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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暗街的整改沒有停下過。

當年和譚毅一起演戲騙人的壯漢, 憑著和譚毅的交情, 當上了暗街的管理層之一,幫著暗街一點點重建。他算是棄暗投明, 還想腆著臉在崇明教手下討幾分工。

而教中另一間大事便是海舟造好了一批,在前段時日嘗試捕魚沒什麼問題後,正式要出海前往周邊國家了。

臨著出發, 舒淺拿著地圖很是強調了一番:“這回出航我並不會去,大家以保護自己性命為主,萬萬不要草率行事。我們身為外人登上沿海,很可能會被以為是海盜,一定要儘可能講清楚緣由。否則一旦產生矛盾死了人, 這一塊兒我們今後就難以再做生意。”

底下人紛紛應了。

“我們主要第一回並不走遠,先到五島稍作休整,再到小琉球, 其後大琉球。”舒淺手中的地圖和比她獻給蕭子鴻的《萬里山海》更細緻一點。

《萬里山海》主要求的是氣勢,觀賞性遠大於實用性。誰也不會將那麼大一個沙盤端到船上去。

她手裡的地圖不同,雖說只是平面圖,但上面精確劃出了雜記上所寫過的,或者先人航海已去過的國家和地域。

最近的就是似乎並沒有多少人的五島, 是五個島湊在了一起。

“五島今後就能成為我們暫時歇腳的地方,在那兒也能備上一點吃食。就由小一些的海舟進行往來補給。”舒淺要給最大的海舟,做好充分的準備。

底下人聽得都很是認真。

“小琉球之後,到呂宋、再南去,順著這條道路, 到非利皮那、波爾匿何、滿刺加、哇爪大。”舒淺一路指了下去,暫時收手,“這個時候,我們這些船上帶出去的東西,應該全賣空了才是。”

眾人點頭。

舒淺還要考慮船的吃水問題:“你們隨後就收貴重的,能賣出錢的東西,越是輕便好帶好賣的,越是多帶。船上銀錢是最不需要帶回來的,你們要拉回來的,只有東西。”

眾人一致點頭。

“吃食不要怕佔地方。肉可以不吃,釣魚吃魚也能活,不過不能亂吃。菜一定要吃,每天每個人都要吃!”舒淺生怕這群人為了不讓吃的佔地方,乾脆就帶乾糧走,每天啃乾糧過日子。

其實這話算是老生常談了,舒淺也不是第一回說。

畢山在仔細將這些事情都記下,抓耳撓腮的。

他是在用筆記,最近正在學好好寫字,寫出來估計就他自個第二天看都看不太懂。

“如果。”舒淺做了一個預設,“如果行有餘力,你們覺得還能走走,那麼再往下走一個國家。”

這回畢山點頭了。

教中這群人都比較善良,可到了海上,那就是無人管的地帶,等同於戰亂。

“記住,你們要是遇到了海盜,不要隨便相信對方的話。一旦有異常,殺到他們服為止。畢竟你們的糧食絕對不夠用來養海盜。”舒淺這般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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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戰況瞬息萬變,尤其海盜基本沒有國的概念,十個裡面九個會玩詐降,剩下一個直接開打,打不死就跑。

教徒們也知道接下去要面對的都不再是普通山匪,說不準雙方撞上後,話說起來一句沒懂,人倒是先矛盾打了起來。

“好,現在去將兵器都領了,每個人配兩把。再帶一些備用的。清點任務交給甘江義。”甘江義是教中近日水軍中表現最好的。

這回出行,除了教中教徒之外,舒淺還找了幾個漁民以及以前出過海的老舵手。

這些人需要能帶路,還要能幫著船上的人分清楚海上什麼東西可以吃,什麼東西不能吃,以及看天氣。

老舵手和漁民們太過重要了。

舒淺給眾人最後叮囑完了,船再度一艘艘檢查好了,教徒們互相之間和家眷都說好了話,崇明教第一次出航,就此開始了。

畢山和喬曼才成親就分別,兩人都不捨得,可就連喬曼都沒哭。

她是拉著人晚上細細吩咐了好半天,生怕畢山在外頭照顧不好自己。

畢山一樣擔心喬曼,也是好生把喬曼對自己說的話,再重新對喬曼說了一通,結果反而惹喬曼笑開了。

最後畢山還去尋了師華,希望女子中最會打鬥的師華能夠多照看一點喬曼。

舒淺站在碼頭上,看著眾人上船,隨後在甲板上和留下來的人揮手的樣子,轉頭拉過姚旭:“姚二當家,此情此景,作畫一副,掛我們宴客廳上去。這個事就交給你了。”

姚旭噎住,隨後目瞪口呆。

這和他孩童時期跟著梁又鋒出門,回來梁又鋒給他佈置詩三首一模一樣!

