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嘛。”蘇濤挑眉：“第幾遍？”
“第四遍。”羅涅回答道，隨後有些忐忑的望向蘇濤：“這個成績怎麼樣？”
蘇濤笑著拍了拍羅涅的肩膀，誇讚道：“很不錯！據調查，十次以內成功的都是天才，必定能晉升至中級法師。你還是很有天分的。”
羅涅舒了口氣：“那就好。”
身為魚人部落的老師，羅涅總不能靠彼得和約瑟夫維持教室紀律。可目前自己又打不過那些學生。雖然現在魚人們都很聽話，但未來若是打不過淘氣的學生，身為老師豈不是很尷尬？
可羅涅確實沒有什麼戰鬥的天賦，這點他已經嘗試過很多次。
而現在，確定自己學會冥想，天分在法師中也算不錯，羅涅終於松了口氣。
否則他真的害怕被這個日新月異的魚人部落淘汰。自己之前只是佔據著先行者的優勢，這個優勢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減少，最終被超越。
因為擔心這一點，羅涅在這三個月的教習中，每天都是上午學習、下午教學、晚上學習，努力充實自己，彷彿有一隻無形的鞭子在一直鞭撻著自己。
而現在，自己成為了法師，終於不必再擔心這個問題。
“以後你就每天上午過來吧。”蘇濤招呼道：“咱們可以一起研究法術。”
現在羅涅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精神強度。雖然蘇濤可以直接灌頂傳功——可那太累了。
灌頂，是要大幅度消耗自己精神力的。
那還不如蘇濤直接手把手教他。至少蘇濤自己也新建立了許多法術模型，雖然大都是0級或1級，但也足夠教授羅涅。等羅涅成長一些，還可以兩人一起探討，大大提升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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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美哉？
確定了學習法術的時間，話題重新轉移為祭祀活動。
經過四人的商討，最終決定活動在一週後舉行。這一週暫停掉訓練與上課，全力備戰此次祭祀活動，勢必要將第一次舉辦完美。
活動主要分為三階段。
第一階段為表演階段。主要內容為讓各個魚人上臺展示才藝，無論是耍槍、跳舞、講笑話、唱歌等等行為均可。是否好看蘇濤並不在意（因為在意也沒用），重點是要讓氣氛熱鬧起來。結尾時再加一個團體操與大合唱。
至於大合唱需要的歌，蘇濤交給羅涅去準備。歌好聽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魚人一起唱的過程，哪怕是乾嚎也要一起嚎。等將魚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後，再進入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為祭祀階段。主要內容為魚人們對蘇濤進行祭祀。原本羅涅等魚人的計劃是與之前一般無二，也就是將蘇濤圍在祭臺上，派兩隊魚人跳大神，其它魚人進行跪拜，再上貢一些食物之類的。
然後蘇濤黑著臉一票否決了這個計劃。
幹嘛呢？祭祀死魚呢？我還沒死呢，這麼祭拜是什麼意思？
之後蘇濤出手修改了整個祭祀流程。跳大神？砍掉！跪拜？跪拜就真的心誠嗎？不過算了，入鄉隨俗，這點就保留著，不過不必全程跪拜。上貢食物？我自己有嘴有手，自己能吃！
至於具體流程做什麼，吹還不會嗎？就吹部落在我的英明領導下，一年取得了哪些進步與變化！再展望一下未來！順便把部落裡的優秀人物也拉出來，表彰一番！全部結束後再跪拜一次，然後進入下一階段！
於是，一個正經的邪神祭祀流程，被蘇濤硬生生修改成年秋總結與表彰大會。而蘇濤對此不以為意。
在蘇濤眼裡，一個人的崇敬與信仰，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難道祭祀就一定要無比嚴肅？趴在地上祈禱就一定比躺在床上祈禱效果更好？
所有人嚴肅無比、恭敬無比的那種氛圍與情緒，確實容易傳染，人們也確實容易在那種氛圍中產生平日裡所沒有的信仰，這就是為何大部分祭祀活動都比較嚴肅。
可蘇濤不需要這個。
如果真的需要信仰，蘇濤更希望每時每刻，更希望魚人本身發自內心的崇拜，而不是在特定環境中才能收割的那一波信仰。
換句話說，蘇濤瞧不上那種需要威嚴才能讓人崇敬的方式。
效率太低階了。
要玩，就玩大的。要收割，就收割全部。一次算什麼？憑什麼只有祈禱才能產生信仰？祈禱無非是將心中的情緒清晰化、專注化，要是情緒足夠綿長，祈禱便不再是必需品。
蘇濤畢竟也是遊戲的設計者之一，來到這個與遊戲相仿的世界，雖然對於具體的內容不熟悉，但對於信仰力量本質可太懂了——那都是遊戲背景，特意看過的。
信仰，本質上與一個人的靈魂波動有關。情緒波動會引發靈魂波動，靈魂身上不可見的“物質”會飄向產生波動的源頭。這種物質由靈魂自動產出，靈魂自身卻不能控制，謂之“信仰之力”。
而相同的靈魂強度身上產生的“信仰”是固定的，越強的靈魂，產生的“信仰”便越多。可此時還涉及到一個“信仰”質量的問題，這個就完全隨機了。
因此，正面情緒與負面情緒均會產生信仰——正神透過民眾的認可傳播信仰，惡神透過散播恐懼進行信仰傳播。
正面情緒可以不斷重溫、強化的，因此正神講究一個細水長流；負面情緒無人願意回憶，基本只能收割一次，因此惡神講究一個初見殺，爭取在人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以上兩種方法，從純粹的利益出發，各有優劣。
但蘇濤不做選擇。
他，全都要！
只要與部落每個魚人的生活都息息相關，無論是正面還是負面，最終都會指向蘇濤。這也是種族神存在的原因。只要對自身種族施加影響，便一定會產生信仰。
這也是蘇濤為自己定下的目標。來到這種世界，不成為神靈，終究只是螻蟻而已。
祭祀的第三階段為狂歡階段。在這個階段，主要的事情就是吃喝玩樂，整個部落陷入狂歡的海洋。所有魚人都自由行動，目的就是玩個爽。
當然，總要有魚人辛苦維持秩序，保證他人安全，無法加入狂歡。對於這部分魚人，就只能事後進行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