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雙胞胎僵硬地說：“我們參與了賭球。”
“有印象，”赫敏說：“愛爾蘭隊贏，保加利亞隊拿到金飛賊。”
“沒錯，我們贏了好大一筆錢。”雙胞胎換著人說：“和盧多·巴格曼賭，巴格曼坐莊，他也給了我們錢。”
“但是問題就在這兒。”
“他給了我們假錢。”
“後來金加隆消失了。”
“賭球的憑證也交上去了。”
“沒辦法？”德威特問。
“爸爸媽媽也說沒辦法。”
“如果盧多·巴格曼沒錢，我去把他打一頓也還是沒錢，”德威特說：“你們找錯人了。”
“你幫忙的手段就只有打打殺殺嗎？”赫敏忍不住抱怨起來，她轉向雙胞胎問道：“你們沒有再嘗試努力一下嗎？
“盧多·巴格曼在裝傻！後來我們逼迫他，他說沒辦法，據說——這是聽說來的訊息——在世界盃結束後，他被妖精圍在小樹林裡打了一頓，然後拿走了他所有的錢，再按照妖精的做法，可能他的固定資產也已經被清算……”
赫敏也發愁了起來：“那這怎麼辦？總不能把他抓起來送去挖礦吧？或者……摘棉花？”
“賣了他的器官，”德威特開始胡說八道：“噶了他的腰子，賣給普通人，說這是巫師的內臟，說起來，如果一定要找到巫師和普通人的區別，我感覺應該是在大腦，古往今來肯定有人做過研究……或者把他關起來放血，賣巫師的血……”
雙胞胎面面相覷，乾咳了幾聲說：“那倒沒必要。”
“你們要錢做什麼？”德威特問。
“你知道我們做了些小東西，”雙胞胎炫耀地說道：“我們又認為那些東西非常有趣味，而且經過我們的調查，喜歡的人非常多，所以我們想好了未來的……職業規劃。”
赫敏和德威特專心地聽著。
“那就是開個笑話店！”雙胞胎手舞足蹈，他們誇張的動作幅度在對面兩個人平靜的注視下逐漸變小，末了他們問道：“這不有趣嗎？”
“笑話店的很多商品都是霍格沃茨的違禁物，”赫敏說：“被發現就是損失，真的有人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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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違禁才有人買，”雙胞胎很有把握地說：“費爾奇還在的時候，能上他的違禁物品清單的東西才是好東西，而且現在放寬了限制，城堡的新管理人比費爾奇好了不知道多少，就算抓到我們夜遊也只是扣分。”
“你們不是還說要揭穿城堡管理員的秘密嗎？”德威特忽然想起來了，他問道：“進展怎麼樣了？”
雙胞胎打了個哈哈：“嗯……這個……我們忘了，沒錯，是忘了。”
列車轟隆隆地響，一路吵吵鬧鬧地前進。雙胞胎沒有多停留，他們可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有可能是覺得在這裡無事可做。“我們要去打聽秘密，弄清楚魔法部隱藏的這學期的訊息。”他們這麼說著就去找同年級的其他朋友，把包廂的位置空出來，不過沒人再來了，剩下赫敏和德威特。
“你的父母還好嗎？”德威特問道。
“他們很好，本來說今天要來送我的，但我沒有讓他們來，”赫敏單手託著下巴，和車窗裡倒映出來的擔憂的影子對視著說：“我想讓他們……遠離魔法，倒不如說遠離巫師，只是……想不出什麼好方法，逃避也不是最佳的解決途徑。”
這是個具體但是麻煩的問題，赫敏也不想讓氛圍變得過於沉重，所以她沒再深入。
“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她等了一會兒說：“我現在聽不到有人接近的動靜，我想和你說點別的。”
“別的？我剛想問問你，你有愛麗絲的訊息嗎？我想起來好久沒見到她了。”
“她出去旅遊了，你知道她行動起來從來都不怎麼猶豫。A2呢？”
“留在霍格沃茨了，鄧布利多好像是不打算找個新的城堡管理員了，像A2這樣的——不用吃飯，不用錢……鄧布利多已經欠了兩年工資了。”
“你又不缺錢，而且關鍵的是A2需要嗎？”
“誰不需要錢？不過A2的誕生也有鄧布利多的幫忙，她在霍格沃茨工作好像也——非常開心。”
“我到現在不明白她是什麼，比如說我們是人，愛麗絲是幽靈，那A2呢？”
“她有我的血脈，”德威特很樂意多聊聊，他乾脆地說道：“用龍的血肉，以及詛咒，還有賢者之石，這些東西拼接出來一個靈魂，在我看來A2是有靈魂的——肉體是捏出來的——這些我和你說過，不過至於為什麼這些東西能拼出來A2，我也說不清，因為我缺乏知識上的開拓性，我不夠有創造力。如果你好奇……”
赫敏期待地看著德威特。
“你就去研究，”自稱沒有創造力的秘源術士說道：“得到A2的同意，說不定可以復刻曾經的一切，最後的成果……讓我想想……說不定能給愛麗絲造個肉體？”
赫敏覺得這個目標值得努力，她等不及要看到目標實現的那一天，但又忍不住懷疑自己，嘴裡的話來來回回地說，不自覺的襯托出來她的興奮：“真的可以嗎？那不就是實現了死者復活？但是魔法界公認的常識裡就有死者無法復生……”
“愛麗絲很不一樣，”德威特思考著說：“很不一樣。你想想她的仙境，我感覺那是一個‘四分之一位面’。”
“什麼意思？”
“惡魔，故事裡那些可以交易靈魂的惡魔通常會有一個根據地，一個老巢，這個老巢就是一個半位面，半位面的定義基於和物質世界的對比，而愛麗絲的仙境對比惡魔的半位面，就像半位面對比物質世界，所以我隨口起了個名字。這樣一個世界紮根於愛麗絲的靈魂，由她自由掌控……”
“等等，她不是明確說過，那個世界不屬於她嗎？”
“這又不是她說了算的，仙境就是因為愛麗絲才存在，”德威特肯定地說：“我也是在趕走玻璃男之後意識到這點的。”
時間來到中午，推著小車兜售零食的女人開始從車頭出發，在走向車尾的過程中攪動得整個列車不得安寧。亂七八糟的學生們在車廂裡跑來跑去，德威特和赫敏不再交流敏感的話題，他們取出費埃爾女士準備好的午餐。
牛肉和餡餅還冒著熱氣。魔法好好地起了保鮮保溫的作用。只有一點不足，在把醬料抹在烤土豆上的時候，香味引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