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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僵持戰局

隨即,王太醫開啟一個上漆的盒子,從中取出一個細麻布小包來。

又讓小太監洗乾淨手後,從一個瓦罐中,拿出一塊溼潤的細麻布,味道頗為刺鼻,將用作手術檯的桌面細細擦拭一遍。

“這叫酒精,也是安定王所制,據說是取酒之精華,能殺一切惡蟲”王太醫邊說,邊咽口水。

“真香……”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

李練濤依他言,將胳膊放到桌子上,王太醫用鑷子拿出一塊新的酒精麻布,說道:“接下來要清潔消毒,有點痛,但肯定不如拿刀砍你,忍忍就好”

隨即將李練濤傷口周圍細細擦拭一遍,又取出了一小罐酒精道“忍著點”,隨即一隻手將他的傷口趴開,直接將酒精倒下沖洗。

“嘶”這可是真痛,李練濤忍不住呻吟。

“不錯,硬漢子,方才確實痛,但你要曉得,你這胳膊被箭傷,雖然沒傷到骨頭,但箭頭可不乾淨沒準帶了些什麼髒東西,所以就要沖洗掉。”

隨後拿起一根彎針來,在他胳膊上做起了縫紉工作,李練濤嚇的不敢看。

這玩意太可怕了,老實說不算太痛,但是看著針頭在胳膊上跳舞,對心臟的刺激實在是有點大。

但那麼多軍將在,他不能慫,那樣就是落了魯直的面子!

他的傷口並不算大,縫了十多針後便告瞭解。

王太醫關照了幾句,“安心靜養,不要碰水,沒事讓傷口曬曬太陽,別擠著壓著”。

最後道:“七日後,你開拆線,到時候還魯將軍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子”

“七天?就能好?”魯直不信

“嗯,保險些最多十天,十天後便於常人無異!”

“不能吧,這傷口不算小,往常怎麼也得兩旬吧”

“將軍,其實五日這傷口便能大致長起來,否則大王發明這縫合術還有何意義?”

“將軍也莫要不信,七日後你便知曉。”

李練濤摸著暈乎乎的腦袋走了,老實說剛才王太醫那番操作,著實是有點痛的,但完了之後發現,好像也並不算太痛。

而且王太醫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給了他不少信心。

李煜將他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摸著下巴琢磨,是不是以後這些醫生的服裝一律換成綠色?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上輩子手術醫生都是一身綠,想來自有其科學道理。

但如此一來這幞頭該怎麼辦?

真要強推會激起民變的啊?

他正琢磨呢。

賬外傳來幾聲急叫:“太醫,太醫在嘛,這裡有個危重傷號”

“抬進來!”王太醫神情嚴肅

帳門掀開,兩個軍士抬著擔架進來。

眾人一瞧,都皺起了眉頭。

這位太慘了,肚子上被劃了個口子,一截腸子露在外面。

王太醫看了半天也只能搖頭,在古代,這種程度的外傷基本就是個死,無非是早死晚死還有怎麼死。

剛想讓人將他抬出去,卻看到李煜正衝著自己眨眼。

連忙湊過去,“大王?”

“王太醫,此人沒救了?”

“我看懸……”

這時賬門突然被掀開,方才離開的李練濤衝了進來,顧不得給在場的貴人們行禮便哭喊道“餘小軍!?可是我那小軍兄弟?!”

