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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罰府邸【大章,9000+】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罰府邸【大章,9000+】

趙牧不屑的撇了撇嘴,“公孫長老,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個生意人,做什麼事情,當然要講個價錢了。鬥武場又不是我的,我沒有理由白白給你們滅火吧?行了,現在天機宗掌握了話事權不是你吧?我懶得跟你說話,庚前輩,我還是願意跟你說話,我問你,這火還滅不滅?”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道理也不在他們這邊,剛才趙牧被六位師叔壓著打的情況,庚三湘可是一清二楚,要不是趙牧最後使出了放火這一招,這會兒趙牧還不得受著什麼罪呢。

無計可施下,庚三湘只能陪著小心說道:“趙東家,煩請你趕快幫我們把鬥武場上的火給撲滅了,勞務費回頭給你,你放心,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了你的。”

趙牧站了起來,“好,我就相信你庚前輩一會兒,回頭把五十萬標準晶石給我送到文秀軒去。”

說完之後,趙牧也不廢話,疾步走到了距離鬥武場僅僅四五米遠的地方。說實話,項如現在心中也沒底,不知道放出去的鳳凰神火還能不能收回來,以前他還從來沒有過成功的先例,沈衡英腦海中那一絲鳳凰神火就是明證。

趙牧在心中暗自祈禱,鳳凰啊鳳凰,你可一定要掙點氣,別讓我出醜。趙牧張開了雙臂,猛地大喊了一聲“收”。

過了好半晌,鬥武場上空的大火還在熊熊燃燒,沒有一點熄滅的跡象。公孫荊紅頓時叫囂起來,“師祖,我就說不用給姓趙的標準晶石,他就是個只會吹牛、不會做事、慣於訛詐的騙子。”

公孫荊紅話音未落,鬥武場上的火焰突然間騰空而起,所有的火焰全部脫離了鬥武場,飛到了空中,一個由純火焰組成的、振翅翱翔的鳳凰突然出現在鬥武場上空。

鳳凰揮舞著翅膀在天機宗駐地的上方盤旋了幾圈,自道昶真人以下,天機宗的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膽,生怕那只鳳凰看著天機宗不順眼,再落到某處建築物上大燒特燒起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天機宗千年的聲名真的要毀於一旦了。

趙牧的心中和那只在空中翱翔的鳳凰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絡,趙牧心神一動,鳳凰小乖乖,快回來吧。

鳳凰在空中滑翔出來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雙翅一收,整隻鳥已經如同一隻離弦之箭一樣,衝向了趙牧。

所有和趙牧站的比較近的人全都驚慌失措的往一旁逃去,有飛劍的用飛劍,沒有飛劍的用法寶,實在不行,就用兩條腿。幾乎是眨眼的工夫,趙牧數十米範圍內,變得空空蕩蕩,所有的人全都跑的一乾二淨。

直覺操縱著趙牧張開了嘴,鳳凰一聲鳴叫,在飛近趙牧的時候,砰地一聲,變成了一束小火苗,旋即鑽到了趙牧的嘴中,趙牧嘴巴一閉,咕咚一聲,已經把那一束鳳凰神火嚥到了肚子裡面去了。

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就連最見多識廣的沈衡英的下巴頦也快掉到了地上。

沈衡英結結巴巴的說道:“東主,你沒事吧?”

趙牧故意裝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嗯,味道還不錯,就是太少了點,不管飽呀。”

其實鳳凰神火剛被他嚥下,就順著他的經脈迴轉到了他元嬰的眉心處,重新和鳳凰印記融合在一起。

沈衡英差點暈過去,剛才那可是一隻神鳥鳳凰,就這樣被東主吞到了肚子裡,還說這種沒吃飽的玩笑話,世上恐怕除了趙牧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趙牧走到道昶等人面前,“我一個人打得你們六個落荒而逃,算是打敗你們了吧?”

