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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狩獵與辯論

"喵嗚..."綿長的叫聲在山林之中迴盪,竄梭在夏日的山脈之中,一個黑色優雅的小小身影正在山林灌木之中潛行,無聲無息,靜寂如影。一雙金黃色的瞳孔正在警惕地看著四周的一切,黑如錦緞的尾巴隨意擺動著,維持身軀平穩的同時,躲避著一片片早落的樹葉,四肢輕輕一躍,便順著樹幹竄上了樹梢,消失在密密麻麻的綠蔭中。

陽光的照耀下,小小的黑影在山林中不斷起伏前進,除了一兩聲悠長的叫聲外,再無任何聲響發出。這是這一片山林的主人暗影貓在巡視自己的地盤。在暗影貓的記憶中盤龍山是危險的,無論何處都存在著可以致它於死命的兇獸,為了生存它只能不斷逃竄掙扎,但是隨著上次那場大動亂的到來,一切都變了。它終於逃離了那座魔山的掌控,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真正屬於它的天堂。在這一片方圓近十里的小小山林之中,沒有任何對它有威脅的生靈,所有的動物都是它的獵物,它能夠感覺到尚存爪齒之間的血氣。

"喵..."終於抵達了那棵最為高大的青樺樹的頂端,暗影貓對著太陽發出了它王者般的怒吼,聽著樹葉也在自己的聲音中顫抖,很是愜意。它略微停了片刻,待渾身暖洋洋之後,方伸了伸懶腰,便又開始向低處潛行而去。上次的進食尚是在昨日夜間,它又感到了飢餓了,是時候再讓這片山林的居民為它們真正的王做出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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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運氣著實不錯,很快暗影貓就發現了一個目標。在一棵乾枯的大樹下,一團糾纏不清的雜草之中,正有一隻胖兔子在啃食青草,灰色的皮毛胖嘟嘟的,滿是肉感,那一雙長耳朵卻靜悄悄地豎立著,來回擺動。暗影貓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身子便完全潛伏了下去,靜悄悄,毫無聲息地向前移動,百丈,八十丈,五十丈,三十丈,十丈...距離在一點點地縮減,暗影貓的背也在一點點拱起,爪牙無聲無息露了出來...

"來了!來了!一定穩住!穩住!..."這過程對於暗影貓來說是極度漫長的,因為只消發出一點聲息,這山林中有名的走地兔就會遁走,到時將會相當麻煩。而暗影貓不知道的是,在它焦急的時候,正有一群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們正趴伏在草叢中,眼巴巴地看著暗影貓的到來,心中火急火燎,觸得身前的草叢一陣搖晃。

"別吵!別吵!它動手了!"暗影貓在那一刻發動了攻擊,如同一陣風般衝了過去,草叢中的人更焦急了,有人在全力壓制傳授經驗,但卻被下一刻獵物的舉動打亂得一乾二淨。"教頭,它跑了!它跑了!"也不是他們說話聲音太大的原因,還是暗影貓的疑心起了作用,原本正在向前猛撲的暗影貓忽然停住了身影,向後飛速逃竄起來,這讓草叢中本來已經等得相當辛苦的一個少年不禁叫了起來,頓時暗影貓跑得更快了。

"傻小子,叫什麼叫!暗影貓本就是有一食三撲的習性...算了!上吧!誰弄死了算誰的!"本來正在教授的那個高大的獵人頓時一臉的氣急敗壞,禁不住大聲叱喝起來,但眼見暗影貓即將逃走,卻也顧不得再訓斥,當即一聲大喝。暗影貓逃遁的路上頓時奇蹟般出現了七八個人,同時向前急湧,將此貓的退路堵得水洩不通。

"喵嗚..."暗影貓發出了驚恐的叫聲,背上毛皮都豎起來一層,眼見無路可走,當即向旁邊的樹上竄了上去。"快攔住它!莫要讓它跑了!"它聽到身後人瘋狂的叫喊聲,不由得將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幾個起落便已到樹梢,只消再向旁挪挪,就可以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自此逃出生天。它也是這樣想的,便向旁邊飛躍而去...

"給我碎!"但也是該著它倒黴!就在它方離開樹梢的瞬間,下面的一個人已經到了樹下,此人也真是乾脆,當即揮舞著大棍就向樹身打去。"嘭!"一聲清脆的聲響,腰身般粗細的大樹被攔腰打斷,樹梢一掃,正在空中的暗影貓倒了黴,被直接擊中,自十餘丈的高空飛了下來,頓時天懸地轉,感到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小東西,受死吧!"方一著地,就看到一個龐大無比的身影已到面前,手裡拿著一把會發光的長條石頭刺來,那石頭極薄極薄,鋒利無比。"喵!"走投無路之下,暗影貓終於發怒了,一瞬間瞳孔完全張開,揮舞如刀一般的指甲向對方抓去,卻已經完了,那一刻那塊石頭已經刺穿了它的身軀,頓時整個世界都成了一片血紅...