他本是陣前硬漢,方才清洗傷口縫針時,除了倒吸幾口涼氣外,可是一個字都沒出聲。

可現在卻因為一個重傷號而哭的稀里嘩啦。

“這二人是親戚?”李煜看著魯直

老魯面孔一紅,嘴裡打了個磕絆,跺了兩下腳,張口便是:“安定王,王太醫,老魯向你們求個情,這個餘小軍還請二位務必想法救回來”

“這……”王太醫面露難色

李練濤卻直接跪在王太醫面前“邦邦”的磕起響頭來。

後者吃這一下,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愣了半天擠出一句:“你莫要如此,否則臂的傷口會崩開的……”

“只要能救我的餘小軍兄弟,崩開又如何,就是舍了這胳膊又如何……”

“李練濤,給乃公站起來”魯直面上掛不住。

作為統兵大將,他一發怒鬚髮陡張,極其嚇人。

可李練濤彷彿沒聽到一般,還是衝著太醫磕頭不止。

魯直氣得抬腳就要踢,可腿舉起來便又放下。

嘆了口氣道:“太醫能不能想想辦法”

“這……”

“太醫,太醫,只要能救活我兄弟,我當牛做馬都行,李某一輩子就賣給太醫了……”

“王太醫,實在不行就試試看吧,還記得在江寧城中我與你說過的那番方法麼”李煜看了實在有點不忍。

“可大王,那法雖然聽合理,但畢竟沒實操過啊……”

李練濤一聽有門,頓時抱著王太醫的大腿道:“太醫,求你救一救,救一救,若是救活了,是太醫的的功勞,我給你供長生牌位,若是救不活……”說道這兒他再也說不下去。

嚎啕了幾聲道:“那是我兄弟命苦,怨不得太醫,到時候我去陪他便是了。”

“你說甚麼瘋話!?”魯直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這位李練濤是吧,這事情我替太醫應下了,不過現下你得出去,你這樣嚎啕大哭,於太醫一會的手術實在是不利。”

“是,小的這就出去……”他倒也乾脆。

魯直將手一放,他倒退著出了帳篷。

王太醫滿臉哀愁的看著李煜,“大王,你這是給我攬下的好差事啊。”

“太醫,老魯也求你了,這個李練濤是一把打仗好手,身上挨刀子從來不吭聲,但就這餘小軍是他心病,都是巴人,一塊來的我大唐,又一塊兒投的軍”

“兩人從下一起長大,投軍後,投軍後,還……”魯直臉憋的通紅,“還時常聯床夜話……”

李煜面上肌肉直跳,這粗胚將軍竟然還拽文,聯床夜話,用詞何其雅緻,一想也是,畢竟在邊鎬手下混的時間長了,多少沾點文氣。

抬頭只見其它軍將也都看著大將軍,似笑非笑,帳篷裡的氣氛禮貌而尷尬。

此時,王太醫已經洗乾淨了手,說道“諸位暫且安靜”

他走到餘小軍身邊,仔細觀察起來。

只見餘小軍此刻已經氣若游絲,處於半昏迷狀態,一小節腸子露在腹外,被風一吹,似乎有有些發乾了。

王太醫以手按在自己脈搏上,隨即吩咐小太監拿來一小杯酒精給餘小軍灌下去。

邊鎬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酒精,方才此物是用來清理傷口,現在又往人肚子裡灌,頓時都有些吃不準。

王太醫按著自己的脈搏,數了五六十下後,低下頭去,鼻子湊到傷口附近用力嗅聞起來。

李煜輕輕解釋道:“太醫這是要確定,此人的腸子是否破了,如果不破,倒是有幾分把握能救回來,反之,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做不到。”

“方才那物名為酒精,粹酒之精華而成,斗酒成升,方能得之,用來清洗傷口是最好,同時此物芳香撲鼻,氣味濃烈,如果腸漏,那服下的酒精便會滲出,,腹腔中便有了酒味!”