道昶這會兒再也沒有了任何不敬,他看著趙牧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了尊敬和欽佩,“趙東家,我們這就兌現承諾,馬上就把林昊師弟和師美萱師妹交給你。三湘,林昊師弟他們不是在接受門規的懲罰嗎?馬上停止執行門規,派人去關押的地方,把林昊夫妻帶過來交給趙東家。”

庚三湘隨手叫過來一名弟子,“傳我的命令,到思過殿把你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請過來。”

那名弟子匆匆而去,過了不大的工夫又跑了回來,“啟稟太師祖,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並沒有在思過殿,據看守思過殿的師兄們,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到過思過殿。”

庚三湘勃然變色,“這怎麼可能?”

趙牧心中陡生不妙之感,“庚前輩,林昊他們究竟怎麼樣了?他們現在究竟是死還是活?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準信,如果他們還活著,就讓他們來見我,如果他們已經被你們弄死了,就把他們的屍首給我抬過來。”

庚三湘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趙東家,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親自看看。六位師叔,請你們陪一下趙東家,我去去就來。”

“不用了。”趙牧一擺手,“沈先生,咱們陪著庚前輩一塊兒去。”

“師弟們,走,咱們陪著趙東家一塊兒去。”道昶等人和林昊夫妻是同輩的師兄弟,做為天機宗碩果僅存的幾位宿老,他們的關係還算可以。現在一聽說林昊夫妻不見了,道昶等人也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處,生怕林昊夫妻做出什麼不智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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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殿是天機宗專門懲罰觸犯了門規的弟子的地方,幾乎每個犯了錯的門人弟子全都要發落到這裡處理。

感到思過殿之後,庚三湘喊道:“把思過殿的管事給我叫出來。”

思過殿的管事是個個頭偏矮的胖子,“見過諸位太上師叔,師叔祖。”

庚三湘沒有時間跟他客套,“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可曾來過這裡?哦,他們觸犯了門規,需要到這裡接受處罰。”

管事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有來過。師叔祖,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名單給你拿來。別說是今天了,最近幾十年,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從來就沒有踏足過這個地方。”

庚三湘撓了撓頭,“不可能啊,犯了門規,接受處罰,就必須得到思過殿來呀。”

那位管事說道:“師叔祖,你忘了咱們天機宗可不止思過殿這一個地方處置觸犯門規的弟子,太上師叔他們或許是在別的地方接受處罰吧。”

庚三湘悚然而驚,“你是說天罰府邸?”

管事說道:“除了那裡之外,弟子再也想不到咱們天機宗還有什麼地方,是用來懲罰觸犯門規的弟子。”

“這不可能。林昊師叔他們怎麼會被人送到天罰府邸呢?”庚三湘連忙否認道,“我瞭解他們兩個,他們倆就算是觸犯了門規,也罪不至死呀。”

趙牧鬼魅一般瞬移到庚三湘身邊,一把抓住了庚三湘的胳膊,“庚前輩,你再重複一遍你剛才說的話,林昊夫妻他們會死?”

庚三湘說道:“趙東家,你千萬不要激動。林師叔、師師姑他們兩個是不是在天罰府邸?還不能肯定。說不定他們現在躲在別的地方。”

趙牧怒道:“庚前輩,你最好盼著林昊夫妻他們不要有事,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們天機宗,到時候咱們老賬新帳一塊算,我他奶奶的放一把火,把你們天機宗燒個乾乾淨淨。”

庚三湘額頭冒出來的汗更多了。道昶心中一動,“三湘,不要著急,你仔細的回想一下,處理林師弟他們是誰經得手?把他召來問問不就是了。”

庚三湘冷靜了下來,“我真是暈了頭來。來人,快去把掌門人給我找來。”

在天機宗能夠對林昊這種輩分的人做出處理的,也就只有掌門人和長老會這兩個人或者組織了。

過了一會兒,公孫荊紅被人找來了,庚三湘鼻子差點氣歪了,怒斥那個糊塗的弟子,“我讓你叫的是掌門人,不是讓你叫前掌門人。要是找前掌門人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我不就是嗎?還用得著叫他。”

那個弟子嚇得連忙轉身,去叫桂枝南去了。

公孫荊紅跟只死豬一樣,耷拉著腦袋,眼皮低垂,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個字兒也不肯說。

沈衡英悄悄的湊到趙牧跟前,“東主,難道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古怪嗎?你忘了咱們剛過來的時候,聽到些什麼嗎?天機宗的掌門只是在名義上更換了一下,實際上的掌權人還是他公孫荊紅呀。”

趙牧猛地想了過來,他想起了以往天機宗發生的一切,想起了林昊夫妻曾經跟他說過的種種,一個符合邏輯的想法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他盯著公孫荊紅問道:“公孫長老,我的僕人林昊夫妻被你關到了什麼地方?”

