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什麼?”
蘇晚雪上前一步,逼近蘇雨晴,在蘇雨晴耳邊低聲道:“大姐姐是不是想說,我明明已經死在水池子裡了。是不是?”
“你……你做局……”
事到如今,蘇雨晴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一張臉慘白的盯著蘇晚雪,不可思議的搖頭道:“你怎麼會……”
蘇晚雪言笑晏晏:“我怎麼會沒死,是嗎?”
“你……”
蘇雨晴接連後退了好幾步,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張氏飛快的上前,護著蘇雨晴:“蘇晚雪,你太狡猾了。你用假的玉佩,騙了我們家晴兒。趕緊把真玉佩拿出來。”
蘇雨晴知道大勢已去,並不願意繼續糾纏。
倒是已經吃了大虧的王氏,衝上來抓著蘇晚雪:“你竟然敢用假貨來坑我家青青。你趕緊把那些珠寶都還回來。”
張氏眼睛一亮,也要開口,讓蘇晚雪還珠寶。
蘇雨晴及時的拉住了張氏,緩緩的搖了搖頭。
先讓二房身先士卒的去試探一下蘇晚雪的底細,其他的,容後再說。
春喜一直都將蘇晚雪護著。
王氏不過是個尋常人,自然沒辦法突破武功高強的春喜的封鎖線,靠近蘇晚雪。
王氏氣的渾身發抖:“蘇晚雪,你有娘生沒娘養的,你倒是把我們二房的血汗錢還給我們。”
啪啪啪!
沒有人看清楚蘇晚雪是如何出手的,王氏的臉瞬間腫得像豬頭一樣。
現場所有人都懵了,沒想到蘇晚雪竟然這麼大膽,就敢這麼出手。
蘇晚雪負手而立,面罩寒霜:“辱我母者,人恆辱之。王氏,你若不是我二伯母,此刻你已經人頭落地。”
“你……你……”
王氏見過的蘇晚雪,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模樣。
像是如今這般言辭犀利,咄咄逼人,便是前些日子,和大房那邊討要產業,也從未有過的。
這一刻的蘇晚雪,宛若蒙塵的明珠一般,大放異彩。
只可惜,在楊修文的眼睛裡看見的,卻不是女子那高傲的風骨,而是一個以下犯上,目無尊長,毫無規矩的女子。
蘇青和恰到好處的大聲道:“三姐姐,那是我娘,你到底是個晚輩,你怎麼可以對我娘這樣?”
蘇晚雪目光凌厲的盯著蘇青和,冷笑道:“我給她一巴掌,你就知道維護。這是你的孺慕之心,人之常情。
為何她辱罵亡母,不尊重亡靈,驚擾亡魂,我就不能維護我的母親呢?
難道在四妹妹的眼睛裡,你的母親是母親,我的母親就不是母親了嗎?
你們母女倆,如此欺負我這個父母雙亡的孤女,當真不怕午夜夢迴的時候,我的父母雙親去你們都夢裡,找你們討個公道嗎?”
蘇晚雪這一番話,說的格外凌厲,倒是嚇得蘇青和飛快的縮回了楊修文的懷裡藏著。
楊修文很是喜歡蘇青和這樣軟軟糯糯的**女子,順手將蘇青和接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三小姐一番孝心,天地可鑑。可當真有教養的女子,是不會對著自己的長輩出手的。”
“你是誰?”
蘇晚雪聘婷上前一步,對著楊修文挑眉道:“一個外男,竟然和我四妹妹如此親密。
四妹妹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如此親密的情哥哥,我怎麼不知道。
還是說……”
蘇晚雪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四妹妹還未及笄,二伯和二伯母,就已經為她訂了婚了?
這才訂婚,就和未婚夫如此親密了?”
瞧著蘇晚雪越說越不像話了,楊修文一張俊臉不可抑制的漲紅了。
連帶著蘇青和也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忙不迭的從楊修文懷裡跳了出來:“不是這樣的,三姐姐,你聽我解釋。這是修文哥哥。”
“修文哥哥?叫得可真親密啊。
可我不記得,我們蘇家什麼時候有了一位叫做修文的哥哥了。
莫非……二叔?”
蘇晚雪轉頭看著一聲不吭的蘇二爺:“這是你的外室子?”
蘇二爺早年間犯過不少錯事,都是蘇三爺出面擺平的。
若是蘇晚雪不在,蘇二爺還能口花花的說幾句。
如今直接面對蘇晚雪,蘇二爺不自覺的就矮了一頭,忙不迭的搖頭道:“不不不,三丫頭你誤會了。那是楊家的公子,楊修文。”
似乎生怕蘇晚雪想不起來是哪個楊修文一樣,蘇二爺忙解釋道:“就是那個,和你有婚約的楊修文。”
蘇晚雪滿意的勾了勾唇,拖長了聲音的道:“哦,原來是他。”
蘇晚雪的語氣格外的輕佻嘲諷,看著楊修文的神色中也充滿了不屑。
似乎,她從未將楊修文看在眼睛裡一樣。
楊修文到底是個讀書人,也是要臉皮的:“三小姐,我今日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晚雪搶白了:“楊修文是吧?我只問你,你來者是客,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蘇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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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是我的未婚夫吧?
就是這樣,和你的小姨子,如此勾勾搭搭的?
楊修文,我替你害臊!
你丟了天下讀書人的臉!
你不配!”
“你……你……蠻橫女子,伶牙俐齒,伶牙俐齒,你……”
“我怎麼?”
蘇晚雪欺上去一步,唇瓣的冷笑越發的明顯了:“我有理有據,我說的那一句話錯了?
你今日是來退婚的吧?
正好,像你這樣有辱斯文的男人,也配不上我蘇晚雪!”
蘇晚雪說完,春喜上前一步,將一封信遞給楊修文。
楊修文攝於蘇晚雪凌厲的氣勢,弱弱的借了。
春喜趾高氣昂的道:“楊公子,我們家小姐說了,你不配做她的未婚夫。
婚書還給你,從今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終於到了這一刻,蘇青和激動的雙手發抖:“還有呢?”
“還有什麼?”
“定親信物。”
“呵呵!”
蘇晚雪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青和:“蘇青和,你站在什麼立場上,來問我要這定親信物?”
蘇青和的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可她知道,這是她的機會,她不能放過。
便是梗著脖子道:“你分明賣給我了。你別想要抵賴。”
蘇晚雪嗤笑出聲:“我賣給你的玉佩,我說過是那枚定親信物嗎?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爬楊修文的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