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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棄妃_分節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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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見狀,都悄悄退了出去,暗自慶幸撿回一條小命。

南陵止的關心顯然是發自肺腑的,雲初見笑了笑,詢問他一些關於此次出行的事宜,以逃避他的緊擁。

南陵止便握著她的手,說了一些趣聞給她聽,正說得高興,雲初蕊身邊的丫鬟卻來報,“太子,太子妃說要回相府一趟。”

南陵止有些不耐煩,“回去就回去!來報什麼報?”

“可是……”丫鬟有些遲疑了。

“可是什麼?有話就說完!怎麼也學得你主子的說半句藏半句,讓我猜啊?”南陵止的不耐已經寫在臉上了。

“可是太子妃的馬車壞了,沒車回去!”丫鬟被嚇住,一口氣把話說完。

“她這是裝什麼?這麼大點事也來煩我?沒馬車走著回去啊!我待會要出去,要用馬車!”

雲初見原本想說,她不用出去,可以用她的,但是想到雲初蕊的脾性,也不提這回事。

丫鬟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告退準備回去挨主子罵,卻聽南陵止道,“行了,用初兒的吧,她剛回來,不會出去!”

雲初見也不好再說什麼,然而,誰也沒想到,雲初蕊這一回外出,竟然會遇刺……

聽丫鬟們說,太子妃從相府回來時,已然天黑,途中突遇刺客,竟是隔著馬車車簾直接一劍刺入,當時血就飛濺……

而且,據說,有侍衛摘下了其中一名刺客的蒙面巾,竟然是位女子……。

第十六章 意難忘,怎奈冬風殘4

雲初蕊終究不是等閒人物,身邊竟也有絕頂高手,竟有本事護了吊著一口氣的她回來。

太子妃遇刺,關係重大,無論南陵止多麼不待見她,一聽這訊息,仍火速趕往東宮。

雲初見在她的初雲齋靜候訊息,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安,尤其關於兇手是女子的傳言,讓她感覺腦中有花火不斷閃,卻始終抓不住……

終於,決定去東宮看看虛實,喚了福兒,嚴嚴實實裹上斗篷,乘著冬日的夜風行往東宮。

咖太子妃傷重,東宮大亂,眾人皆忙忙碌碌,卻又不曾發出一丁點聲音,靜謐中透著恐慌……

雲初見徑直往走向寢宮,大約御醫已經處理好,裡面傳來南陵止的說話聲,似乎是在吩咐侍衛,“聽著,加大力度保護好初雲齋,若初兒少一根頭髮,我要你的腦袋!”

“是!”侍衛被他過於嚴重的語氣震住,卻又不解地問,“太子,屬下不明白,明明是太子妃遇刺,為何重點要保護側妃呢?”

聆“你有所不知……”太子諱莫高深,“你知道這一回行刺太子妃的是誰嗎?據查,那個女人,是鳳清軒的老鴇鳳仙兒……”

“那又如何?”侍衛仍是不明白。

“我在想……這鳳仙兒要行刺的人只怕不是太子妃,而是初兒,要知道,太子妃是坐初兒的馬車出去的,只怕鳳仙兒是搞錯了!”

“可是……側妃和一個青樓老鴇有瓜葛?”侍衛似乎愈加摸不著頭腦。

太子便輕哼了一聲,“這個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雲初見胸口如被鈍器重重一擊,不禁倒退兩步,心口的悶痛讓她喘不過氣來。鳳仙兒是南陵璿的人,這麼說,是他要至她於死地了?

為何?究竟是為何?她捂住胸口喘息,竭力去思考他行事的理由。是了,一定是這樣!她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她手中有地圖的秘密!他得不到她,便是要殺了她滅口嗎?

一時氣血上湧,幾欲暈倒。幸得福兒眼明手快,扶住,脫口喚道,“小姐!你沒事吧?”

她勉力平息下來,搖搖頭,聽得裡面傳來南陵止的聲音,“初兒?你來了嗎?”

隨之門開,南陵止疾步上前,抱起搖搖欲墜的她,“你怎樣?”

“沒什麼!只是走快了,想是動了胎氣!”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偷聽到了他的話。

他臉上便有了慍意,“知道自己體弱還不好好愛惜!好端端的跑來作甚?有事差個人來叫我就是!”

