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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捉馬駒

劉靖自從到“武昌”去了以後,對自己的能力更加自信,他活了三十五年,一直在努力學習、工作,從沒偷懶!一直是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和好老師。也一直做文明人,不與人爭鬥,只想做一個謙遜的智者。自信在文明程度最高的西歐生活,也不會丟中國人的臉。

人的潛力無限!自己要是生活在現代社會,也許就那麼默默無聞、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和野馬奔跑,竟然能達到和馬群並駕齊驅!不只是半年來勞動和鍛鍊的結果,這是三十多年積累的爆發!也許穿過“時光隧道”後,身上發生了變化?外星人在自己身上注射過藥物?身上沒有針眼,腦後沒有傷疤(影片的主人公被外星人在腦後安晶片)。沒有夢見過外星人,記憶沒有一點改變。這地方是個磁場?是磁場效應改變了自己?是有一點變化,身高又長了二公分!不要小看這二公分,多少愛美的女孩為了這二公分,忍受三個多月鑽心的疼痛(斷骨增高術),還有心痛(二萬多元)。有可能成為阻生牙的左下頜第三磨牙也萌出了!雙臂的力量越來越大,一根二百多斤的木頭扛二百多米也不需要歇腳……太令人興奮!劉靖忍不住用拳頭猛擊一棵大樹,“嘭”的一聲悶響,大樹晃動,手背皮膚裂開,鮮血流了出來,但感覺不到痛,二天後,皮膚就差不多癒合了。

想起一篇介紹練習鐵砂掌的報道:先用手指插細沙、再插粗砂、綠豆、黃豆,最後插炒熱的鐵砂。也許很多人都看過這篇文章,當時熱血沸騰,躍躍欲試,但為什麼很少有人練成鐵砂掌?沒時間?不是!是絕大多數人沒有毅力,沒有強烈的需求!為什麼仇恨會產生力量?環境會迫使人改變!長期的練習能鍛鍊手臂的力量和速度,使上皮組織角化、痛覺減退並消失;還能鍛鍊毅力和信心;長期的“磨難”會鍛鍊你的心智。

知道自己的潛力後,就要充分利用它!在訓練場上挖了一個深一米的坑,伐倒一棵四十公分粗的大樹,鋸掉兩頭,剩三米,一頭削尖,站在凳上,用大錘打入坑內二十公分,四周用石頭壓住,層層錘緊,高出地面一米八十,穩如泰山!自己要用它煉成鐵手、鐵臂、鐵腿和鐵腳!自己沒有高深莫測的內功心法,也沒有玄幻的劍術和刀法,要把自己的四肢變成刀子都砍不開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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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日,移栽紅薯藤,用剪刀剪下薯藤(一節二-三片葉),栽到土裡,澆上水,種了一分地。

四月四日,上午六點半,劉靖開始練習“鐵掌功”。

就是用手掌和手背反覆拍打木樁,木樁上綁上舊衣服,一個小時下來,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哪天木頭被染成黑紫色、手不流血?就練得就差不多了)。

射十支有一箭是八環或九環,大部分是四環或五環,一個神射手需要十年的苦練!

九點半,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段時間在挖水塘,為春汛蓄水做準備。在北邊挖了一口二米深的塘(二百立方),塘四周用石塊砌成,塘底撒滿鵝卵石(過濾水質),除灌溉外,還可以作為游泳池!在南邊挖一口深一米的淺塘(一百立方),明年把藕移栽過來,也許還可以養點魚。有山、有水,江南風景!用一條水渠把北面護城河、北塘、南塘和南面護城河連接起來,雨水多的時候可以迴圈。挖兩個池只用了一週,砌一個池的岸邊花了一週!

四月十二日,中餐,劉靖把最後兩包泡麵吃了,這半個多月吃的都是過了期的(保質期六個月),不願浪費一包!都送進了胃,可憐他的胃,整整吃了六個多月的泡麵!早、中兩餐,他對泡麵都有些厭惡,吃完了又有些懷念(失去的都是好的),他不喜歡花時間做飯。

從明天開始,早晨用電飯煲煮一鍋飯,中午、下午熱一下。

四月二十二,兩口池塘大功告成!