“原來如此,如此檢視真是別出心裁”邊鎬贊到

“他運氣不錯,腸子完好無損!”王太醫抬起頭來說道。

眾人面上稍稍釋然些,方才李練濤哭的情真意切,南唐的社會風氣相對寬容,這種私事也沒人去管,反而倒是都有些稍稍被感動了。

“下面要將腸子收入腹中……”李煜道

“可,可,這怎麼收入?”魯直有點發愣。

這腸子的表面有有些幹了,腸子從肚子裡流出來的時候是因為血液和組織液的潤滑作用,現在一干沒了潤滑,自然收不進去,這又不好強行用力往裡推。

這是給人治病,不是收拾豬下水。

王太醫略一沉吟,吩咐小太監從擱板上取來一個小瓷瓶。

將其中的液體倒在那外露的腸子上。

眾人見那液體清澈透明,似水非水,不由得大感好奇。

“呃,這也是僕當日在澄心堂閒來無事時所作,名為甘油,初衷是用來給皇后搽臉的,倒是王太醫發現此物另有妙用……”

很快腸子上下便沾滿了具有良好潤滑性的甘油。

王太醫雙手托住腸子,看看李煜。

後者會意,隨手拿起一小杯水來,口中輕輕念道“一……二……三……”

說道三時,將這水往餘小軍臉上一潑。

後者雖然處於半昏迷狀態,但被涼水所激,整個人就是一驚,王太醫眼明手快,藉此機會將腸子往裡一推,腸便自收入。

“呼……”王太醫送了口氣。

吩咐小太監準備酒精麻布和縫合傷口用的銀針絲線。

只是這腹部傷口甚大,肌肉,脂肪,表皮要分層縫合。

太醫忙了足有大半個時辰,邊鎬魯直等人也在旁邊看的大氣不敢出,如此做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著實令人詫異。

如果不是有剛才李練濤的例子,他們簡直要以為這王太醫實在草菅人命。

王太醫將針往旁邊的瓷盤中一扔,累的一屁股坐倒在地“完了,累死老夫了,將他抬出去,好生照料,倘若能挺過三日,這命便回來了。”

李煜道:“你們幾個小黃門也辛苦,此人便不需你們照料,扔給那李練濤吧,他只有一隻手,沒法上陣,不過看著樣子,照顧起人來定是一把好手。”

小太監領命而行抬著半昏迷的餘小軍出了帳篷,眾人只聽到外面傳來欣喜的叫聲:“兄弟,兄弟你醒了……”雖不見其人其狀,但言辭懇切,聲音哀婉,實在是催人淚下。

“大王,王某今天大小也算立了一功吧”王太醫坐在地上,看著李煜說話。

“嗯,今日多虧了你,那日我一時興起紙上談兵,竟然被你全部付諸實施,此乃名垂青史之舉”

“大王名垂青史便可,小的對此不甚在意,只是可能再賞我幾口?!”王太醫在小太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李煜剛要發作,見他面色蒼白氣喘吁吁,額頭鬢角俱是汗水,也知道他這是真的辛苦。

搖搖頭道:“不是我小氣,眼下乃戰時,你喝一口,這療傷之用就少一口,雖然我在武昌已經命人加緊快做,但……”

“兩口,就兩口!”

“好吧……”

他們的對話卻引來邊鎬等人的好奇。

剛要問,只見王太醫命令小太監倒出一小杯酒精,又往裡兌了點水,隨即一飲而盡。

蒼白的臉上瞬間有了血色。

“來人啊,把下一個抬進來……”

“大王,這酒精還能喝?”魯直一面咽口水,一面問道。

除了邊鎬外,其它軍將的表情都和魯直差不多。

軍中壯士最是好酒。

李煜心說不妙,白酒勁大過癮,要是被這群人食髓知味了,日後整天纏著自己要酒喝就是天大的麻煩。

可還沒等他回到,魯直將王太醫喝過的那個杯子抓到手中放在鼻子下仔細嗅聞起來,又用手蘸了點殘液放進嘴裡,biaji幾下後,連道:“得勁……得勁……”

隨即朝著李煜嬉皮笑臉:“大王,我等粗人,只知道上陣玩命,這酒精能否也賞一口?”