公孫荊紅抬起了眼簾,瞟了趙牧一眼,然後又恢復了死氣沉沉的樣子,和剛才暴跳如雷的表現大相徑庭。

事有反常,必有妖孽。趙牧更加認準了公孫荊紅身上有問題,他再次逼問了一句,“公孫長老,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庚三湘開口道:“趙東家,你不用再問荊紅了,我相信荊紅和林師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趙牧不好逼迫過甚,他恨恨的哼了一聲,等著那個離去的天機宗弟子把桂枝南帶過來。

沒等多久,桂枝南就被那人小跑著帶了過來。桂枝南恭敬的屈膝跪下,“弟子拜見太上師叔祖,太師祖,師傅。”

庚三湘還是很喜歡這個重徒孫的,“枝南,快快起來。”

桂枝南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道昶突然開口道:“枝南,你是天機宗的現任掌門,為什麼不佩戴掌門的信物呀?難道你這個做掌門的想帶頭違反門規嗎?”

桂枝南連忙躬身說道:“會太上師叔祖的話,弟子自知才疏學淺,能力不足,不足以擔任掌門大大任,已經把掌門信物七劍簪還給了師傅,請師傅代為保管,擇日另選賢能。”

道昶勃然大怒,“你怎麼這麼胡鬧?還有你,荊紅。枝南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掌門傳承是咱們天機宗的頭等大事,一旦傳承,不容更改,你們師徒倆,怎麼跟玩過家家一樣?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了?”

桂枝南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全都是弟子的錯,和師傅沒有關係。”

“師叔息怒,現在還是尋找林師叔他們的下落要緊。”庚三湘說道,“枝南,我問你,你可曾親自下命令處罰過你林太上師叔祖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沈衡英這會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想起來,當時是公孫荊紅手持著你們天機宗崆興祖師的令牌,到我們文秀軒把林昊夫妻他們叫走的。時間就是今天下午快傍晚的時候。”

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公孫荊紅,道昶問道:“荊紅,可有此事?”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

道昶又問道:“林昊師弟,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道昶多年多年積威之下,公孫荊紅不敢不答。他回道:“弟子已經按照門規的約定,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

道昶聽到公孫荊紅親口承認,差點氣暈過去,他厲聲呵斥道:“荊紅,是誰給你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你林太上師叔丟到天罰府邸中。你實在是太藐視師長,不受門規了。”

公孫荊紅昂著頭說道:“弟子沒有錯。林昊夫妻藐視門規,不經過長老會和我的同意,擅自離開天機宗,幫助宋文藻那個叛徒。這是他的罪一。其後林昊夫妻戰敗,成為文秀軒趙牧的俘虜,這是其罪二。其被俘後,我去和趙牧理論,卻被趙牧羞辱,並勒索鉅額贖金,這是他們的罪三。這三條罪,難道還不足以把他們投入到天罰府邸接受懲罰嗎?”

趙牧啐道:“公孫長老,你就信口開河吧。林昊夫妻是幫助了宋文藻,然後被我生擒,我要你出贖金和賠償金,有什麼不對的。

他們夫妻倆合夥把沈先生差點打死,我難道不應該替沈先生討要點賠償金嗎?他們倆被我抓住了,他們身為你們天機宗的名宿長老,你們想不付出點代價就讓我把他們還給你們,這可能嗎?

