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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王夫人一輩子所經歷的事情都沒有這一段日子來的緊張刺激。在前半生的日子中,王夫人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是順遂,總是好事不斷。王家本來也沒有什麼太深厚的背景,偏偏出了個天縱奇才的哥哥王子騰,才華和處事的手段一個也不缺,所以使王家的地位提升了不少,她也跟著沾光嫁的還算是不錯。嫁人後喜事更是接踵而來,先是榮國府的家財和爵位從天而降,後是她的大女兒成功的進去後宮而且是節節高升,最終達到了妃位,並且還產下了小公主基本穩固了地位,也就是穩固了她的地位。而賈府的大權自從入主榮國府一來,賈母也是放權程度是相當大的,她也基本掌握了榮國府的大權。

沒有想到幾十年的順遂日子就在十幾日裡就給打破了,就是因為她管理家事查抄了大觀園,什麼時候一個當家主母連這點兒權利都沒有了呢?就是因為順便想進瀟湘館看看(說的好聽),結果賈政就當著那麼多人,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她留,竟然當眾打了她一個耳光,這一下子可是把王夫人從天堂打下了地獄,不止如此賈政還竟然讓人當眾把她帶到祠堂去思過了。當時王夫人可以說是連肺都快氣炸了。還沒有喘過氣來又傳來賈政查她的庫房和賬目的訊息,當時王夫人可以說又氣又驚,氣的是,我都和你過了一輩子了,同甘共苦過了這麼多年,你竟然連我都不信任竟然去查我的帳,(實際上不像王夫人說的那樣好,她和賈政只是同甘過,還沒有共苦過。當初她嫁給賈政的時候雖然沒有現在顯赫但是也是不錯的,不然她還不嫁呢!可沒有打算和賈政共苦)驚的是她這麼多年確實有好多瞞著賈政做的事情,如果是讓賈政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因為她也知道那部分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王夫人是有些膽顫心驚的等著賈政查出結果之後和她算賬,由於她太自信了,所以並沒有下大力氣來遮掩,所以應該是不難查出的。

沒有想到在她心驚膽顫了好幾天之後,賈政竟然沒有找她來,所以她琢磨著這是賈政給她留了些情面,這麼多年的夫妻到底是有感情的。結果這頭剛放下,就有手下陸陸續續的給她回報了賈府面臨的困境。這個時候王夫人隱約是有些後悔的,畢竟她也是很在意賈府的,因為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寶玉的,當然要把最好的留給寶玉呀!現在賈府面臨這麼混亂的狀態,竟然是由於她一時失誤想搜查瀟湘館造成的。她不禁對自己選擇的時機的失誤有些後悔,我幹什麼那麼急呀!總是會有機會的沒幹什麼急於一時呀!另一方面又對黛玉、湘雲那麼小心眼趕到不以為然,就這麼點兒事情置於弄得那麼嚴重嗎?你看寶釵多識大體呀!(那是你沒有搜查她,她當然不和你急;而且如果你親自去查的話,按照她的個性她還會主動讓你查,以示清白。不過如果那些下人真的去她那裡查,她恐怕當時就罵上了)。不過對於自己讓賈府這麼被動王夫人到底是內疚的,所以當周。趙兩位姨娘管家的訊息傳來之後,王夫人並不太生氣,一方面是內疚,所以促使王夫人不好思去找賈政去鬧,畢竟自己不佔理,如果自己去了被休了也是活該的;另一方面王夫人也是覺著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只要賈府的危機得以解除那些東西遲早都是我的,就讓他們暫時高興一下吧!畢竟只要王夫人出去了,她的地位還是不可動搖的,一是誥命夫人的身份別人沒有,二是貴妃母親的身份時無法改變的,這就是她的護身符。所以除了一開始她比較害怕之後,其他的日子都是很鎮靜的,只是按部就班的去念她的佛經,偶爾會接見一下懂事的外甥女的看望。

