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與人魚族戰鬥
“是麼？如果你是個人類的話，本小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你，只不過你連個活人都不是，那就沒辦法了！”美貌女子嫣然一笑，但是手中的巨劍速度不減的向許子業斬來，沒有絲毫的停頓。
“確實如此呢，這種情感你不會瞭解，因為你不是死人！”許子業的劍死死的抵擋住了那把巨大的冰劍：“死人沒有太多的情感，沒有太多的需要，也沒有太多的追求，或許當一個死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是麼？”美貌女子微微眯著眼，雙臂突然發力，許子業被擊退了十幾米遠。
魚人族在力量和速度上確實很強，強的程度恐怕僅僅弱於獸人族。
“在我全力一擊的情況下，竟然只後退了十幾米的距離，真不愧是滅掉一個大陸的亡靈首領——山德魯！”美貌女子微笑著走向許子業。
“你竟然知道我？”許子業皺了皺眉頭問道。
“被光明世界懸賞兩千萬金幣的重量級罪犯，想不知道也難呢！”美貌女子說道。
許子業的臉上陰晴不定，自己成為了重量級的通緝犯，對於他來講不是一個好消息。
“是神殿讓你們來的？”許子業問道。
“放心，雖然我們使用的是光明系的能力，但是我們卻不是神殿的人，人魚一族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小眾化的民族，我們生活的海域是神殿所觸及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們沒必要在神殿的庇護下活著！”美貌女子說道。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許子業問道。
“難道你看上我了麼？”美貌女子嬌嗔道。
“我不喜歡和女人動手，不過今天有點迫不得已，至少我得知道我殺了誰，你說是吧？”許子業沉聲說道。
“想不到你這樣的男人竟然想要殺了人家，真是一點也不體貼！”美貌女子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許子業，但是還是開口說道：“我的名字叫菲妮克娜。”
“菲妮克娜小姐，難道你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麼？”許子業眯著眼睛問道。
“當然，你的那把劍上夾雜的詛咒很強烈，只可惜，我劍上的光明系能量也很強，況且……”菲妮克娜說著，閃身來到了許子業的身邊，速度之快讓許子業有始料未及！
“只要殺了你，一切詛咒就都解除了！”
“看樣子我不能和你約會了呢！”許子業冷聲說道，龍牙劍格擋住了菲妮克娜的劍，但是還是後退了幾步。
菲妮克娜瞬間上前，手中的劍快速揮動，許子業看著對方的招式，不得不佩服人魚一族的速度和力量，這種速度恐怕艾蒙也做不到。
實際上，菲妮克娜對於許子業也有一些疑問，自己本身就是青銅級七星的高手，即便是和許子業的等級相等，那麼力量上至少也能夠有壓倒性的實力才對，所以菲妮克娜一開始就選擇了近身戰。
但是她卻發現許子業的力量也很強，很難想象一個人類的亡靈會有如此的力量，除了精靈一族可以借用自然之力達到這種效果以外，菲妮克娜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樣的亡靈能夠如此強悍。
但是事實擺在她的面前，許子業再度硬拼幾招，然後抽身而退，兩個人拉開了距離。
雙方的士兵也戰鬥的火熱，萊茵驚訝的發現對方不少普通士兵竟然能夠跟潛影部隊戰成平手，難道這些士兵都是青銅級的高手麼？
即便他們不是，也肯定有王族近衛軍的力量。
“土系巨人！”羅賓召喚出六個巨大的土系巨人，然後這些土系巨人握緊巨大的拳頭，向地面上的人魚族砸了過去。
然而，讓羅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幾名人魚族竟然合力抵擋了土系巨人的重拳！
要知道，土系巨人的每一拳都是開山裂石的力道，沒想到竟然能夠被幾個人魚給擋住！
如果是普通人類的話，那麼這一拳就可以造成十幾個人的傷亡。
羅賓仔細看了看，這幾個人的裝扮似乎和其他的人魚不太一樣。
“哈！呀！”艾蒙強力的一擊，幹掉了一名人魚族，這個魚人族可能是一個千夫長之類的軍官，但是實力已經超過人類一族的中等將軍的實力了。
十幾個人魚族感覺到艾蒙力量的強大，於是他們同時發動攻擊。
如果只是十幾個普通人類的話，艾蒙閉著眼睛都能幹死他們，但是這些人魚族的士兵，艾蒙還真沒有那麼灑脫。
“冥王三十二斬！”
……
戰鬥進行到了白熱化，許子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個女人打到現在，對方的速度很快，快得許子業無暇使用魔法，只能硬拼。
但是很明顯，許子業面對人魚族的天然神力基本上佔不到任何便宜。
終於，菲妮克娜一招連環斬擊，將許子業逼到了一個角落裡面，一刀切下了許子業的胳膊，刀架在了許子業的脖子上。
“知道麼？如果你死了，我會很難過！”菲妮克娜的表情這次多少帶了一絲的認真。
“為什麼？”許子業淡淡的問道。
“人類很少有人能夠和我硬碰硬的戰鬥這麼久，這種太讓人懷念了！”菲妮克娜紅唇輕啟。
“可是，我可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我喜歡的，是溫柔的女人！”許子業冷聲說道：“動手吧。”
“你竟然不向我求饒？”菲妮克娜問道。
“亡靈只會戰死，不會求饒。”許子業冷然說道：“我想那些人萬人冢裡的骸骨，生前曾經像你求繞過，但是你並沒有放過他們。不過，那是人類的行為，我們絕對不會。”
“真是一個有骨氣的男人，你越來越讓我著迷了。”菲妮克娜的語氣有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但是在許子業的眼睛裡，敵人就是敵人，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如果自己能夠被女色迷倒，那麼自己的霸業根本就無從談起。
“不過……你的命運無法改變，如果你是一個活人的話，或許我真的會看上你呢！”菲妮克娜的語氣夾雜著一絲的遺憾。
第十五章不會跳動的心
菲妮克娜一刀將許子業的頭砍了下來，許子業的頭在地上滾了幾下，身體倒了下去。
“希望你的靈魂可以得到重生，如果有來生，再好好相遇吧！”菲妮克娜的語氣有些惆悵。
或許感情就是如此，有些人一輩子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感覺，然而有些人你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是你要找的人。
