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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齊薇琪

X年X月X日

我還是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下去找慕煊了。我只是想看他過的好不好,沒有其他別的想法。

我留書告訴爸爸和同學出去旅遊兩天了,叫他們別擔心。其實也許這本就是爸爸所想看到的,他一直都還在那麼用心的想把慕煊和我湊一塊。

大都市的環境很吵鬧,車水馬龍各處奢華。

我並不喜歡這裡,卻很興奮。見到我時,他會驚訝嗎?

在自己東打聽,西詢問的笨拙方式下,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坐了無數多的計程車才到達慕伯伯提的地址那裡。其實他們說得很清楚,只是我太笨了。

那是一棟有點古老了的舊樓房。樓梯上面的護攔都已經起鏽了。我上樓上得小心翼翼。再次看看手中的地址,應該是這裡吧,—。

壓抑著興奮而緊繃的情緒,敲起房門。

開啟房門的並不是慕煊,而是小草。

她穿著長長的襯衣,那是一件男士的襯衣,衣服鬆鬆大大的穿在身上,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誘惑。她有些朦朧的雙眼在看著我時,明顯僵硬了很久。

我也呆立了很久,尷尬著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彼此相望。

我甚至看到了她肩上,鎖骨處,大腿上,很多很多地方都有青紫的痕跡。那個年齡的我已經知道身上的青紫除了被人打了,被撞了,還可以有很多方式留下,比如親吻。

“進來吧。”她突然開口,主動邀請我進去。

我收回自己的視線,艱難的一笑,走進了房間。

“我去換件衣服,你隨便坐。”她走進了裡面那一間。

房門被帶過來的時候,我看到臥室的一地凌亂……

真的該來嗎?

我突然苦苦的笑了……

小草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時間正好過了中午1點。

“中午想吃點什麼?”她問我。

我啞然。“隨便就好。”

她只是笑了笑,然後就走進了廚房。

客廳裡面就只有我,呆呆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

“你要去上網嗎?”突然,小草伸個腦袋出來。

“……”我奇怪的看著她。

“房間裡面有電腦,慕煊經常用的。”

“哦,不用。”我看著臥室那個方向,拒絕了。裡面都有些什麼,我不敢踏進。

1點半的樣子,房門外響起了鑰匙的聲音,我猜是慕煊回來了。我已經沒有剛剛那個時候的興奮,只是看著小草高興的跑去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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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煊一回來就注意到了我,看了我半響,才笑了。

他已經沒有了以往那麼白皙的皮膚,整個人似乎也清瘦了不少。可是還是那麼迷人的帥,無論笑著的樣子,無論驚訝的神情!

“好久不見。”我生疏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真是好久不見。”慕煊認同我的話。“不過,似乎長大了不少。”

我只是笑得很燦爛。很燦爛……

“你們慢慢聊,我去煮飯。”小草親熱的對慕煊說著,才走進廚房。

看著他們那種幸福的樣子,我除了繼續笑,不敢有任何表情。

“怎麼樣,過得還好嗎?”慕煊坐在我的旁邊,問我。

“很好。”我真的過的不錯,不愁吃穿。

“我也是。”

“我又沒有問你,真是孔雀啊。”那三個我也是,讓我又一次經不住的疙瘩著痛……

“……”慕煊對我無可奈何,只是揉揉我柔順的頭髮,注意到小草已經在上菜了。“吃飯了,小胖妹。”

“我什麼時候胖過啊!”我抗議。

“很久之前。”他故意笑得很誇張。起身去幫小草。

我看到他從後面抱著小草,那種親密感在狹窄的空間越來越濃密……

“我要吃飯了。”我大聲的吼著,坐在桌子上面拿起筷子狠狠的吃了起來。

那兩個人尷尬的一笑,相繼的坐在了桌子上。

吃完飯之後,又一陣沒有營養的閒聊。我總是在懷疑,到底慕煊是不是真的不想看到我,他甚至沒有問我為什麼突然會來這裡……

下午,我纏著慕煊帶我去他學校,我騙他說因為想考這所學校,所以來做實地考察了。

慕煊沒有辦法,只好帶我去。

他依然喜歡騎單車。但是,他再也沒有要求我坐前面,我也再也不敢坐前面。上天有時候真的很喜歡開玩笑,我從來沒有坐過別人的單車,但是這次,我卻很輕鬆的坐在了慕煊的後面,很穩……

校園很大,轉了很久都沒轉完。

“好累,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嗎?”我看到了不遠處的椅子。

慕煊點點頭,帶我過去。

那是學校的情人湖,顧名思義,那都是情侶呆的地方,而我現在坐在了這裡,和慕煊一起,我看到我自己的倒影在情人湖裡,泛著笑……

“小琪,你為什麼到了這裡來。”慕煊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得聽不出他的語氣。

“想你啊。想來看看你。”

“爸爸,媽媽還好嗎?”

“很好……”我高昂的聲音帶著興奮,然後我開始滔滔不絕的講青城的故事,講慕伯伯的事,講青城的大小新聞,講那些他青城的同學很想他,還講很多很多……

他只是靜靜地聽著我說。偶爾蹙眉,偶爾仰頭看著天空,偶爾也會忍不住的笑。

過了許久,我終於覺得有點口渴了,看看腕錶的時間,驚訝大叫,已經那麼晚了,我還要趕著回去。

“不早了,我要走了。”有些不捨。

“我送你。”

“不用了,早點回去吧。小草還在等你。”

“嗯。”他點了點頭。

“對了。”我翻出我包包裡面的皮夾,拿出一張信用卡。“拿去吧,不多,但是我已經很努力的攢了。”

“小琪……”

“不要拒絕。要不我們就不是朋友了。”我硬把卡塞給了他。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情人湖。轉頭看著他還一直僵硬在原地,夕陽把他的身影拉長了……我大聲的叫他,“慕煊,一定要幸福……”因為,我愛你!

慕煊只是看著我,看著我傻傻的對他揮手,然後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走出校門的時候,我就哭了,哭得很傷心,很難過!

還好,慕煊沒有來送我,我已經忍得受不了了……我不願意在慕煊面前掉一滴眼淚,因為慕煊喜歡笑,喜歡對著我笑,也喜歡看著我笑!

這次,我一定一定要真的放棄了!

再見,我的慕煊,再見,我的初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