說的她的外甥女寶釵倒是挺孝順的,為了她的事情一向很討長輩緣的身上代表著富態的那點兒肉,都下去了不少;並且也不愧為薛家的掌權人是有些智謀的,一直和她商討在什麼時機復出,奪回她失去的權利。不愧是那句話"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了什麼事情還是至親的人關心你呀!不過相比之下自己的那個侄女就差了很多,都沒有來看過自己。王夫人心中比較之下倒是心中對鳳姐有些微詞的,她倒是忘了當初她是怎麼待人家的,也忘記了寶玉是她的的親生兒子是不是更該來探望她呀!結果寶釵都來了好幾次了,那些心腹們和她利益相關更不止一次的給她傳遞訊息,反而她的寶貝兒子,平日裡娘長娘短的那麼對撒嬌,現在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王夫人本來以為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在她尋找合適的復出的日子中時光就這麼流逝。沒有想到這天祠堂裡突然迎來了榮國府的真正主人賈政(畢竟她也是依附於賈政,她的地位自然在賈政之下)。

咦?他為什麼來呢?如果有問題想興師問罪不是早就該來嗎?盤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是十六,難道是我十五沒有到宮中看望元春,元春想念娘了,所以派人來問我的情況嗎?王夫人盤算的倒是挺好的,母慈女孝。

不過賈政可是板著臉過來的,本來他那張臉就沒有什麼喜像,又是終年故作深沉的扮嚴肅,所以看起來就更加臭了,"賤人,看看你做的好事吧!"賈政隨手扔過去一個賬本,王夫人一臉訝異的接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呀!說話這麼難聽。偏偏出嫁從夫,所以又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不好反駁,邊想邊看手中的這個賬本,結果細看之下王夫人可是看出門道來了臉色有些變了,都是她做的她能看不出來嗎?這個賬本上一筆筆的記錄著王夫人出的問題,有莫名蒸發的家中珍品的名單,有不知出處的禮物的名單,還有大量來歷不明的收入和支出...

"老爺,不知你讓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先推掉再說,這也是王夫人和寶釵商議好的計策,就是不認賬,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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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對你那麼信任,成親以來,一直把家交給你去管理。就是有些不好的風聲我也是從來不以為意,依然相信你的能力和人品。結果呢?你是怎麼管理的,不僅咱們家的庫房裡的那些珍品莫名的增添,就是咱們家的銀子也是不知道讓你花到那裡去了。當初我們來榮國府的時候母親交給了我們多少銀子呢?足有一百五十萬餘兩。並且還有兩處農莊每年也有一萬餘兩的進益,就是咱們家原來也是有些家底的。可是現在呢?竟然賬面上竟然不足十萬兩!你到底是把銀子管到那裡去了?難道吃了不成?"賈政氣急敗壞的說,這一段日子以來,賈府慢慢步上正軌,賈政也是光為了外面的事情忙碌,於是探春他們交上來的稽核結果他一直沒有機會細看,一直到從元春那裡回來了,賈政為了處罰的名正言順,既讓林府看到他的誠意,賈府又不至於讓人覺著是迫於壓力而去做某事,所以打算看看給王夫人找些罪名。沒有想到一看之下,不用找罪名都一大堆,那些不清不楚的賬目背後很有可能隱藏著足以致命的危機。怪不得當時探春的表情很怪,欲言又止的。

王夫人這還是第二次見到賈政這麼生氣,(第一次當然是在大觀園了)上一次的時候,王夫人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還挺仗義的,對自己受到訓斥還是生氣居多,害怕的成分少了不少;可是這次王夫人知道確實是自己的問題當然就和上次的心情不一樣了。儘管如此,王夫人經過大風大浪的臉上仍然是面不改色,"老爺,我自成親以來為了咱們這個家一直是兢兢業業的,不敢稍微放鬆。咱們家的銀子我還會真的去吃他不成?你忘了麼?去年咱們家可是修省親別業來,當時可是一大筆開銷呀!就是農莊裡的那些錢也是不夠用的,所以咱們在吃老本,坐吃山空當然就銀子越來越少呀!"敗家的罪名可是承擔不起的,如論如何也是不能承認的。

賈政聽到王夫人如此辯解更是生氣了,"我只是認為'男主外女主內'罷了。你還真的以為我是什麼都不懂,就那麼好糊弄嗎?我是幹什麼的?我是工部員外郎!接觸的就是各種工程,我會真的不知道大觀園需要多少錢能修好嗎?更何況當初修園子的時候,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大哥和珍哥他們也都是出了錢的,而且原來的舊園子裡面好多合用的東西都拿過來用了節省了不少開支,幹什麼就花的還剩十萬兩銀子了呢?"