"教頭,這算我的吧?"它最後看到的是一張人族少年的臉,他正笑著向身後的一個更為高大的身影詢問,在旁邊先前出手的那個壯漢正一臉懊惱,很是不忿。"嗯!算是!"身後的金大山笑著點了點頭。"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殺死影貓了!"金貝頓時大喜,舞動著手裡新到的兵器跳個不停,很是歡快。畢竟,金大山給他們新開出的加入獵人隊伍的清單裡,影貓就在其中,斬殺此獸,他便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臭小子,喊什麼喊!真以為殺只影貓就了不起了麼?可發現了自身的缺點?"他才得意了沒多久,後腦勺就挨了一下,金大山的沉喝聲隨之到來。老實說,以金貝的年紀能殺死影貓已算極為了不起,應該誇獎,而不是打壓,但無奈先前他手裡就因為誇獎出了一個狂人,現在仍舊心有餘悸,對於這個後來者,自然苗頭稍有不對就要糾正。

"我不夠沉穩,遇事太易急躁,方才若不是我出聲,暗影貓絕對不會受驚溜走,害得大家大動干戈!今後一定要做到不動如山!"對於金大山這種不是打罵就是拳頭的教育方式,金貝多少有些不適應,但他之前畢竟跟過三大獵人之一的李寶,理論知識倒是相當紮實,只是愣了一愣,就開始侃侃道來,聽得金大山連連點頭。

"你們呢?可有什麼感悟?"等到金貝說完,他目光一掃,又對上了一旁的金熊和金猛,這兄弟倆正是他此次除了金貝之外的訓練物件。"要是俺再跑快一點,絕對沒有小個子什麼事!"金熊人如其名,長得就是一副黑熊樣,脾氣也是如此,他撇了撇嘴,嘟囔了一聲,用白眼翻了翻金貝,很明顯對於金貝之前搶了他的獵物很是不爽。

"阿猛,你呢?"金大山雖一向信奉拳頭主義,但對於這種死硬分子也是懶得訓斥調教,當即就又開始詢問金猛。"回教頭的話!我覺得我們此番主要是不瞭解此物的習性導致的下風!若是一開始便知此物如此狡詐,想必絕對不會提前驚擾,今後我定會多詢問研習山林百獸的習性,好做到萬無一失,事事可料!"金猛和金熊雖是形影不離,但外貌卻是迥然不同。不同於金熊的高大威猛,他很是瘦弱,臉上還泛著蒼白的病色,但腦袋卻是極其好用,金大山一出題,他大致就知道答案是什麼,一一道來。

"嗯!不錯!說得好!臭小子,你呢?"金大山很是滿意,當即又開始詢問,卻驚奇發現再無旁人,頓時臉都黑了下來。因為就在他們費心勞神捉暗影貓的時候,原本和他們一起的一個身影,已經不知不覺移動到了他們的誘餌走地兔那裡去了。"哼哼!師傅老糊塗了,有著這麼好的兔子肉在這,用得著去尋找什麼騷貓麼?由著你們去折騰,老子可要開飯了!"說著,他一把撕開了困住走地兔的藤條,伸手向它抓去。

"小子們,你們都說的很對!但老子今天要教給你們的是,不光要外御強敵,還要做到內防家賊!"金虯才將走地兔捉到手裡,笑嘻嘻打算著從哪下手何時時,就感到了身後幾股強烈的殺氣襲來,頓時心中暗叫不好。"我打!"還沒等到他撒丫子逃竄,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厲喝,緊接著一個極大的鞋印就從遠到近,直接印在了他腦門上,手裡的走地兔也頓時掙脫了他的掌控,向遠處如飛而去...

