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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放棄

“很好,你的進步非常快。”拜恩看著憐,十分滿意的開口,安思德說的沒錯,這小丫頭很有天賦更重要的是她更努力。有這樣天賦的年輕人說到底心裡還是應該驕傲的,她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擁有其他人終其一生才能得到的榮耀,她應該是最有資本驕傲的人,但這丫頭並沒有,相反她更為謙遜,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憐輕笑,“拜恩導師過獎了,我覺得在破除防禦的地方我還很薄弱,還要再加強練習。”

“好,那你繼續。”拜恩露出難得笑意,還沒有離開練武場就被一雙大手瞬間扯了過去,拜恩迅速出手,抓扯他的人狠狠的挨了一下,“拜恩!是我!”挨了一下的安思德忍不住低吼,這傢伙出手可一點都不留情啊!

“沒事你偷襲我做什麼!”拜恩也有些惱火,在騎士殿不用防備任何人,但這傢伙竟然搞偷襲就不能怪他出手。

“噓噓!”安思德示意他不要這麼大聲說話,快速將拜恩帶到外面,“這幾天你們的訓練我都看到了,這丫頭的進步神速啊。”安思德眼中閃爍著火星,拜恩皺眉,“你偷偷摸摸的就是要說這些?”

安思德一愣,“當然不是!我只是來問問具體情況,你可別將什麼東西都教給她,你都說了我們幾個難不成當花瓶麼!”

拜恩掃了眼,“我知道,我只是教導她如何用元氣來進行吸收傷害,還有破除元氣鎧甲的手段。”

“你教的這些就夠多了,說到底高等騎士的中級能力也就這個。”安思德有些埋怨,拜恩笑笑,“急什麼,等憐都學會了,你們幾個也可以和她戰鬥一下,試試她的能力。”

“這也是個好辦法。”安思德聽到這裡呵呵一笑,“拜恩,這應該是第一個讓你這麼盡心的學生,以前來到騎士殿的那些傢伙,可沒看你有多積極。”

拜恩冷哼一聲,隨即回頭看向裡面依然在奮鬥不息的少女,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你管這麼多做什麼。”拜恩撞了一下安思德,安思德讓開身體,拜恩迅速透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安思德竟然讀出了那麼一絲得以的意思。

“切,原來他也挺狡猾。”安思德喃喃低語,看著不斷移動、進攻,反覆練習的少女嘿嘿一笑,“和這丫頭打上一架,估計也是不錯的體驗。”

斗轉星移,在騎士殿的每一天學習都異常充實,只不過憐很驚訝明明說是五位指引者,到現在為止她只見過兩個,另外三個從來都沒有露面。最初的十幾天無人問津,到現在每天的積極練習,憐的學習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至於其他未露面的指引者,在繁忙的學習中也被逐漸忽略了。

“破!”一聲嬌喝,熊熊燃燒的紫色元氣將胸前的元氣逼散,露出一小塊的空洞,在拜恩驚訝的眼神中憐的拳頭重重打在上面,被逼散的範圍瞬間擴大!拜恩錯愕的迅速向後退去,手不禁捂住自己被重創的地方,疼痛感自那裡不斷擴散到全身,她竟然憑藉自己的能力,將他的元氣防禦破開,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已經足夠驚人了!

“很好,很好。”拜恩忍不住開口讚賞,憐將所有元氣收回,謙虛開口,“拜恩導師過獎了,我還差的很遠。”

拜恩笑呵呵的看著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自己能夠突破我的防禦,你要知道從前來騎士殿學習的傢伙,沒有一個能夠做到。”

憐笑笑,拜恩開口道,“看你的元氣顏色已經是半神領域的最巔峰,隨時都能突破的樣子。”

憐點頭,“在來到騎士殿學習之後,我的元氣顏色又加深不少,總有一種預感要突破,但神諭一直都沒有來。”在神諭完成實力的晉升,這才是憐來到神諭的根本目的。

“不要急,以你的實力和天賦,神諭很快就會到來,要耐心等待。”拜恩囑咐了一句,看多了太多天才敗在自己的急躁進取上,拜恩不希望憐也功虧一簣。

“我知道,一定會放穩腳步,慢慢來。”

“很好。”拜恩點頭,這丫頭最難得的便是這份沉穩,不管自己到達什麼樣的境界,她都一步一步往前走,從來沒想著要跳要跑,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和天分,卻時刻保持冷靜的頭腦和心態,太難得!

