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氏過來的小丫頭都嚇壞了,臉色慘白的看著飛出去的張氏,愣了好一陣,才哭著喊著跑過去張氏墜落的地方。
春喜幽靈一樣的出現在了雲染的身邊,探頭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對著雲染豎起了大拇指:“雲染,好樣的,幹得不錯。那可是大夫人。”
雲染渾身一陣惡寒,總算是知道,江渺為什麼不肯在這裡守著了。
這麼噁心的肥婆,誰願意在這裡守著啊。
可巧江渺就過來了,雲染伸手一抓,就捏住了江渺的肩膀,直接把人甩出去了。
春喜幸災樂禍的笑出聲。
然後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江渺的武力值有多高,春喜心裡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這個雲染……
怎麼看起來,更加可怕的樣子。
春喜渾身哆嗦著,聲音中帶了幾分顫抖的指著雲染:“你……你……”
雲染眼神都沒有給春喜一個,走進去大廳,站在蘇晚雪身邊,還真的有那麼幾分護衛的樣子,低聲道:“大房的人來了。”
“嗯,看見了。如何,可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蘇晚雪調侃笑著,一雙眼鏡裡都是看好戲的戲謔。
雲染臉皮抖了抖:“你明知道,你故意的。”
“故意,故意怎麼?”
蘇晚雪歪著頭,拖長了聲音的笑道:“你這皮相嘛,是天生父母養的。我哪裡能故意呢。再說了。你自己有多招風,你是不知道嗎?”
“招風?我怎麼沒發現?”
雲染嗓音深沉,眸光深深,看著蘇晚雪的樣子就像是要把人戳一個洞一樣。
蘇晚雪內心多少有點心虛,輕輕咳嗽了一聲,壓低了聲音的道:“哎呀,我這不是在幫你規避風險嘛。這下人人都知道你不是個男人了。這不打你主意的人就少了嘛。”
“我不是男人?嗯?”
雲染的臉幾乎湊到了蘇晚雪的臉上,蘇晚雪閉上眼睛,幾乎都能感受到雲染那長長的眼睫毛在自己臉上刷啊刷的……
雙手抓著椅子的扶手,身體緊繃,儘量的不讓自己表現出十分緊張的樣子。
然後就聽見雲染道:“我是不是男人,不如,找個機會,讓你驗證一下?嗯?小雪兒?”
最後三個字,像是帶著溫柔觸手的羽毛一樣,迅速的讓蘇晚雪身上冒出了雞皮疙瘩。
直覺告訴蘇晚雪,雲染現在這樣的情況,簡直就和耍流氓差不多。
因著方才蘇晚雪也算是擺了雲染一道,這讓蘇晚雪一時間也沒辦法特別強硬的去反抗,只能逆來順受。
雲染看著眼前這粉都都的小人兒,只覺得有張口咬下去的衝動。
她身上獨有的藥香味兒,絲絲縷縷的侵入他的心房,再將他狠狠纏繞。
雲染無比狐疑。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和自己在推背圖裡看見的,相差那麼大。
若推背圖裡面的蘇晚雪,也是如今這個鮮活嬌嫩又懂得情趣的蘇晚雪,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
氣氛詭異的尷尬了起來。
就在雲染糾結是不是要藉此機會更進一步的時候江渺像是一個愣頭青一樣的衝了進來,還不忘記咋咋呼呼的大聲道:“哎……喂……”
等衝進來之後,才看見了兩個人那詭異的姿勢。
江渺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啊,這天怎麼突然就黑下來了。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可悲的是,江渺轉身出去的時候,因為捂著臉,加上內心十分緊張,不小心就被門檻給絆倒了。
直接從門口的臺階上滾瓜葫蘆一樣的滾了下去。
春喜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江渺滾下去了。
“這……小姐……”
春喜下意識的看了看大廳裡。
就看見大廳裡的蘇晚雪,臉色通紅的正襟危坐。
雲染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邊,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江渺走路不知道看路,摔倒了。”
春喜內心吐槽:我信你個鬼,長得好看的男人最會撒謊了。
春喜直接無視了雲染,跑到蘇晚雪身邊:“小姐,奴婢去瞧了,大夫人並無大礙。小姐無需擔心。”
“我擔心什麼?”
蘇晚雪語氣十分澹漠,似乎剛才一棍子把張氏打飛的,並非是自己一樣。
春喜愣了愣,下意識的指了一下雲染,小聲滴咕道:“怎麼說呢,這畢竟是雲染親自把人打飛的。”
“哦……”
蘇晚雪拖長了聲音的笑道:“打飛了就打飛了。怎麼,難道你還想要讓你家小姐站在那邊,也給人家打一頓?”
春喜嘿嘿笑道:“自然不至於。再說了,就算是小姐站在那邊,大夫人也沒那個本事,把小姐直接打飛。”
蘇晚雪瞥了雲染一眼,內心格外憋悶:哼,佔了便宜就想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別說門兒了,就算是窗戶都沒有。
蘇晚雪想著,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誰惹的事情,誰自己去處理。可別想著連累我這個做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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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的身體下意識的靠近了蘇晚雪,拖長了聲音的道:“是嗎?是這麼一回事嗎?可是,之前小姐不是親自承諾了。只要我們是小姐的人,小姐就會護著我們嗎?”
蘇晚雪斜著眼睛看了雲染一眼:“你確定?你內心篤定,你要這樣說?你是我的人?”
雲染毫不猶豫的點頭:“賣身契都籤了,難道還有假?”
蘇晚雪冷笑:“好,雲染,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你是本小姐的人。從今往後,你若是敢忘記這句話,本小姐一定有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雲染心頭沉默:你已經在過去的那些年,讓我生不如死了好多年了。
從今往後,只希望歲月順遂,沒有誰為了誰生不如死。
哪怕,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相守,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幸福。
春喜哪裡知道雲染的內心戲這樣豐富,神色中帶了幾分雀躍的指著雲染,起鬨道:“發誓,有本事就發誓。說你若是背叛我家小姐,或者忘記今日的言語,就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蘇晚雪皺眉,低聲呵斥道:“好了。春喜,你這幹什麼呢?我和雲染在說話,有你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