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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不應該夫唱婦隨嗎

啪!

孫娉婷揚手一巴掌扇在翠兒臉上:“賤婢!我方才動手剪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了?這會子,你這張嘴巴倒是會說得很。”

翠兒捂著臉,嚶嚶嚶的哭泣著,瑟縮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也不知道心裡有沒有後悔,剛才就不應該搭理孫聘婷,不管她做什麼,都不要管她。

孫娉婷臉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突然對著翠兒伸手。

翠兒瑟縮了一下,卻迎上了孫娉婷更加兇狠的眼神。

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上去了,低聲道:“小姐。”

難得孫娉婷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發脾氣,倒是十分溫柔的伸手,將翠兒的手拉了過來,嘆了口氣,低聲責備道:“你這傻丫頭,明知道我在氣頭上,下手沒分寸。怎麼也不知道躲開?”

翠兒心頭一陣苦澀。

躲開?

躲去哪裡?

最開始的翠兒,也不是老老實實的捱打的。

可是,有什麼用?

孫娉婷,從來就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翠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是奴婢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情,小姐責罰奴婢,是為了奴婢好。免得奴婢走出去犯錯,丟了性命。”

孫娉婷長嘆了口氣:“你呀……你就是這個脾性。吃了虧,還覺得人家是為了你好。你這樣可不行,將來去外頭,不會保護自己。”

翠兒眼圈兒熱熱的,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都對孫娉婷忠心耿耿,大約就是,她每次打了她,罵了她,都會給她一個很不錯的理由,和補償。

讓她內心產生一種強烈的錯覺,覺得孫娉婷的眼睛裡和心裡,還是有自己這個奴婢的,對自己是倚重的。

只是翠兒沒想到的是,孫娉婷接下來就說:“好了,你呢,以後,看見我在氣頭上,就要知道躲出去,知道嗎?”

翠兒茫然的看著孫娉婷,一時間不知道孫娉婷說這話是啥意思。

孫娉婷很認真的道:“從前,這府裡,就我一個小姐。不管我做什麼,也沒人敢置喙半句。可以後,就有蘇晚雪了。我不想落人口舌。你是跟在我身邊的人,你臉面有損,那就是在傷害我的名聲。聽明白了?”

翠兒心頭一陣冰涼,人就跪了下去:“是,奴婢都知道了。小姐放心,奴婢以後肯定會好好的維護小姐的顏面的。絕對不會讓小姐顏面受損。”

“嗯,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丫頭。也不枉費這麼多年,我就寵你一個人。”

孫娉婷將翠兒扶了起來,指了指那煙霞錦:“去疊起來吧。注意了,要把剪爛的地方,疊在裡面。讓人從外面看不出來的那種。”

翠兒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看著孫聘婷:“小姐,你這是……”

孫娉婷的眼神瞬間橫了過去,翠兒即刻就低頭,飛快的去做事情去了。

翠兒在做這些細細碎碎的事情上面很有一手,很快就將衣裳收拾好了,重新放在了盒子裡。

看著孫娉婷十分滿意的樣子,翠兒疑惑道:“我們要把衣服這樣還回去嗎?”

“還回去?”

孫娉婷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翠兒,冷笑道:“你腦子沒病吧。還回去做什麼?煙霞錦呢,還是先帝賞賜的。這麼貴重的東西,祖母既然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哪裡有還回去的道理?”

翠兒愣了愣,心頭覺得蹊蹺,卻也不敢吭聲,只能捧著盒子,跟在孫娉婷身後,眉目低垂,不知道孫娉婷心裡在想些什麼。

自覺告訴翠兒,孫娉婷心裡肯定是在算計什麼的。

這樣一件爛掉的衣服拿回去,也沒用的。

再說了,夫人賞了一件這樣的衣服,肯定會要求孫娉婷穿的。

這一次二次的,還可以找藉口湖弄過去。

以後那麼多次,要如何湖弄?

光是想著這個問題,翠兒就覺得頭疼。

瞬間覺得在孫娉婷身邊當差,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孫娉婷走著就停了下來,看了看翠兒,眼神中含著幾分明晃晃的威脅:“一會兒見到了祖母,不應該說的話,不要說,明白了嗎?”

翠兒愣了愣,一時間沒明白孫娉婷說的不該說的話是什麼話。

孫娉婷指了指翠兒抱著的盒子。

翠兒就明白了過來:“小姐放心,奴婢一定閉緊嘴巴。絕對不會讓人知道衣服出問題了。”

“乖,事成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一筆銀子,再我出嫁之前,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孫娉婷這一番話是笑著說出來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翠兒有種遍體生寒的錯覺。

幾乎不敢抬頭看孫娉婷,只覺得事情要不妙了。

很快,主僕二人就已經到了雲氏面前。

看著孫娉婷依舊穿著那贗品,雲氏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周嬤嬤也趕緊上前:“小姐,煙霞錦呢?郡主特意吩咐奴婢給小姐找的煙霞錦。小姐怎麼不穿啊?”