讓我奇怪的是,你公孫長老,哦不,當時還是公孫掌門的態度,連討價還價都懶得做,就直接帶著你們天機宗的人走了,把林昊夫妻丟給我不管了。

哎呀呀,我真是佩服死你們天機宗千挑萬選搞出來的這個公孫掌門,真是大丈夫氣概,有壯士斷腕之勇。不掏錢贖人,也就算了,當時林昊夫妻受重傷,眼看就不活了,公孫掌門離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更不要說有什麼交代了。

道昶真人,還有庚前輩,你們最好祈禱著將來和別人爭鬥的時候,千萬不要落在別人手中當了俘虜,還是趕快抹脖子自殺吧,不會有人掏錢贖回你們的……”

桂枝南低聲道:“趙道友,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趙牧硬生生的把後半截話咽到了肚子裡面去,“行了,桂兄,我不說了。”

道昶、庚三湘等人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荊紅,你說實話,真的有這回事?”

公孫荊紅咬著牙,點了點頭,“不錯。當時姓趙的,一下子就要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咱們天機宗根本拿不來這麼多晶石呀。”

道昶的眼睛都紅了,“所以你就丟下瀕死的太上師叔、太上師姑不管?所以你就敢拿著崆興祖師的令牌假傳命令,脅迫他們回天機宗?所以你就敢以新晉長老的身份,未經掌門人和長老會的同意,就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你這哪裡是為了遵照門規處罰他們,分明是想要他們夫妻二人的命呀。”

公孫荊紅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錯。我本來不想把掌門的位子傳承給枝南的,是你們逼著我指定枝南為下一任掌門人的。前兩天,也是你們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逼著我把掌門之位禪讓了出去。師祖,你當時可是跟我說了,枝南年紀還小,不懂事,讓我先把掌門之位傳給他,然後逐漸的把掌門的權力移交給他。你這樣說,不就是預設我還是天機宗的掌門嗎?既然我是掌門,我按照門規處罰一對違反了門規的同門,有什麼過錯?”

公孫荊紅真是昏了頭,當著趙牧和沈衡英這一對外人的面,就敢把這樣的門派密辛宣揚出來。

道昶斥道:“你這是濫用掌門之權。林昊師弟他們即使有不受門規的地方,也罪不至死,最多讓他們到思過殿接受處罰也就是了。你卻偏偏把他們送到了死地。公孫荊紅,我現在怎麼看你,怎麼覺得當初選你當本宗的掌門,是個極其嚴重的錯誤。”

“師叔,錯都在我呀。”庚三湘喟然長嘆,“荊紅啊荊紅,我真是看錯了你呀。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林昊師叔他們不喜歡你,想扶持宋文藻當本宗的掌門,不是針對你個人的,而是為了門派的大局出發,我勸你要忍耐,不要拋棄了對本宗長輩的尊敬之心。我沒想到,林昊師傅過往曾經對你做的一切,你表面上隱忍不發,實際上卻全都記在了心中,念念不忘。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就馬上付之於行動。荊紅啊荊紅,你這是利用我們對你的信任,公報私仇呀。”

“我沒有公報私仇……”公孫荊紅還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趙牧卻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說,你們門派內部的事情,趙某沒有興趣當聽眾,也沒有興趣參與其中。現在既然知道了林昊夫妻的下落,你們是不是派個人把他們請出來呀?”

道昶、庚三湘等人全都啞了炮,趙牧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全沒有一個人說話。

趙牧臉色一變,“庚前輩,你們天機宗該不會是不想遵守約定,打算違背諾言吧?”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你別誤會,我們絕沒有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那你們還不趕快去給我叫人。”趙牧不耐煩的說道。

庚三湘小心翼翼的挑選著不會撩撥起趙牧敏感神經的字眼,“趙東家,不是我們不肯去叫人,實在是我們不方便去。這個天罰府邸的情況比較特殊,不管是誰,我們都不主張他們去府邸裡面。”

趙牧神色一凜,“這麼說,天罰府邸很危險了?還會死人?連林昊夫妻都扛不住?”

