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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下雪了

大雪紛飛,銀裝素裹。

崑崙山之顛,寒風凜冽,刺骨的寒。

天帝披著毛領大氅,溫潤貴氣。神色較以往更添憂鬱,眸子裡有著濃重且化不開的憂傷。

神界與青丘的戰役鬥了幾日便結束了。

那日,天帝與白澤在神殿,憂心的等著梅笑醒來,也不知過了幾日,突感一股強大卻不容抵抗的氣勢,將他與白澤推出了神殿外。

後來不管他怎樣,都無法開啟神殿的門,也是無法再見到裡面的梅笑。

他怒了,點了神兵神將,烏壓壓的來到了青丘上空。

他與邪夜大戰了幾天幾夜,卻是分不出勝負,兩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最後,他調出了誅仙令,狠狠的劈了他幾刀,才作了罷。

本想將青丘踏平了,但想到梅笑定是不願意,看到他亂殺無辜,便也就算了,只是將梅笑,養的那幾條魚兒要了回來。

小半年過去了,梅笑還未從神殿出來,想起她上回沉睡了數萬年的日子,天帝心裡就愈發的愁腸百結。

“咳咳咳”。

幾聲難忍的咳嗽,亂了氣息,緩緩的調整內息,平復體內翻湧的氣血,他體內的毒未全解,他只是將毒壓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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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說他中的是,幽冥界的邪冥器的毒,此毒甚烈,只能用邪冥器煉藥才能解。

因梅笑給他喂了幾大碗血,又喂了好些丹藥,他才能醒過來。還記得他醒來之時,滿口的甜香。

自梅笑昏睡,天帝雷厲風行,打壓了青丘,更是拿魔族也開了刀,棄天一將渾敦交了出來。

這半年來,六界的八卦,是嚼也嚼不透,啃也啃不爛。

神界天族的滔天怒火,對著青丘與魔界,讓人浮想連篇。

外人道,青丘的仙尊,因救他心愛的女子,欺騙了神鳳宮鳳主的情感,最後,更是害的鳳主,生死不明。

一時間,各界對青丘是諱莫如深,退避三舍。一遇邪夜悔三生啊。

還有為外人津津樂道的是,話說,魔界因抵擋不住,天神的威壓,魔尊棄天一,將手下的渾敦魔君交給了天神界。

此行徑讓人不齒,一時魔族的人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至此,人界,竟也洐生出了許多的降魔師。

由於,棄天一曾與渾敦說過,東海的事,讓他自己看著辦。是以渾敦被交出去,倒也心甘情願,無話可話。

渾敦面對天帝的問責也是不懼,鏗鏘有力的說,他與東海南海兩主,有著殺人性命的過節。

渾敦與倏,忽,三人之間的事,他也是略知道一點,卻不十分清楚,當即讓人傳了倏與忽,讓他們三人自己都說道。

雖知,他們三人也不知說了什麼,渾敦發了瘋,徹底成了魔怪,頭上長出了角,身子壯大了數倍,四肢著地,妥妥的變成了兇獸。

天帝氣怒,問責了兩海之主,將他們禁了足,不得令,不得踏出東,南海,更是勒令他們,即日恢復兩海的秩序。

因未找著那幽冥界的兩護法,渾敦又失了神智成了兇獸,天帝便又找到了魔尊棄天一,讓他將冥界的兩人找到,還給了期限,百日內必須找到。

兩樁事也算塵埃落定,過了兩個月了。

白澤一動不動的坐在神殿前,身上攢了厚厚的一層雪,只有幾個出氣口的地方,雪落的少點。

他心裡滿滿的自責,悔恨,默默地唸叨:“主子,你會原諒我嗎?”

這次主子會睡多久,一萬,兩萬,還是三萬。白澤止不住你悲涼。主子歷了兩次傷情,都是將自己藏起來,再自己治癒自己,自己舔著傷口。

上次她給自己下了封印,抹掉了她與天帝的記憶,那這次呢?她還會再封印自己嗎?

白澤心裡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值嗎?”

美搖拎著食盒,出現在了神殿前,較心疼的看著門前的碩大的人形雪堆,心裡,止不住的難過。

如果,她不出那個餿主意,或許,大家都好好的,主子也不會關在神殿裡,嗚嗚也不會重傷現形。

“咯吱咯吱”

美搖沉重的步子,邁到了白澤面前,見他的眼睛嘴巴露在外面,睫毛上都堆著雪,她不禁哽咽道:“白澤,都怪我,若不是我出是餿主意,也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白澤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越過前面的人看著神殿的大門。

美搖見他默然,更是控制不住的悲聲而泣,扔下食盒,撲在了白澤身上,哇哇大哭:“我錯了,我錯了”。

白澤緩緩垂下眼睛,睫毛上的積雪,撲漱漱的往下落,看著美搖美豔的臉龐上洶湧的淚水,乾澀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緩緩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美搖聽著他蒼涼的聲音,更是哭的洶湧,哭的撕心裂肺。

空曠的神殿,美搖的嚎啕大哭的哭聲淹沒在了風雪裡。

青丘山,下雪了,樹枝上壓著厚的雪,地上積著厚厚白白的雪。

花婆婆花花綠綠的花衣裳,花花綠綠的雉雞群,點綴著這片白色的世界,肥碩的身子,踩進了了雪地裡,雪蓋住了她的腿肚子。

“唉..........”

不知她對著那“魚水居”嘆了幾聲氣,自邪夜傷了,她每天都來這院子前,唉聲嘆氣,很想去看看他。可他又設了結界,外人進不去。

邪夜傷了,和天帝打,被打傷了,和梅笑成婚,被梅笑傷了,後來,也被自己傷了。

魚水居,因讓梅笑取名,她沒想好,眼看婚期將至,邪夜思慮再三,覺得,他父親,取的魚水二字,甚合意。

便將這成婚的院子,取名魚水居。此時魚水居,還掛著喜慶的紅綢。在白雪映襯下,格外的晃眼。

魚水居內,邪夜背倚著喜慶的床腳上,身旁散落著許多的酒壇子,他身上的黃金繡紋袍上,有著斑駁的血跡,有他的也有梅笑的,血跡乾涸,溶進了衣物裡,灼燒著他衣服下的皮膚,眼前,都是他親手劃開她的細腕的畫面,耳邊,都是劃破皮肉,鮮血噴湧的聲音。

他壓抑的想要怒吼,可卻發不出聲音,只是頹然的拎著酒罈,一口又一口,一罈又一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