王夫人聽了有些目瞪口呆,她是那種以為世界上只有自己是聰明的,別人都是笨蛋的那種人,成親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為賈政除了當初巴結賈母的時候顯得畢竟聰明之外,一直是迂腐的,屬於那種不當家不知油鹽貴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型別。加上又怕賈環長大之後要分寶玉的財產,於是就無所不用其極的使勁的盤算官中的那些錢,畢竟如果要分的話也是分官中的那些錢,她的私房錢就不用分了,全是寶玉的。沒有想到賈政平日裡是大智若愚,而且她偏偏選了賈政最熟悉的領域來騙他,當然就給失敗了。不過如果有錯就該、有罪就認的話就不是王夫人了,"老爺怎麼能這樣說呢?我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這些賬目都是當初辦事的人報的,我也不出門所以他們報多了可能也是有的,可是我不出門我不知道行情所以不知道啊!"王夫人聲淚聚下。

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能當一家的管家主母嗎?而且一管就是這麼多年。在不會也該學會了。賈政一看到了這個地步王夫人還是在抵賴而不是積極地想辦法補救,不由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幾十年的夫妻怎麼會沒有感情呢?雖然有些恨王夫人給他戳到這些禍,但是看在元春的面子上,只要賈府安然度過這次危機,還是可以找機會給王夫人臺階下的。可是今天看來,即使有那麼一天夫妻倆的關係也變了味了...

"來人呀,給太太收拾東西。這裡我們不住了。"賈政沉聲說。

不住這裡了?王夫人有些奇怪,是接我回去的嗎?那幹什麼還一開始就興師問罪的,害得我緊張的不得了。

就有以前伺候王夫人的玉釧兒等幾個丫頭過來把祠堂裡的王夫人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打成了幾個包袱。

王夫人眼睛裡面有了幾分喜色,難道是元春來的懿旨來救我的嗎?還是女兒孝順我。——她想錯了,是元春讓賈政下定的決心整治她。經過在後宮的那個大染缸中混了十幾年,不僅活了下來而且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看起來再像也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玉釧兒,你們幾個就和太太一起到鐵檻寺去吧,等什麼時候我讓你們回來自然會去接的。"

什麼?王夫人一聽一下子給呆住了,別說在鐵檻寺裡總是吃素齋對於王夫人這種頓頓離不開肉的人來說,實在是難熬。當初黛玉給她作出了菊花宴她都嫌棄味道不好,不願意吃,更何況一個寺院比起林府精心烹飪的食物不在一個檔次。最主要的是被發遣到鐵檻寺的含義,意味著王夫人被徹底的逐出了賈府的權利中心,很難翻身。在祠堂裡懺悔的時候,王夫人還安慰自己有元春呢!自己絕對沒有事情,讓周、趙兩個賤人去得意吧,不久權利又會回到自己手中的。可是現在卻是這樣的結果,讓自己連一點兒想頭兒都沒有。自己做的事情真的那麼不可原諒嗎?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於是王夫人心中對賈政產生了一股恨意。"為什麼會這樣?我要見老太太。(這時候想起對頭有什麼用呢?)不對,我要見貴妃娘娘,我是貴妃娘娘的母親誰也不能這樣待我..."

賈政看到王夫人老毛病又犯了,也不耐煩的看她這副醜態了,自己當出怎麼就會以為王夫人是個識大體的人呢?如果這樣的人識大體的話,那野豬也能上牆了,轉身離開。

賈府到底是賈政說了算的,所以王夫人還是被送上了一輛馬車,當然和以往出行的架勢不能同日而語,只是賈府最下等的丫頭做得馬車罷了。王夫人見賈政走了知道在鬧下去也沒有人看,所以很快就鎮靜下來,安安分分的隨著下人們的安排。當然在她的心中還是存著回來的念頭,所以自然不願意在下人面前太丟臉面。

不過,在上馬車之前,一直沒有露面的寶玉倒是跑來了,撲到王夫人懷裡哭的悽悽慘慘的,倒是把王夫人感動的掉落了幾滴眼淚。哎!遇到事情只知道躲,只知道哭的兒子只有她才會當個寶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