雨水快來吧!到今天自己在這裡整整待了一百八十天!手機、電腦上都有日曆,每天在日誌上記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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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四日,晴天。

上午射箭時,劉靖竟然射中了一個十環!驚喜不已,久久不願把箭矢取下來,望著它左右看,發愣,回味。

信心越來越膨脹!

空閒下來時,就在樹下閱讀《二十五史》,雖然研讀了十幾年的中國歷史,但還沒有一次完整的看過這本鉅著,說來慚愧。每天看十張紙,也沒有什麼目標,已經看到了二百二十六面,西晉書,傳記第八:王衍、劉琨。

自從發現自己能和野馬並駕齊驅,劉靖想放棄套馬索練習,但想到也許捉馬或捉人用得上,還是堅持下來了,現在能把繩圈拋出來了。

馬場長一百米、寬五十米,呈長方形,四周挖了一條寬一米、深半米的溝(馬飲水),用挖出的土堆成高半米,寬半米的土牆,在牆上再建造一米高的木柵欄,種上野草和荊棘。

不管刮風下雨,劉靖星期一都去“武昌”看馬群,和它們“交流”一番,它們現在看到他沒有惡意,不再驚慌失措!馬駒們長得很快,已經一米高了,認清了它們的頭馬,是一匹全身雪白的雄馬,每次都是它選擇逃跑的方向。只要能把它征服,也許就可以把馬群帶回去,但這樣會害死它們,這地方是它們最適合的地方。

人類為了“保護”動物,常常把動物關在動物園裡供人觀賞。

虛偽的人類!

只要二匹馬駒,一雄一雌。

花了整整一天,劉靖在馬廄安好了兩個馬槽(兩個不鏽鋼的洗臉盆),又用皮帶製作了兩個馬籠頭,準備了兩副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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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七年五月七日,是個值得永久紀念的日子!

七點鐘,揹著包,從“城堡”出發,太陽早早的露出它的笑臉(白晝越來越長),空氣溫暖、溼潤和清新。

八點,到達草原(草地離城堡彎彎曲曲有十公里,需涉水),動物們正在進餐。

花了二十分鍾找到了馬群(有時在東南面、有時在東北面,很少在西面,是不是西面有它們的對頭?或每種動物有各自的活動範圍?不得而知)。用望遠鏡看準了一匹雪白的馬駒,馬王的後代?把皮帶解下放進揹包(奔跑方便),把包掛上樹枝並系牢固,要是被動物們踐踏或被猴拿走(沒有看見過猴),就得不償失了!特別是珍貴的手槍、子彈和望遠鏡!

劉靖拿著套馬索,繞了一個大圈從北面靠過去(南風),若無其事的向馬群靠攏,五十、四十、三十米,馬群全部抬起了頭,豎起了耳朵,瞄著,“你想幹什麼?”二十五米,馬群意識到來者不善!

馬王長嘶一聲,率先衝了出去,轟隆隆……大地震動,譁啦啦……馬群一窩蜂的朝西南面奔去!但已經晚了!“駕!”一個箭步,腳不落地,向目標奔去,那匹馬駒感覺到了危險,想往馬群中鑽,但大家都在逃命,這時就不管你是不是“王子”了?劉靖也不給它機會了,捉不住它,還有可能被憤怒的馬群踐踏!

馬駒就是馬駒!五十米過後,它和馬王就有五十多米的距離,劉靖憋住一口氣,跑過馬駒,張開繩圈,馬抬起前蹄,憤怒的朝他猛踢,瞄準機會,把繩子套進馬脖,放鬆繩子(繩的另一端系在他的左腕上),向側面移動,馬駒遇到了阻力,脖子刺痛,不得不隨他移動(避免突然用力,把馬脖子折斷就是悲劇了),五米、十米、十五米,慢慢收縮繩子,馬駒也不得不放慢腳步,被套住了!慢慢收繩索,十米、五米、三米……馬駒還在憤怒,雙眼冒火,抬起前蹄不時出擊,踢、咬,但它的弱點被捉住,劉靖也不急,和它耗著……

馬群已不見影子!周圍的動物若無其事,習以為常!

