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笑了他深情的望著安娜。
“你的存在……就已經決定了,讓我能夠為你付出一切……”
安娜敲打了一下方淮的胸口。
“你的情話可真多。”安娜道。
方淮把安娜平放在沙發上,道:“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來找我嗎?”
安娜遲疑了一下。
她其實明白方淮的意思,雖然他並沒有多說,可是她卻知道方淮似乎並不是她這個世界裡面的人。、
因為方淮的心……安娜始終都猜不透。
“當然會呀……你在什麼地方我就在什麼地方。”安娜摟住方淮的脖子,輕輕的親了一口。
方淮回親了一下。
“我不會離開了。”
這句話讓方淮說的十分不自信,他怎麼可能不會離開呢?
在他的那個世界,似乎還有很重要的人在等待著自己……
但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那個重要的人是誰?
安娜看破了方淮的心裡。
“其實我能夠知道你心裡所有的事情……”安娜輕聲道,“你也知道我是誰……對嗎?”
方淮笑道:“當然……你是撒旦之女嘛……”
“那你為什麼……還要與我在一起呢?”
“因為我知道,不管是神明還是人,他們都有感情……都有自己選擇愛情的權利,所有,我想保護你。”
“想保護我?”安娜不知道該笑眼前的這個男人天真,還是憨了,“我是神明……而你卻只是一個凡人……又何談保護我一說呢?”
方淮搖了搖頭,他覺得不是這樣的。
神明也是有血有肉的,怎麼可能不需要任何事物的保護呢?
方淮忽然想到了,方木曾給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嚴良在任務之中愛過一個女人,下場你應該知道,他的兒子和他的妻子慘死於兇手的刀刃之上。】
想到這裡,方淮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他應該會變得比嚴良還要抑鬱,甚至會選擇輕聲。
但本就一無所有的他。
現在想一想,已經無所謂了。
他目前需要守護的只有安娜一人。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愛上的這個女人,這位神明。
但他知道,如果安娜死在了這個世界,那他的任務就會自動結束。
他的生命也會就此結束。
所以自己要保護她……
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著她,直至她也完成屬於她自己的任務。
一切才會真正結束。
……
安娜看向外面那潔白的月亮。
她在想。
如果有一天月亮變得猩紅無比……
那個時候才會是真正的末日。
方淮看著安娜,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他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失去了她,自己到底會不會如系統所說的一般。
……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
“等等!”
安娜忽然頭抬起,這一舉動把方淮嚇了一跳。
“我為你跳支舞吧。”
方淮愣了一下,隨後點頭。
安娜笑著緩緩從沙發上下來,她的手指微微一彈。
不知從哪兒房間裡傳來了一陣音樂的聲音。
她隨著音樂起舞。
方淮看著安娜那婀娜的舞姿。
心裡不知道是幸福,還是消沉。
等到音樂結束的時候,安娜頓時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方淮看著安娜倒地的瞬間,他急忙來到了安娜的身旁,將她扶了起來。
“沒事吧……喂……安娜……安娜……”
方淮搖晃著安娜的身體。
他看著地上的鮮血……
方淮把安娜的後背掀開,一大口傷痕映入眼簾。
方淮看著血液不停的從哪傷口中溢位。
手忙腳亂之間他只能呼救系統。
【治療術啟動】
當他看到系統發出這一提示的時候。
安娜的身上便浮現出一抹淡綠色的光芒,她的傷口正在漸漸癒合。
“太好了!”