“太子,我只是來看看雲初蕊傷得如何,畢竟姐妹一場!”她找了個最合理的藉口。

“要你操什麼心?自己都快保不住命了,還管別人!從現在起,老老實實給我呆在初雲齋,不許亂跑!最好時時在我身邊!”他怒意不減,抱著她就往初雲齋走。

雲初見看著東宮裡靜謐一片,不禁訝異地問道,“你去哪?不留下來?”在她看來,雲初蕊既受了重傷,他該留在東宮陪她才是……

然而南陵止卻大步流星,“我只有在你身邊才放心!決不能讓你有半點差池!”

()。

這一次,他的柔情卻沒有打動雲初見,因為,她的心裡,正被另一股痛楚的急流狠狠地沖刷著,恨、怨,無聲……

恨某人的絕情,怨某人冷酷,可心底最深處,又隱隱期盼,這一切都只是誤會,只是她的瞎猜,絕不是真的……

十幾後,雲初蕊撿回一條命,一切又恢復如常,只是初雲齋周圍的侍衛一層又一層,與之相比,東宮就冷清多了,兩姐妹之間的芥蒂自然也因此而更深了,太子宮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側妃是如何受寵,而太子妃又是如何受冷落,就算傷重垂危,太子也只是來看了一眼,立刻又被側妃“逮”回初雲齋了……

自此,果應了太子那句話,時時不讓雲初見離他左右,這日尚書府設宴,他自然也是攜了雲初見同行。

雲初見懶於這些毫無意義的應酬,是以,南陵止在尚書府稍作停留便離開,在夜色還未濃透時趕回太子宮去。馬車上,一路攜了雲初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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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天橋時,有賣湯圓的大娘吆喝著,陣陣香味直鑽鼻。雲初見近來十分嗜甜,一聞這香,食慾便上來了,眼望南陵止,示意想吃。

南陵止寵她,自是不會拒絕,令侍衛去買了一碗,送入馬車。

雲初見吸了口香味,細細拌勻,巧的是,馬兒不知為何受驚了揚蹄嘶鳴,馬車也倒向一邊,雲初見手中的湯圓便潑在了馬車車板上,立刻,車板燃起一陣白煙……

“湯圓有毒!抓住她!”南陵止大驚,喝令侍衛。

賣湯圓的大娘見事情敗露,掀起湯圓攤子,抽出一把長劍,直直地便刺入馬車窗戶,南陵止抱著她躲過,索性,帶著她躍出馬車。

侍衛們便衝上前去擒拿刺客,幾番打鬥,刺客的裝扮掉落,真正在眼前的其實是一名年輕女子……

所謂寡不敵眾,此女子很快便被侍衛擒拿,並被帶到南陵止和雲初見面前。

“說,誰派你來的?”南陵止冷眼喝問。

女子含恨,嘴角忽然流出黑血來,侍衛掰開她的嘴,回道,“太子,她服毒自盡了!”

南陵止便道,“搜搜,看有何線索!”

“是!”然而侍衛搜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雲初見默默打量癱軟在地上的屍首,目光落在她極不起眼的髮簪上。每一個女子,都會用髮簪綰發,眼前這刺客的髮簪造型普通,又極細,無任何特別之處,然,在鳳清軒住過的雲初見卻知道,每一個鳳清軒的姑娘用的髮簪都是有標記的,那便是簪尾極不起眼的一個“鳳”字。

她蹲下身,佯裝挑起刺客的下巴中毒的異狀,目光卻是看著那只細簪,當簪尾那個不起眼的“鳳”字映入眼簾的時候,她的整個世界徹底崩潰了……

第十六章 意難忘,怎奈冬風殘5

果真是他要滅了她……

原本心中還存了幻想,希望自己所聽所猜是錯的,可是,親眼所見的事實,還用質疑嗎?

“走吧,初兒!沒事了!其它的,交給我吧!我會徹查!”南陵止扶起近乎脫力的她。

而她,以為自己的心早已在當初隨著南陵止絕然走出福王府的時候就麻木了,未曾想到的是,事隔數月的今日,那痛苦卻依然洶湧澎湃,不曾減少半分……

咖要忘記一個人,有多難呢?