“憐,你是教廷人員嗎?”拜恩忍不住開口,憐搖頭,拜恩一愣,這麼優秀的人才教廷竟然沒有發現?這怎麼可能!“你這麼優秀,教皇應該早就發現你了才對。”拜恩有些吃驚,憐呵呵一笑,神域同教廷沒有任何關係,她也已經知道老師和教皇都是自這裡走出去的,神域的存在要遠勝過教廷,兩者並不存在利害關係,神域也只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一。

“我不想加入教廷。”憐說的乾脆利落,“我看不慣教廷的做法,而且教廷傷害了我最重要的親人。”

拜恩又是一愣,憐來到騎士殿少說也有幾個月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內身為密切指導的導師而言,他竟然沒有半點察覺這孩子竟然有著這麼痛苦的記憶,她根本沒有表現出來。

“傷害是指……”

“我的妹妹死了。”憐低聲開口,神情低沉,拜恩內心很驚訝,這丫頭一點情緒都不肯外洩,藏的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抱歉。”

憐抬起頭,對拜恩笑笑,“沒什麼。”

拜恩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那麼你到神域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僅僅是為了獲取更高的實力這麼簡單?”

憐挺直身體,如果僅僅是為提升實力,她大可以不必來神域,只要慢慢等神諭就可以,就算幾十年上百年都沒有關係。

“我要平復世界的這場戰爭,我絕不逃避自己的命運,這就是我自己的選擇。”

拜恩聽完之後久久沒有說出話來,他不太明白她口中的戰爭是怎麼回事,但很顯然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眼前這個年紀可以說十分稚嫩的少女,僅僅說了只有三句話,但這三句話包含的意思太沉重了,拜恩聽後只覺得心中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更何況是這個年輕人。

“你很勇敢。”拜恩讚賞,憐卻無奈搖頭甚至是苦笑,“勇敢麼?我如果真的勇敢,又怎麼會失去自己的妹妹。”

拜恩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拍拍憐的肩膀,“現在或許還不會太遲。”

憐沒有再說話,黑眸忍不住垂了下來,不會太遲……她有後悔,也有反省自己的錯誤,如果自己當初決絕一點,痛快一點,勇敢一點!薔薇怎麼會有那樣的命運?不會太遲……在她還沒有犯下更多錯誤之前,不會太遲。

“嘖嘖,怎麼還不出來!”一直在騎士殿之外徘徊等候的身影有些不耐煩了,奧斯曼估算著時間等候在外面,一旦看到憐。貝拉的身影他就打算開始行動,只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金髮出來,反倒是他已經很不耐煩。

“怎麼,還沒出來?”哈雷也走了過來,看著久久關閉的騎士殿大門,忍不住皺起眉頭,“按照以往的規律,早就應該出來了才對。”

“估計是她太笨,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辦法領會更為高階的實力境界。”奧斯曼不屑開口,哈雷看了看大門,“她不可能永遠呆在這裡,在神域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還有十天,如果她不出來,也不得不出來了。”奧斯曼有些煩躁,“到那個時候……哼!”

