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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劍遊 第七十章.待到山花綻放時

“以後你的成就必然不會在我之下。”項崑崙拍了拍趙 南北的肩膀,安慰道。

緊跟著他轉身朝王玄月走去,然後對著王玄月深深行了一禮:“項某人不過是一介武夫,自然見識短淺,識人不精,沒有看清楚王公子大能,希望王公子不要介懷,項某人在這裡向王公子道歉。”

王玄月:“一身傲骨自然忍人恨,清高無度自然惹人厭,但我輩劍修需要有凌雲志,也要有寬闊的胸懷和眼見,不說要看到六座天下,至少要裝得下整個北冥天下,不僅要把自己當人看,也要把別人當人看,既可以手抓泥濘,也可以上天摘星。”

項崑崙怔了怔,隨即朗盛而笑:“不愧是劍南書衣缽相傳的弟子,還真是像他啊。”

王玄月俯身行禮:“前輩剛剛蘆葦蕩一槍驚妙霸道至極,我觀前輩行事猜測前輩修的是大霸道的無上武道,只是世間萬物月盈則虧,物極必反,槍劍太過鋒利,反倒會傷了自己,如果前輩大道中的大霸道,再有上一些隨和,興許會更好。”

項崑崙怔了怔,隨即恍然而悟,驚歎於王玄月眼力的毒辣,讚道:“我北冥天下劍道有此等兒郎,定然當興,不管你跟趙 南北和荒王府之間的情分如何,我項崑崙都交你這個朋友了,有時間我們去北境長城外飲一杯竹青酒。”

王玄月點了點頭:“等我陪南北走完這場天下,論劍大會見。”

項崑崙點了點頭:“好。”

語畢,他揮手同王玄月告別,然後向著趙 南北行了一禮,便是一步千里,身影就此消失在了蘆葦蕩。

因為項崑崙的驚天手段,整條蘆葦蕩的河都改變了位置。

趙直即使號稱千里自在之下趙無敵,但這一場戰鬥接連相戰下來,自然也是消耗巨大,也受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傷,需要好生調息。

無論是內傷還是外傷,再如何無關緊要都是傷,是傷便需要調理。

所以駕車的人變成了王玄月。

東方百刃最為辛苦,他需要救治的人有兩個,一人是跟春秋時槍道大宗師祁仙遊有著極深的關係的祁朱雀。

而另一人則是雙劍改單劍的邪

修林舒。

本來東方百忍還要為被餘週週拍了一巴掌的趙 南北療傷,但是卻被趙 南北拒絕了。

這位聲名狼藉的紈絝世子,嚴令要求無論如何也要治好身為死士的祁朱雀和林舒。

死士生死本就很輕,然而卻被趙 南北看得很重。

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上把自己當人看容易,把別人當人看就太難,趙 南北能夠做到這一點,殊為不易,至少東方百忍是十分敬佩的。

因為林舒和祁朱雀的傷勢太重,王玄月甚至不惜丟了兩顆“還魂丹”。

還魂丹顧名思義,便是取自能讓死者還魂之意。

這樣珍貴的丹藥,即使在整個北冥天下, 數量都是十分稀少的。

趙 南北本來要坐在王玄月旁邊說些掏心窩子的話,結果卻被王玄月趕緊去照顧那幾名傷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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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魁帶著剩餘的兩千五百精騎輕裝隨行。

這一路來,他們看過了趙 南北太多與傳言不一樣的東西,以往對荒州未來的想法和心性,不由得發生了一些根本的變化。

馬車緩緩向西南青州方向行駛而去。

祁朱雀吞下“還魂丹”後,又有東方百忍的道術醫治,頓時好受了不少。

就在這時候一名書生策馬從濁水方向朝著蘆葦蕩而來,王玄月感覺到身後有人追趕,便用劍識查探了一下,這一查探發現來的竟然是宿文斌那笨書生。

早已知曉宿文斌對祁朱雀做的那些傻事的王玄月懷著仁義之心,又因為對情之一字的好奇,便放緩了馬車的行駛速度,方便笨書生宿文斌能夠趕上來。

有了王玄月的成人之美,宿文斌很快便策馬追上了馬車。

車廂內即使是四境武夫的趙 南北,都能夠感知到車廂外來的是誰。

更別說是祁朱雀等人了。

祁朱雀畢竟首先是荒王府冬雪院的丫鬟,其次才是這次天下之行的死士。

所以即使宿文斌是為她而來,這是她的私事,她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冬雪院的主子趙 南北。

趙 南北淡然道:“你永遠是你自己。”

祁朱

雀渾身一顫。

這句話對於祁朱雀這樣的人,是多麼的珍貴。

無論你是荒王府冬雪院的丫鬟也好,還是這次天下之行的死士。

你最終都只是祁朱雀,獨一無二的祁朱雀,無可代替的祁朱雀。

無論你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

無論你是仙門真人,還是凡夫俗子。

你都永遠是你自己,獨一無二、無可代替的你。

“謝謝公子。”祁朱雀眼眶微紅,很是感動。

趙 南北點了點頭,就此離開了車廂。

當電燈泡固然沒什麼,只是自己多少有些尷尬。

但電燈泡近了便會刺眼。

至於車廂中的趙直正在閉目養神,恢復著消耗的劍元修補著自己體內的傷勢,以及在咀嚼著與陳北樘、獨孤姑蘇、寧黃巢相繼大戰之後的收貨和心得。

林舒已經是重傷垂危,即使吞下了整個雪國僅有不過數百顆的“還魂丹”,卻仍然只是保住了性命,東方百忍還在全力醫治。

祁朱雀抹了一把眼眶,然後拉開了馬車的窗簾。

此時這位紅衣擅使長槍修為不下陳北樘的絕美女子,既不是冬雪院的小小丫鬟,也不再是這次天下之行的死士,而僅僅只是祁朱雀。

否則她怎麼會流露出小女兒的作態,先是抹了一把眼眶,才去掀窗簾呢?

車外笨書生宿文斌策馬於黃泥路上。

宿文斌看到祁朱雀蒼白無比彷彿正在重病的臉頰,先是一陣心疼,緊接著便紅了臉,結結巴巴道:“祁……祁……祁姑娘,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祁朱雀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就像是宿文斌無數個寒窗苦讀夜裡窗外看見的星辰,溫柔而又好看。

“我知道那些珠釵、脂粉、山花都是你送的,也知道你準備這些禮物一定用了極大的心意,這些心意我都收下了,謝謝你,宿公子。”祁朱雀一臉認真地說道。

宿文斌頓時喜上眉梢,比中了三年一度天下科舉狀元還要開心。

不過看著祁朱雀那極為不好的臉色,宿文斌很是擔憂:“祁姑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