剛剛方淮看到安娜的傷口時,嚇得都快要瘋掉了。
但是他看著系統再將她重新救活後的樣子,心裡的忐忑不安瞬間轉化為了喜悅。
他把安娜送回到了她的房間。
如果沙發是舒適的地方。
那麼自己的臥室會是更加宿舍的。
當他為安娜蓋好被子,就要出門給她到一杯水。
可是正當他轉身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卻被安娜一把拉住了。
“你要離開了嗎?”安娜虛弱的問道。
方淮渾身一顫,眼圈變得通紅無比。
為了不讓安娜看出自己的痛苦,他只好強忍著搖搖頭。
“我怎麼可能會離開呢?”他回過頭來,蹲到安娜的身邊,緊緊的握著她那潔白而又纖細的手,“傻瓜,我不會離開的。”
安娜點了點頭道:“不要騙我。”
“不騙你。”
安娜低著頭沒再說話。
她怕這一切都是幻覺。
他怕這一切都是一場遊戲。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來自我那個世界的故事。”
……
方淮的腦子裡,忽然閃過好多事情。
這或許是他遺忘的。
或許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但他覺得這些都是珍貴的。
……
方淮十五歲之前的記憶,對於他來說是慘不忍睹的。
他的父親好酒。
他的母親好賭。
他父親每天喝醉回到家裡都會對他母親進行拳打腳踢,而看到這些的方淮都會自動所在廚房的某個角落。
偷偷的注視著一切。
有一天,她的母親一夜都沒有回家。
也許是因為怕他的父親喝醉後還會打她。
可是這一天,卻是方淮的世界末日。
他的父親喝醉之後,領著酒瓶,大聲喊著他母親的名字。
“高雅!高雅!”他喊了兩聲,卻沒有人回應,“他媽的,死娘們給老子滾出來!”
於是,他的父親開始翻箱倒櫃,把所有的衣服都折騰了出來。
方淮還是和以前一樣躲在廚房的一個角落。
“騷娘們!”他怒了,一下子把啤酒瓶摔在了地上,碎玻璃散落四周。
有一塊直接從方淮的手臂上擦過。
方淮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可這一叫,卻被他父親聽到了。
父親立馬把目光看向廚房,他的腳步十分沉重。
而方淮卻自是握著自己受傷的胳膊。
當血液一點點的從手臂上滴落在地的時候。
父親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他大罵了一聲,一隻手便將方淮拎了起來。
隨後用力一甩。
便將方淮從廚房裡丟了出去。
這一丟,客廳的所有碎玻璃都黏在了方淮的背脊上。
方淮疼痛無比,他咬著牙,祈求自己的母親早點回來。
父親望著方淮受傷的地方。
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受傷了呀。”父親伸頭看著方淮,隨後一腳再次將方淮跺在地上。
方淮在經受了父親了這次折磨過後,已經無力反抗了。
他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肚子大叫了起來。
隨後他的父親卻轉身來到了廚房。
開啟冰箱拿出了一瓶啤酒。
他用自己的指甲蓋用力一掰,隨著“砰”的一聲蓋子頓時掉在地上。
父親“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他就如同在和白開水一樣,沒有一點感覺。
方淮身體逐漸後側,他想要起身,可是疼痛卻無法讓他站立。
父親就這樣邊喝酒,邊注視著他在地上掙扎。
一瓶啤酒很快就被他喝光了。
他這次並沒有將啤酒瓶摔碎,而是緩緩來到方淮的跟前,把啤酒瓶遞給了自己。
“吃了。”
方淮心中一驚。
吃了?
父親見方淮沒有動靜,他蹲**子,用手強行掰開方淮的嘴。
緊接著將啤酒瓶口塞進了方淮的嘴裡。
方淮拼命掙扎,在掙扎過後,他的左右忽然感覺到了刺痛感。
隨後他拿起地上的一個玻璃碎片,刺向了自己父親的脖子。
血液從他的脖子間噴射而出。
父親的眼睛瞪得很大,手裡的啤酒瓶“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他捂著自己的傷口。
方淮利用自己的雙腳不停的向後退去。
父親跪倒在地上。
“啊!”父親大叫了起來,他用手指著方淮,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方淮在不停的發抖。
漸漸地,父親的嘴裡便開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最終死在了方淮的眼前。
注視到這一幕的方淮,急忙衝出家門。
當他跑到馬路上的時候,一亮黑色的汽車疾馳而過。
將方淮撞飛……
方淮的腦漿都被撞了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但記憶告訴他,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手術臺上。
一圈燈光照射著他。
一群醫生拿著手裡的針線與鑷子正幫方淮縫合著傷口。
他有些懷疑,自己為什麼沒有死……
或許是自己命大的原因吧。
……
故事講完。
安娜望著方淮,她讓方淮把自己的胳膊伸出來。
方淮伸出左肩後,安娜便看到在他的左鍵有一個很難長的疤痕,這道傷疤已經發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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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屬於腐爛後,再緊接著治療的程度。
這樣一想,方淮的命是真大。
“你的父親……”
方淮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是才剛想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有這種行為,而且還要殺死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不會自責嗎?”
