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是個乾脆的性格。
他既然決定和周沐陽合作，就拿出誠意，將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出來。
開靈球他確實不能交出去。
而蚺王的開靈球，林凡壓根就沒見過。
周沐陽仔細看看林凡，卻沒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林凡作為魚類，沒有多餘的肌肉調整表情，他不管高興或者憤怒都是一張呆瓜的臉。
周沐陽隨後說：“好吧，我去尋找蚺王那的開靈球，你得到的那個開靈球，就算是看在子欣面子上，送你了！不過你要注意，不得隨便開智，否則便會成為智障！”
林凡說：“什麼智障？”
周沐陽背手說：“你可知先天開靈和後天開靈的區別？”
林凡直接搖頭，這麼玄乎的事情他咋知道？
周沐陽就說：“那我給你科普一下這中間的區別，順便也說說開靈球的缺點……”
林凡認真聽講，也瞭解到周沐陽為什麼會說會使用開靈球太多會變智障。
萬物通靈，有後天得靈智，有天生得靈智！
後天得靈的生物，比如用開靈球開智，這是用類似分享的手段，將使用者的意識復制到被使用者的身上。
那開靈球就相當於將施術人的意識切割成很多細碎的部分，再分給需要開靈的聲望，達到它產生獨立意識的目的。
意識越分越少，最後不變智障才怪！
另外一個途徑，就是被點化，這種就好多了。
不過這個要講究機緣。
要說兩者區別，那就是一個粗加工製品，一個精加工製品。
而天生靈智的生物則極其罕見，億萬之數能的一個，就是幸運。
這種先天生靈，靈性能通達天地，自有一套成長方法，成就難以衡量。
周沐陽說水蛟王就是個天生靈智的生物，雖然沒成年，但也展現出血脈的力量，稱霸淮河上游。
林凡也是先天開靈之物，不需要開靈球就能產生意識，並且有自己的攻擊手段。
此時林凡也心中微微發怵。
他開始還覺得開靈球能給水生物開智，十分好用，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個缺點！
林凡之後看著周沐陽說：“我挺好奇，這開靈球如此奇妙，居然沒有被濫用，先前也有強人來水下，見我能說話，居然十分震驚。”
周沐陽說：“因為開靈球乃是我們獨有的！”
林凡說：“獨有的？”
周沐陽點點頭，說：“當然，這開靈球製作之法，還是張文舉從一處古籍中得到的……”
他可能難得遇見，可以好好敘說心中話的人，面對林凡詢問，他又講述了開靈球的來歷。
原來開靈球，是張文舉偶然找到一本殘缺古籍中，所記載的法寶。
古籍雖然殘缺，卻保留完整開靈球的煉製方法。
張文舉和周沐陽關係最好，就邀請他一起解析開靈球構造，準備按照記載煉製一個出來！
周沐陽天資不如張文舉，也沒他會鑽研，半途放棄了，張文舉卻憑藉韌勁生生完成解析，並且煉製出一個開靈球來！
在煉製成功後，他就帶著周沐陽一起，找到一條大魚開智。
那條大魚，就是鯽魚水怪！
當見到鯽魚水怪產生靈智之後，張文舉和周沐陽都高興壞了。
他們將那鯽魚水怪作為好朋友看待，繼續開智更多的水生物，建立開靈殿。
周沐陽協助張文舉管理那些水生物。
但是隨著時間增長，他發現張文舉陷入魔障似的，不管水生物體型大小，是否合適，都給開智了，並且每次給水生物開智後，他就精神恍惚，抱著古籍念念叨叨。
周沐陽當時和鯽魚水怪如膠似漆。
這點是林凡的猜測，周沐陽敘說他和鯽魚水怪關係的時候，都輕輕帶過。
周沐陽讓張文舉終止使用開靈球，但此時張文舉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每天都說還差一點就成功了，還差一點就成功了！
周沐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出於對好友的關心，周沐陽將張文舉關在一處秘密地方。
而這一天，鯽魚水怪也浮出衡湖。
然後就被靈修者發現，招惹了大批強者前來逮捕。
周沐陽得知訊息後，鯽魚水怪已經帶著開靈殿的水生物，和那些靈修者開戰，死傷慘重。
開靈殿被搗毀，鯽魚水怪也被斬殺，血染衡湖！
在周沐陽拼命的時候，張文舉趕來。
他向周沐陽敘說了一個計劃，將妻女託付給周沐陽，之後就義無反顧的和那些斬殺開靈殿水生物的靈修者對戰，最終落水不見。
那是個什麼計劃，周沐陽沒說。
林凡好奇的要死。
他不知道張文舉所得的古籍是個什麼東西，而張文舉又有著什麼樣的計劃，導致他居然拋棄妻女也要去實施。
這些疑問讓林凡百爪撓心似的難受。
然而周沐陽不說，林凡也沒法得知。
周沐陽用手摸摸張子欣的秀髮說：“大魚，你帶子欣走吧，我先去尋找開靈球，至於取得水蛟心口精血的事情，等我通知再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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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點頭，用控制能力帶著張子欣回去碼頭那裡。
此時已經深夜。
夜襲張子欣家中的魏君子已經被警方的人帶走，家裡只剩下梁慧蘭在坐著打盹。
林凡輕輕搖晃幾下張子欣，她幽幽轉醒。
當她看到林凡在身邊後，立刻直起身體說：“我怎麼睡著了？周叔叔呢？”
林凡說：“他去做事情了，我也得走了，這幾天我有事情要做，也沒法過來找你，你好好保護自己，等我回來！”
張子欣說：“我會照顧自己的，倒是你要小心點。”
林凡點頭，接著轉身離開淺水區，穿過長長的湖面，朝著淮河方向遊動過去。
他要去尋找紅蝦、青螯和黑濤！
這些手下為了他才去淮河找蚺王報仇，被蚺王的殘餘手下堵住，情況危機。
林凡作為開靈殿殿主，自然有責任將它們都帶回來！
此時他的眼神十分兇狠。
他從來就不是個寬大仁厚的性子，不會任由其餘水怪對付他的手下。
這次前往淮河，那幫被蚺王開了靈智的水生物，他一個都不準備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