"你們給老子記住!做人做事一定要有度!絕對不能像廢物一樣竭澤而漁,吃魚的時候還要吃餌,這是極端不地道的,記住了沒?"片刻之後,山林中便燃起了一團篝火,金大山正一邊教導著對面的金貝三人,一邊將一串串烤肉在火焰上滾動,在不遠處一整張暗影貓皮正在空中漂浮,身後自然少不了正在狂流口水的金虯,正眼睜睜看著。

對面的金貝三人也是多少有些神遊,他的話也並沒有聽進去多少,更多的只是在看熱鬧而已。"好了!吃吧!吃吧!"訓了半天,金大山的氣也消了不少,便開始招呼他們用餐。"師傅,我來就行!不用你動手!"金貝今日都是人手一份,好不容易輪到了金虯,他很是積極,主動伸手去拿,卻被金大山狠狠翻了一眼,將手拍到了一邊。

"現在沒你的分!"金大山低聲道,沒等金虯開始抗議,便向外出聲道:"姑娘,也一起來吃點東西吧!""那就多謝大師了!小女子可就卻之不恭了!"正當金虯等人迷惑之際,只聽頭頂樹蔭中傳出一陣悅耳的聲音,自大樹後轉出了一個身著紫色近身布帛的少女,肩頭架著一隻雪白色的鷹,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很是動人。

"師傅,怎麼這個傢伙也在這裡?"一見神鷹使者現身,金虯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向著金大山大吵大嚷道,一時竟然也忘了吃飯這件天大的事。當初他在嶽陽城大展雄威奪了兩件神兵,心中很是得意了一番,畢竟打了兩個看上去相當囂張的傢伙,他心情著實不錯。但還沒等他得意多久,就從金大山等人口中得知了這次大亂的真相,其實也是金大山等人添油加醋出來的事實,為的就是不讓他鬧騰,甚至將街頭鬥毆死全家之類的狠話都講了出來,這話自然將金虯嚇得不輕,在嶽陽城的近半月硬是沒敢去找神兵。

好不容易扛到撤退那一天到來,他以為終於可以自由自在過活,卻不想當天他們的車隊裡竟然莫名其妙多出來好些人,其中就有神鷹使者。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平平常常,但作為叢林生物的本能,他還是從中嗅出了危險,一路上坐臥不寧,偷偷溜出去挖回來的神兵也不敢用,整日提心吊膽的,便是他這種人頭上都熬出來白髮。

等到車隊回到田澤後,大多數人已經隨著老乞丐他們一道進城,開始大張旗鼓開張營業再造田門,剩下的幾個可疑的角色也隨著王林、金虎、金耀武等人的離開而消失,但此女卻一路跟到了金家莊,讓他便是在家也如坐針氈。更讓他氣惱的是,金大山等人似乎也沒對此女到來有什麼反應,也不趕她走,直接導致他的那些小夥伴大半被勾引走了,不再聽他的,整天如一群跟屁蟲一樣跟在這個女人身邊。

這一切自然都不算厲害,畢竟他也多少已經長大,也沒多少興趣接著和小夥伴玩鬧。關鍵是自這次回來後,明顯感覺到金大山等人對他的防範增強了,幾乎無時無刻都有目光盯著他,讓他無法逍遙快活。第一次,他對於到手的神兵產生了幾分恨意,早知這東西如此麻煩,他就不搶了,讓那群瘋子拿去拼個你死我活,他去和紫露玩耍豈不是很好?正生氣的時候,又看到神鷹使者,金大山還要送肉給她,頓時就怒了。

"少廢話!燕姑娘,是咱們村子的貴客!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小東西說三道四了!還不快些閉嘴,否則老子罰你今天一日不吃飯!"金大山臉色一冷,當即呵斥道,這招有些狠,金虯不怕捱揍,但是怕餓,只得閉嘴。"燕姑娘,劣徒粗莽!還請不要見怪!"在金虯的磨牙聲中,金大山又換上了一副笑臉,雙手遞上一隻貓爪。

"謝謝!"神鷹使者接過了烤熟的貓爪,淺淺一笑道了聲謝,頓時幾人便感覺眼前一亮,金貝、金猛三個眼睛都直了,金大山神情也有些恍惚,好在心中還記得老乞丐的囑託,連忙強自移開目光,方才好上了幾分,頓時一身的冷汗,也知了此女的厲害。而同一時刻,他也聽到一陣磨牙聲,不用看都知道又是金虯。這次卻不是他在挑事,只是神鷹使者將他遞上的貓爪撕下一小片片肉,並未自食,而是遞給了肩頭的雪鷹。看著雪鷹狼吞虎嚥的模樣,金大山一時也是無語,只得儘快動手,免得金虯餓極暴走。

片刻之後,隨著又一陣香氣四溢,氣氛緩和了許多。金虯嘛,只要餵飽他,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很混順的。"大師,近幾日怎麼不見金虎他們?上次在岳陽相見,小女子對這幾位師兄的身手可是佩服得緊,可否就近引薦一二?"看著已經開始狼吞虎嚥的金虯,金大山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那份烤肉還沒吃上幾口,就聽到神鷹使者的問話,聲音輕柔,很是動聽,但金大山卻是不由打了個寒戰。

