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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悽美的舞

本以為中央城會是一副城春草木深的感覺,眼前的繁華熱鬧讓人覺得不真切,至少梅笑有這種錯覺,望著城內欣欣向榮的街道,人類的呦呵聲,她覺得迷茫,以前的中央城可沒住過人類,疑惑的看著小白。

白澤斂斂神,“主子有所不知,中央之帝死後,無人展管,天帝就讓司命星君,文曲星,引導人類開闢新城,如今這城稱,豐京,”

“那渾敦葬哪”,

“在他常住的小院,中央之帝據說死時,肉身已毀,些後中央之帝的侍從們就在那設靈祭奠”。沒想到死的時候竟會肉身盡毀,是誰人如此的惡毒。

剛追上的殷炎還沒喘口氣見他們又要走,連忙叫住,“梅兒,,,你等等我呀,你不知道我法力有限嗎,你這速度我很難跟上的,,,,咳,,咳”。一句話說急了,不停的咳。

梅笑見他臉都脹紅了,咳嗽不停,看了眼地上的行走的人類,“殷炎,你快別咳了,我們雖說踩在雲上,但你咳這麼大聲,地上的人類,還以為打雷呢,這睛空萬里的,你別把人類給嚇了”。

見她還能調侃,殷炎和白澤都鬆口氣。

“梅兒,要不借你的神獸坐坐唄”。

見他那厚顏無恥的樣子,白澤都想拿雷劈了他。

“你實在跑不動,你就先休息會,我和小白過去”說完就朝城邊的山林裡閃了去。

殷炎只好認命的跟著,真小氣,不就想坐坐嗎,他還沒坐過神獸呢。

林子裡有棟殘敗的建築,木製的小院,院門歪斜斜的立在那,渾敦以前就住這,閒心小築,他最是喜歡在這喝酒,釀酒,因為,他常自嘲自己閒人一個,所以居住的地方便起名閒心。殘破的院落,應該好久沒人打理過了。

梅笑凝神望著院裡大打而開的房門,不是說侍從祭奠嗎,才過五百年為何這副殘敗,不禁怒氣橫生,“小白,侍從呢,不是說有侍從嗎”。

白澤也很疑惑,再怎麼也不該如此的蕭條,因為天帝告誡過,所以,他也沒過關多觀察過這的情況,看著主人不鬱的神情,一時也不知從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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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茶涼,梅兒,你也別太往心裡去”,緊跟來的殷炎見這副光景,便也明白了個大概,當初他哥一走不也樹倒猢猻散。

就算在不通人情事故,梅笑想想也就明白了,渾敦生前雖說是一方之帝,但脾性淡然,想來不就該這副光景嗎,可是東海,南海的兩主為何沒多加照應呢,他們的交情可不像她這樣淺,難道死真於他們有關,思及些,心中越發沉重。

“吱呀”的一聲,只見不知何時冒出的邪夜推門而入了,幾人不置一詞也跟著魚貫而入。

殷炎見這一方之帝死後這光景,不禁愁腸滿腹,他已經有千年未曾回到燭龍的領地,不知那是否也是一副殘敗,還是被天帝變成了繁華的城鎮,他倒情願是一派殘敗,這樣才能有一絲機會,目光幽幽的看了眼,前面的白衣女子,本去青丘尋她,是真的擔心她,但在看到開明獸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和天帝肯定交情不淺,絕不是她說的什麼小姨母,天帝把開明獸都安排在她身邊可見關係不匪,所以,他才義無反顧的跟他們來這中央之城。

院裡有棵很大的桃樹,如今正是花開時節,此樹卻一如院子的殘敗,枯敗,梅笑駐立,抬頭望著枯萎的樹枝,素手一抬,朝著枯樹揮去,只見枯樹上細細密密的長出了花苞,不一會兒,桃花開滿了花枝,微風輕撫,花兒輕落。

院裡的三人無聲的看著梅笑在樹下與桃花起舞,優美的舞姿,深深的讓人感切到了她的悲傷,她的舞姿是那樣的美,那樣的悽美。

邪夜神色不明的望著舞動的她,眼裡有深深的震撼,有不明的疼惜,他看到了她的悲傷,看到了她的不捨與留戀。他緊皺雙眉,似不喜她的感傷,好似,她應該,旋轉舞步,羞粉紅顏才是。

本是惆悵不鬱的殷炎,沉浸在她的舞姿裡,這一舞似與他有了共鳴,,她知道他心裡的悲涼,知道他心中無奈,如果說在山上梅笑救他時讓心動,那麼現在的梅笑,讓他有種想把她溶入骨髓的衝動。

鳳凰擅舞,白澤曾聽陸壓說過,主人的舞是世間最美的存在,鳳凰起舞代表祥合如意,如今,主人的舞卻那樣的悽美,讓人心生悽楚。

曾經的曾經,記得渾敦曾說過,你一個女子,你理應為我們起舞,讓忽為我們奏樂,那時她覺得嬌情,喝酒就應該大口的喝,爽朗的喝,搞那酸腐味作甚,他們都大笑她沒點小雅的情懷。如今,我為你起舞,你可見著。梅笑舞出了多年的壓抑和寂寥,自主人寂滅之後,她就未跳過舞。不知可以舞給誰看。

再美的事物也有盡頭,舞慢慢的落下,閒心小築的幾人,驚歎舞姿華麗優美,卻不知的是,天宮裡的天帝和天后,也從乾坤鏡裡看到了梅笑的這悽美一舞,天帝滿心苦楚,知道她舞姿超群,但從未見她跳過舞,如今,倒是託了那渾敦福,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笑,心中甚是淒涼,一旁的天后,眼波流轉,一絲不鬱即轉而逝。

“鳳主的舞姿確實獨步驚華啊,今日一見,本宮才知道什麼才是仙人之姿”,天后甜膩的嗓音,讓天帝濃眉擰緊,不悅道,“你闖入我殿中,所謂何事”,剛才他看梅笑跳舞而入迷,不察,她闖了進來。

“還望天帝恕罪,妾身,本是聽說殷炎逃了,一時情急才闖了進來”,關起門來,用乾坤鏡看那老女人,還不讓她闖,就闖了你又如何,左右你也不敢動我。天后心中頗得意。

天帝沒有撞破的尷尬,只有不悅,“下次,如果再情急闖了,我就讓你嚐嚐情急的滋味,,,哼,”收起乾坤鏡,拂袖離開。

閒心小築內,幾人由舞中回神,檢視了幾間屋子,皆殘敗老舊,梅笑束起裙角,找了塊破布,就給閒心小築搞起了衛生,叫小白去後院打水,本來可以用法術,但梅笑住山上那麼些年,身體力行的事都是自己動手,鮮少用法術,她覺得那樣才是活著,如今,看著渾敦的小院,她更覺得更應該親力親為才是對渾敦的尊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