她不知道……

只知道,此時南陵止溫暖的軀體,怎麼也溫暖不了她冰冷的心,他柔和的話語,亦無法安撫她心上的傷口……

聆手撫漸漸隆起的腹部,巨大的恨意如浪如潮,卻原來,越恨,越不能忘……

第二晚,傳說,有人血洗鳳清軒,那流金溢彩的繁華轉瞬化作雲煙。有人說,是仇殺,有人說是情殺,更有傳言,是被這些青樓吸血的妖女吸得傾家蕩產的舊日恩客勾結了山匪前來報復……

究竟是什麼,最後不得而知了,因為血洗之後,一場大火,將鳳清軒燒得乾乾淨淨……

那些曾經在風中搔首弄姿的女子,最終亦不過一縷縷孤魂……

墨黑的夜色中,福王府一片寧靜。

寧靜的背後,卻有多少波濤暗湧?書房內,一貫泰然的他驚聞此訊息,竟把持不住,起身就要往外衝。

“爺!留步!”他的師傅,他的謀事——柯善果斷擋住了他。

他是何其精明之人,立時便明白自己過於衝動了,仰天低吟,許久,只問了一句話,“無一人生還?”

柯善亦稍加沉默,最後緩緩搖頭,“不知,許是……”

“我……”他喉間一哽,“虧欠小鳳太多!”

門窗緊閉,書房裡一絲氣也透不進,燭臺上的燭花穩穩的,無風,自定。

壓抑,沉悶。

柯善終沒能忍住,道,“爺,柯善有些話不知當不當說?”

“那就別說了!”這是他一貫的風格,某些事情上過於獨斷,不聽人言,而他,亦知柯善要說什麼。

柯善憋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爺!柯善不吐不快!爺可知,鳳清軒幾十條人命皆是王爺自個害的?”

南陵璿一拍桌子,豁然而起,黑眸裡怒火閃動。

柯善存了死諫的心,凜然對上,“爺不愛聽,柯善也要說!這樣下去,橫豎是一死,不如被爺現行處死來得痛快!”

數年相交,似師徒,勝知己,他明白柯善的心,坐下,容他繼續說。

柯善見狀便將心中不滿盡數傾倒,“爺!本來按照我們的計劃,如今早已採取行動,太子應為階下囚,然一切都變了,爺變了,計劃變了,這一切的改變又源於那個女人的出現,自從她進入王府,爺就變了一個人!小鳳該是勸過爺不要打草驚蛇的,然爺執意一意孤行,要除掉雲初蕊,結果,小鳳失手,給太子留下蛛絲馬跡,才導致了鳳清軒這場滔天浩劫!爺,那都是跟了爺許多年的人啊!這麼多人加起來分量還不如那個才進府不到一年的女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爺也不例外!”

南陵璿皺眉,有深深自責,“我亦沒想到小鳳會失手,她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不!”柯善糾正他,“爺不是沒想到小鳳會失手,而是,只要是關於那個女人事,爺從來就不會再去考慮後果!爺,若此以往,柯善……不會再有信心!爺,是不是打算放棄宏圖大業了?”

“怎麼會?”南陵璿堅決無比,“我說過,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之後,定不負你們厚望,不負你們投奔我一場!”

“好!好!”柯善點著頭,有大丈夫一去不復返的慷慨,“鳳清軒慘案,希望可以是一記警鐘,時時提醒爺,切不可為了一個女人,亂了大謀!柯善真不希望,下一次,是當鋪抑或茶樓遭殃……我說的就這些,本是王爺私事,可是柯善……”

南陵璿卻擺了擺手,“你們的心,我都明白,你在說這話之前,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怪你,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是!”柯善退出後,書房裡的燭,亮了一夜。

小禧子第二日進來伺候,發現主子還端坐在書桌前,面前展開一幅畫,畫裡是白衣翩翩的主子,於燈火點點中,傾城而笑。

小禧子記得,這幅畫,是雲王妃當初在王府時畫的……

一聲哀嘆,或許,只有他才懂,世間最苦的其實是他的主子……

而誰人又知,這一夜通宵未眠的還有一人——那便是太子宮的雲初見。

回來後的她,一直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