話是他一個人說的,但其它人的神情卻與其如出一轍。

李煜搖頭,“諸位這乃是療傷之物啊”

“一口就一口……”

“節帥,這軍中可能飲酒?”李煜看向邊鎬,希望他能出面打個圓場。

“老實說,本帥也有點見獵心喜,下不為例?”

“……”

邊鎬都這麼說了,李煜還能怎麼辦……

魯直端著酒杯滿臉陶醉的道:“大王仁慈,就當老魯腸子漏了吧……”言畢一口喝乾,連呼過癮。

……

之後的幾天和第一天相仿,不過攻擊的力度小了很多,往往只同時攻擊兩個城門。

邊鎬這兒是出於讓部隊輪換休息的考慮,對於守城方來說,壓力也減小不少。

總體而言,雙方各吃了點小虧,但倒都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第七天李練濤拆線,魯直等人又跟著去看了,眼見傷口幾乎痊癒,頓時連呼神奇。

其實這幾天他們對這套野戰醫院體系已經信了八成,皮外傷或者挫傷的士兵在得到妥善的救治後,恢復的都不錯。

當然也有不少因為沒挺過傷後的高燒而死掉,但相較於沒有野戰醫院的情況下,已經是奇蹟了。

對於重傷號,比如餘小軍這樣被開了膛的,或者大腿骨折的,都被李煜用船接走。

開戰前,德昌宮已經在武昌郊外圈下好大地塊,建起不少房屋來。

此時,便開始接納傷員,其間忙碌的太醫,太監不斷。

不少傷兵原本以為受傷後是死路一條,卻沒想到竟然不但能得到妥善救治,竟然還有地方專門讓其修養。

登船前,傷兵哭聲震天,深感安定王和大將軍恩德,並且發下毒誓來,一旦傷好立刻回到陣前廝殺拼命。

“大王真是仁慈”目送著遠去的船隻,邊鎬笑道。

“只是不忍而已,何況這樣做對士氣也大有好處,否則營中到處是傷兵哀嚎呼痛之聲,對活著的士兵也是巨大的折磨。”

“現下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救治,雖然看上去是麻煩了些,而且平白花了不少銀子,可過些日子,這些軍卒回來便都是見過血的老兵了,這買賣做的值啊”

邊鎬聽了並不說話,心中卻湧起了四個字“收買人心!”

他經歷過保大元年的那些事情,對皇家齟齬也算略有耳聞,不過抱著當孤臣的心思,假作不知,一門心思效忠李璟。

但對江寧城中此刻的局勢也是多有瞭解。

眼見李璟將這個六兒子派來監軍,七兒子卻被扔到後漢,加上素有跋扈之名的太子,和野心勃勃的皇太弟。

邊鎬自認為已經看透了李璟和李煜的心思。

“這仗難打啊……”

邊鎬和李煜一起回到大營中,又召集眾將議事。

雖然知道長沙難打,但沒想到會這麼難打,這十多天下來。

眾人對自己的主要對手馬楚都指揮使劉彥瑫也不禁有了幾分佩服,在他的指揮下,長沙守軍充分運用自己的優勢,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見招拆招的破掉了南唐軍的各種攻擊套路。