動物就是這樣,一出生,你自己就要面對危險!生病、受傷或衰老,你就會被同伴遺棄、或被殺死(這也是動物種屬能延續下去的方法,雖殘忍,但能延續種族!所以說下輩子也不做畜牲)!一生好像就為了吃,從沒有吃飽過。

十分鐘後,馬駒筋疲力盡,逐漸安靜下來,渾身顫抖,眼睛發紅,充滿憤怒、恐懼和悲傷,噙滿淚水,看著劉靖,好像說:“不要殺我!”一瞬間,劉靖似乎看見兒子在上學路上被三個壞孩子攔住了,“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打我?”兒子無助的哀求浮現在眼前……淚水奪眶而出!一陣恍惚,差點就放走俘虜!抹了一把眼淚,走過去輕輕的撫摸它的脖子,你做我的兒子吧!我發誓會保護你,讓你有吃有喝,讓你和父母常常見面!連續的撫摸,馬駒不抖了,抬頭望著他,還是眼淚婆娑,劉靖從荷包裡摸出一小把黃豆(大部分跑掉了),放到馬嘴前,馬猶豫一番,忍不住嗅了一下,又看看劉靖,看他沒有惡意,伸出舌頭把一把黃豆卷了進去,手掌粘稠,它已經屈服(吃人的口軟!這是一匹牡馬)!劉靖給他取名“王子”!套好韁繩,牽著它,它三步一回頭,依依不捨。自己找到揹包,轉到東面,從北面繞過去,避免見到它的同伴,引起它傷心!

自己和他(王子是劉靖到這地方交的第一個朋友,就用他代替它)一起步行,走一段路,就從揹包裡摸出幾顆黃豆,送到他的嘴裡,他好像也很喜歡它的味道,津津有味的吃起來,到下午兩點,他們才到家!住進了劉靖為他準備的馬廄,抱來一捆青草,摻入幾把黃豆和一勺鹽(看到馬駒的淚水後,劉靖放棄再捉一匹的計劃,人不能太自私!人總喜歡自作主張的安排動物和其他人的生活,人類最終自己毀滅自己)!王子已經忘記劉靖是他的敵人了,毫不客氣的吃起東西。

劉靖不會虧待他的,到秋天收割的季節,會留給他足夠的黃豆、玉米,讓他生活無憂!但離開家人能快樂嗎?就像自己一下,雖然生活無憂,但自己多久沒有笑過了?

他一邊吃草,自己一邊用鞋刷給他刷背和腹部,他也怪享受的,一動不動的;有了他,每天下午雷打不動的射箭也取消了,今天對射箭也提不起興趣!

王子高一米四、齊自己的胸,近三米長,骨骼粗大,雪白的身軀,無一根雜毛,烏黑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帥王子!他看著你,表情豐富!

早在原始社會晚期,人類就已開始養馬,由於馬在戰爭、交通、儀禮及耕墾、曳引等方面的重大作用,很早就被稱為“六畜”之首。歷代政府因戰備需要,多大量養馬,並設官管理。民間養馬以供耕、駕。至漢、唐時期,養馬業臻於極盛。北方和西北的遊牧民族尤以養馬發達、牧草肥美、精於騎術著稱。中唐以後,土地兼併劇烈、人口大量增加、牧地相對縮小,加以統治者實行禁養等原因,致使官民養馬均趨於衰落,清代以後尤為明顯。傳統牧場也因過牧、濫墾及沙化而大為縮減,草原養馬業已無復往日的繁榮。

當今世界上著名的馬有八種(電腦上的資料):

阿克哈-塔克馬(汗血寶馬)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馬匹,屬熱血馬,產地為北部歐亞大陸,它具有無窮的持久力和耐力,它是長距離的騎乘馬,也是跳躍和盛裝舞步馬,體高一米五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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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馬是最漂亮的馬,血統為熱血,產地中東,儘管速度不如純血馬,但它具有極大的耐力和高雅的氣質。它是純血馬的基本血統,體高一米四-一米五。

……

電腦裡有這些馬的照片,王子和它們都不像!也許世界上還沒有發現這**!這裡的成年馬身高有一米七,天馬?