騎士殿之內,結束了這一天的課程之後,拜恩低聲開口道,“憐,你已經在騎士殿進行了十個月的修習,關於騎士的種種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領悟迅速,恭喜你,你已經可以自這裡出去了。”

憐挑眉,拜恩呵呵一笑,“我不是要趕你,你要明白在神域的時間是有限的,我聽安思德說起過,你還要去元素殿進行修習,所以你在騎士殿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你可以動身前往元素殿了。”

“多謝拜恩導師這段時間的細心指導,我會更加努力的。”憐俯下身子行禮,拜恩呵呵一笑,“不過在你離開之前,其他的四位導師有話和你說。”

“其他的四位導師?”憐詫異,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練武場又出現了四道身影,身形都很高大強壯,安思德笑著走過來,“我們把教導的好機會讓給了拜恩,你這小丫頭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啊。”

憐笑笑,掃過她從未見過的三位導師,依依點頭行禮,三位導師也走了上來,將憐圍繞在中間,“唔,拜恩教導的真不錯,氣息和剛來的時候相比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恩,的確不錯,和最初的時候的確有了明顯提高。”

聽著連見都沒見過的導師對自己品頭論足,憐有些發懵,怎麼都一副很熟悉自己的口吻,這幾位導師根本就沒有露過面啊。

“拜恩!教導的機會讓給你,接下來的機會,可就不能讓你一個人獨享了!”安思德哈哈一笑,其他三位導師也笑了起來,憐疑惑,接下來的機會?對她的指導沒有結束?

拜恩看著憐一臉不解的神情,笑著開口,“憐,這幾位導師將教導的機會讓給我,讓我一個人指導你,並不代表他們沒有關注你,你的細微成長這幾位導師可都看在眼中,沒有錯過。”

“沒錯,你的成長我們都看在眼裡,只是沒能親自教導你,有些遺憾啊。”

憐笑笑,她自認為沒什麼可值得這幾位導師如此看重的地方,安思德走了出來,“拜恩!接下來可就沒有你的份兒了!你最好要有自知之明!”

“好,我知道了。”拜恩點頭主動走到了練武場外面,憐徹底疑惑,這是要做什麼?

安思德和其他三位指引者雙眼都放著莫名的光芒,將憐圍在中間,憐有些不安的動了動,不明白這幾位導師想要做什麼。安思德極為興奮的搓搓手掌,“憐,我們幾個將你的進步速度看在眼裡,不得不說你是進入騎士殿最年輕的學生,也是進步最快的學生,對於這樣的學生我們自然是與有榮焉,你的學習已經結束,在你走出騎士殿之前,我們幾位很想和你切磋一下。”

憐的表情停頓片刻,等等,她沒有聽錯吧?切磋?這幾位指引者想和她進行切磋?

憐笑的有些尷尬,“幾位導師的實力遠高於我,如果說切磋的話……實在是有點……看得起我了。”在學習的這段時間,她沒少和拜恩導師交手,拜恩也沒有隱瞞自己實力的意思,憐清楚的看到拜恩導師的元氣顏色,白色。

半神為紫色,半神過後便是真神領域,元氣會蛻變為金色,跨過真神領域,會成為神人,元氣便是白色!神域之內的導師級別應該都在神人境界,比自己整整橫跨了一個級別,這要怎麼切磋?但是憐卻忘記了,才僅僅是半神領域的她,便能撕開神人境界的騎士防禦,雖然只有一點點,這才是最驚人的!

“放心放心,我們不會用原本的實力和你打,我們會將自己的實力壓到和你相等的水平。”其他幾位導師笑著開口,眼中的興奮和狂熱不容許憐拒絕,幾位導師將她團團圍住,憐尷尬的扯扯嘴角,“那好吧。”

“很好,我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安思德高喊了一句,憐的太陽穴隱隱跳了幾下,一起上?她就算是半神領域的最高階段,他們雖然將自己的實力壓低,但這四位導師可是貨真價實的神人境界,在戰鬥的感覺和經驗上要遠超自己,一起上的話……不出分分鐘自己應該就敗了。

“一個一個來,一起上未免太欺負她了。”

安思德哈哈一笑,“好,那麼我第一個!”幾個不知道真實年紀的老家夥,此刻興奮的就和毛頭小夥子一般,一個個摩拳擦掌,等待著一場戰鬥,其他三位導師走到一旁,目睹著即將要到來的戰鬥,“你們說,誰會贏?”