其實，許子業明白這樣的感情，但是他是亡靈，亡靈不會有感情。
“多謝你的好意，因為你的這句話，我不會殺你！”許子業開口說話了。
菲妮克娜停下了腳步，她的表情略帶驚恐，明明自己已經將對方的人頭砍了下來，對方怎麼可能還有意識？
即便是亡靈，也太誇張了吧？
看過懸賞榜單的菲妮克娜知道眼前的許子業有再生的能力，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砍了頭顱也能活下來！
或許，不能叫做活下來吧，他早就死了。
“屍骨化！”許子業冷聲說道，頓時全身上下都化為了白骨！
許子業的速度瞬間暴漲，身體再度拼合，菲妮克娜看到一具白骨向自己衝了過來。
屍骨化的後果，是力量減弱，但是速度加倍！
這次輪到菲妮克娜被動了，許子業的攻擊速度遠超她的想象，她拼命的抵擋，但是許子業每次都在她的身上劃上不輕不重的一劍。
終於，這次是許子業將劍架在了菲妮克娜的雪白的粉頸上。
屍骨化的許子業慢慢變了回來，許子業的血肉重生，瞬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你也看到我剛剛的樣子了吧？”許子業微笑著說道：“其實以你的力量和速度，原本開戰三五個回合就能夠將我的人頭砍下來，但是你沒有那麼做，是為了想和我多說幾句話吧？可能你對我真的有好感，其實我對你也有好感，我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是我卻想讓你看看，真正的我！”
“真正的你？”菲妮克娜茫然的問道。
“是啊，那具白骨，是真正的我，你看到了，我沒有心。這也是你決定砍下我頭顱的原因吧？”許子業說道：“但是後來即便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我卻依舊重傷了你，我是想告訴你，不該對一個死人產生什麼感情！”
“真是個冷酷的傢伙，死在你手裡，我認了！”菲尼克斯閉上了眼睛：“動手吧。”
許子業看著菲妮克娜，她緊閉著眼睛，嘴角上卻掛著一絲笑容，難道她真的覺得死在自己的手裡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麼？
或許，在許子業的心中，他並不是一個完全的死人。
懂得珍惜部下，懂得保護部下，懂得一分仁慈。
無論穿越到什麼樣的地方，在他的靈魂深處，他還是一個人。
龍牙劍拿了下來，許子業背對著菲妮克娜說道：“你走吧。”
菲妮克娜睜開了眼睛，不解的看著許子業：“為什麼不動手？”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沒殺過女人，我也不願意那麼做，僅此而已。”許子業冷冷的說道，然後向戰場上走去。
菲妮克娜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答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許子業的背影，總感覺那個背影，需要用一生來眺望。
“記住，下一次我們再見面的話，就是真正的敵人，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
這是許子業留給菲妮克娜最後的一句話。
菲妮克娜看著許子業遠去的身影，良久，她才發現自己的心臟不知道為什麼跳的非常厲害，但是她很清楚，那絕對不是因為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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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克娜和許子業同時下達了撤軍的命令，兩方人馬迅速拉開距離，各自回營。
許子業的手下感覺到了一絲奇怪。這不像是許子業平時的風格。
面對敵人，死戰到底，這是許子業的一貫風格，除非是雙方實力懸殊過大，許子業也會選擇逃命。
但是許子業從來沒有在戰鬥白熱化的情況下下達撤軍的命令！
“主上，您今天這是怎麼了？”艾蒙走到了許子業的面前。
“今天我們損失了多少人？”許子業沒有指甲回答艾蒙的話。
“死亡騎士大約損失了一千多人，潛影部隊損失近百，屍巫軍團損失近百，弓箭手部隊損失大約兩百人。”艾蒙答道。
“還好，損失還算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許子業淡淡的說道：“我們這次是第一次和人魚族交手，要先刺探清楚對方的實力和戰鬥習慣，然後制定出詳細的戰略和計策，一貫的猛打只會導致我們全軍覆沒，別忘了，現在我們可是在別人的地盤，這裡也不是正義之光大陸！”
艾蒙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真的是這樣麼？
或許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但是並不完全是這樣，許子業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夠讓菲妮克娜脫身離開，這樣一來菲妮克娜回去報告，也可以說這次是試探性的攻擊。
在心裡，許子業不希望自己和菲妮克娜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倒不是許子業愛上了他，只是許子業不願意這麼對待愛自己的人而已。
許子業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沒有心臟，也不會跳動，即便是流出來的血，也是黑紅色的濃稠液體，也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血液。
心都不跳了，還會心動嗎？
兩個人的交手時間很久，其實，兩個人都明白，根本不需要那麼久。只要許子業試探了對方的實力，然後屍骨化快速攻擊，幾分鐘就能夠將菲妮克娜置於死地。
或許，許子業也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女人還會動心。
以前，這個信仰是堅定的，但是現在，就連許子業也感覺到了一絲的茫然。
但是即便是這樣，兩個人依舊是不可能的，人鬼殊途。許子業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斬斷菲妮克娜不切實際的想法。
鳥兒再度飛到了許子業依靠的那顆樹上，許子業抬頭看著那些鳥兒，這次他伸出了手，一隻鳥落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