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面前的這個斯爾登比較有用。
按照他的意思,他不僅可以教授這幾種常見魚人的訓練模式,還知道很多遠古的知識,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但總歸是有用處的,留著他一定比獲得傳承的獎勵大。
“所以,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見面前的大祭司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斯爾登神情一振:“把那些普通魚人的幻影全部擊碎,只留我就可以了!”
“嗯。”
蘇濤揮揮手,魚人們立刻去將那些一動不動的幻影戳碎。
“接下來呢?”
斯爾登搖搖頭,露出討好的笑著:“沒有接下來了,這樣就好。”
蘇濤看了他一眼,面露笑容:
“那,我們就先回去?我想聽聽遠古時的事情。”
·
遠古之時,大地上星辰與青銅混居。那時,唯一驗證一個生靈強弱的標準,就是血脈之力。血脈中湧動著永不停息的能量,而這些能量又會產生不同的性質。
有的能量產生的性質為快速痊癒,也加強了身體素質,最終產生了巨魔;有的能量性質為力量與身體素質,最終產生了食人魔;有的能量作用於魔法方面的親和以及敏捷,最終出現了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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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等階下,能量的總和大致相同。因此,血脈越高、能量就越高,特化的素質也就越強。根據血脈不同的千奇百怪的效果,最終世界上產生了不同的諸多種族。而每個種族最初的那個人,出生時便是星辰。
——以上便是斯爾登所說的,遠古時代的背景。
血脈無法透過自己的努力提升。在斯爾登的描述中,血脈更像一個概念符號,哪怕是全身的血液替換為高階血脈,最終也會快速同化回自身的等級。
想要提升,只有透過上位者的應允才行。
階級,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然註定。
蘇濤想象了一下,對於上位者,那是個無比美好的時代。可對於下位者,恐怕一切都無比殘酷。自身的生死,發展,一切都只是上位者的一句話語罷了。
但這個秩序是無比牢靠的——如果不產生意外。
意外,源自於血脈之力的消散。
不知為何,全世界的血脈之力都在不斷地弱化,那些能量彷彿逸散至空氣中,憑空消失。
為此,眾星辰聚集到一處商量對策,最終討論了什麼,斯爾登不得而知。不過在魚人大祭司回來的當天,就宣佈了戰爭將要開始的訊息。
再後來,斯爾登就進入潮汐權杖的關聯空間,後續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
挑選了一個房間讓斯爾登居住。雖說斯爾登只是一個幻影,似乎不需要睡眠與進食,不過蘇濤還是贈送了他一個房間。
——反正魚人部落的房子也不值錢。
回到屋中後,蘇濤將潮汐權杖從身體中喚出,怔怔的看著。
據斯爾登所說,潮汐權杖是大祭司的身份象徵,並不是大祭司的武器,並且在其上附著了只有皇室魚人才能使用的條件。
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潮汐權杖的定位才是一個飾品。聽斯爾登的描述,當時整片大地上存在上百個星辰。因此,蘇濤猜測星辰所代表的,應該是半神。
“遠古時期嗎......”蘇濤看著手中的權杖,有些發呆。
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戰爭的最終結果是什麼?魚人輸了,但卻沒有滅亡。血脈枷鎖又是誰為諸多種族所建立?
而且斯爾登的話語,也有許多漏洞。他說自己是紫晶階,只是現在掉回了白銀,之前還是大祭司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可作為萬世不易的星辰,真的需要繼承人?
而高高在上的紫晶,會對普通的魚人訓練法如此熟悉?
蘇濤在與斯爾登交流時也多次言語試探,最終的結果是斯爾登確實很清楚魚人的那些訓練方式,甚至細化到了容易出現那些問題的地步,這不是簡單的粗略看一眼所能解釋。沒自身經歷過、訓練過,很難有如此深刻的經驗。
結合斯爾登所講述的那個時代背景,蘇濤覺得熟悉魚人訓練法的,應當是一名血脈卡在白銀階巔峰,無法晉級的魚人教官。為了積攢自己的功勞,換來上司的恩賜,才會對魚人訓練法如此透徹。
而身為紫晶,當蘇濤問到那時他有什麼能力時,斯爾登又開始吱吱嗚嗚,顧左右而言他。當蘇濤問到身為第二順位的魚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有那些待遇時,斯爾登可以說的頭頭是道,彷彿親身經歷一般。
蘇濤詢問至身為大祭司的繼承人,他都學會了那些法術時,斯爾登又苦惱的敲敲頭,回答不上來。又問他從自己出生時一生的記憶,幼時在何處成長,身邊有多少夥伴,斯爾登也無法回答。
總之,這人身上充滿了疑點。
若說那些話是斯爾登編造的,可又說的像模像樣,很多資訊不像是一名普通魚人所能接觸的。若說他說的是真實,很多話語中又存在漏洞,尤其是涉及斯爾登自身的來歷,有時他自己都說的前後矛盾,可還一無所覺。
“算了,先不管了。”想了半天,蘇濤最終也沒有頭緒,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暫時擱置這個問題。
這時,系統面板自動跳了出來。
【試煉剩餘時間10分鐘,是否消耗5點信仰值延長試煉時間?延長時間為24小時】
看著面前的系統面板,蘇濤選擇了確認,潮汐權杖中的信仰之力瞬間掉到了495點,又馬上向上跳動了一點,來到496,隨後靜止不動。
蘇濤伸了個懶腰,關閉面前的系統面板,松了口氣。看來在試煉方面,斯爾登沒有撒謊。
正當蘇濤打算將權杖收回體內時,突然發現權杖正在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這光芒緊貼著權杖的杖身,杖頭的亮度清晰可見,而杖尾十分黯淡,幾乎透明。
“呃,這是什麼毛病?”
除了祭祀時,這還是蘇濤第一次看到權杖發光。他下意識的將權杖轉了一圈。隨著方向的改變,這次變為杖尾發光,杖頭黯淡。
蘇濤眨眨眼,好奇的打量:“光芒是固定的?”
之後,蘇濤又不斷移動權杖。在不同的方位下,權杖的亮度不同。而將權杖移動向亮度高的方向時,整體的亮度都會升高。
最終,順著杖頭最亮的方向,蘇濤找到了權杖最終指向的位置。
——那是自己放在書桌上的一個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