孫娉婷伸手拍了拍翠兒抱著的盒子,笑道:“娉婷多謝祖母厚愛。娉婷十分喜歡這件衣裳。可是祖母,娉婷已經想過了。既然蓉城來的表妹要入主曦園了。身邊也不能沒有一兩件好看的衣裳傍身。

不管怎麼說,她名義上也是要稱呼祖母一聲外祖母的。外祖母多了一位外孫女兒,少不得要帶著她出去應酬。若是她沒有一兩件好看的衣裳,那豈不是丟了外祖母的臉面。

因此聘婷就想著啊,這煙霞錦,貴重又能彰顯祖母的身份,這說出去,也是祖母對她的一片愛重之心。

所以娉婷就自作主張,打算將這煙霞錦,送給雪兒表妹了。不知道祖母意下如何?”

雲氏心頭驚訝。

如此大度懂事,可不像是孫娉婷的行事作風。

周嬤嬤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大小姐。那蘇晚雪,看著就是來者不善。”

孫娉婷嘆息道:“來者不善的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周嬤嬤。咱們不得不拿出相府的威嚴和氣度來。總不能人一來,咱們就給個下馬威吧。好歹咱們要先擺出咱們的誠意。這樣,便是回頭有個好歹的,人家也不會說是咱麼相府,苛待了從蓉城過來的孤女。”

雲氏的眸子晦暗不明,半晌才道:“難為娉婷能如此想。看來你是長大了,懂事了。這樣,祖母就放心吧。這件煙霞錦,祖母既然賞你了。那就是你的了。你想要如何安排,都是可以的。祖母都聽你的。”

孫娉婷志得意滿的含笑屈膝道:“多謝祖母。那娉婷就先告退了。”

孫娉婷離開之後,雲氏的臉就沉了下來,抬手揉了揉突突跳動著的太陽穴,無力低聲道:“是我太過於寵愛娉婷這丫頭了嗎?原本我都安排好了,她如今這樣鬧騰。是為哪般?”

周嬤嬤試探著低聲道:“奴婢心裡有猜測。可卻不敢說。”

“你說。”

雲氏臉色難看的沉聲道:“這丫頭,是我膝下唯一的嫡孫女。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放棄她。”

周嬤嬤忙道:“不至於的,郡主不要這樣想。大小姐確實是倨傲了一些。但是不容反駁的是,大小姐對郡主還是很尊重的。這些年,郡主對大小姐的好。奴婢都瞧著呢。大小姐雖說不懂事,卻也不至於不知道感恩。”

雲氏澹澹的道:“且看著吧。若是她實在是不懂事。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祖母的不留情面了。”

周氏點頭道:“一切但憑郡主的心意。只是,郡主,眼下,大小姐都拿出了煙霞錦的裙子作為對錶小姐的見面禮了。那咱們的見面禮……”

雲氏冷哼了一聲:“便宜那賤丫頭了。你自己看著,著意添置一些吧。那種華而不實的,就很好。”

周氏會意道:“郡主放心,奴婢已經從打賞人的那裡頭,挑了看起來金子多的,看起來很大塊的,盒子又大又氣派的。”

雲氏很滿意的點頭:“這些年,多虧你陪著我。要是沒有你,要我親自去打理這些事情。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周氏笑道:“郡主說笑了。奴婢這條命,就是郡主的。不管郡主什麼時候要,奴婢都是願意給的。”

“行了,知道你忠心耿耿。對了,我總覺得娉婷那丫頭有古怪,你派人稍微盯著一點。”

周氏一時間沒明白雲氏的意思,歪著頭看著雲氏,那意思就是要雲氏說清楚一些了。

雲氏輕輕咳嗽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要讓她吃虧了。”

看著周氏那錯愕的眼神,雲氏十分無奈的道:“孫曦太厲害了,她的女兒,我不敢小覷。”

周氏頷首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郡主小心謹慎一些,也是對的。只是……相爺那邊,似乎對錶小姐十分的重視。”

說起這個,雲氏就氣的發抖。

一雙眼睛變得通紅:“活人,真的就爭不過死人嗎?”

周氏忙道:“郡主,那不過是小姐不懂事,胡說八道的。郡主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相爺這些年,對郡主也是很好的。只是如今……那多半也是為了讓旁人瞧著,不落相府的威名罷了。”

“是嗎?”

雲氏澹澹的看了周氏一眼:“我今兒去過曦園了。”

周氏噗通跪了下去,渾身顫抖的磕頭道:“奴婢無能,沒有替郡主辦好差事,求郡主恕罪。”

“多早晚的事情?”

雲氏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任何的脾氣的,可內心早已經是驚濤駭浪了。

目光灼灼的看著周氏,惱恨周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自己。

周氏低聲道:“奴婢這些日子,一直都忙著為孫少爺相看少夫人的事情。對曦園那邊的事情就疏忽了。大約是三天前,奴婢打算給曦園派人手的時候,就發現,裡面的人手,已經滿了。奴婢打探之下,才知道,曦園的一切,都是相爺親自過問的。來帶著賬,也是走的相爺的私賬。我”

周氏的聲音越發的小了:“郡主息怒。實在是相爺這一次暗度陳倉,著實是出人意表。但凡相爺是走一筆公賬,奴婢也能即刻發現出來不正常。”

雲氏的整個身體都垮了下去,幾乎就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太婆蜷縮在那邊一樣,小聲滴咕道:“是啊,那可是相爺啊。堂堂相爺,誰能想到呢。相爺竟然會用自己的私房,來補貼一個外家女呢。誰又能想到呢,這麼幾十年,從來都不管後院事情的相爺,竟然會插手後院的事情呢?”