“這還用說嗎?雖然我們壓低了自己的實力,但這小丫頭沒有我們的經驗和手法。”

“那可不一定,她從來都沒有停止和我對戰過。”拜恩低聲開口,其他三位導師回過頭來笑吟吟看著他,“知道你護著她,但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拜恩笑而不語,他沒有說的是,這小丫頭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破開元氣防禦,當然也可以再次複製這樣的奇蹟,更何況是實力壓低的同等級別對手?

“破!”沒過多久,一聲響亮的聲音自練武場傳出,安思德震驚不已的看著自己胸前幾乎被徹底破開的元氣防禦,睜大眼睛,“你這丫頭,你這丫頭!”

憐立刻後退幾步,“安思德導師,是你讓我了。”憐笑笑,安思德的眼神閃爍幾下,其他三位導師早已按耐不住的走上來,“什麼情況?安思德你怎麼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憐笑吟吟的退後,安思德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突然笑了出來,“哈哈,不愧是拜恩教導的學生。”安思德指了指自己的胸前,讓那三位導師看的更清楚一點,“她破開了我的元氣防禦,我不得不說,我們如果和她是同一級別,恐怕不是對手啊。”

其他三位導師睜大眼睛,這才看到安思德被破開的防禦面積如此之大,憐開口道,“導師真的過獎了,我還需要學習。”

拜恩眼含笑意的點頭,安思德忍不住對拜恩豎起了大拇指,拍了拍其他三位導師的肩膀,“聽我說,不如和她打上一架。”安思德笑著走到練武場的外面,又是一場新的比試,又是一位導師躍躍欲試的要出手。安思德呵呵一笑,拜恩挑眉,“要不要賭下輸贏?”

安思德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那小丫頭把我的元氣防禦破壞的十分狼狽,說實話如果實力相同我真的招架不住。”

拜恩點頭,“雖然她還很年輕,但對戰鬥並不陌生。”

“說的是啊,而且戰鬥節奏是出奇的好,好到讓我都有點……等等,拜恩!你看!”安思德突然激動起來,拜恩的眼神也在瞬間便鎖定在憐的身上,紫色元氣有些不受控制的自她體內竄出,將她的整個身體包裹,濃郁的紫色火焰熊熊燃燒,甚至是在發生為妙的改變!

“是神諭!”異口同聲,同一時間!

第四次的神諭突然到來,在戰鬥之中的憐立刻意識到是神諭降臨,因為她有過這樣的體驗,如出一轍的再次降臨到自己身上!

同憐對戰的導師也敏銳的發現,雙眼寫滿驚訝,神諭竟然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在戰鬥之中降臨?這樣的情況還真是少見啊!

“不要停!這丫頭的神諭應該要在戰鬥中領悟!”安思德低吼了一句,同憐對戰的導師立刻點頭,明白自己接下裡要做的便是好好指引,引領她順利完成這一次的神諭領悟。

知道各位導師對自己的心意,憐心頭一暖,上一次神諭還是在外海之中同那條大蛇的交戰,如果沒有那條大蛇,她也很難有所突破,但在外海之中隨時都面臨著種種危險,能夠完成領悟實屬不易,但現在不一樣,神域之內不會出現任何干擾,憐想怎麼領悟就在怎麼領悟,甚至還有實力高強的導師們指引她!

這一次的神諭來的正是時候!

和上一次如出一轍的體驗和感覺,在神諭降臨的瞬間憐的身體便準備好了這一次領悟,濃郁的紫色元氣隨著每一次戰鬥不停的咆哮翻滾,似一頭猛獸躍躍而出,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戰鬥之中,每一個細微都充滿了憐的體會和感觸,不得不說這一次的神諭領悟的比上一次舒爽多了!

