倒是還好。勞森更希望能夠學習太醫院的醫術,最近和一位擅長針灸的大夫走得很近。我便想著給個外翰林的職位。”

就是掛個名頭。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死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