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松了口氣，楊烽滿臉喜色，說：“衛先生果然厲害，連這樣一個怪物都能輕易殺死，今天我們請您來，真是請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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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臉色很不好看，道：“你既然有這樣的本事，剛才為什麼不出手救我？害我受了這樣的傷！”
話音未落，衛允復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
衛允復有一米八八，梁先生卻只有一米七幾，被他提離了地面。
梁先生只覺得一股陰寒之氣從他的手心裡傳了過來。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
“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衛允復聲音冰冷，刺人骨髓，“在異能者的世界裡，強者為尊。你要是再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梁先生被嚇到了，只得點頭。
衛允復放開了他，忽然有人驚叫道：“你們看！”
腐蝕怪碎裂的身體竟然化成了液體，開始在地上流動，最後聚成了一團。
然後，從那液體之中，一道腥臭的身影緩緩地站了起來。
衛允復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那腐蝕怪竟然沒有死。
而在樓下高三三班的教室之中，姚玉柔等人寒毛直立。
他們警惕地望著門外，天晴說：“好像沒有聽見腳步聲了。”
“難道那黑影已經自己走了？”攝影師臉上有了喜色。
烏木搖頭，說：“不，它沒有走，我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它肯定還在門外等著我們出去。”
天晴牙齒有些打顫：“你，你可別嚇我。”
清風徐來道：“反正我們也出不去，不如繼續錄影片。”
天晴驚道：“還要錄啊？”
清風徐來說：“當然要錄，別忘了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遇到怪物不是好事兒嗎？”
眾人沉默了。
來之前他們很興奮，等到真的見了怪物，卻只覺得打心底裡害怕。
薛東籬暗暗搖頭，這些人啊，對精怪沒有敬畏之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不錯。至少他們不會因為崇拜某個精怪而形成一股邪惡的勢力。
姚玉柔道：“那，那就繼續拍吧，來都來了。”
天晴吐槽：“這個時候還能用‘來都來了’，也是心大。”
“你們快看！”攝影師舉著攝影器材，指著黑板，驚聲大叫起來。
那破了一半的黑板上竟然出現了血色的板書。
“不，不是板書。”天晴說，“像是詛咒！”
眾人仔細看，發現上面寫的是：“徐娜是個婊子。”
清風徐來道：“我在網上看到過關於東林鬼校的帖子。據說高三三班之所以很危險，是因為有個女學生被霸凌致死，冤魂不散，才這麼兇厲。”
薛東籬搖頭道：“這不是女孩的鬼怪，只是女孩生前很痛苦，它的絕望和悲傷與這裡的煞氣結合在一起，幻化出了魑魅魍魎。很多魑魅魍魎都會吸收人的負面情緒，所呈現出來的模樣也和那些人有關，就被誤解成了厲鬼。”
清風徐來不滿地說：“你不是醫生嗎？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薛東籬道：“國醫之中包含很多東西。其中有一門就是祝由之術。”
“祝由術是包括中草藥在內的，借符咒禁禳來治療疾病的一種方法。“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
“所以我們國醫與西醫不同，真正的國醫是會懂一些祝由之術的。”她說，“只不過現在的國醫，哪怕是頂級的國醫，也將這門基礎的治病手段扔到了腦後。”
清風徐來冷嗤一聲，道：“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怪不得國醫又被人稱為巫術，都是被你們這些人連累的。”
姚玉柔急了：“清風徐來，你怎麼說話呢？”
薛東籬道：“不要看不起巫術，在數萬年前還曾有過一個巫術文明，最強大的高手被稱為大巫。”
清風徐來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個薛醫生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還幾萬年前，幾萬年前只有山頂洞人。
薛東離知道他們不信，也沒有過多解釋。
這個時候，一個哭泣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那是個女孩兒的哭聲。沙啞、悲慼，聽的讓人心頭一陣陣生疼。
“為什麼大家都欺負我？就因為我父親進了監獄嗎？”
哭聲中夾雜著低語讓人更加難受了，彷彿受到這種不公待遇的人是自己。
幾人的眼中都蓄滿了淚水，眼見著就要流下淚來。
“不要哭。”薛東籬的聲音忽然傳進眾人的耳朵，“一旦你們哭了就會被它所帶走。”
她的聲音就像有某種魔力，眾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憋了回去。
那哭聲第一次攻擊失敗，並不甘心，又一道哭聲傳來，聲音比剛才還要大。
眾人又想流淚了。
“不行，我憋不住了。”烏木說，“憋眼淚比憋尿還難。”
薛東籬忽然開口，聲音清冷，道：“冤有頭債有主，誰欺負你，你去找誰算賬，欺負無辜之人算什麼本事？”
“嗚嗚嗚……我恨……嗚嗚嗚……”哭聲在幾人四周纏綿徘徊，聲音越來越大。
這精怪吸收了太多那女孩留下來的煞氣，已經徹底變成了陰厲狠辣的怪物。
不能留了。
薛東籬對姚玉柔和天晴道：“你們想不想消滅這精怪？”
兩人含著淚水道：“想，當然想。”
“好，脫褲子吧。”薛東籬道。
“啊？”兩人都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消滅精怪和脫褲子有什麼關係？
“你們的癸水來了吧？”薛東籬道。
兩人愣了片刻，天晴試探著問：“你是說……大姨媽？”
“嗯，就是那個。”薛東籬道，“女人的癸水有驅邪的功效，這精怪雖然厲害，但是吸收女孩的煞氣所形成，屬性偏陰柔，正好可以用這大陰之物滅殺之。”
兩個女孩有些猶豫，那哭聲更近了，姚玉柔一咬牙，道：“都快要死了，還在乎這個幹什麼？”
又對攝影師等幾個男人道：“你們都給我轉過身去，不許偷看，更不許拍。”
幾人只得轉身，這個肯定不會拍，過不了稽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