戰鬥在此刻彷彿成為了一個巨大容器,神諭便在這容器之內不斷流轉,憐也在這個容器之中,全身心都沉浸在領悟神諭的過程裡,一種說話不出的美妙充斥全身,比上一次更徹底、更透明。

“她的元氣顏色似乎在發生變化。”眼見的安思德首先看到了不同之處,一雙眼緊緊盯著憐身體之內澎湃而出的元氣顏色,紫色之中似乎開始摻雜了一點光亮。

“不得不說,她的元氣真是旺盛的驚人。”一位觀察的導師喃喃自語,在戰鬥之中領悟神諭,這屬於領悟方式困難的一種了,領悟神諭需要大量元氣支撐,在戰鬥中領悟對元氣有著更高要求,而憐做的很好,甚至是天衣無縫,無怪乎這幾個導師都連連發出讚歎。

“我早就說過以這樣的年紀進入到神域的能有幾個?就算是當年的阿爾。亞特蘭蒂斯也不過如此。”安思德嘿嘿一笑,“這小丫頭絕對能夠和他一拼。”

其他的幾位指引者心中也不免有些認同感,最初都以為她只是有所天賦而已,這麼年輕一定有不少機緣,自身實力肯定也靠著某種外力強行提升到這樣的高度,自己修習的話……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夠?

但事實證明他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原以為她的根基不穩,甚至還會有點虛浮,卻在見到這麼濃郁的元氣之後狠狠打消了這個想法,這年輕人的根基可穩著呢,甚至同他們相比都不遜色分毫。

“真快,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化的顏色又加深了。”拜恩的眼神閃爍幾下,原本摻雜在濃郁紫色中的星星點點光芒,此刻竟然越來越多,似有星火燎原之勢。

戰鬥依舊沒有停止,憐的每一次出拳、身體移動,甚至是元氣的每一次細微流動,都能讓領悟的感覺更加根治在自己的身體裡,抽絲剝繭,她現在做的便是剝開神諭表面厚重的殼,一層一層,一層接著一層!

同憐對陣的指引者觀察最質感也最密切,他清楚的看到濃郁紫色之中漸漸出現的亮光點,一閃一閃摻雜在紫色之中,正散發著淡淡金色的光芒!

金色,這小丫頭才只是在這裡修習了一年而已,竟然直接跨過了半神領域,馬上要進入真神階段?快,太快了,真是快的不可思議!

那閃閃發亮的金色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驅逐著元氣本身的濃郁紫色,將這些顏色都轉化為璀璨的金色!

光點的出現猶如雨後春筍,爭相恐後的冒出,一個接著一個,從最初的星星點點,到現在的如此密集,甚至連接成一片可以看到明顯的金色光芒!

金色蛻變的速度在加快,伴隨著憐的每一次戰鬥指示,這金色就開始發生變化!小塊的金色出現,接著極快連在一起,形成面積很大的金色,接著這樣的金色再度連結在一起,鯨吞蠶食般將紫色全部吞噬!

此刻的元氣空間之內,這樣的變化速度則更為驚人!紫色還在頑固反抗,但洶湧而來的金色根本無法抵擋,紫色的面積消失的越來越快,金色覆蓋的面積越來越大,憐全身心享受著這一改變,金色攪動著元氣空間之內的所有元氣,瘋狂無比,殘留的紫色越來越少,甚至是那一抹紅黑之氣也瑟縮在某個角落,似乎不敢輕易靠近金色。

金色的猛獸將最後一絲紫色吞下自己口中,元氣空間之內的風浪也在瞬間平復,而燃燒在憐身體上的元氣火焰也推掉了最後一絲紫色,完成了它的華麗蛻變!

“金色!真神!”幾位指引者都很激動,看著憐周身燃燒的金色火焰,瞳孔都忍不住縮了一下,這樣的晉升速度是妖孽中的妖孽啊!

