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放晴,萬里碧空。
我按掉床頭的鬧鐘,強迫自己起床。
梳洗完畢,衝進廚房。
其實很久很久以前,我就這樣幻想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做早餐,一起吃飯,一起上班或者一起健身……
可是,煎蛋對我來講真的很困難,不是糊就是沒有鹽,真是奇怪了,我明明是按照說明書上做的,怎麼做出來的效果那麼不一般!
大概,在廚房奮鬥了1個多小時,我終於把我的傑出作品搬上了桌面。呼呼自己被油燙傷的手背,痛是痛了點,但是成就感絕對居於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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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時,慕煊穿戴整齊從樓下來,看著我,眼眸輕輕一瞄,沒有任何浮動。
“一起吃早飯?”我微笑,不在乎他的漠視。可是,我也會害怕,所以,我用了問號。
“不了。”他淡然的避開我的視線,從我身邊走過去,直接走向大門的方向。
“慕煊,現在上班還很早……”我試圖勸說。
“不需要,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他穿上黑色的皮鞋,停足,略轉頭看著我,“特別是和不喜歡的人。”
我抿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
房門很是響亮的被關過來,重重的聲音。我整個人仿若被抽空了一樣頹敗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桌子上那兩碟黃燦燦的煎蛋,失落的情緒跌到低谷。我只是想對他好而已,為什麼我們必須這樣?就因為我不是齊薇草嗎?
齊薇草的幸福,我再努力也不會有用?
起身收拾我辛苦一個早上的傑作,放進洗碗槽準備洗碗時才想起自己手上的燙傷,轉身出去找急救箱,翻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擦燙傷的藥。想了想決定打電話給麥穗,讓她送點給我,別的我不敢保證,說道跌打燙傷,還是麥穗最有能耐。
麥穗在電話裡面特奇怪,但也答應給我送一些東西過來。
沒多久,麥穗就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一進我的家就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左看右看,不停的評價這個家的各種裝飾。
我無奈的一笑,開始找麥穗提的那一大包藥品裡面的燙傷藥。
“哇啊!你手怎麼了?”麥穗突然大叫,嚇我一跳。
我壓壓驚,才開口,“燙傷的,有點痛。”
“紅腫了那麼大一塊,不痛還奇怪了!看看破沒有?”麥穗拿起我的手很仔細的看著,溫柔的幫我吹,“把那瓶藍色的瓶子給我,那是最有效的,可能會有點痛,之後就會涼涼的……別怕。”
“麥穗,謝謝你。”我看著她,由衷的感謝卻不知如何表達。
“別那麼煽情好不好,齊薇琪,我最受不了這些雞皮疙瘩的事情了。”麥穗小心翼翼的幫我包紮好,看著我,“記住,這幾天一定不要沾水。”
“嗯。”我點頭。
“你手是怎麼回事?”麥穗很是嚴肅的問我。
“我學著做飯,可是好像很笨的樣子。”我承認,看著白色的繃帶,若有所思。
“為什麼要自己做飯?”麥穗挑眉,很是不舒服的樣子。
“……”我淡笑,不說話。
麥穗看了我半響,恍然大悟般的拍拍自己的大腿,“齊薇琪,你真是有夠笨的,我從來沒見過會有你這樣傻的女人!”
我咬唇,總覺得有眼淚包裹在眼眶中,我不想這樣懦弱的,我記得很久很遙遠之間,慕煊喜歡看著我笑,喜歡對我笑,那種笑容沒有任何雜質的單純而乾淨著……
“喂,你哭什麼啊!”麥穗著急的給我遞紙巾。
“不知道……”我擦了擦眼淚,哽咽的聲音,說不出來更多的字。
“真是受不了你。”麥穗抱著我,給我力量。
我搖頭,想告訴麥穗其實我並沒有那麼難過,我只是莫名的就想哭而已,只是莫名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莫名的,看著麥穗,把自己的受傷放射得更大……
我沒有哭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眼淚不停止的把麥穗的衣服都打溼了……我居然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麥穗在一邊翻白眼的看著電視。
我知道這個女人徹底的對我沒法!我想她一定後悔當時的諾言!
“麥穗,餓了沒有?”我起身,看了看時間,都下午點多了。
“胃穿孔!”麥穗丟我白眼,起身,“出去吃吧。”
“為什麼?”我疑惑。
“你覺得我還能等到你給我做一桌子菜?”麥穗從上到下大量我,眼神尤其的鄙視。
“……”我癟嘴,也沒有詞語反駁。
換了件衣服,跟著麥穗走出小區,隨便找了一個小館子吃家常菜。
麥穗實在看不下去我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老闆來了兩瓶啤酒。
“齊薇琪,喝掉它!”麥穗特別豪邁的給我倒了一杯。
“可是……”我蹙眉。我可是從來沒沾過酒。
“相信我。”麥穗自己也倒了一杯。強迫我把酒杯端起來,清脆的觸碰聲,淡黃色的液體在酒杯裡面輕輕的晃盪。
如果酒真的可以解愁,那麼多喝點又有什麼關係。
“乾杯!”我大聲的說著,然後一口氣把滿滿一大杯酒喝了下去。感覺並不是那麼難以下嚥。擦擦嘴角,“再來!”
“好。”麥穗是個嗜酒的女人,當然高興得很。於是又給我添了一杯。
我們兩個女人特別沒有形象的喝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知道麥穗酒品不怎麼樣,很深刻的一次,那還是我讀大學那會兒,從學校回來,硬是要幫我洗塵,拉我去喝酒,一個人把所有的酒都喝光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宣讀自己有多麼的喜歡我,還抱著我恨親,親得我那個難受……
然而此刻,我卻不想阻止她了!瘋狂點,痛苦也許就少了點吧!
喝了也不知道多少,多久,只覺得眼前的麥穗我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麥穗……”
“嗯。”麥穗在我眼前晃。
“我好難受,胃裡面好難受,我們回去吧……”我試著去摸她。
“哦!”麥穗一把抓住欲倒的我,扶著我走出飯館。
當時我只有一個想法,我們家麥穗就是酒量好,我都喝得完全看不清楚方向了她還可以那麼清醒的扶我回家,我們家麥穗太厲害了……當時要不是我頭疼得厲害,我真想歡呼。後來我才知道,麥穗根本沒有喝酒,只是一直看我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