趙牧每提出來一個疑問,庚三湘就點一下頭,末了,庚三湘還給補充了一句,“時間拖得越久,府邸內越危險。”

趙牧突然醒過味來,他總算是明白過來剛才為什麼公孫荊紅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原來這主兒存心是拖延時間。

趙牧狠狠地瞪了公孫荊紅一眼,然後強行壓下一腔的怒火,“天罰府邸在什麼地方?趕快帶我過去。”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請跟我來。”

一行人七饒八饒,來到一個獨立的庭院外,庚三湘說道:“趙東家,這裡就是天罰府邸,是我們天機宗開派祖師的祖宅,開派祖師因未能勘破出竅期到分神期的難關,最後就是在這裡坐化的。

他老人家歸天之後,這裡就變成了鬼神莫近的地方,不管是誰進去,都落不了好下場,開始的時候,凡是被罰進去的,不是瘋就是傻,要不就變成白痴。

到了後來就不行了,不管是誰進去,都保不住性命。所以,當時的掌門祖師就把這個這裡給封禁了,另外設立了思過殿。

趙東家,林師叔和師師姑進去的時間不短了,恐怕是凶多吉少,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要是實在想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想把他們救出來,就請你把海如前輩請來,我相信由他老人家出手,應該能夠把林師叔他們撈出來。”

沈衡英也道:“東家,我也覺得這個地方邪門的很,咱們還是回去把海如前輩請來吧。他老人家出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趙牧搖了搖頭,“來回一趟,費時不斷,何況師傅現在有沒有在閉關,我都不知道,要是閉關的話,最後還是得靠咱們自己想辦法。”

沈衡英想了想,“東主,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咱們還是回去看看吧。如果實在不行,還是放棄吧。你已經盡了力。林昊夫妻泉下有知,絕對不會怪你的。”

趙牧閉上眼睛,仰頭向天,隨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沈先生,我現在還能感覺到林昊夫妻還沒有死,他們還活著。”趙牧掌握著林昊夫妻的心魔球,如果他們死了,心魔球也會消失掉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不嘗試一下,我這一輩子都會於心不安的。行了,你不要勸了,我現在就要闖闖天罰府邸這個龍潭虎穴,你在外面守著,千萬不要進來,我可不想還沒撈出來林昊夫妻,你他奶奶的又陷進去了。”

沈衡英叫住了趙牧,“你放心,我也能夠感覺到你的存在,只要你沒事,我絕對不往裡面闖。不過東主,你先不要急著進去,咱們對裡面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你至少也該問一下情況呀。庚道友,你趕快說說天罰府邸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你們一直在強調它兇險,它究竟兇險在什麼地方了?”

庚三湘說道:“具體詳情,天機宗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我只能說裡面偏向於幻境,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趙東家千萬要小心呀。”

趙牧看了看陰森的天賦府邸大門,又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府邸周圍壓抑的空氣,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拿出了幾塊未經切割的極品晶石原礦,“我現在必須修煉一下,沈先生、庚前輩,麻煩你們給我護一下法。”

剛才和道昶等人爭鬥一番,趙牧吃了個小虧,後來又放火燒了鬥武場,以至於他現在的狀態並不在巔峰期,必須把折損的真元補充一下,等會兒才有更多的機會自保。

雖然這樣做,有些耗費時間,但是要想救出林昊夫妻,這一步就絕對不能省略。

公孫荊紅叫囂道:“姓趙的,你不是挺牛的嗎?連我們天機宗的鬥武場都敢放火燒,連我們天機宗的竹竿都敢敲,你現在怎麼慫包了?怎麼腿軟了?怎麼膽怯了?不敢往天罰府邸裡面闖了?”

桂枝南說道:“師傅,你就少說兩句吧。”

公孫荊紅瞪了徒弟一眼,“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道昶突然出現在公孫荊紅面前,揚起手,啪啪的打了他幾巴掌,公孫荊紅的腮幫子頓時腫了起來。

“該閉嘴的人是你,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丟到天罰府邸裡面去賠祖師爺。”道昶怒目圓瞪,宛若下凡的金剛一樣。

過了大概小半個小時,趙牧修煉完了,兩大塊晶石原礦變成了粉末,裡面所有的靈氣全都被趙牧吸收走了。趙牧默默的感受了一下,他體內的真元還是為能得到完全而徹底的補充,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修煉了,就在他修煉的這段時間,他明顯的感覺到林昊夫妻的生命體徵正在逐漸的削弱。

