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神清氣爽。
張無憂一行圍坐在客棧房間的桌子旁。
紅燒肉、張無憂、龍媽三個一人換了一件寬鬆麻布袍子，統一的青灰色，白鵺寨特產，龍媽逛街時買的，畢竟靈品法衣穿在身上實在是有些扎眼。
變成小狗狗模樣的阿浪則被龍媽摟在懷裡，這讓紅燒肉羨慕得想重新投胎。
阿九則安安靜靜懸在張無憂腰間，有龍媽給她做的那只吞劍蟒劍鞘，也算是穿了一件新衣服。
小雨則是早早睡去，自從變成小孩模樣起，她一天至少大半時間是在睡覺，大家早已見怪不怪。
“尋找那雪蹄鹿的事情先不用著急。”
張無憂指了指造化爐：
“爐子裡的魚，除了用來突破觀山境的食材，還有紅燒肉血脈突破用的那條吞雲鯨，其他的差不多都已經成熟。”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龍媽。
“我來清點一下。”
龍媽點了點頭，然後拿出張無憂的小本子，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
“來自白象國國主墓地幾條年份最高的魚，白象國國主象牙所化的象牙魚，其手下護衛大妖所化年份在3000年以上的靈獸魚6條。”
“來自萬寶齋，200年雙頭狼所化的雙頭狼魚一條，這條可能是阿浪突破所需的食材。其餘兩百年兩尾龜、兩百年鑿山獸、三百年玄鹿、三百年綠嘴鶴、三百年紫翅烏各一條，原本這些是用來當作法器的，不過如今隨著我們修為增長，就顯得有些雞肋，跟小無憂確認之後，我們決定也拿出來使用。”
“來自萬窟谷的龜甲魚3條，那六尾碧眼狐魚1條，食火鱷魚1條，這幾條因為化魚時本身肉身健全，所以成熟的時間都很短，也已經可以食用。”
“同樣來自白象國國主墓地，由那些破損兵器所化的魚兒一共19條，其中11條品階沒到靈品的阿九已經食用，剩餘8條靈品兵器所化的魚目前已經全部成熟，除了白象國國主那柄怒潮以及鎮魂，阿九這次都可以盡情食用。”
說到這裡時龍媽笑著看了眼被張無憂平放在膝蓋上的阿九。
阿九隨即發出一陣輕微顫鳴。
除了張無憂，她不太願意跟其他人說話。
“六尾碧眼狐的那柄劍也可以食用。”
張無憂忽然補充了一句。
“那是一柄上品靈劍，放在爐內養一段時間，是有可能突破成為仙兵的。”
龍媽忽然一臉嚴肅地提醒張無憂。
“我們必須儘快有一柄仙兵。”
張無憂搖頭。
鬼王那件事給他的最大觸動就是——
“火力還是不夠猛！”
龍媽想了想，隨後認真道：
“那就讓阿九先吞了玉霄宗那柄靈品飛劍，如果能順利突破，剩餘的劍魚就分給鎮魂跟怒潮，這樣不浪費。餘下的，還有那吞劍蟒腹中的幾十柄飛劍，不過因為破損得厲害，想要修復估計得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到時候再決定。”
“好。”
張無憂認可地點了點頭。
平放在他膝蓋上的阿九發出嗡嗡顫鳴，似是在向張無憂表決心。
“這批魚中所蘊含的靈力非常大，我們屋內這幾個，包括你跟小雨，可能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消化，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我們最好都待在客棧，沒有必要的事情，絕不能輕易外出。”
龍媽這時很是謹慎地看向屋內幾位。
“養魚人消化得要比你快，到時候有我在。”
張無憂晃了晃手中的劍鞘。
就算阿九不在，只要有一柄劍，以及劍鞘內他儲存的那麼多劍氣，也足夠應付大多數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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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去找白鹿書院朱顏姑娘。”
紅燒肉衝張無憂眨了眨眼。
張無憂不置可否。
真到了危急關頭，他並不介意去找朱顏。
“那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龍媽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一臉嚴肅地看向張無憂：“這些魚我們怎麼吃？”
張無憂自然明白龍媽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白鵺寨最近這段時間，魚龍混雜，山外修士跟山內靈獸都駐紮了不少，他像在山裡時那樣煮魚，必然會引起這些人跟妖的注意。
選擇在白鵺成吃魚，有利有弊。
不過張無憂早就想好了辦法。
“吃魚生。”
他神色平靜道。
雖然這些魚看起來都是淡水魚，但造化爐內的魚又沒有寄生蟲，讓阿九切成薄片再配上蘸醬吃魚生非常合適。
於是這天晚上的後半夜，在阿九的幫助下，張無憂房間的桌子上擺滿了幾十盤切好的魚生。
……
翌日清晨。
“砰、砰、砰！~”
難得地睡了個懶覺的張無憂，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誰。”
儘管已經感應到了門口那人的氣息，但張無憂還是懶散地問了一聲。
“是我。”
門外響起一位少女冷冰冰的聲音。
張無憂打了個哈欠。
頭髮亂糟糟的他，身上穿著一件白體恤的張無憂，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
“你來做什麼？”
拉開門，張無憂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皺眉有些不耐地問道。
正如他感應到的那樣。
門口站著的是白鹿書院朱顏。
“讓讓。”
朱顏板著個臉，直接將他推開走進屋裡，並且用腳後跟一把將門帶上。
“龍媽她們呢？”
她非常自來熟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殊不知，那裡面是龍媽偷偷藏著的酒。
“咳咳咳咳！”
“你怎麼把酒裝茶壺裡啊！~”
她嗆得連連咳嗽，小臉通紅。
張無憂沒有理他，只是用另外一個茶壺給她倒了杯涼水，然後抬起掌心看了一眼——
“十圈魚輪。”
他突破了。
進入了養魚人前輩批註的超凡狀態。
如果前輩養魚人們的批註沒錯，那麼耗費十圈魚輪玄黃氣揮出的一拳或一劍，與耗費九圈魚輪相比將會是一個質的飛躍。
如果用遊戲術語表達，那將是他的必殺技。
果然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他忍不住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你還沒回答我呢。”
終於緩過來的朱顏，秀眉微蹙仰頭看向張無憂。
“他們馬上要突破了，現在在閉關。”
心情很好的張無憂，這次沒有繼續無視那朱顏。
“他們還能突破？”
朱顏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