戰鬥戛然而止,同憐戰鬥的指引者吃驚的看著她周身縈繞的金色元氣,憐則是緩緩的退後一步,深深吸口氣,接著緩緩的吐了出來,整個人如一灘湖水,波瀾不驚,甚至丟入什麼石頭都無法擊起漣漪。

黑眸眸底竄過一抹金色,憐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趨向透明,全所未有的安寧之感充斥全身,似乎經歷再如何的悲喜,她的心情都無法動搖片刻,這樣的感知一閃而過,憐攤開掌心,一縷淡淡的金色元氣自掌心出現,憐會心一笑。

“恭喜你憐,成功進入到了真神境界。”拜恩率先走了過來,其他幾位導師也圍了過來,都帶著無法抑制的驕傲,這可是他們騎士殿的學生,能不驕傲麼!

“這一次神諭來的很突然也很快,若不是導師肯指引我,我恐怕沒有這麼順利。”憐開口,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如果不是沒有他們的耐心指引,她怎麼領悟的這麼迅速徹底?要知道上一次在戰鬥之中領悟她前前後後花了一個月時間,而且戰鬥了不下幾十次,靠著一點點累計才到了領悟巔峰,而這一次一切都很順利,順水行船,順暢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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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可是我們的學生。”安思德拍了拍憐的肩膀,“很好,你可以自騎士殿真正畢業了。”

騎士殿之外的霧氣突然散開,苦苦守候在外面的兩個身影馬上來了精神,奧斯曼神使和哈雷神使已經等候在這裡很久很久,久到要發狂了,腦子裡千迴百轉要陷害憐的辦法,也在時間的消磨下顯得不再那麼有趣、生猛,就在奧斯曼忍不住要放棄的時候,騎士殿籠罩許久的迷霧突然散開,兩人忍不住一個機靈,那個憐。貝拉出來了!

迷霧盡數散開,騎士殿宏偉的大門出現,身為神使的兩人是沒有資格進入殿中,所以也只能在外面幹等著,很快,騎士殿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抹耀眼的金髮,兩人的眼神都是一亮,沒錯,是憐。貝拉!

奧斯曼剛要有動作,哈雷狠狠的拉扯他到一旁,奧斯曼有些惱火,“做什麼!憐。貝拉已經出來了,這是好機會!”

哈雷神情有些凝重,“她是出來了沒錯,騎士殿的五位大人也出來了。”

“你說什麼?!”奧斯曼立刻扭頭,沒錯,不僅僅是憐。貝拉出來,還有騎士殿的五位指引者大人,竟然全都走了出來!“這搞什麼!為什麼五位大人會親自送憐。貝拉出來?!”奧斯曼疑惑不解,哈雷狠狠皺眉示意他不要有任何動作。

“好了憐,接下來前往元素殿吧,我們會親自看著你走進去的。”拜恩開口,憐點點頭,“感謝導師們對我的教導,我會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呵呵,去吧。”幾位導師都投注於溫暖驕傲的目光,憐轉身離開騎士殿,奧斯曼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切,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騎士殿的指引者大人,竟然集體目送這麼一個小丫頭?”

哈雷始終沉默不開口,在憐踏出騎士殿的瞬間,濃厚的迷霧猛然翻滾將騎士殿重重包裹,再也看不見,而另一端的迷霧已經自主散開,為憐展開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就是現在!”奧斯曼當下又要動手,哈雷死命的扯住他,奧斯曼剛要低吼為什麼還要阻攔,哈雷指了指元素殿的方向,元素殿的圓形建築已經出現,氣勢上也很宏大,奧斯曼眼神看過去,迷霧迅速散開的道路上,竟然站著一道身穿長袍的身影!

奧斯曼驚訝的張大嘴巴,等候在那的身影見到憐很為開心,“你終於來了啊。”

奧斯曼張著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手不停的晃動,這、這、這……

哈雷皺眉,看著那道迎接憐的身影心情沉重,“奧斯曼,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在神域之內,會有讓指引者大人親自相送、相迎的學生。”

奧斯曼的瞳孔狠狠一縮,就這麼放棄?

哈雷看著他的眼睛,無比肯定的開口,“沒錯,就這麼放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