當然冷兵器時代攻城的套路也就這幾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攻城。

但對於南唐軍隊而言,這次出征,只要打下長沙,那麼基本可以說大局已定,之後只要不亂來,起碼是立於不敗之地。

反之,如果打不下這座堅城,那可以說此戰已經是敗了,除了徒耗錢糧外,並無其他意義。

可攻城最簡單的辦法只有一個,大軍壓上,蟻附攻城,利用單位時間內的人數優勢活活壓垮守軍的防禦。

邊鎬不是不懂,但這麼做的話,一來會造成巨大的人員損失,起碼這次帶來的州兵和鄉兵只怕要丟掉一半,這可都是青壯年,是農耕國家的基礎力量。

其次,問題就出在投降過來的馬希甲的身上。

按照計劃,雙方同時發兵,在長沙城下會師,然後合兵一處強攻,加上馬希甲本人在馬楚頗有號召力,一手軟一手硬,攻下長沙應該不難。

但眼下長沙城防堅固超出想象,而馬希甲之前所承諾的六萬大軍,卻被堵在長沙城外一百五十裡的地方,進退不得。

馬希甲甚至送來求援信,說是遭遇了馬希丁的主力,被壓縮在一個小城裡,雙方處於相持階段,希望南唐速派大軍去抄他弟弟的後路。

邊鎬將此信交給手下傳閱後,所有人都罵開了娘。

馬希甲這老小子分明是打的坐山觀虎鬥的主義。

之前李煜透過翻閱澄心堂的歷年資料和細作送上的文告,推算出馬楚的主力作戰部隊,也就是禁軍數量當在十萬左右。

其中武平軍的劉言、靜江軍的孫朗各有兩萬,剩下六萬都在武安軍節度使(馬殷-馬希聲-馬希範)的控制下。

之後馬希甲叛亂,帶走了兩到三萬人。

所以朗州的馬希甲和長沙的馬希丁實力應該差不多,手上的戰兵數量至少在兩萬朝上。

所以馬希甲之前說可帶六萬大軍攻擊長沙倒也不是吹牛,畢竟州兵鄉兵也算軍力。

可現在說被馬希丁堵在半路就純屬扯淡,雄武軍把長沙圍了起來,雖然達不到水洩不通的地步,但要是能平白能讓幾萬人跑到城外去阻擊馬希甲,邊鎬和全體軍將都上吊去好了。

這要換成自己的部隊,邊鎬早讓軍法官一刀砍了帶隊人的腦袋。

但奈何這位已經抱上了李璟的大腿,算是盟友,一旦搞出友邦人士莫名驚詫的事情來,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這已經是政治問題而不是軍事問題。

發兵前,邊鎬也上密奏說明自己的擔心,認為馬希甲靠不住,要求多拍軍卒。

可他哪裡知道,李璟現在已經是捉襟見肘,根本發不出更多的兵力。

眼下只有林仁肇的神武軍還算得空,但這支去去兩萬多人的部隊既要確保清流關安全,以鎮住李弘冀的天雄軍,另一方面主力已經南下,用來防止後漢三節度和郭威合兵一處攻擊邊鎬後路。

整個形勢犬牙交錯,沒法指望別人。

大帳內氣氛凝固。

仗打到這個份兒上,大家心中都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了。

眼下大家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佔領長沙,將部隊騰出來。

然後再去找馬希甲算賬,畢竟馬楚兵力就那麼多,只要攻下城全殲馬希丁軍隊後,邊鎬便可去問問馬希甲這所謂的敵方主力究竟是怎麼回事?

甚至邊鎬還非常期待這麼做,李璟在給他的密旨中非常隱晦的表示,馬楚還是併入南唐比較讓人放心,至於馬殷的兒子,有威脅的就殺,沒威脅的則舉族遷到江寧來。

在對部隊的戰鬥力上,邊鎬也非常自信,雖然不一定打得過郭威,但收拾馬希甲,卻不再話下。

道理大家都懂,但長沙就是攻不下來。

這幾天白昌裕作為謀主頭髮都白了不少,不是他不努力,恰恰相反,他連火雀這種冷門計策都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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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劉彥瑫真是水火不進,把城護的死死的。

所謂火雀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火攻之法,將杏仁磨薄掏空,在裡面放上火種,硝石,硫磺等物。

綁到雀兒的腿上,然後在全軍鼓譟之時放飛,雀兒怕驚自然往敵方地盤飛去。

為此邊鎬發動士兵又是抓鳥,又是磨杏仁殼,但依然一點用處都沒。

劉彥瑫是宿將,對此自然有充足的防範之策,火雀放出後,眾人仰著頭等了半天,卻沒見城中火焰四起,只好悻悻然進大帳議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