“自責?是他要殺我,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罷了,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又哪兒來的感情呢?”
“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方淮摸著安娜的頭髮。
人們都說女孩子的頭髮很香,但也有些說這只是心理作用罷了。
可是方淮卻覺得不對。
如果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孩,她哪裡都是香的。
哪裡都說美的。
安娜受傷躺在床上的樣子很乖。
像是一個小寶寶,更多的卻像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女孩。
“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出去。”
安娜搖了搖頭。
“今晚你在這裡睡吧。”
方淮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老臉通紅。
“不……不合適吧……”
安娜卻緩緩坐起身子,親了方淮一口。
“今晚,我是你的新娘。”
……
一夜的時間,對他們而言很快。
屋內的燈光整夜都沒有關閉。
等到第二天方淮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他懷裡的安娜卻依然在休息。
方淮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
在穿上衣服後,他靜悄悄的離開了安娜的臥室。
……
他要為自己的新娘做一道豐盛的愛心早餐。
要做什麼好呢?
方淮從她的冰箱裡拿出一盒草莓、蘋果、芝士、還有麵包……
他把這些水果都洗乾淨後,用刀子全部切成心形。
緊接著他把麵包與煎熟的雞蛋也一併弄成了心形。
芝士在與麵包烘烤烘烤過後已經發散出了濃濃的奶香味。
他用一個道具端著自己為安娜做的早晨,走到了安娜的臥室裡。
安娜此時已經醒來了。
方淮笑著道:“起來吃早餐了。”
安娜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懵懂的看著方淮。
方淮把道具撐開,放在安娜的腿間,剛好能夠撐開。
安娜在聞到香氣後問道:“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呀。”
“當然,以前我自己在家裡的時候就挺喜歡研究菜譜的。”方淮笑著回答道。
安娜看著盤子裡水果和麵包都是心形。
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
“那要獎勵你一個。”安娜親了一口方淮的側臉。
方淮寵溺的看著她。
“快吃吧,要不然麵包都涼了。”
安娜“嗯嗯”了兩聲後,開始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在吃了幾口後,她抬起後看向方淮。
“你不吃嗎?”
方淮道:“看著你吃我就飽了。”
“貧嘴是不是,快吃,我喂你。”安娜用刀叉,弄起一塊蘋果塞進了方淮的嘴裡。
方淮在吃到後,心裡十分暖和。
他這是人生中第一次,自己的愛人喂自己東西吃。
這種感受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永遠都不知道。
因為它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出來的。
方淮看著安娜的嘴角,突然有一個想法。
“你嘴角有東西。”他忽然開口。
安娜“嗯?”了一聲,想用手去擦。
“別動。”方淮大喊一聲,“我來。”
方淮緩緩靠近安娜的嘴唇,隨後,他們兩個人嘴貼著嘴。
方淮把安娜的手貼在床的後面。
安娜緩緩閉上雙眼。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一陣溫熱。
當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方淮的嘴已經親吻到了她的嘴角。
安娜盯著方淮的眼睛。
“你的眼睛裡好像有星星誒。”她輕聲道。
方淮道:“不要說話……我就想安靜的吻你。”
“你怎麼親不夠呀。”安娜調侃道。
“親你,永遠也親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