趙牧從地上站了起來,先是把好幾粒療傷定神的丹藥丟到了口中,然後揚手披掛上了天健戰甲,曜靈劍在他的身邊繚繞,此外,他的手中還扣著幾個大威力的玉符。此時的趙牧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他這一身裝備,就算是整合了天機宗一個門派的資源,也別想搞出來。

“我進去了。”嘴裡噙著丹藥的趙牧含糊不清的跟沈衡英等人招呼了一聲,然後腳下一頓,已經箭一般的撞開了天罰府邸的大門,衝到了那個陰森恐怖的院子當中。

道昶和庚三湘等人全都默默的祈禱,趙東家呀趙東家,你可千萬要活著出來。雖然我們都恨不得你從此就陷在天罰府邸中,永遠的陪著我們的祖師爺,但是我們也怕你的師傅來找我們要人呀,為了我們天機宗的安危著想,你還是不要去陪我們的祖師爺了。

趙牧剛剛衝進天罰府邸,一股陰森恐怖的冷氣就在瞬間包裹住了他,趙牧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比我當時發現玄癸珠的那個海島還要冷呀。

一邊詛咒著這個見鬼的地方,趙牧一邊從元嬰眉心的鳳凰印記處,分出了一絲鳳凰神火,驅動著它在全身流轉,片刻的工夫,趙牧的身體就暖和了起來。

趙牧全神戒備的往前走去,天罰府邸內情況不明,趙牧既不敢用瞬逝之術,也不敢凌空飛行,這麼詭異的地方,空中都不一定比地上安全。

陰風在天罰府邸內呼呼的刮著,趙牧在天罰府邸的頭一進內四處搜尋了一邊,除了看到一堵迎著大門的影壁牆外,就再也沒有發現什麼了,庚三湘提到的什麼幻境,更是沒有發現。只是感覺整個宅子陰森森的,就像是在地球上的時候,鬼片裡面的鬼宅一樣,陰森恐怖而壓抑。

趙牧特意的打量了一下影壁牆上畫得是什麼內容的話,影壁牆的畫風很鬼氣,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鬼一隻腳踩著一個人的屍體,一隻手正把那人的一隻胳膊拽下來,讓自己的嘴裡邊塞。整個畫面血腥而恐怖。不過趙牧膽子一向不小,這一幅畫還嚇不退他。他抬起腳來,繼續往天罰府邸的下一進院子走去。

趙牧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離開頭一進院子,那個影壁牆上惡鬼突然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猩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順著影壁牆滴到了地上,然後瞬間就隱去不見了。

趙牧剛剛踏進第二進院子,眼前就突然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這時候如果從上空俯瞰的話,就會發現院子裡面瀰漫著比墨汁還要弄得黑霧,伸手不見五指。

趙牧神色一凜,戒備之心又往上拔高了幾分。這樣一個鬼地方,實在是適合無聲無息的偷襲了。不過趙牧自有應對的辦法,他乾脆把眼睛閉上,然後把神識放了出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神識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能夠偵測的範圍不到正常情況下的百分之一,趙牧現在只能感覺到身周十幾米範圍內的情況。

不管怎樣,神識能夠發揮作用就好,趙牧馬上就收集了一下神識反饋回來的情報,然而結果並不樂觀,神識居然沒有探測到第二進院子的牆在什麼地方。就連他剛剛離開的頭進院子,他也感覺不到了。

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突然,趙牧的身邊傳來無數的笑聲、鬼叫聲、哭喊聲,好像就在他的耳邊一樣,但是他的神識卻感覺不到他的身周有任何異常之處。

嗖嗖嗖,趙牧的耳邊又傳了一陣又一陣異常的響聲,就像是有人在圍繞著他來回快速的奔跑、飛行一樣,這種聲音同樣很近,耳朵感知到的,就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可是神識傳遞回來的資訊依然是什麼也察覺不到。

趙牧皺起了眉頭,在這樣一個雙目宛若失明的地方,他到底是該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相信自己的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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