"燕姑娘有所不知,阿虎、阿豹和林子都是恩師的入室弟子,這幾日田門大演,他們都去了田澤,至於耀武那孩子,他父親遠山是我的老夥計,最近舊傷復發,就怕是不行了,所以留在家裡盡孝!"金大山解釋道,"現在村裡也就只剩下劣徒和這三個不成氣的小子,倒是讓姑娘見笑了!"說著,他也是一臉的慚愧。

"大師何必謙虛,金虎王林兩位師兄實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而令徒實力之強,應該不在兩人之下吧?"神鷹使者大有深意笑了笑,目光望金虯坐處望了望,金虯頓時就呲牙咧嘴加以回應,卻被她無視掉了。"燕姑娘高看劣徒了!他除了有把子力氣外,可沒什麼大能耐,都是被阿虎他們給慣壞了!"金大山咧了咧嘴,頓時覺得嘴裡的肉都是苦的,難以下嚥。

"是否高看!大師心裡清楚!"神鷹使者笑著,向金虯拋了個媚眼,把個混小子也搞得滿面通紅,金大山更是只能接著打哈哈。"大師,聽聞再過幾日,盤龍山中會有一場盛宴?"神鷹使者忽然話鋒一轉說道,笑意全無,看向金大山。"燕姑娘說的是狼神大典麼?確有此事!每隔五十年,盤龍山中就會有這麼一次盛典,但凡盤龍各村各寨都要參與。選擇有天賦的少年前往,只要能夠透過所有的考驗,就能夠獲得神的名號,據說能夠擁有掌握大山的力量。想當年我也是去過的,但無奈那五道大關,我是一關都未能過去,便被淘汰下來了!"金大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但很好的掩飾了下去,啃了一口貓肉笑著說道,"怎麼?燕姑娘對這大典也有興趣?"

"路過寶地,遇此盛會,自然是要見識一二。對了!此番盛會,貴村打算讓何人去參與?"神鷹使者說著笑著,安撫雪鷹的手卻停了下來,那一瞬間,世界變的靜寂起來。"這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咱們金家莊和李村王村乃是一脈相承,林子那小子天賦異常,杜師叔已代神殿使者表示過要收的他意思,這次自然由他代表王家堡參戰,咱們金家莊便不去了!總不能去和自家兄弟搶飯吃吧?"金大山笑道,多少有些尷尬。

"貴莊深明大義,燕翎兒佩服!但不知大師可能寬容一二,便看在小女子薄面上,讓那位師兄代表金家莊出戰,好讓小女子一睹盤龍山的雄壯,小女子對著傳說中的狼神可是好奇得緊!"神鷹使者說道,話雖客氣,但語氣已然不善。"這個只怕不好說,那神典可不是誰說參加就能參加的,我們三脈一家若是我們繞開王村參加,不合規矩,怕還是會惹惱了王村,到時咱們村子的處境可就不妙了!"金大山有些為難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這大典召開也就是為了選拔英才,像金虎等人這樣的少年英雄蒙塵,那不是天大的不幸麼?至於王村,若是大師覺得為難,大可交給小女子,小女子自人還是有些雄辯之才的,保管讓他同意!"神鷹使者說著,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看得金大山都是一陣的膽寒。

"燕姑娘既然堅持如此!那在下只能去試試了!好歹不讓姑娘失望!"金大山算是被逼到牆角了,苦笑道:"姑娘應該是沒見過此事,才感覺有趣!等到到了那裡,只怕三兩日,姑娘就該覺得乏味了。狼神的傳說在盤龍山流傳了幾千年,狼神大典也辦了上百屆,從無一人過關,享此尊號!十有八九都是子虛烏有的,不可信,不可信..."

目的已經達成,神鷹使者對於金大山接下來的話便沒有多少興趣了,她的目光又集中到金虯幾人身上,搜尋著一切可疑的跡象。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卻讓她失望了不少,金貝三人本身就是新出道的,弱是天然的,不含偽裝,便是再看也沒有破綻,而金虯雖然一向積極,這次卻是消沉的厲害,金大山等人去打獵,他就去補覺,死扛著不出手,便是神鷹使者思維再縝密,在這塊滾刀肉身上也難有發現,很是鬱悶了一陣...

時光匆匆,大好的光陰在諸人的互相消磨下,很快喪盡。"天黑嘍!回家嘍!又能去大吃一頓了!師傅,這次你可不興再耍賴!"很快幾人便又踏上了歸途,金貝幾人有了收穫,心情不錯,金虯也在金大山的重重許諾下變得興高采烈起來,他們幾個在前走著,一個倩麗的身影跟在後面,雖也是滿面笑容,但卻很是牽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