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歆沒在意直播間內眾人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
“質數的定義很簡單但它們的分佈卻奧妙的異乎尋常，數學家們付出了極大的心力，卻迄今仍未能徹底瞭解。而黎曼論文中一個最大的成果，就是發現了質數分佈的奧秘完全蘊藏在一個特殊的函式之中。這個函式被稱為黎曼ζ函式！”
嚴歆將那個函式寫在了草稿紙上：ζ（s）=求和1/ns（Re（s）>1，n屬於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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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將所有的質數依次代入此公式的時候，某些讓函式取值為零的特俗值，對質數分佈的規律會有著決定性的影響。而這些特殊的值就被成為黎曼ζ函式的非平凡零點。”
嚴歆頓了頓，這些知識得讓直播間的人消化一下，再往下繼續。
“臥槽！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好牛逼的樣子！”
“剛才只顧著抨擊這位主播了，沒想到主播不僅說的很細緻，而且長的還挺帥！”
“真的啊！仔細一看還是枚小鮮肉呢！”
“你們還真垃圾！我都能聽懂！”
“求求你做個人吧！吹牛逼不上稅，你也得收斂點！”
“主播666！繼續啊！”
穿大褲衩拿五殺打賞了主播一本魔法書！
高空彈跳不栓繩兒打賞了主播十個火鍋！
二龍湖浩哥的鐵粉打賞了主播一架豪華遊艇！
“臥槽！二龍湖浩哥的鐵粉竟然打賞了主播一架豪華遊艇！”
“666666！”
“兄弟們，666給我刷起來！”
“打到公屏上！”
一時間，嚴歆直播間內被666刷屏了，嚴歆自信的笑了笑，看來是時候拿出點硬貨了！
“想不到這小子還真行！老李啊！中午的時候幫我定份外賣，我哪裡也不去了，就在這裡看這小子解題！”
王新明此時已經拿出了本子，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嚴歆在影片中寫寫畫畫。
其他感興趣的教授也都拿出了本子開始寫。
此時嚴歆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破萬，觀看人數奔著兩萬去了！
不得不說，嚴歆這個標題起的是真的不錯！
“放棄保送清北大學的究極學霸”。
在遊戲縱橫的狗牙直播，這絕對是一個鶴立雞群的直播間！
嚴歆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據推測得知，素數的頻率與黎曼zeta函式ζ(s)的性態息息相關。黎曼假設斷言，方程ζ(s)=0的所有有意義的解都在一條直線上。而之前的表示式我們要對其進行解析延拓，是因為之前的表示式只適用於復平面上的s實部，Re(s) > 1的區域。”
接下來的步驟嚴歆沒法子用嘴說，畢竟要數形結合！
嚴歆在A4紙上開始寫寫畫畫，並寫上了Helge von Koch在1901年提出的黎曼假設與強條件的素數定理等價公式：π（x）=Lix+O（根號下XLnx）。
“完全看不懂了！”
“我也是，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學質數的時候，我數學老師也沒提過這些東西啊！”
“那是你老師無知，教的你這玩意兒也無知！”
“你們都閉嘴！不覺得主播能解釋到這裡已經很厲害了嗎！”
“我看也是！人家不還在寫嗎！老實看著就完了！”
“看不懂，嗚嗚嗚嗚！”
......
嚴歆在白紙上寫的時候，彈幕正在飛速的重新整理，嚴歆不禁笑了笑。
看來在直播平臺上講解數學難題，也不是很好的選擇。
他們確實看不懂。
怎麼說？
因為嚴歆前面根本還沒進入正題，只是在鋪墊！
畢竟能看直播的人，都是比較閒的人。
既然大家都是閒著來的，定然不想多動腦子，所以很多人都看個樂呵也就罷了。
但會議室內的氛圍就不同了！
之前還嘲諷嚴歆的那些教授，每個人都皺著眉頭在紙上開始跟著嚴歆的步驟往下算。
他們自然是聽得懂的！
而王新明則是一臉吃驚的望著影片中的那位少年！
天才！
不！
用天才這個詞已經不是很合適了！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變態！
嚴歆可只有十幾歲啊！
現在的十幾歲的少年都在幹什麼？
不是在網咖打遊戲，就是在大學的課堂上睡覺。
而有的沒錢上學的山村孩子，此時已經結婚生子，扛起家庭的重擔了！
誰能想到唯獨嚴歆這個少年，竟然已經開始著手解決世界級的數學難題了？
這些難題可是困擾了成千上萬的數學家啊......
嚴歆提筆開始進入正題，接下來就是證明的重要階段了！
而此時直播間的人數早就已經突破了五萬的大關！
五萬是什麼概念？
不玩狗牙直播的人當然不知道，對於新人來講，當你的直播間人數突破五萬的時候，就會被官方後臺放在推薦位上！
而一旦上了推薦位，你直播間的點選量就會呈指數的狀態往上增加！
你的直播間也會出現在狗牙直播APP的首頁上！
“挖槽！主播的眼神變了！難不成被難住了？”
“不可能的，你沒發現人家眼神變得更堅定了麼？”
“這一步我看得懂！微積分！我就是數學系的！我竟然看懂了！”
“不對啊，這微積分和高中的集合能扯上什麼關係嗎？這也能聯絡起來？”
“臥槽！還要結合空間幾何？這麼抽象的麼？”
“看不懂！看不懂！”
直播間內逐漸出現了一些懂的人，對於嚴歆寫出來的定積分和不定積分多少能看懂些，甚至有的人在評論區開始普及嚴歆寫的公式都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們也只是瞭解這些公式是什麼，具體的含義卻是不懂。
這種感覺就像外國人學習中文一樣。
本來單個漢字的意思都懂，但是串在一起說一句話，他們就懵逼了！
“算了！”
此時龍科院會議室內一位女教授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她這是要幹嘛？
眾人都很是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位女教授。
“我一個文科教授，完全聽不懂！還是先滾為敬了！”
那位女教授苦笑著開了一個玩笑，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其他教授抬頭看了李振天一眼，李振天無奈的攤了攤手。
其實有些地方他也不懂！
意思是你們想走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