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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以公平和信任的名義

鄧布利多的反應有點怪,他在盡力掩藏這種怪,原因很好猜,很大機率就是因為納吉尼。不過納吉尼現在不大清醒,而且她的思想還會繼續混沌下去,最起碼德威特是沒辦法的,所以不管納吉尼會有什麼用處,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是交由鄧布利多照顧更好。

“到現在為止,伏地魔的魂器已經解決三個了,”德威特在離開前對鄧布利多說,“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您,伏地魔失蹤了——我們嘗試著把他逼了出來,結果他犧牲了納吉尼這個魂器,再次召喚了別的世界的生命……”

鄧布利多不動聲色地聽著。

“當然,別的世界的生命因為展露了敵意而被清除,他們騎著馬能帶來白霜,除了不是人類外沒什麼特殊之處,但伏地魔卻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告訴您這個訊息的目的,是希望您在找到別的魂器的時候先別急著摧毀,因為我能用還有活力的靈魂碎片徹底定位伏地魔,您說呢?”

“那太好了,”鄧布利多回答,“但別的世界的入侵……”

“在自然條件下大規模發生的可能性不大,”德威特坦言,“但如果對方持有跨越世界的道具並且發動大規模入侵……那這就是全體人類的命運了。”

壓在鄧布利多心頭的重擔又多了一重,但他仍然保持著平靜的面孔,說道:“有什麼辦法嗎?”

“不同世界有不同的情況,”德威特回答,“我的建議是巫師和普通人聯合起來,徹底團結在一起反攻一切來敵,但這根本不現實,不提其中的阻礙,就連讓普通人或者巫師分別團結起來都做不到,而我也沒有政治方面的才能,所以嘛……就這樣順其自然人吧。告辭了教授,希望我們再見時您能搞來點好東西,再見!”

赫敏隨後也向鄧布利多致意後告別,她其實想多和鄧布利多教授——這個她非常尊重的老人——聊一聊的,但德威特顯然對鄧布利多不太感冒,兩人之間的關係更是純粹的互相利用。這時,鄧布利多友善地朝赫敏擠了擠眼,示意自己“沒問題不用擔心”,催促赫敏“快跟上德威特”。老人在這時候的想法其實很純粹,在處心積慮的謀劃之外,他信裡更多的是對美好的期盼,這些期盼就落在霍格沃茨的學生上,他希望所有學生都好好的,就算是德威特,也是霍格沃茨的一員。

弗雷德和喬治還待在霍格沃茨裡,見到德威特和赫敏來他們很高興,還問是不是來通知他們危險解除了的。德威特告訴了他們部分關於妖精的動作和古靈閣的骯髒交易,驚得他們連說“還好爸爸媽媽沒錢存在古靈閣裡”,並且鄭重承諾“絕不離開霍格沃茨半步”,至於他們到底能履行這個承諾多少,應該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不過也是時候了,在暫時處理完伏地魔的問題後,費埃爾女士發動關係,聯合了幾個純血家族的能量,敦促魔法部成立了對應的小組,釋出了對古靈閣的調查令。魔法部也樂於促成此事,剛好透過犧牲妖精的利益來轉移魔法界群眾對伏地魔的注意力。