教中這回人走了大半,一時間很是空蕩蕩。

舒淺回去的時候帶著一串的小豆丁:“你們快點長大啊,教中可一直缺著人手呢。”

小豆丁們齊聲應了,充滿朝氣。

……

潘陽縣。

一個微胖的糙漢拉著身旁的那個走商,再問了一次:“你說那姑娘叫啥?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教裡頭的三當家的。”

“姓喬,平日裡都叫她喬娘,具體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就是一個德才兼備的女子二婚嫁了個好的。怎麼著你都要問兩回的?”走商有點不耐煩,“我正說著以後要給我家那孩子也請個女先生呢。”

糙漢想問更多的,可見走商不樂意,忙眉眼一轉,轉了話題:“女先生我知道啊,我給我家姑娘找過一個。”

走商聽了這話,打量了兩眼這糙漢。

衣服算是值點錢,可這腳上的鞋子,一看就是便宜的。

走商有點不經心了:“找的是哪家的呀?”

“岑家的那位女先生。聽說過沒?”糙漢說到這兒竟是有點不屑看向走商,“那會兒我可還是有點錢的,別說請一位女先生教書,我還專門請了一批人教她。”

說得是誇張了點,不過裡面確實有實話,可惜都是當年了。

走商們也知道糙漢以前有錢過,甚至揮金如土。有一個走商禁不住說了:“嘿,岑家那位我也聽說過,這潘陽附近這麼一圈尋過來,那位算是好的。不過後來被請去京城教官家女子了。”

一群人聽他這麼說,一時也知道岑家那位確實很好了,這都能被請去京城。

糙漢聽了洋洋得意。

“哎,你那姑娘後來嫁了哪家?”最先開口的走商聽了這話,忍不住問糙漢了。

糙漢神情頓時微妙了起來,他帶著點憤恨:“薄家。多好的親事,結果人逃婚了。你們說說這書是不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薄家?

說者沒覺得,聽者都覺得有一絲不對。

有一個皺起了眉頭:“就那個,隔壁州新上來的薄家?”

糙漢點頭:“可不是。結果現在錢也沒撈到,人也沒了。讓我找著了人,非要打死她這個不知輕重的東西。”

幾個走商互相對視了一眼,裡面都透露出了一個相同的蔑視。

薄家確實如今是有了點錢財,逐漸上來了。

可那戶人家是奴籍出身,現在雖說是被強行從良了,但這家裡頭的孩子和本就良家人的孩子相比,還是低一頭的呀。

糙漢還在那惱火哼哼著:“那薄家可原先是我家的家僕,如今有了錢財又從良,我家姑娘與他家不挺好的?”

嗯?

有個商戶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別人家倒是也算了,你這原先主僕的,主子家女兒嫁給僕人家兒子……”

雖說民不舉官不究,可到底是違法的呀。

他又一想到如今這情況也不少見,商戶還是將後面的話給吞下了。別人家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他多說話,反正那姑娘都逃了,想來也是當年沒料到會被自己父親轉手給賣了。

以這父親的性子,怕不是尋回了女兒,被告了發現一婚沒成,改頭就讓女兒再嫁去騙嫁妝去。

這麼一想,他更看不上眼這個糙漢。

等到了臨走,一群人都沒怎麼搭理那人。

成婚一事到底講究門當戶對,即便門戶之間少了一點,如今律法就是那樣的,可不能違法了做啊。一群走商常年不著家的,對利益上心的同時,也希望家裡頭兒女能更好點,別回頭鬧了牽連到自己,讓自己都沒臉。

糙漢可沒管別人有沒有理睬他。

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先前商戶說的那女子。

崇明距離潘陽又不算遠,那女子又是會唸書的,以前成過親,還姓喬。

他不姓喬,可他走早了些的妻,就是姓喬。

“不行,我要去崇明看一眼。”他這麼一說,當即匆匆趕回了家中,忙收拾了起來。

如今家裡落敗,能賣的東西幾乎都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些零散的物件,連賣都不好賣。他胡亂帶上了衣服和口糧,出了門隨意將門合上,就朝崇明去了。

崇明縣都變崇明州了。

他那個女兒再怎麼樣逃婚了,日子如今過好了,也不能不贍養他這個老父親吧?

想到這兒,好些日子沒吃過油水的肚子有了些餓意。

糙漢搓了把臉,帶著一股興奮勁,腳步都邁開大了點。

要是這女兒不管他,他就去吿她!

德才兼備怎麼了?

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養他就是不孝!

他當年為了這個女兒,可是花了不少錢財的。哎,要是這些錢留著,還能去賭場裡再玩兩天。

糙漢有點手癢了,不過可惜身上真的沒錢,要是去周邊的賭場,肯定也要被人認出,隨即就給攆出來。

這走向崇明州的一路上,前頭就像是一個金元寶,不住吸引著他,讓他忘記了步行的疲憊。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當時的律法,奴籍從良後,不得與舊主家成親家,不過和別的人家還是行的。階級問題【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