劉靖一下午都靜靜地坐在草地上,看著王子有滋有味的吃東西,充滿愛意,心中一片寧靜。

有愛的人,心中是平靜的。

晚飯時,劉靖端著飯碗來到馬廄,就像一個兒童得到一個心儀很久的玩具,睡覺時都會放在床上,生怕夢醒後,它就不見似的!

牽著他到溝邊飲水,在城堡轉圈,告訴他,這是稻田、那是水塘,這是兔場……

他也是這裡的主人!劉靖都有些玩物喪志,馬槽內堆滿了嫩草,馬無夜草不肥!不會把他撐著吧?

一直到晚上九點鐘(平時八點就睡覺),把韁繩系在木樁上,依依不捨的離開他,還和他說再見。

劉靖夢見騎在馬背上,鐵盔鐵甲、手握鐵槍在戰場上賓士、廝殺、怒吼,草原、藍天、白雲,來回奔跑的騎士、鮮血、人喊馬嘶……猛然驚醒,真的有馬的長嘶!就在耳旁,不是做夢,是王子的嘶鳴,突然記起今天捉了一匹馬駒,就係在馬廄內,有危險?劉靖跳下床,拿起桌上的手槍,子彈上膛,提著應急燈,打開門,衝了出去,跑進馬場,用燈照射周圍,沒有野獸,看見王子伸著脖子,朝著東面嘶鳴,一聲接著一聲,又喜又急,想家了?朝馬的四周照了一圈,沒有異樣!用燈朝東面照耀,嚇了他一跳,渾身哆嗦!牆外站立兩匹渾身雪白的高頭大馬,從馬的顏色自己明白了,它們是王子的父母!

劉靖深深地感動了!誰說動物不管孩子(虎毒不食子)?它們肯定一直跟著他們,靜靜的跟了幾個小時,冒著被野獸襲擊的危險!不吃不喝!它們不是不顧孩子的危險,它們是無能為力啊,為了種族,也要有犧牲!劉靖收起手槍,掛上燈,鋪上橋板,一手拿著青草,一手提著燈,它們轉頭跑開了,馬蹄聲傳出很遠。自己只好回到城堡,撫摸馬駒,安慰他,您父母來看你了,不會傷害它們,你想見你的父母,你可以告訴它們,讓它們進來,劉靖不會強留它們,它們來去自由!

王子很失望!用怨恨的眼睛瞄著劉靖,好像說,你的話可信嗎?要不,你放我回家?

一個小時後,劉靖又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王子又叫了起來,他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拿著青草出去,它們又跑開……來回共三次!

早晨,劉靖七點鐘才起床,生物鐘被打亂了!打著赤腳、穿著短褲(這樣的穿著已經有半個月了,一是氣溫升高了,早晨有二十度。二是節約鞋子,雖然車上有一千六百多雙各式各樣的鞋(不少人還帶著拖鞋或布鞋),但九成多的鞋不適合他的腳(以前穿四十二碼,現在要穿四十三碼了)!三是有意識的鍛鍊腳底。走出車廂,發現那兩匹馬還站立外邊,望著裡面發愣。你們想見你們的孩子?劉靖就把他牽出來給你們看一眼!牽著王子,朝外走去,手上仍然拿著一把青草(伸出橄欖枝)。父母見到王子,仰頭嘶鳴,來回跳動,不跑了,自己牽著韁繩,讓王子和它們親熱,好像分別好久似的。

十分鐘後,自己強行牽著王子往城內走,兩匹馬猶豫片刻,也跟著進了城堡,自己不緊不慢的把它們帶進馬場,繫好王子的韁繩,慢慢後退,迅速翻過木柵欄,跑到東門,快速拆除橋板,關上柵欄門。

劉靖出了一身汗,像個騙子!

天啦!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