調查小組組長的位置被扎比尼夫人拿下,據說這個女人只用了一個晚上,就說服了大批魔法部官員支援她在毫無相關經驗的前提下上位。緊隨其後就是古靈閣停業整頓,裡邊的妖精被一個接一個地調查社會關系,據說在調查期間還用到了吐真劑,用來確保得到的訊息的準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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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威特最近幾天外出了幾次,他去悄悄地“拜訪”了伏地魔曾經的據點之一——埃弗裡家族的莊園,知道了伏地魔在懸崖的戰鬥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然後他又不引人注目地離開。第二天,一個隕石襲擊了埃弗裡家族的莊園,將這個地方夷為平地。魔法部在調查後因無法確定有沒有倖存者或者有沒有傷亡,因此只能認為埃弗裡家族的全體成員失蹤。按照相關法律,如果當事人處於失蹤或者下落不明的狀態,家族的財產將會由親戚暫時保管,而比較巧的是,埃弗裡家族族長就有一個嫁入克拉布的妹妹,她悲痛地表達了自己的思念和哀悼之情,然後接收了整個埃弗裡家族的固定財產,當然,她數次強調自己只是暫為保管,如果有埃弗裡家族的直系血脈親屬出現,她一定會立刻將這些財產全部歸還,不過她還表示,自己缺乏管理和經營的頭腦,因此為了儘量保證埃弗裡家族產業的資產不縮水,她會將固定資產全部轉變為金加隆,同時又因為古靈閣鬧出了信譽風波,所以這部分金加隆需要交由值得信任的人代為保管。盧修斯·馬爾福這時候站了出來,他說自己值得信任。曾經姓埃弗裡的克拉布夫人非常感動,她當場就把所有具體事務交給馬爾福先生操辦,而馬爾福先生也當得起受到的信任,他把埃弗裡家族的產業賣給了出價最高的費埃爾女士。

整個過程赫敏一無所知,因為這時候格蘭傑夫婦已經離開了德威特的家,他們回到了普通人的社會繼續工作。赫敏也回了自己的家,但只要有時間,她就會過來,耗費整個白天的功夫和德威特待在一起,或者是在下午的時候在林子裡擺張桌子,和希瑞還有愛麗絲一起聊天。

費埃爾女士也開始了外出,她在魔法部的工作時間結束後,頂著不適應的情緒和扎比尼夫人聯絡,回家後每日都將對妖精的調查告訴德威特。

“有結果了,”越活越年輕的女巫對她的孩子說,“妖精們組成了一個隱秘的團體,試圖學習普通人的手段透過掌控來提高自己的話語權,具體的手段包括設立賭局,操控魔法部的官員,暗調普通人貨幣和加隆的匯率……”

德威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都產生了擔憂的情緒,說道:“這不是很可怕嗎?”

然而費埃爾女士表情複雜地說:“這個策略是快二百年前一個妖精制訂的,但是因為……各方面的原因,實施到了現在,計劃的進度還停留在設立賭局這一步。”

“為啥?”

“因為賭局來快錢,而且來的是金加隆,”費埃爾女士說,“而操控官員需要掏錢,調整匯率固然能在未來帶來更大的收益,但妖精們捨不得在前期付出哪怕一丁點的代價,它們做不到讓金加隆從手裡大把大把地流走——造金加隆需要金子,而金子要用英鎊買,而英鎊則從要用金加隆換……會用金加隆換英鎊的只有寥寥幾個家族和部分同時生活在普通社會和魔法界的巫師,後者的數額幾乎可以忽略,前者的兌換有總是偷偷摸摸——對自詡高貴純血的巫師來說,用普通人的貨幣都是髒了手,但是他們用魔法掙錢的速度是真不慢……這就導致如果妖精們想用經濟調控來操控巫師的生活,就要放開英鎊兌換金加隆的口子,但是他們一方面提不上金加隆的產量,一方面也捨不得用金加隆換英鎊。英鎊對它們來說就是廢紙,它們絕不可能拿著英鎊去和普通人做生意,它們連持有英鎊這件事都無法忍受。誰都知道妖精們就是這樣離譜的東西。更嚴重的情況其實不是這些,而是古靈閣的一些妖精,這些妖精被密謀反抗巫師的妖精視為被馴化的奴僕,因為它們極度遵守當初建立古靈閣的規則,看守巫師的財富比看守它們的祖墳還要嚴格……其實魔法部對妖精們的心思瞭解得很透徹,別說二百年,就算再來五百年,妖精們也沒辦法戰勝心裡的貪婪,因為它們根本沒辦法踐行需要付出的計劃。但誰讓你想調查呢?總之,對妖精的這一刀總是要砍下去的,現在的時機算是水到渠成。”