雲氏一面說,眼淚就流下來了。

周氏瞬間慌了神,忙膝行上前:“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啊。相爺這些年,對郡主也是很好的。只是這一次,牽扯到了姑奶奶,可能相爺是體諒郡主,不想讓郡主過分勞神了。加上當初姑奶奶是被相爺逐出家門的,相爺也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補償一下表小姐。也好讓相爺心裡好受一些。”

雲氏苦澀道:“是啊,讓他心裡好受一些。那麼,我呢?誰又能讓我的心裡好受一些呢?我是這後院的主人,後院裡的曦園,被人莫名其妙的割裂出去了。我的人,進不去,那我以後,在這後院,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周氏的嘴張了張,那些想要安慰雲氏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這件事情,她也覺得很憋屈。

就不必說雲氏了。

周氏的沉默,讓雲氏心裡更加難過了。

雲氏苦澀道:“看來,大家的心裡,都是清清楚楚的。就是我一個人愚蠢罷了。你知道嗎?相爺著意自己的私庫裡頭,給曦園添了許多東西。而且……就算是蘇晚雪出嫁,曦園也會一直給她留著。放眼整個京城,便是嫡親的女兒,孫女兒,能有如此待遇的,那也是寥寥無幾。”

雲氏言語中的頹敗,實在是太明顯了。

周氏心頭一緊,忙道:“相爺當年對姑奶奶,那是寵愛到了骨子裡的。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後來才有了那樣事情。這麼多年的父女之情。其實郡主也知道,相爺一直都等著姑奶奶帶著一家子回來京城。可誰也沒想到,姑奶奶是那樣倔強的脾性。這麼多年,也沒回來過。”

看著雲氏自顧自的流淚,周氏心裡也難過,嘆息道:“其實,若姑奶奶活著,相爺也不會如此。誰也想不到,姑奶奶年紀輕輕的,竟然就去了。相爺一時間悲從中來,才會將一切都彌補在表小姐身上的。但是郡主,相爺的脾性,你還不知道嗎?他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利益分明的人。如今是濃烈的補償心理在作怪,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補償表小姐。可表小姐的表現,一旦配不上相爺內心的期待。郡主,您在擔心什麼?”

周氏最後兩句話,才算是驚醒了夢中人。

擦乾淨了眼淚,冷笑道:“你說得對。相爺今天聽見蘇晚雪掛起來文運昌隆的令牌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生氣。可我能看出來,相爺的心裡,何嘗不是在期待。期待這個外孫女兒,也能如同曾經的孫曦一樣,做那顆最為耀眼的京城的明珠。”

周氏親自絞了巾子,給雲氏擦臉,笑道:“可不是嘛。慢說是蓉城來的了。便是這些年的京城,多少大家閨秀擠破腦袋,便是宮裡的公主們呢,也沒有能出咱們姑奶奶右的人。相爺對她的期待越高,將來失望的時候,就越發的難過。眼下的風光,算什麼呢?要能將那份寵愛,長長久久的掌控在手裡,那才算是厲害呢。”

周氏輕輕的替雲氏按摩著肩膀,讓她放鬆緊繃的神經:“這麼多年,這麼多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當年的姑奶奶,不比如今的蘇晚雪厲害?郡主怎麼反而,先露了怯呢?”

雲氏苦笑,拍了拍周氏的手:“你說得對。確實是這個道理。可能,這些年,我的日子過得太過於平順了。在孫天祥考取了狀元,感覺到相爺對我的態度比從前好了許多之後,我就將曾經緊繃的神經給放下來了。我已經習慣了安逸的日子了。所以,這一時間,有點無措。”

“可不是嘛。郡主不應該自亂陣腳的。要來說盛寵,當初的姑奶奶,可不比如今的曦園,更加厲害?”

周氏一面說,一面將責任就推到了孫娉婷身上:“也是大小姐,年紀輕,沒經歷過,搞得草木皆兵了,才讓郡主亂了分寸。”

雲氏點頭道:“養在我身邊的娉婷尚且如此,想必那蘇晚雪,是更加不堪的。你說得對,是我自亂陣腳了。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我確不該放在心上的。的虧你提醒了。那麼,相爺那邊……就任由相爺如此胡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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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輕笑道:“哎喲喂,奴婢的郡主喲。相爺那,哪裡就是胡鬧了?”

雲氏徹底的湖塗了。

周氏低聲道:“相爺這是舐犢情深。這不是從另一個側面說明咱們相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嘛?郡主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我就這樣看著?”

雲氏的心裡,多少有點不甘心。

周氏笑道:“哪兒能呢?相爺這個外祖父都已經對錶小姐這麼上心了。郡主這個相府的女主人,不應該夫唱婦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